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Leo是个野猪》黑毛

22、学渣or学霸

　　分院仪式开始的时候。
　　阿克斯极度紧张，她甚至感觉自己的脖子像一根钢筋一样。
　　尽管她看起来面无表情、冷酷至极。

　　她用余光扫了一眼周围的人。
　　恩，好像大家都很紧张的样子。

　　她终于看见了活的邓布利多，传说中最强的白巫师。
　　看起来比报纸上还要更精神的样子，穿着也更特立独行。

　　有一些教授她仅仅知道名字，但对不上脸。
　　即便如此，她还是一眼就辨认出了哪位是斯内普教授，因为特征太明显了。
　　那阴沉的神色，几乎快和他身上的袍子一样黑了。

　　阿克斯疯狂在内心祈祷，不要进斯莱特林，不要进斯莱特林。
　　梅林保佑啊！

　　安德鲁站在人群的最后面。
　　他兴奋又忐忑地看着周围，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新奇有趣。
　　明明是在室内，但头顶却能看见夜空和点点闪烁的繁星。
　　甚至还有幽灵，传说中的幽灵，他们竟然真的都是乳白色的。
　　身后的四条长桌上坐着穿着一样黑袍的学生们，正嘻嘻哈哈地低声交谈着。
　　他一早便看见了莉欧，她坐在其中一张桌子的前面，在发现他看过来时，莉欧朝他挥了挥手。
　　安德鲁也伸出手，幅度极小地挥动了一下。
　　他紧抿着唇，唇边微小的弧度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开心。

　　“那是谁啊？”艾丽娅顺着莉欧的动作看过去，“嚯，这小孩长得还挺好看。”

　　凯蒂凑过来，“什么？哪里？在哪里？让我看看。”

　　艾丽娅颇为好心替她指了一下。

　　凯蒂一下激动了起来：“哎呀！长得真可爱，瞧那害羞的小模样，真想摸一下他的小脸蛋。”

　　艾丽娅立刻就后悔了，她深深地谴责自己那双该死的手。
　　看那可怜的孩子，耳根子都红了。

　　安吉丽娜在一旁摁住凯蒂的肩膀，试图把她伸长的脖子往下压。

　　莉欧抿住嘴角。
　　她只来得及朝安德鲁露出一个不要介意的笑容，就见他咻地一下扭回了头，不止耳根，连头发下的脖子都已经红透了。
　　好了，这下可好了。
　　对学校的美好初印象什么的，大概全没了。

　　莉欧把视线转到安德鲁前面站着的那个金发小脑袋上。
　　阿克斯一动不动。
　　仿佛一座凝滞的雕塑。

　　分院仪式很快开始了。
　　安德鲁恰巧就是第二个。
　　他看着那顶灰扑扑的、还有补丁的古怪帽子，心跳愈发加快。
　　穿着绿色丝绒裙子的瘦高女巫又喊了一遍他的名字。
　　“安德鲁·沃克斯先生，请上前来，坐在凳子上。”

　　麦格教授把分院帽放到安德鲁头上，他紧张地头脑一片空白，
　　空白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哦，孩子，放轻松点，你太紧张了。”

　　饶是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此刻他依旧被吓得一哆嗦。

　　“恩，聪明的孩子，脑筋不错，但不爱说话。”分院帽沉吟了一会，“很适合拉文克劳啊……等等，让我再想想。”

　　不一会，分院帽高喊一声。
　　“赫奇帕奇！”

　　学生席上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尤其是赫奇帕奇的长桌。

　　安德鲁走下台，他此刻依旧很紧张，脸面微微发烫。

　　走到赫奇帕奇的长桌前，安德鲁被热情的学长学姐们拥住，被拉着坐在长桌前，不停地有人询问他的名字。
　　他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样，不，连他的梦境都不曾这么美好过。

　　他还记得，分院帽在喊出学院名前对他说的那句话。
　　“祝愿你能在赫奇帕奇感受到朋友的温暖，孩子。“

　　阿克斯正巧就在安德鲁后面。
　　她上讲台的时候腿都在抖。
　　幸亏袍子宽挡住了。

　　分院帽在她脑袋上沉默了一会。
　　“恩……自信又自卑，觉得自己平平无奇，又是个很敏感的孩子，啧，让我看看，或许你会适合赫奇帕奇或者，格兰芬多。”
　　阿克斯脑子还没来得及转个弯，给出回应。
　　就听见分院帽又自顾自地说道：“哦，不不不，这个天赋，或许更适合你的会是——”

　　“拉文克劳——”

　　学生席上鼓掌声响起。
　　阿克斯坐在凳子上目瞪口呆。

　　她被分进了以智慧著称的拉文克劳？
　　智慧？她有智慧这种东西吗？

　　麦格教授在一旁提醒她可以摘下帽子走了。
　　阿克斯恍然回神，她摘下帽子时，听见分院帽又悄声向她说了一句。
　　“孩子，看好你自己，你未来将会有一番作为的，以及，接受现在的自己，不必太过焦虑。毕竟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哪怕是伟大的邓布利多，不是吗？“

　　语气有点俏皮，阿克斯甚至想象出了分院帽挤着帽褶朝她眨了下眼睛的画面。

　　她迈着僵硬的腿走下讲台。
　　依旧满脑子的不可置信。

　　以至于她没有注意到两侧的同学，下台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学生，撞得并不重，阿克斯本能地回头快速说了句抱歉，然后扭头朝拉文克劳的长桌上走。

　　那男孩黑发蓝眼，见状扭头怒瞪过去：“嘿！有这么道歉的吗？”

　　阿克斯并没听见，她此刻满脑子都在思索。
　　分院帽对她说的那些话。

　　有些疑虑，但同时也隐隐期待。

　　分院仪式结束后。

　　各院学生在主席的带领下，前往各自的休息室。

　　旋转楼梯上，莉欧走在艾丽娅她们身后。
　　错身之际，她看见安德鲁正和身边的一个男孩交谈，虽然还是有些不自然，但他看起来很开心。

　　虽然安德鲁并没有看见她。
　　但她还是脸上带着笑意，看着安德鲁和他的新朋友一路走远。
　　有一种莫名的老母亲看见自家孩子成长的欣慰感。

　　“你在看着谁笑呢？”
　　忽然有个声音在她右耳响起。
　　甚至还带着呼吸的热度。

　　莉欧吓了一跳，往前面一耸脖子，然后扭头。

　　是乔治。
　　他正向前倾着身子，眼神看向莉欧之前所看的方向，然后站直身子看着她。

　　“一年级的小孩？是你弟弟吗？”他问道。

　　弗雷德从后面揽住乔治的肩膀，一边推着他往前走，一边斜睨着他打趣道：“嘿，乔吉吃醋了。”

　　莉欧自动忽略了弗雷德的话。
　　他们并排走着。
　　“不是，邻居家的孩子，上学期圣诞节认识的，算是……书友吧。”莉欧想起那家他俩常去的书店。
　　她向前方涌动的人群里看去，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阿克斯！”莉欧喊道。

　　阿克斯在前面惊喜地回过脑袋，她抬手想给莉欧打个招呼，在看见莉欧身边两个陌生的男孩后，她举到半空的手僵在了原地，显得有些不自在。

　　“这是乔治·韦斯莱和弗雷德·韦斯莱，是我同学院的朋友。”莉欧简单介绍了一下，“阿克斯·奥利凡德，我妹妹。”

　　乔治和弗雷德热情地向阿克斯打了招呼。
　　阿克斯点了下头，只简单地说了句你好。

　　“阿克斯听起来很像一个男孩的名字。”乔治笑着说。

　　“但是很酷！”弗雷德咧着嘴朝阿克斯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阿克斯有些尴尬，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得干笑几声。

　　正巧，拉文克劳的女级长在楼梯上喊道：“拉文克劳的孩子们，我们该往这边上塔楼了，不要掉队！”

　　阿克斯匆匆朝莉欧摆了下手，“我先走了。”

　　“慢点，明天中午见。”莉欧也摆了摆手。
　　大厅里挤满了叽叽喳喳的学生，楼梯不停地旋转移动，无数壁灯将岩灰色的墙壁映衬成暖黄色。
　　莉欧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身边的新生，他们总是很容易就能认出来，眼神里充满着对周围一切的好奇，墙上的画像，头顶的穹顶，角落的裂缝。
　　就像她刚刚入学的时候一样。
　　她甚至对于墙上的每一处斑驳都有着十分浓厚的兴趣。
　　那会她并没有什么朋友，和艾丽娅他们也不熟，所有她有大把的时间去探索城堡，除了禁地，城堡的每个角落她几乎都走过，甚至还兴致勃勃地写了本霍格沃兹小游记，仔细地配上了图。
　　现在想来，那大概就是她毕业想去环游世界想法的最初来源了。

　　一想到这个，她就浑身充满了力量，对未来满怀期待。
　　连脚下的步子也变得轻快起来。
　　哪怕是明天就挂科也丝毫影响不了她的心情。

　　如果不是身边有这么多人的话，她甚至想欢呼着蹦起来往前跑，做一个暂时自由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