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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符纸(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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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么快。”李菀芮微微挺腰,呼吸稍稍有些凌乱,“我让人把李全杀了。”
“谁知道...呃...”她微微偏头,长输出一口气,“会不会是...秦...”
桌面上的书突然被扫到了地上,楚成励微哑的声音响起,“不管是不是。”
他吐出一口气,脸色微微发红,他伸手抓着李菀芮的头发,将她的头掰到自己面前,凑到她的唇边舔舐,“给我。”
李菀芮笑起来,目光在楚成励发红的眼睛上流转一圈,这才凑了上去。
吐露间,楚成励好像得到了什么物质补充一样,神态肉眼可见变得舒缓下来。
......
楚阳面无表情的将电脑放在一边,电脑里男女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时不时响起。若是细看,就能看见楚成励眼尾浮现出了几片绿色的鳞纹。
随着他们接触的时间越久,鳞纹的颜色深浅时不时随之变化。
楚阳好似没有看到一样,仿佛里面的那个女人不是他对外宣称的女朋友。而那个在屏幕里面色不断变换的男人是他的父亲,他是一个已经被人完全掌控的怪物。
不,早在两年前他就发现了。面前这个男人已经不算是他的父亲,他是一个已经被人完全掌控的怪物。
等里面一场情事结束,李菀芮懒懒地倒躺在书桌上,她微微支起头,看着正在整理自己衣裳的楚成励,“这次宴会...我们需要一些东西。”
楚成励已经穿好了衣裳,又恢复成了外人眼中那个温和儒雅的楚总,“你们想做什么?”
“我们会来几个人,具体的事情你不用管。”李菀芮食指绕着头发,她放在嘴里轻扫一下,眼神魅惑地看向楚成励,“事成了,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楚成励端正的坐在太师椅上,除了微微有些发红的脸,丝毫看不出来他经历了什么。
他目光落在墙上对面的字画上,好似和屏幕前的楚阳对上了视线。
“你们的人可以来,但是...出事的地点不能是楚家。”
李菀芮不置可否一笑,这人到现在都还惦记着楚家,也不知道是惦记他的儿子,还是惦记他那老婆。
亦或者,三者都有。
也是,李菀芮坐起来,伸手将自己的衣裳撩过来,慢条斯理地穿上。
这些人若是没有那么多的欲望,又怎么会上钩呢?
她也不是一样?
穿好衣裳,李菀芮又变成平日里那个沉默寡言的温柔女性,然后推开书房的门,去找楚阳。
上了船的人,要么选择和船上的人一块沉沦,要么就自己跳下海去喂鲨鱼。
推开楚阳的房间,她走过去看了一眼,屏幕上好像是现在大热的一款游戏。楚阳正敲着键盘打得起劲,连李菀芮回来他都没有注意到。
等玩完这一局,他才发现李菀芮,“上厕所回来了?”
李菀芮“嗯”了一声,乖乖地坐在一旁。
楚阳笑了一下,“不会是便秘了吧,不然怎么去这么久?家里有医生,要不要让他来给你看看。”
这就是李菀芮讨厌楚阳的地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偏偏她现在还只能忍着,嘴角勉强勾勒出一个笑容,她轻声开口,“是你们家太大了,路上没遇见人,我找了好久才找回来的。”
这会儿楚阳已经转头看向电脑屏幕,他已经又开了一局游戏。听见李菀芮的话也只是“嗯”了一声,随意回了一句,“怪不对你声音都哑了,看来你倒霉,去的厕所有点远。”
李菀芮:“......”要不是知道他不知道自己和楚成励的事情,她都要以为他在这阴阳怪气了。
况且他平时也是这样,李菀芮就当自己没听到。
很快,房间里面就只剩下了键盘的敲击声,李菀芮坐在一旁玩自己的手机,他们平时就这么相处,她现在就在跟上级汇报这里的情况。
至于正在一旁玩游戏的楚阳,她一点都没在意。
开始组织还让她盯着楚阳,但是这么一段时间下来,她很确定楚阳就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富二代。
废物一个,哪哪都不中用。
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楚阳的电脑屏幕的界面不知何时已经变了。
就跟她没把楚阳放在眼里一样,楚阳也同样认为李菀芮蠢地可怜,他是真喜欢她这一份愚蠢的。
一侧的嘴角轻轻勾起来,旁边的手机突然亮起来,楚阳的目光不自觉看过去,这手机上面只有一个联系人。
垂下眼睫,楚阳收回目光。
他都能猜到,合欢大概是又拒绝他了。
就像当初,最后吃苹果的,只有他一个人。
不知道何时,外面的阳光变得越来越盛,颇有些要炙烤大地的姿态,肆意散发着属于自己的温度。
合欢贪凉,早早的就把温度调低了。到中午两点的时候,屋内和屋外简直变成了两个世界。
这会儿合欢却不是歪躺在沙发上歇着,而是在会客厅里面见客人。
会客厅里面,有人送来了两杯清茶,合欢坐在主位上,道了一声请。
而坐在她对面的是两个道士。两人一老一少,均穿着藏蓝色的道袍,头上扎着发髻,上面还别了一根木簪。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上次因为成春春的突发事件。合欢发现符纸还是很有用的,所以在橙色软件上面给上清观留了一个好评。
而这两人就直接找上门来了。
年老的那一位喝了一口清茶,不由主的叹道,“好茶。”
合欢微微笑了一下,“道长喜欢,待会给您装上二两。”
这是今年的雨前茶,这几天才送过来的。
老者点头,毫不扭捏直接收下了。没办法,上清观穷啊,若不勤俭节约一点,他们道观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旁边的年轻人则面色微微有些发红,上次卖了人家符纸快十万,现在还厚着脸皮拿人家的东西。
他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傅,还是师傅厉害,面不红,心不跳的。看来他还是没有修炼到家。
“看施主满色红润,最近看来是有喜事发生。”老者微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他是长得很有仙风道骨的模样,此时微微笑着,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老神仙。
合欢垂眸,看着面前属于自己的清茶笑了一下,“道长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老者哈哈笑了一下,“既然施主这么说,贫道也就直说了。”
“上一次我这孽徒贩卖符纸,奈何将本观上一辈传下来的符纸也卖掉了,这次前来是想从施主手里取回。”
“施主的损失我观也愿意补足。”
合欢在他们来的时候就已经猜得差不多了,但是没想到他们说出这么一个借口。
距离符纸过来已经有十几天的时间,而且那符纸的包装,不是她说,用那样的包装装传下来的符纸?
她目光落在老道长的身上,而后又看向面色绯红,低头不敢看她的小道士身上就大致猜到了原因。
合欢收回目光,看着茶杯里漾出一圈圈水波。她忽而笑开,“道长是想将符纸全部取回,还是只取回一部分?”
100张符纸,差不多一百块钱一张。合欢花了近十万块钱。
老道长笑道:“可否请施主取出符纸让老道一观?”
合欢点头,侧头喊:“陈姨,去把符纸取下来些给道长看看。”
她喊完,就看向老道长身旁的小道士,“想必这就是卖给我符纸的道长了。”
小道士红着脸点头。
老道长看向小道士,“慎言,还不给施主赔礼。”
慎言忙站起来,朝合欢赔礼。
他实在没想到当时随便卖符纸的一个顾客是一个比他年纪也大不了多少的女孩。
甚至人家是真不差钱,他师傅进院子的时候看见那颗石榴树的时候,就说这是个大户。
毕竟,超过了百年的古树,并不是普通家庭能种得起的。
合欢也没在意,这会儿陈姨将符纸拿了出来。至从发现符纸有用过后,合欢就让陈姨将符纸全部揭下来,一张一张保存好。
现在拿下来的一叠符纸都在一个檀木盒子里面装着的。
老道长看了一眼檀木盒子,盒子光泽幽暗,木泽深厚,一看就是个老物件。
他伸手从里面把那些符纸拿出来,他看了一眼,有些沉默,嘴角不自觉抽搐。
拿这么个盒子装这些泼猴子画的符,真的是可惜了。
暴殄天物啊!
合该装他画的符!还骗了人家十万块钱!过分了!
心里是这么想的,老道长面上没表现出来分毫。他将符纸放到一旁,朝慎言伸手,“包袱。”
慎言立马取出自己的包袱递到老道长手里。老道长接过包袱,从里面依次取出朱砂、黄纸、还有毫笔。
慎言讷讷道:“掌教...”
老道长笑了一下,朝合欢比了个请的手势:“我道观的孩子在这一点上做得确实不好,您还在网上给他兜着。”
“老道已经很多年不画符了,以往老道一张符也是可卖数十万的。今天老道献丑,给我道观的孩子向您陪个不是。”
老道长说得很诚恳,合欢眨了下眼,目光落在老道拿出来的黄纸上。
继而她笑了一下:“既然道长这么说,我也不拦着。若您画符,我愿给道观筹集善款。”
浓密的眼睫煽动,遮住了眼底的沉思。既然那符纸没用,那当初成春春身上突然出现的火光,那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