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到底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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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一次招标，跟新国警厅合作，费氏集团中标后，跟警厅代表一起吃饭。费东感觉得到，警厅代表对于费氏集团中标很是满意，一个劲儿地说，让费氏集团做这个项目，大家都很放心。
费东自然是开心的。饭桌上，警厅代表和费东聊起来，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听说费总的前任男友是叫施翔秦吧？”
“是。”
“得脏病过世的？”
费东只觉得这个人过分自来熟了，专揭人的伤疤，但还是硬着头皮：“是，两年前。”
“我还挺佩服他的。”
听到这话，费东不自主瞪大双眼：“你认识我男友？”
“没。不过汇百川的案例被我们厅记下来全国研讨，我看过他的事。”
费东一头雾水：“汇百川的案子和他有什么关系？”
“费总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警厅代表似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没什么没什么。”任费东再怎么问，警厅代表再不透露半个字。
那场饭局之后，费东越想越奇怪，只得再次把徐彤约出来。
“汇百川的案子跟施翔秦有什么关系？”费东有些着急。
徐彤什么都不说，就低着头看桌子。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知道你们有事情瞒着我，是不是就是这件事？”
徐彤还是一言不发。
对于徐彤这样的态度，费东觉得不可理喻：“徐彤，你不要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这件事情难道不是警界的人都知道的吗？我作为施翔秦的家属却没有权利知道吗！”
“他不想你知道这么多。”
“但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不要解释清楚吗？”不管那是什么，那是关于施翔秦的事，费东必须知道。
但徐彤油盐不进，任费东再怎么气恼也不透露半个字。
费东大骂着离开，但并没有放弃。通过向自己集团律师咨询，费东决定以施翔秦家属的名义向汇百川进行民事索赔。钱不是目的，费东就是要知道，汇百川的案子到底跟施翔秦有什么关系。果然，有了这个由头，律师为费东收集到了很多汇百川案子的细节。
坐在办公桌前，费东看着面前的文件夹。里面就是律师收集到的关于施翔秦的证据。费东吸了口气，点开文件夹，点开第一个视频。
费东注视着电脑，是施翔秦。画面中的施翔秦躺在病床上，穿着病号服，但能看出那时的他还没有那么瘦，只是脸色苍白。徐彤和另两位警察在画面另一侧，拿着录音笔和笔记本记录。
警察：“你叫什么名字？”
施翔秦：“施翔秦。”
警察：“你要说什么？”
施翔秦：“我要举报汇百川非法拘禁伤害我。”
警察：“能详细说说吗？”
施翔秦：“4月14号的时候，我在家门口被人打晕带到了开发区的那处废弃厂房。我醒来的时候在一个小黑屋，双手被反绑扔在地上。当时有几个男的，为首的是一个寸头的小个子。他们逼我交出我手中掌握的汇百川的证据，我不答应，他们就把我关着。他们有一个箱子，里面有一个注射器，说是毒品，然后逼我交代证据。我其实没什么证据，他们就……”施翔秦平静了下激动的情绪，继续道，“他们就开始，□□我，给我拍视频，威胁我发给我前男友……”施翔秦呼吸加重，“我骗他们说我死了举报信会自动发出，他们就给我注射了脏病病毒……”
警察：“你前男友是？”
施翔秦：“费氏集团的总经理费东。”
警察：“他们知道你是谁吗？”
施翔秦：“我感觉他们不知道。他们知道是这个邮箱举报的。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可能是我黑进系统的时候定位暴露了。”
警察：“那他们是怎么知道你前男友是谁的？”
施翔秦：“他们破解了我邮箱密码。我有定时删邮件的习惯，当时邮箱里只留了费东的邮件。他们应该是看过那些邮件，发现了他是我前男友。”
警察：“了解了。请继续。”
施翔秦的眼圈泛红，攥紧了被子：“完了之后，他们就撤了。走之前，他们拿高压水枪把我全身滋了一遍，还把整个小黑屋也清洗了。我就晕过去了，等我醒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我当时没有衣服，光着身子跑了好久才遇到一户人家，让他帮我报了警。汇百川的人当时有提到说警局有他们的人，我就只敢假装精神病人。到了警局，几位警察同志给我找了身衣服，我不敢多待就跑了。我不知道他们在警局的人是谁。然后，我找到了我朋友徐彤，跟他说了我的遭遇，他立刻带我来这家医院，做了血检和验伤。他们确实给我注射了脏病病毒。可是他们没有在我体内留下任何□□dna之类的证据，都冲洗掉了。但我当时抓了几个人，就想着指甲里能留点人体组织，他们冲洗我的时候我握着拳头，留了点，样本现在在医院存着。”
警察：“你为什么觉得绑架你的人是汇百川的？”
施翔秦：“他们就是为了汇百川的事情来的。我在两个月前入职汇百川，这次网上舆论我觉得很奇怪，就利用职务之便进入公司系统，结果却查到了汇百川黑色交易的记录。我本来打算把这些证据全部举报到市公安局和全国巡查组，但东西太多，一封举报信写不下，我就只附了一部分，在举报信里顺带提了一句还有更多证据。然后这些人就来问我要更多证据来了。他们本来要把我弄死，但我骗他们说在朋友那里备了份，吓唬他们说如果我一周内不点击文件，新举报信就会自动发出。他们害怕了，才没有立刻弄死我。”
警察：“他们放走你时还说了什么？”
施翔秦：“他们拿前男友命来威胁我，说如果我举报就杀了我前男友。”
警察：“那你不害怕他们报复你前男友吗？”
施翔秦：“他们明明正在搞费氏集团，还拿费东的命威胁我。我猜他们没查到我前男友是谁。”
警察：“他们在搞费氏集团？”
施翔秦：“对。我在汇百川那里看到了很多现在网上流传的费氏集团所谓罪证的原版。我确信汇百川在搞费氏集团。那些也在举报信里。还有他们培养网络口舌的凭据，举报信里都有。”
警察：“费氏集团总经理在苗城，你为什么会在闻市？”
施翔秦低声道：“我们，最近在吵架，因为他订婚了，要跟我分手，我不愿意，就闹脾气跑了，想让他挽留我。”
这段视频差不多到这里就结束了。
费东懵了，握住鼠标的手不断发抖。施翔秦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律师还给了很多其他资料。稳定了下心绪后，费东点开了另一段视频。通过第一个画面，费东认出来了，这是施翔秦生命最后瞒着自己，跟徐彤和警察拍的那段视频。那时的施翔秦已经瘦的不成样了，但视频中的他还是双目炯炯有神。
施翔秦：“我，施翔秦，实名指控汇百川派人威胁我销毁罪证，威胁不成就给我注射脏病病毒，找人□□我，非法拘禁我。五个多月前，他们对我下此毒手，害得我不得不与男友分手。我被注射病毒时已怀孕十周，本应正常发育的胎儿，因为我被脏病折磨，最终在七个月时彻底停止发育。我没能留住与男友的孩子。现在，我的生命也即将走到尽头。今天，我要代表许多受汇百川压霸的受害者，光明正大地站出来声讨汇百川的暴行。”
“十周？”费东隐隐感觉不对。稍微算了下，怀上那孩子的时候，施翔秦还和自己在一起。难道是？不可能啊，他们每次都带……费东突然想起了什么，呢喃着：“难道是那次？”脑海中，那天两人吵架的混乱场面渐渐清晰。
那天，他要走，自己留不住，就强上，然后就把他逼走了。
费东震惊，捂着胸口喘息。这么说的话，那孩子，就应该是……费东慌乱了，手足无措不知找些什么。找什么？对了，找徐彤，徐彤肯定知道！没有任何耽搁，费东打通了徐彤的电话。
“施翔秦的孩子，是和我的，是吗？”
徐彤沉默良久，叹道：“费总，现在说这些干嘛。”
“你只说是不是。”
徐彤还是不说话。
“我已经看到他的那些资料了。他不是乱搞得上的脏病，是汇百川的人给他注射了病毒，是吗？”费东极力稳定自己的情绪，“他是因为我，才惹上汇百川的，是吗……”
电话那头沉默无言。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费东哽咽，“你们就看着我这么误会他，好玩儿是吗？”费东声音都在颤抖，“你知不知道，我都对他说了些什么！”
徐彤劝慰道：“费总，放下吧。都过去了。”
过得去吗？之前不知道施翔秦的想法，自以为是地以为施翔秦是背叛的那一方，纵使看到他被病痛折磨、自暴自弃，心疼之余总有些报复心理而不使自己过于难过。可如今，知道真相后再回想之前的种种……
他单方面宣布分手那晚，自己不择手段想将他留住
【费东，你个混蛋！放开我！】
……
半年未见，见面自己就把已经重病的他气得犯病
【费总看来是来找我麻烦来了。那就请您赶紧吃完早饭赶紧走，省的我碍了您的眼！】
……
他独自面对丧子之痛，自己如局外人一般
【是因为这孩子的爸得的脏病吗？】【……不是。】
……
他为了自己而将自己推开，自己还对他恶语相向让他难堪
【知道自己脏就不要对我颐指气使的。】【……我也不想的，可是你就是不肯走。】
……
思念和懊悔撕扯着费东，将他吞没。
“他，真的，没有怪我吗？”泣不成声。
听筒那边传来一声长叹：“他啊，”徐彤苦笑，“那个傻子怎么舍得怪你……”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到底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