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旁观》时空错乱

10、第10章

　　第十章教授番外（一）

　　看着露西•布鲁斯泪流满面的脸，我心中忽然划过一丝不忍，对于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子来说，我刚刚说的话的确是太重了，这个时候她又开口说话了：“教授，我很喜欢魔药，可不可以请您以后辅导我一下，我会很认真的学习的！”

　　那一瞬间我的想法动摇了，忽然间很有一种点头的冲动。她的天赋不是特别好，但是也还可以，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她有一种别人没有的韧劲，比别人要努力得多，我知道她是一个好苗子，如果我收她做弟子的话，绝对是一个好选择。要知道，有天赋的人很多，但是却往往被挥霍掉了，最后能成大师的却往往是那些资质普通的人，可想而知心性的坚定是多么的重要。

　　然而这种想法在心中一闪即逝，收她做弟子给她带来的好处与给她带来的坏处相比完全不值一提，为了她好，我坚决地拒绝了她，还恶毒地说她的天赋并不好，让她更加地伤心了。

　　心情沉重地看着她哭着跑出地窖，我闭上了眼睛，她以后大概会恨我吧。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恨就恨吧，只要能让她安全，我不介意她恨我。

　　心里不可抑制地回想起了那一天，我手里拿着邓布利多需要的魔力稳定剂出现在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还不等我开口向邓布利多打招呼，就听到了她的话：“卢平叔叔，斯内普教授是好人。”我的心里一震，居然有人认为我是一个好人，还在邓布利多和卢平的面前义正词严的说了出来，仿佛要为我平反似的。

　　然后我第一次正眼看她，记住了她的相貌，她的样子很面熟，好像是我的某一个学生，她为什么如此坚定地认为我是一个好人？

　　可是这个时候卢平却开口了，话里话外都向她说着我不是一个好人，而她只是被我蒙蔽了而已，我对她来说是危险的。危险？还有什么比你这个狼人更危险？我很愤怒，于是尽情地向卢平抛洒我的毒液，我和他从来就不对盘。

　　但是邓布利多制止了我们的争执，还告诉了我一个消息：她叫作露西•布鲁斯，而我居然是她的救命恩人！

　　我皱起了眉头，然后视线不停地扫过她的激动兴奋的脸和卢平愤慨的脸，想到了初次见到她的那一天：那个时候伏地魔已经“消失”了，可是食死徒并没有随着他的消失而瓦解，他们还在酝酿这最后的反扑，想要给凤凰社的人致命一击，给伏地魔报仇。我那个时候虽然以经加入了凤凰社，可是邓布利多要求我不公开我的身分，让我继续呆在食死徒中给他们传递情报，我也只能那么做了。莉莉死了，我现在生命的唯一意义就是保护好哈里•波特了，虽然我并不喜欢他，可是那无法改变我要保护他的事实，他是莉莉拼尽性命也要保护的人啊！

　　情势很严峻，那些见风使舵的食死徒已经随着伏地魔的消失而隐匿起来了，现在聚集起来的一批人完全是最为死忠的一批人，而他们也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我费尽了心机才得知了他们的行动计划，秘密地通知了邓布利多，让他们都一网成擒，虽然还有一些漏网之鱼，但是最危险的贝拉之类的人已经全都被抓住了。

　　结束了任务以后，我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好好地松一口气了，可是我忽然惊愕地发现：还有十来个人今天根本就没有出现在这里！

　　我慌忙向邓布利多汇报了这个情况，然后在邓布利多的示意下伪装受伤逃跑去打探他们的消息，等我知道了他们今天要去围攻几个受伤的凤凰社成员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我只来得及用我的守护神给邓布利多传递了一个消息，就匆匆地幻影移行到了那个地点。

　　然而我还是来晚了，十多个凤凰社的成员已经全部战死了，战斗到了尾声，仅剩的一个食死徒向我投来疑问的眼神，但是还不等他开口询问我什么，我们就同时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喊声：“救命！”

　　还有一个幸存者！

　　这一次我果断的出手，抢在那个食死徒向那个小孩子出手之前杀死了他，救下了那个小女孩。一把抱起那个小女孩，我的心里很害怕，该死的，你难道没有任何判断力吗？居然敢向着食死徒喊救命！

　　我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对她说的，她入我意料一般僵硬了，现在才害怕不觉得晚了吗？

　　忽然之间卢平出现了，还用魔杖指着我，好像我是罪大恶极的人一样。好歹他也是凤凰社的人，虽然我和他之间有个人恩怨，但是我并不想对他出手，于是我向他表明了我的身分。

　　可是他居然不为所动！该死的，虽然我是凤凰社的卧底，虽然凤凰社里知道我身分的人不是很多，可是卢平不同，他是凤凰社里的核心成员，他知道我的真正身份，我们前段时间还聚会过一次，他怎么敢这么怀疑我？

　　可是我还是把这个小女孩交给他了，有没有别人的信任没有关系，只要邓布利多信任我就行了。

　　可是没有想到，被我救下的那个小女孩居然也信任我，也把我当做自己的救命恩人。虽然当初从邓布利多口里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我对“救命恩人”这个说法嗤之以鼻，但是不可否认，我的心里还是暖暖的，毕竟我的努力没有白费，毕竟还是有一个人肯定了我的所作所为。

　　那个小女孩的样子早已经模糊了，而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这件事情渐渐地就被我淡忘了。可是今天，再次从这个小女孩口中听到她对我的评价，我不自觉地记住了她的名字：露西•布鲁斯。

　　从邓布利多那里知道了她现在正在为魔力不稳定而困扰之后，我对他们的判断嗤之以鼻，虽然我不记得她的名字，但是我记得她在我魔药课上的表现，她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魔力不稳定。联想起她那天的遭遇，我的心中一沉，明白了她的病因，也知道了她现在需要的是镇定剂。

　　当看到她在听完我的分析后使出第一个魔咒的时候，我虽然面上不露声色，但是心里还是很有成就感的。特别是听到她那一声真诚的感谢之后，心里更是暖暖的。和一群斯莱特林的人混了这么久，我可以很容易地分辨出别人的真情假意，我知道她是真的在感谢我的。于是我悄悄地决定了以后要帮帮她。

　　于是我故意在课上为难她，让她以“劳动服务”为名每个星期到我的办公室里来，较她熬镇定剂，给她一些帮助。然而她的勤奋和对魔药的喜爱超出了我的预计，于是我开始慢慢地教她一些魔药知识。

　　每次到了周五的晚上，我发现自己会不自觉地开心起来，虽然嘴里对她挑剔个不停，可是心里却还是很开心的。而且我隐隐觉得她也明白我的意思，对我那些难听的话完全不介意，还是全心地相信我，把我当成一个可敬的长辈，我觉得那真是一段快乐的日子。甚至有好几次都激动得让我握着搅拌棒的手差点儿颤抖了起来，好在我很好地掩饰了过去。

　　忽然觉得，当教授也不是那么痛苦的一件事，虽然大部分的小鬼是很让人讨厌的，可是当你有一个的意的学生的时候，还是很有成就感的。终于有一点儿明白了以前的老师斯拉格霍恩教授为什么喜欢“收集”那些有潜力的学生了，看着自己的学生成才，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可是没想到有一天那个讨厌的狼人居然跑到对角巷里堵我，让我离露西远一点，我对此很愤怒，他凭什么这么说？凭什么这么做？难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关系露西吗？难道露西和我学魔药是什么坏事吗？我不会伤害露西的！

　　于是我和他之间爆发了激烈的冲突，最后越演越烈，直到闹到了邓布利多面前。

　　邓布利多冷着脸听完我们各自的叙述，然后支走了那个狼人，要和我单独谈一谈。让我惊讶的是邓布利多开头的第一句话居然也是让我离露西远一点儿。我愤怒地大骂了起来，心里还有一点儿对邓布利多的不满，难道连邓布利多也不相信我吗？

　　邓布利多等我发泄完了以后才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西弗，我知道你是可以信任的人，也知道你不会伤害露西，可是你要想想你的身份。自从在审判你的时候我为你做了证，就有一些食死徒把你当作叛徒了，如果他们知道了你和露西关系匪浅，对露西下手怎么办？露西现在这么小，她有什么能力反抗？你难道想让她时刻处于危险之中吗？”

　　“我可以向他们解释我加入凤凰社是根据神秘人的命令，他们会相信我的！”我虽然心里觉得邓布利多说得对，可是嘴里还是在反驳着，因为我心里真的不愿意疏远露西。

　　可是邓布利多的下一句话把我打入了谷底：“你可以让很多人相信你，可是你能让所有的食死徒都相信你吗？如果有人不相信你怎么办？如果他们甚至根本不听你的解释又怎么办？”

　　我颓然地低下头，用手抵住我的额头。是的，这个世界上的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没有办法保证那些食死徒不去伤害露西，为了她好，我只能离她远远的。

　　于是对她说着一句又一句恶毒的话语，把她气得泪流满面，我知道她从今天起会开始恨我，我知道我再也不是一个值得她敬佩的长辈了，当年我只不过是口不择言地说了一声“泥巴种”，就葬送了我和莉莉之间十多年的友情，而我对她说的那些话更过分吧？我想我和她之间以后会比普通人还不如了。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以后就安全了。

　　离我远远的，她只会更加安全，更加地幸福。所有，心里有一些隐隐的刺痛，可是我并不在意，还是继续着以前的生活。

　　没想到圣诞节的时候，我居然收到了她的礼物，一条银色和绿色交织的围巾，而且她在贺卡里说这条围巾是她亲手织的！

　　已经很多年没有收到这样的礼物了，好像自从妈妈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给我织围巾了，以前和莉莉的关系虽然很好，也互送过很多圣诞礼物，可是莉莉送我的东西很少有她自己亲手制作的，更别说是亲手给我织围巾了。

　　不是不感动，也不是不喜欢，可是这条围巾我却注定不会用了，我不能让露西知道我喜欢她送我的礼物，可是我会把它好好地保存起来的，它对我来说很重要。

　　再次细细地看了一遍露西给我贺卡，上面写了她是如何感激我对他做的一切，对那天晚上的不愉快绝口不提，仿佛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知道她在心里还是和以前一样尊敬我的。

　　我的心里感觉很奇怪，有一丝没有达到目的的遗憾，但是更多的却是依然被肯定、被信任、被尊敬的幸福感。露西•布鲁斯，她真是一个好孩子。

　　忽然之间觉得以前的很多看法是错误的，赫奇帕奇的人并不像我以前觉得的那样一无是处，“忠诚”这个品质是如此地打动人心。

　　可是，我还是不能和露西有太多的接触，不过，一份小小的圣诞节回礼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