3、第三章、市井离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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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至玄左顾右盼迈进“三杯醉”，见多数客人已经离去，掌柜舍本手捧账本，一脸惆怅。
“让你别搞什么特价，你偏不听。哪有人把钱往外扔的？我跟你说，我们钱庄记账的本子，我都用极小的字号写的，省笔省墨还省纸。你呀，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旁边一个矮小个子男子，长的细皮嫩肉，尖声细气对着舍本说教，此人正是裕泰钱庄老板沈潜斌。
舍本小心翼翼问道：“沈掌柜，那个朱演，仗势欺人，骗走我许多钱，如何是好呢？”
沈潜斌正欲发表一番演说，只听背后有人大吼一句：“竟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抢钱，待我去教训他！”两人回头，只见薛至玄忿忿而立。
“兄弟。”沈潜斌陪笑道。
“叫大哥！”
“兄弟，我比你大唉！你是要去找朱演？”
薛至玄手指他们，道：“叫大哥。孺子不可教也！”说罢转身出了大门。
他怒气冲冲走了几步，拦了个路人，问：“朱演在哪儿？”
不料此路人正是朱演本人。
“年轻人，本教主看你器宇轩昂，可谓人中龙凤，不放加入本教。我就是朱演，崇拜我，我可以给你签名。”
说完，他从衣袖中取出一支快秃的笔，随手取了张纸，写上几个歪歪扭扭的字，递给薛至玄。
薛至玄轻声念道：“拜天朱屁，神行大斗？”他诧异地看了朱演一眼，茫然道，“什么意思？”
“拜天朱氏，神行太斗，不识字啊？”朱演极其鄙视不识字的。
薛至玄放声大笑，将那纸团揉成一个球顺手扔进边上的鸡笼，对朱演道：“有趣，这可是你自创的草书？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般大人物，好，我加入你们教。”
“兄弟，你有什么朋友也可以加入我教啊。”朱演拍拍薛至玄的肩。
“朋友？哦——九劫寺的老和尚净成是我朋友。”薛至玄掸掸肩膀，大步流星走开了。
“九劫寺的净成？那个整天苍蝇似的嗡嗡乱叫的？”朱演思忖半晌，琢磨着本教素来只招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就跟自己似的盖世英雄，不过，最近扩张本教人马是要紧事……思忖半晌，他仰天大笑三声：“宰相肚里能撑船，我有如此胸襟，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哈哈哈哈！”
话音未落，一把利剑已经架于他脖边。
“敢自比宰相，你不要命了！”利剑寒光一闪，此人正是程湛笑。
朱演吓得冻在原地，双眼一闭，惨烈大叫：“啊啊，不好了，不好了，流血了，我要死了。”说罢双腿一软，倒在地上。他在地上拼命挣扎，想站起来，可是怕的只能嚷嚷：“你……你来呀，我……本教主才不怕你呢！”
“阿弥陀佛，女施主，这是何苦？”
程湛笑一惊，回头看时，原来是净成方丈：“方丈，你怎来此地？”
“善哉，老衲以众生为念，要来此拯救邪魔之心。”
“是……是净成和尚吗？快，快救救你教主！”朱演疾呼。
“施主，教主为何物？你为何物？我为何物？世间本无物，万物由心生。你不是你，我亦非我，教主也非教主也……”
“你扯什么呢，救我先！”
“施主，莫要心焦，听老衲我慢讲。我佛慈悲，普度众生。众生平等，皆可渡。汝性本善，恶乃空果。一心向佛，心灯自明。今日你我有缘，不如就随我出了家，渡过苦海，极乐西天，待修成正果，再渡众人，渡过苦海，极乐西天，待修成正果……”
朱演趁这废话之际，已经缓过来，他从地上爬起来，骂道：“老和尚，你听着，我……本教主死也不会随你修行！”
“善哉，那么老衲就跟着你修行。”
“我也不要你跟！”
“老衲要跟，跟你到东，跟你到西，跟你到南，跟你到……”
“妈的！”朱演大骂，无奈，半晌，垂头道，“你跟你的，我不管！贱和尚!”
净成好生劝解程湛笑一番，碍于净成面子，她只得收起剑锋，转身往相府中去。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市井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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