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搞事业吊打众仙派》Wodehouse

24、蛇精轶事

　　谈阳又交了一次请见费，去见了那个划地府的官员。
　　官员再见他，以为他是来拿买断的地契的，那需要圣上盖章画押，圣上日理万机，还得过两天才能有。
　　“我这次来并不是为了此时。”
　　“那是何事？”
　　“您府上可有学堂？”
　　“倒是有一个，给自家孩子用的。”
　　“大不大？可再容纳十几人？”
　　“这不好说，因为我这学堂是给家族上下的孩子用的，我们请的师傅，都只上上午，而且上一天歇一天，上课的时候，没有什么空位。其他空闲时间，倒是可以容纳十几人。”
　　“那行，我是否可以租您空闲下的学堂？是这样的，我有一批学生，没地方上课，而我刚来烟州，又没置办房产，租金的话您只管开。”
　　“这倒是没问题，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倒是你的师傅们呢？”
　　“烟州出名的师傅，我这个刚来的新人怕请不动。您知道我，腰缠万贯，眼光高，但是俗人一个。所以想让您出面，帮我请最好的师傅，当然，钱不是问题。”
　　“要不，您今晚来我府上详谈？烟州二街，欧阳府。”
　　拜访欧阳府，谈阳去伊氏饭店订了好些糕点。
　　当然不是现货，都是需要三个时辰去取货的，但是现在是上午，谈阳还有的是时间。
　　糕点定好之后，谈阳又去了一趟古董店，先是跟买了两件价格一般的小玩意，然后就跟老板套近乎，打听划地府欧阳官人的事。
　　“欧阳官人啊，我们这儿的常客。不过都是来看看，他买不起什么东西。”
　　老板笑着说道，但也没有戏谑的意思，反而是钦佩的语气。
　　“欧阳官人的鉴赏能力，非同一般，跟老夫有话题，所以就算他不买东西，老夫也是非常欢迎的。再有，欧阳官人与世无争，算不上清高，但也算得上廉洁，可以说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百姓的事。”
　　“那他在您这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怎么你想收买他？”
　　“是也不是。我想借用他府上的学堂，再让他利用自己的身份给我这个无名之辈请一些名师指导，我想送些礼物，应该不过分吧。”
　　谈阳一番诚恳的话，让老板十分理解地点了点头。
　　“行，那我帮你挑一件欧阳林立每次来我这里，都要看上好几眼的宝贝。”
　　所谓的宝贝是一件衣裳。
　　并不是很特别的衣裳，甚至都不惊艳，就是一款深紫色的衣袍，因为颜色可式样，感觉男女都能穿。
　　谈阳拿着着衣服，摸了几把，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要说普通吧，它又是高级的那种质感，可是高级的布料也不特殊啊，特别是对条件还好的人。
　　“你好奇这衣服吧？”
　　老板笑着说道，谈阳点了点头。
　　“这是十五年前一件来自蛇精身上的衣服。”
　　“蛇精？”
　　谈阳惊讶道，因为他想起了女娲，老板看他诧异，点头。
　　“十五年前，烟州城郊捕杀了一条蛇精，修仙志士们把他绑在了高高的柴火之上，熊熊烈火，冒出来的青烟都冲上了云霄，但是大火熄灭，一切皆为灰烬之后，这衣服居然完好无损地在那里。”
　　老板回答，说道这故事的时候他的瞳孔里似乎冒出了当年的火光，谈阳听到这个故事，有一种悲凉之感。
　　创世之后得不到应得的感激，却在被迫害。
　　“欧阳官人是想得到这件衣服？这颜色不适合他。”
　　谈阳说道，本来就是，这件衣服细长，可是欧阳官人跟现在的自己的提醒一样，属于矮胖型。
　　“可以再裁剪啊。不过我听过一个传言。”
　　“什么传言？”
　　“很久以前的传言了，在三十五年前盛行，但是现在大街小巷已经遗忘了。据说三十五年前，欧阳官人还是少年，那时候的他意气风发，在同年龄的孩子里，算是最出色，琴棋书画无一不通，骑射也在行，心地也善良，经常帮府上施粥，虽然为发育完全，在烟州城的名气可是响当当的。一次他与家里人在林子里狩猎，跟一头野猪追逐，失踪了三天。欧阳府上因为少爷的意外，焦头烂额地在森丽里寻找，最终再第六天找到了他的遗骸。”
　　“他的尸骨连同他骑的那一匹马，躺在枯枝烂叶里，肢体被啃咬得面目全非。但苍白的脸、衣着、马上的装饰……一一能肯定这就是是欧阳少爷。”
　　“欧阳府上举家哀悼，大丧都办了七天，天天有人唱戏，哭天喊地的一片。”
　　老板说道这里看了一眼谈阳，听到这个故事，谈阳有一种诡异感。
　　“然后呢？”
　　“森林里找到的欧阳林少爷的尸体下葬后的第八天，新的欧阳少爷回来了。”
　　“他跟欧阳少爷一模一样，就连所有的事也一清二楚，只是不提在森林里发生了什么。欧阳老太太和太太看到他的到来，喜极而泣，不管不顾，只要是孩子就满足了，不管是人是鬼。可是欧阳老爷是个谨慎之人，他觉得事情诡异，因为他的儿子明明被野兽咬死，已经下葬了。”
　　“外面闲言蜚语，他不得不请了高仙算卦、做法，想查出端倪，可是他怎么查也没有查出异样。直到他重金邀请了百仙山的于百师尊下山，师尊一探究竟，说欧阳少爷是真的欧阳少爷，他被野外的蛇精复活，但却被缠上了蛇精的妖孽之气，日久这气息便会扩散，侵袭家人。只有捉住那只蛇精杀了，他身上的妖孽之气才能离开，而欧阳少爷也能重生。”
　　“后来于百师尊亲自带了两名弟子去了郊外的森林里捕捉蛇精，新的欧阳少爷知道后，百般阻拦，甚至以死相逼，但只是被五花大绑地关在了家里。”
　　“后来捕捉到了蛇精，处置他的时候，欧阳少爷逃了出来。他以身挡住了火引，甚至下跪轻饶，告诉大家那不是蛇精，那时女娲之后。”
　　“于百师尊说他是受到了蛊惑，只有杀死蛇妖才能解脱，于是欧阳少爷被架开，在他撕心裂肺的哭喊里，蛇精被大火焚化。”
　　“焚化之后，只剩下这件衣服，衣服被于百师尊拿走。自后的欧阳少爷，像别了性一样，话不多说，人变得木讷，甚至连州考都不去，直到他父亲去世，他袭父职，这件衣服流落到了我这里，他便隔三差五地过来看。年过半百的他，父亲去世都没有掉过泪，但是每次拿着这件衣服，都泣不成声。”
　　老板说道这里，眼神里既有同情也有感慨，谈阳又听到了一个悲伤的故事，但是听完之后，只有对于百师尊的疑惑。
　　怎么每个悲剧里都有他呢？他为什么非要把女娲认为是蛇妖，明目在一千多年前，女娲后裔救了白泉，三十五年前也救了欧阳林立。
　　这老头子，等自己翅膀硬了，一定要会会他。
　　谈阳买下了女娲之后的紫衣，价格昂贵。
　　对老板来说是这衣服的本身价值，因为穿谁身上，谁都合身，但是对谈阳来说确是情绪的价值。
　　把衣服打包好，时间还很充裕，谈阳便叫了一辆马车，去了药仓。
　　这两天围绕着药仓看热闹的人都散去了，主要是神兽们都没在天上飞来飞去，地龙大家也看不到，所以大家对药仓主人的好奇，也就只剩下大街小巷的各种传闻。
　　谈阳太忙，忙得没有时间去打听那些小道消息，不过还是定期去药仓看看。
　　成长力带来了好的消息，烟州邻近的几个城市，霸占药仓的仙派们都坐不住，暗地里已经派人过来打听了。
　　“外面说我是什么人？”
　　“说您是一个异族，到中原来做生意。但是对你货源的来源，都是个各种猜测，但是都没有猜到紫东山上。不过，不出明天，咱们这附近，估计就会有人盯梢了。”
　　“嗯，让彩凤低调一点。最近不要让大家知晓我们拥有神兽，只对外宣称，神兽是某仙派租借的，现在到期，还回去了，都是人送货。”
　　谈阳说道，然后又有了主意。
　　“你们去送货，路上肯定更多人注意，回来的时候，如果附近有什么仙派，且不是当地药仓所属的仙派，就故意绕道，就跑到他们的山下溜达一圈，找个一个没人的地方往袋子里塞一些枯枝烂叶，装到货车上再回来。”
　　谈阳笑道，成长力点头钦佩。
　　“您是想让他们互生间隙。”
　　“他们不是想知道我的货物从哪里来吗？那我就给他们一个答案，让他们自己去猜。”
　　“看您已经下山，那些孤魂野鬼应该已经对付了吧。”
　　“对是对付了，但效果不尽人意。你说这以后，百仙山会怎么想？”
　　“我们屠魔人没带去消息，那群孤魂野鬼也是有去无回，现在各个仙派为了山下的生意你争我夺，百仙山如今元气大伤，听说于百师尊已经回百仙山了，百仙山众位都亢奋地准备崛起，目前应该不会花费精力来对付你了，我估计，等百仙山情况稳定，才就会有下一步举措。您目前的对手不是百仙山，而是被你一个名不经转的人夺取药材市场的其他仙派，所以也得多加小心。”
　　“我会的，你们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