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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在雪华获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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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没有,五皇子救回来的其中一人是个女的!还听说…”
守卫未说完,见到急步而来的陆长宁立刻闭了嘴。
随着营帐的门帘被打开,陆长宁紧随御医来到伤者跟前。
看着眼前血淋淋的人儿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谁能想到一个女子会伤成这样!
陆长宁忙问御医“有没有生命危险”
御医语气缓慢“此人伤势不重,都是些受了刀剑的皮外伤,刚已上过药包扎好了,只不过…”
御医余光扫了扫四周后凑近陆长宁,声音微弱且充满神秘“她中了毒,是之前研究过的那种阴险之毒”
陆长宁眼神锐利的看了一眼御医“昆乌?”
御医:“没错,是昆乌特有的毒药,毒性虽不致死但却十分阴毒,中毒之人身体会不受控制慢慢瘫痪。早几年昆乌与我国有过冲突,见过此等毒药所以相应的研制了解药”
“可服过解药没有?”
“已经服过了”
陆长宁听后眼神缓和了许多,伸出手指在安岁的额头轻轻探了探,惊讶这姑娘儿体温凉的吓人。
“来人,在营帐内多放些炭火!”
顿了顿后又吩咐御医“王御医,此人对我雪华颇为重要,医治之事就交给你了,万不可出现差池,有什么需要您大可自己做主不用请示”
御医犹豫“殿下放心,只是当下急需给姑娘清洗包扎,帐内温热恐怕伤口发炎,可营中没有女医”
“人命要紧”
灯火下御医和陆长宁给安岁治理着伤势,卸下安岁身上的铠甲,里面的衬衣早已被血浸透散发着一股腥味。
躺着的人儿面色发白,双唇青紫,紧皱着眉。拔出带毒的箭头,鲜血随即涌出,御医叹了口气,到底是什么原因需要女儿血战沙场。
待治理好后,给安岁换好衣物,陆长宁出了围障,坐在外边一旁的椅子上,拿着那块从安岁身上掉落的玉佩和金符仔细端详。
玉佩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擦了上面的血迹细细摩挲后眉头微皱,熙泽文字,还是熙泽古文!
安岁此时浑身麻木,只是恍惚间好像梦见了自己回了宫里,母后给自己许配了人家。那人每日悉心照顾,很是体贴。
过了两三日,此时的陆长宁忙完要事又回到营帐中,军中对女子实在是缺乏照顾,与御医商量过后套了车马准备把姑娘送到附近的一处庄园去养伤。
陆长宁将安岁抱起,谁知安岁头埋在他肩处轻声呢喃。
“夫君,夫君…”
安岁小脸温热,喘息吹得陆长宁脖间细痒。
陆长宁愣了愣神,径直上了马车将她安顿在车内,盖好了被子,捏了捏坐在一旁的陆忆辰。
“你小子好好照顾她,待过几日我忙完了就去接你”
陆忆辰满眼清澈“放心吧,我一定照顾好她”
陆长宁听到他保证这才下了车,盯着车子慢慢远去。
徐启元打趣“呦~这么关心人家啊,我劝你别动歪心思,说不准那个受伤的男的是她丈夫呢”
陆长宁挖了一眼嬉皮笑脸的徐启元“你见过哪个公主跟她驸马守边关的”
徐启元:“那没准”
陆长宁:“滚”
安岁仍处在梦境,孩提时宅邸翻新不小心摔伤了腿。
那时父皇还没有做皇帝,母后责怪他只知道看书习字不顾她。
院里工匠仆人叮叮当当,屋里御医慌慌张张。
后来担心安岁贪玩不肯好好养伤,母后带着安岁到外面的住宅静养。
那里只有一个小小的宅院,后面是是一个大池塘,里面有各种漂亮的小鱼。
再后来嫁了个郎君无事就带安岁晒晒太阳钓钓鱼。鱼上钩了,安岁高兴的喊着夫君来看,顺手用力收线。
忽然左肩传来巨大的疼痛感,安岁睁开眼睛,床前趴着一个酣睡的小男孩儿,大概八九岁。
听到安岁的动静小孩揉着惺忪的睡眼关心道
“你可算醒了”
安岁瞳孔一震,这孩子说的不是熙泽语,不过还好以前在宫里有教其他国家语言的学士。
尤其是教这小孩子说的这种语言的老师最为严厉,所以小男孩的话自己还是听得懂的。
安岁用自己所会的最简单的表达方式问道:“我怎么会在这,是你救了我?”
小男孩笑着答“是我父亲救你回来的”
安岁望了望窗外还在下雪“你父亲可还救到别的人没有?”
小男孩儿替安岁掖了掖被角“并没有,我只见过你一个人而已”
怎么会呢?明明在晕倒之前齐子尧就在自己的背上。
难道说后来被追兵找到了,这孩子的父亲救了自己?
可为何救命的人没将安岁和他放在一起呢,还是说齐子尧死了!
不可!安岁摇了摇头,将这可怕的想法甩出脑子,怎么能这么想呢。
说起救命恩人,安岁摸了摸身上,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换掉了,有些许羞涩。
“对不起啊,我的衣服被换掉了,身上也没什么钱答谢你们”
小男孩儿没听安岁说话,自顾自出了屋门。
他走后安岁环顾四周,这里的设施安置完全不同熙泽的样式,就连身上的衣裙也全然不同。
这屋子虽看着有些老旧但却很温暖,不一会儿小男孩儿回来端着碗凑到安岁跟前
“饿了吧,今晚父亲不回来了,我只能热些粥给你喝了”
安岁仔细端详着他,浓眉大眼的,小小模样还挺俊俏。
“你长得还挺好看”安岁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但奈何没有力气,只是在他的脸颊轻轻碰了碰。
“您才是这天下最美的女子”
嘴很甜,安岁笑着看他,感觉身上的麻木感在一点点消退。
“你叫什么名字”
“陆忆辰,你叫我忆辰就行”
“好”
陆忆辰很仔细的将汤勺送到嘴边吹了吹,感觉不热了才喂给安岁喝下,他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子才能将他养的如此好。
吃过饭,他还是趴卧在安岁的床边,问安岁这些年在那边过的怎么样,那边的景色是不是很美。
安岁给他讲熙泽很大,从东走到西可以感受到四季的变化、安岁给他讲那里有很多名山秀水遍地闹市人家、安岁还给他讲见到他之前穿过了西南大漠……
讲到很晚他困了,安岁就叫他在自己旁边睡下。
看着他酣睡的模样,安岁不禁想起宫中的弟妹,也不知这么多年过去他们怎样了,估计和这小家伙一般高了吧。
身上的麻木感已经消退,只是很难感受到大腿,下半身动弹不得。
这种莫名的失觉让安岁难以入睡,夜半,将陆忆辰踹开的被子扯回盖好,便撑着身子依靠在床头,闭着眼睛,半睡半醒的熬过了这漫漫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