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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调香师 ...


  •   灶门炭治郎正局促不安地坐在似乎是叫作“地毯”的,有着精美花纹的编制品上。

      对面因为坐在木椅上而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女孩,正用着期待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他逐渐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开始变得冰凉,呼吸也显得急促了起来。

      在他身边的,都是一些他叫不上名字的精美工艺制品,他似乎有些“在甘露寺小姐那里看见过类似东西”的记忆。

      发展成现在这一情况的原因,还要追溯到三个小时之前。

      在宇髄先生和甘露寺小姐以“祢豆子已经是普通的人类女孩子了,要爱护她”的强烈建议下,灶门炭治郎放弃徒步回家的想法,决定到浅草乘坐列车到家附近的城镇之后再走回去。

      “车票是明天的,今天就先住在这里吧。”

      经过一些波折,炭治郎总算和祢豆子找到暂住一晚的旅店,将行李以及或许已经再也用不上的日轮刀放下,身体也总算能够放松下来。

      看着因为赶路而疲惫地阖上眼睛的祢豆子,炭治郎温柔摸了摸她的头。

      “祢豆子你先休息吧。我一会儿再出去一趟,买一点路上吃的食物。”

      浅草的繁华区即便是深夜都亮着不灭的灯光,路上的行人们欢声笑语。而炭治郎在拥挤的人群里面却显得格外的无助,周围的店铺都用着奇妙的店名,甚至有一些店铺上写着他陌生的文字,他已经完全分不清楚到底哪家店是卖吃食的了。

      错综复杂的有轨电车线路让他有了一种浅草比无限城都要复杂的错觉。他本来记得来的时候有看见一家团子店的,只是现在他连自己身在何处都快要搞不清楚了。

      ——啊啊,要是待会儿找不到回旅馆的路就难办了。
      炭治郎愣神思索了一刻又抬头环顾四周,将眼睛停留在一个方向,小声地惊呼一声,总算是发现了自己的目的地。

      正当他欢喜地跑向团子店时,在一旁的小巷里却突然传来一个男人凶狠的呵斥声,随之而来的是女人的吃痛声。

      炭治郎急忙向巷子深处看去,一群扮相不善的男人围住了一个年轻的女孩,为首的男人领着女孩的衣领,嘴里放着狠话。
      “你要是敢反抗的话,今天我的兄弟就把你卖到花柳街去。”

      几乎没有一点犹豫,炭治郎冲进巷子中。他很清楚花柳街对于女性来说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他没办法放任不管,即便是个陌生人。

      “请放开她。”

      他坚定却仍然带着敬语的话语,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为首的男人在看见“英雄救美”的家伙只是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孩时,大笑了起来。

      他一脸不屑的冲了过来,打算抢先一步解决掉知情人。

      炭治郎这才发现男人手里还拿着沾血的短刀,而靠着墙的女孩的下颚也有被划伤的痕迹。

      只是即便如此,男人也不并不是曾一直深处“地狱”磨炼的炭治郎的对手。

      男人倒下的前一刻,旁边的手下们还没有意识到情况的变化,脸上露着势在必得的笑容。但在看到他们的大哥一瞬间被一个小矮个撂倒的时候,恐惧的神色全然掩盖不了,一个胆小的人率先逃走了,然后一个接着一个,最后那个被炭治郎摔到地上恐怕是断了几根肋骨的大哥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的狠话,也消失在巷子尽头。

      忽然之间,一阵浓烈的愤怒的气味窜进炭治郎的鼻腔里,但不是来自于逃窜的恶徒们,而是来自自己面前,刚刚被他“搭救”下的少女。

      炭治郎有些困惑地望向女孩,对方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用着一副“你刚才做了什么蠢事”的表情盯着他。
      “那个,您生气了吗?”

      “为什么这么觉得。”

      “能够愿意出面解决我的危机,我很感谢您。”
      比他还要高出一些的少女收敛了自己刚才无意中展露的表情,露起一个感谢的笑容。

      “为什么会觉得我在生气。”
      少女的脸上是比起起忍小姐,还要“真诚”的笑容,几乎完美的无可挑剔。

      但是炭治郎却能感觉到,她身上愤怒的气味愈发的浓重了。

      虽然炭治郎他明白,或许说出原因以后对方并不会相信他,不如说大多数的一般人都应该会觉得他在胡言乱语的。但是完全不会撒谎的他真的没法在一瞬间想到一个合理的说辞。

      “我能…闻出来。”
      “我的嗅觉很灵。”

      听到这话的少女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露出困惑的表情,不如说是眼睛中闪出一丝亮光,周围愤怒的气息也消散了很多。

      她摸了摸刚才擦伤的下颚,像是若有所思一样。

      “你,能闻到花香吗?”

      “啊!”
      炭治郎被突然没头没尾的一句问话饶了思绪,但随即想起刚才进入巷子的违和感。

      “刚才就感到奇怪了。为什么这里明明没有紫藤花,却有紫藤花花香呢?”

      这是他熟悉的花香,在刚进巷子的时候就发现了。当时还特意打量了一下周围,在发现周围并没有紫藤花后还小小的疑惑了一下。

      在他说要这句话之后,本来愤怒的气息瞬间消散了,就好像是刚才压抑的气氛完全不存在一般。

      “小子,你现在在做什么?”

      “是问职业吗?最近的话没有在做什么了,原来的…工作也已经结束了。”
      “接下来应该会回家继续卖炭吧。”

      “好土!”
      被少女的直言直语突然刺中的炭治郎捂住胸口。他含含糊糊地向她道别,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奇怪的场合。

      “木村!”

      在炭治郎尴尬地向街道走去时,从巷子外跑进一个年轻的男人。

      炭治郎对他有点印象,是一个一直在外面茶铺坐着喝茶的男人,在他和祢豆子刚到浅草的时候那个人就似乎已经坐在那了,而他刚才打量四周的时候也注意到了这个人。

      在炭治郎还在留意突如其来的陌生男人的时候,面前的少女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随手在他的鼻尖处一喷。

      “带走。”

      于是乎,三个小时之后,当灶门炭治郎醒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了。

      “那个,水无月小姐。我的妹妹她还在旅馆等我,我不能再呆这里。”

      经过简单的自我介绍后,炭治郎大概了解了现在的状况,包括少女的名字,自己目前的所在之处以及被强硬带过来的原因。

      “至于‘调香’这件事,我完全没有接触过,也没有了解。”

      “我会教你的。”

      水无月青华坐在精致的木质椅子上,一前一后的摇晃着椅子。坚定不移的俯看着炭治郎,完全没有因为对方的拒绝而有所动摇。

      “以你的能力,没有问题的。”

      看见炭治郎仍然对她的话没有动心,少女继续着嘴里的碎碎念,从制香的妙处再到收益再到未来前景。炭治郎恍惚间似乎看见眼前的人已经不是水无月小姐,而是善逸了。

      水无月话锋突然一转到刚才的事情,杂七杂八的说辞堆积到一起,炭治郎也大致从她的碎碎念中明白了对方生气的原因了。

      当时围住水无月小姐的人似乎是她商业上的对手雇佣的混混,被他们胁迫也只是她计划中的一环,在差一点就套出对方信息的时候,本来是来“救人“的炭治郎不合时宜的出面了。

      水无月青华现在只为自己刚才和他们打太极聊天浪费的时间感到无比悔恨。

      “这些浪费的时间,要是用在制香上面,能创造多少财富你知道吗!炭治郎君!”

      ——仅仅是刚互相认识不到十分钟就已经叫名字了。
      炭治郎无奈地扯了一个笑容,再次婉拒了对方的邀请。

      “那个…水无月小姐,我的妹妹她还在等我。”

      “你刚才就已经说过这句话了。”

      “所以我已经让木村过去,他会把你妹妹带过来了。”

      “今晚你们兄妹两就睡在这。”

      完全没有留给炭治郎拒绝的余地,水无月小姐果断干脆地决定了他的住处。

      炭治郎还在思索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委婉的拒绝面前这位并没有恶意的女性时,他隐约的听见了门带动门铃的声音。

      先前把自己绑到这里的那个叫做“木村”男人背着他的行李和日轮刀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他的妹妹,灶门祢豆子。

      祢豆子在看见炭治郎安然无恙的瞬间放下心来,但随即有些急促地坐到了哥哥的身边。

      两人人互相问了问对方的情况,得知到双方都没有什么事的时候,兄妹两人同时叹了口气。

      在炭治郎再次回过头来,打算再一次的拒绝水无月小姐的时候,水无月青华却一脸欣喜的凑到了他的身前,准确来说,是凑到了祢豆子的身前。

      “你是叫祢豆子吧!”

      少女的眼睛都像是溢出了笑意,和先前在炭治郎面前一直假笑的模样简直是天差地别。

      “你一定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看板娘的!我保证!”

      炭治郎:??????
      炭治郎:我自己都还没挣脱魔爪,妹妹就也被盯上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调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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