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者游戏》虚空骑士

15、偷袭

　　我花了不少时间查到了奥列格的住所。

　　他全名是米哈伊尔.奥列格，隶属美国首屈一指的一流医院圣凯瑟琳教会医院，是个超一流的世界著名外科医生。

　　依照常理，应该是由他负责我临终前（假如“我”真的死了的话）所有事宜的，问他是再恰当不过。

　　现在我正是为此，蹲在他的车库内，等待他下班归来。

　　车库的防卫措施较为薄弱，我还将他的自动报警系统剪断了，在这里等他是再好不过。这是我连续观察一周后得出的结论。

　　奥列格通常在12点以后回家，有时候在外夜宿，在车库等他也有扑空的可能，不过对于我现在这种无法在众人面前出现的躯体来说，已经是最好不过的情况了。

　　由于最近有空，我顺便还调查了席贝特提克的状况。

　　结果是并没有这个人。

　　无论是世界知名财阀还是老牌贵族或是政界人士中都没有以席贝特提克为姓氏的人物。

　　至少，以我所知他拥有一艘豪华客轮，估计造价至少在5亿美元以上。而这个并非一般普通暴发户可以承担的。而他似乎也并不以那个俱乐部作为赢利手段，纯粹是娱乐而已。

　　那么他又是谁？

　　假如我还在匡蒂科在情报来源上起码能有利得多，不至于像现在一样，只能通过万维网获取情报，我不是情报组相关人员，之前在匡蒂科可以自由调用的所有关于犯罪者的信息都是经过加密的，现在我的密码与账号已经注销了。

　　这证明至少我在匡蒂科已经被视为是死人了。

　　在客轮上由于圣殿圣母教教众连续闹出这些事后，这次12天的旅行恐怕已经被迫中止了。即使不被中止，那个名为席贝特提克的家伙也初尝挫败为何物。

　　这么想能稍微给我一点安慰。

　　不过，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那些教众是为什么和“皇帝”对上的，所谓惩戒骑士之类并没有听上去那样公正，相对于圣殿圣母教，不过是相当于私家卫队的存在。自然也不能因为伊里亚特号上存在的非人道罪孽而产生维护道义的热血。

　　圣殿圣母教内自身矛盾诸多，自顾不暇，为什么又要去管“皇帝”的那些破事呢？

　　“皇帝”自身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惩戒骑士盯上，这样一来就更值得深思了。

　　车库被打开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漂亮的白色积架，正是奥列格座驾。

　　我握紧了手中的手枪，身上还带着快速装弹器，等待时机到来。

　　点四五口径勃朗宁，旧式FBI□□，从黑市上购买的枪支，即使不小心将他打死了起码无法追查。

　　车子一个急刹车，停在他习惯的停车位，听说这个叫做甩尾泊车法，很容易对车造成擦伤，说不定这个面冷心冷的家伙其实是相当喜欢尝试的那种人。

　　车们忽然开了，伸出一条修长的腿，接下来他整个人探出车外。

　　就在他还未站稳时，我冲了出来，将装上消音器的枪口对准他。

　　“慢慢地下来，不然我就开枪了。”看着他露出诧异又好笑的表情，我及时说道，“你在想什么，我可是不法分子！”

　　“看上去你遇到麻烦了？”

　　车后座忽然传来声音，我转过头。

　　——车中的男子身子笔挺，身着白色衬衫与黑色风衣，相貌极美，犹如开在黑暗里的百合花——正是席贝特提克！

　　他怎么会在这里的？

　　之前的调查里，奥列格是个绝对孤僻，没有任何朋友的家伙，也不会有人跟他回家，怎么就偏偏今天……

　　大约是看我走神，奥列格试图夺下我的手枪，他用力扭住我的手腕，妄图把枪夺下来。

　　他身高接近一米九，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个庞然大物，我差点一下被他夺下枪支，只能赶紧扣下扳机。

　　“砰”的一声，子弹没击中目标，反而是我被吓了一跳，虎口被后坐力蹦裂，流下鲜红的鲜血，耳朵也嗡嗡作响，极端的时间内差点失去听觉。

　　我这才想起来，我现在所在的身躯是一个幼女，而不是受过专业射击训练的壮年男子的身躯。

　　初次使用枪械就持有一把大口径的手枪对这个女孩来说太困难了。

　　就是被惊吓的一瞬间，奥列格一脚将枪踹飞出去。

　　我身体也被那一踹踢倒在地。

　　奥列格看着我的方向犹豫了一下，又走上几步，把我从地上扶起来：“你……没事吗？”

　　我骨头散架般每个关节作痛，女孩子的泪腺实在比男人发达，就这么一点疼痛，眼圈一热，几乎要哭出来，但心里想着太丢脸了，拼命忍着眼泪。

　　“我是医生，待会帮你检查身体。没事的。”他匆匆安慰道，仿佛刚才被袭击的人不是他而是我。

　　席贝特提克从车上下来，饶有趣味地看着我们：“这可是个小刺客，按照路易二世的逻辑应该将腿塞到烧红的铁鞋里，加以各种酷刑。你就是看不得女人哭泣是吗？”

　　“席贝特提克……”奥列格叹了口气，“她还是个孩子，按照未成年人保护法也不该被处罚，更何况……她还怀孕了。”

　　“怀孕？”他看上去幸灾乐祸，“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他脸色忽然变了。

　　“孩子？”他拔高声音，“西德链坠里的妻子也是个小女孩……还有圣母的照片一样如此……”

　　听闻此言，奥列格一惊，差点要把原来抱在我背上的手放开。

　　席贝特提克从颈间掏出一条项链，正是原来我所拥有的那条，他打开链坠，将里面的照片与我对照后，脸色更加糟糕。

　　他从牙中挤出几个字：“圣殿圣母？圣婴的母亲？西德的妻子？”

　　我用变声期前女孩尖利的声音反驳：“链坠是我的，谁允许你把它戴在身上，还给我！”

　　席贝特提克冷笑道：“这个现在已经是我的了，为什么要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