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Chapter11 金币的另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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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房间的时候，一位侍者叫住了我。
“小姐，和你在一起的那位骷髅先生让我传话给你，说他有事出去一趟，大概会要十多天的样子。”
“埃文有什么事？”我不解道，他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么？哪来这么多烦人的事情。
“额，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还说，如果你缺什么，尽管去他的银行仓库拿，不用再出去摆摊了。”
“哦，好吧。”
看来埃文一早就看到了我摆摊卖东西，才会把银行钥匙给我，却说是给我的补偿，如果他没死，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想到这里，我不免觉得可惜。
温柔，大概世上不会再有人和他一样温柔了把。
我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耳垂，幻想着那个人温暖的怀抱。
这本应该是我年轻时一场青涩而没有结果的初恋，却演变成了永世无法忘怀的痛。我也许会爱上其他人，但已经不能。
两天后，我跟着克里苏去了棘齿城。
“我们没有种族的概念，我们的出发点只有利益。”克里苏一再强调，“到了那边千万不要露出你血精灵式的高傲，要谦虚，少说话，多听。”
“你放心。”
“要知道我并不是这个行做的最大的，万一你得罪了上头的，我也帮不了你。”
“哦，克里苏，我会小心的。”我有点不耐烦。
“噢，我万能的王，看在提米的份上我才这么唠叨，有谁见过神算克里苏一次说过这么多话。”
不久前我把在斯坦索姆做的梦告诉了她。显然梦里的克里苏就是眼前这一位——她对我的态度好了许多。
会议就开在棘齿城的旅馆，地精商会包下了整个二楼。
我和克里苏去的有些晚，走进房间时已经是一片嘈杂。
“人类的税收是最稳定的，我觉得这笔钱应该借给他们！”
“你忘了我们早年和人类打交道的时候了么？他们那些奸诈狡猾的狗杂种，我觉得不同意你们把地精商会的财产交给他们！”
“哦，克里苏，你来了，听说你借给了血精灵100万金，也不怕这钱打水漂么？”
“奎尔萨拉斯的情况比你们想像的好太多了，我倒觉得这是不错的买卖。”
克里苏说着在她的位子上坐下，我乖乖的站在她身后。
“你借这钱，不是受你可爱的徒弟影响吧。”坐在她身边的一个人类中年大叔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一眼，笑得诡异。
“哦，里奥，等你把三年前亏的那笔钱再赚回来，才有资格质疑我的决定。”克里苏面无表情。
“你好……很好，”大叔咬牙切齿道，“男爵大人对你这笔生意很不满意，我可是迫不及待的看你的下场呢。”
有人敲了几下桌子，人群都安静了下来。
大概传说中的男爵就要出现了吧，我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克里苏说过，他们充其量只能算是办事员，那位男爵才是真正管事的人。
关于这位男爵的身份，我问过克里苏很多次，但每次她都只是叹口气，摇摇头。
一个人带着银底金丝的面具从门后走出。
房间里鸦雀无声，几十双眼睛都带着畏惧的神色看着他坐上了自己的位子。
“克里苏，”那人说道，“告诉我借钱给奎尔萨拉斯的理由。”
“血精灵是我们不可或缺的一颗棋子。他们在东部王国的最北面，是燃烧军团进军太阳井的第一道防线。”克里苏的声音流畅，但我站在她身后看到她微微握紧的指骨。
克里苏站起身走到一旁的地图边上，“这里是银月城，离它最近的盟友是幽暗城。当年女妖之王想帮助银月城把自己的军队驻扎进去，但是被拒绝了。所以你们看，银月城的唯一兵力就是守备军，幽暗城最北的势力范围是在塔奎林，而且幽暗城的军力适宜打游击，并不擅长攻防战，不可能有力的抵抗住燃烧军团。如果燃烧军团进军，银月城首当其冲，如果血精灵不能迅速组织起强有力的军队，抵御燃烧军团的压力将都放在更南边的暴风城身上……”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男爵沉吟道，“这笔钱借给他们是应该的，我只是想证实你借的理由是正确的。”
男爵的目光停在了我脸上，那种冰凉的感觉让我手心渗出汗来，所幸他很快移开了目光。
“我听说有人把钱借给了晨锋军团，是谁？自己站起来吧。”男爵换了个姿势躺在椅子上，浑身散发着慵懒却慑人的气场。
“是我……男爵大人……”坐在旁边的里奥畏畏缩缩的站了起来，拿手巾擦了把汗。
“给我你的理由。”
“因为他们奎尔萨拉斯第一军团……资本雄厚，只是一时周转不过，并且他们答应了我5分的利息。”
我看到克里苏在一旁惋惜的摇了摇头。
“谁和你谈的？”男爵又问道，语气平淡，听不出感情。
“一个叫霍拉德的年轻人来谈的，看上去很嫩……”
“我想我已经可以下结论了。”男爵点点头。
“男爵大人，我相信着交易会成功的！”里奥急忙道，“他们知道地精商会的规矩！”
“规矩！你指望一个投奔了基尔加丹的军团来和你守规矩？”男爵的声音拔高了几度，“放弃加基森的点。”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里奥跪在了地上。
“我给了你三年的机会，但是很显然你并不适宜做这行。萨恩，把他带下去。”男爵对他身边的说道。
那个叫萨恩的人把瘫在地上的里奥拖了出去。
我不解的拉了拉克里苏，克里苏给我使了个眼神没有理我。
“克里苏，加基森那边的事情交给你了。”男爵说道。
“可是奥格瑞玛……”
“这个我有安排，恩，今天先到这里，你们把这几个月的账交给我，其他事情明天再说。”男爵摆了摆手。
在座的人都陆续的走了出去。
“里奥应该是被处理掉了。”到了门外，克里苏低声对我说道，“他在这里做了好些年，知道的太多了。”
“克里苏小姐，”萨恩走了出来叫住我们，“男爵大人说要见一见这位精灵小姐。”
“克里苏……”我询问的看向她。
“艾瑞尔，”克里苏看我的眼神露出一丝担心，旋即又消失不见，“男爵没你想象的那么恐怖，里奥这么过份男爵都忍了他三年，没事的艾瑞尔。”
我又回到了那个房间，萨恩在门外关上了门。悄悄的看了一下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我战战兢兢的走上前去，行了个礼，“尊贵的男爵大人，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艾瑞尔，”那人开口，声音不似刚刚那么冰冷，牵动了我的记忆，“你是不是在暗巷区迷路了，4号是借贷行，3号才是典卖行呢。”那人说着，还带着丝笑意。
草他丫的！我奔上去一把掀开他的面具，露出了那张熟悉又欠扁的笑脸。
“哦，沙利扬，我不知道……”虽然已经想到是他，可是依旧有些懵。
“早在我父亲那时候就有和地精商会商量合作，暴风城的贵族可以知道很多内幕，我只是继承我的父亲罢了。”沙利扬笑着，眼睛弯成了月牙状，现在这种人畜无害的样子和刚刚的截然不同。
“克里苏说她收了个不错的徒弟，描述起来我就知道是你。”
“哦沙利扬，我现在很混乱。”我揉着脑袋，“你是暴风城的贵族，是圣骑士，然后是地精商会金币借贷行的冷血大boss，哦我的神啊。”
“恩，就是这样，要不要跟着我？”沙利扬支着脑袋看着我。
“不沙利扬，你给点时间让我接受一下，你的这两个身份，我的上帝啊，你可以改变世界！”
“是的，艾瑞尔，你要不要来帮我？”
“我不知道……”
“克里苏要去加基森，难道你也要跟她去这么远的地方？”
“原来这是你安排好的？”
“不，那边比较复杂，克里苏去我比较放心，但是显然，现在她去的作用不止这一个。”
“我要留在奥格瑞玛。”我想到了埃文。
“那我把奥格的铺子给你管怎样？每年至少2万的分红。”沙利扬笑着。
“不，我什么都不会，你想害死我么？”
“反正我要在奥格再呆一段时间，我教你怎样？你可别想退缩啊，”沙利扬掏出一张纸，“我记得保密协议里有说，如果要退出借贷行，需要经过上头的同意。”
“沙利扬……”
“你就真的不愿意试一下么？”
第二天，克里苏直接坐上了去加基森的双足飞龙，而我和沙利扬回到了奥格瑞玛。
旅店伙计说，埃文塔尔还没有回来。
我有些担心，但是除了等，也没有别的办法。现在想来，埃文塔尔也不过就是一个伙伴，他现在有他自己的事，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我们终将分道扬镳。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这话虽然是真理，但却真的心酸。
我开始接管奥格瑞玛的铺子。其实这个铺子经营起来并不复杂，毕竟一些大笔的生意不会在这么引人注目的地方谈。沙利扬带了我几天，我也慢慢顺手起来。
不久，我迎来了我的第一个客人。
“辛尔，克里苏呢？”伊万大妈推开了二楼的门。
“她被派去别的地方了，现在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我随手给她斟茶。
“再借给我100万辛尔，你知道奎尔萨拉斯现在正是困难的时候。”
“我会考虑的，伊万。”
“辛尔，你……”伊万大妈似乎不满我冷淡的态度，但马上换了个表情，“辛尔，你知不知道被亡灵杀掉的生物也会变成亡灵。”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Chapter11 金币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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