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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你不要脸我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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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又跟一个合作商谈完了事情。看秘书慌忙走进办公室的样子,费东就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大概是家里那位又搞出什么幺蛾子,费东只觉得无奈,甚至有点失了耐心。
“费总,东边报告说,施先生从二楼窗子跳下去了。”
费东心猛地一提,手头的工作也停了:“怎么回事?他没事吧?”二楼跳下来,这家伙是想死吗!
“楚医生已经做了检查,没有大碍,只是左脚踝有点扭到,肿了一点,但应该一两天就能恢复。”
费东只觉得头皮发麻,焦头烂额。自己订婚的事现在全城都知道了,施翔秦一旦出了小别墅,肯定立刻就会知道这件事。费东不能让施翔秦知道这件事,就只能把施翔秦限制在小别墅里面。
可是这么天天关着他又能瞒多久,早晚还是得让他知道的。硬着头皮,还是跟他说清楚吧。
“南希,帮我安排一下,后天晚上去小别墅。”
不知道是脚肿了不能动还是知道了费东会来跟自己谈,小别墅里的施翔秦这两天特别安分。把事情处理完,费东上了去往小别墅的车。面上很平静,心里却在打鼓。走一步看一步吧。
到家的时候天还没黑。
家里四个保镖全在楼上。也是,这家伙现在应该还脚疼着呢,只能躺在床上。费东径直向二楼走去。
施翔秦的房门大开着,他本人就坐在床上坐看着书。看起来他的脚伤好得差不多了。保镖在门口守着,费东一个眼神示意,四人便下楼看着了。
“宝贝,我回来了。”费东敲了敲大开的房门,试图引起施翔秦的注意。
施翔秦显然还在气头上。任谁被软禁了这么长时间都会生气的吧,更何况自己的脚也是因为被软禁才受的伤。施翔秦还是一副看书的样子,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费东的存在。
费东厚着脸皮陪笑,凑到了施翔秦的床边:“好了嘛,不要生我气啊,我也是不得已才派人保护你啊。”
施翔秦终于不装了,合上书,直视费东的眼睛:“费东,你不要再骗我了,你到底是不让外面的人进来,还是不让我出去。”
“你知道的,你出去很危险。”
“是,我知道你在说什么。”施翔秦重重道,“你说最近有个大单子被人盯上,我出去乱晃会成为你的软肋。可这样的日子要到什么时候呢?我也没听说你要去抓这个搞你的人,就光看着你把我圈起来了。我也是要上班的啊,我已经请了快半个月的假了,再不回去我就要喝西北风了。”
“缺勤费我补偿你。”
施翔秦眼看费东这样的反应,只觉得眼前的人不可理喻:“这不是重点!我天天被困在家里连根网线都没有,我是网络技术员!再这样下去我会被解雇的!”施翔秦急得恨不得手脚并用地比划。
“这不是这几天小区网络设备出问题了么,在修了,应该快了。”
“应该快了,应该快了,你每次都是这句!”施翔秦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冲着费东皱眉瞪眼,质问道,“费东,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撒谎了?”
看着施翔秦的反应,费东也知道自己的谎言太拙劣了,不打算继续圆下去:“翔秦,你不要让我为难。”费东本以为自己这句话说出去是挺强硬的,但没想到,听上去竟显得像祈求。
果然,施翔秦的态度软了下来,面色也柔和许多,劝慰道:“有什么难处,你跟我说啊。”
那一瞬间,费东几乎就要把自己的事情和盘托出。施翔秦是他的安全港,不管在外面经历了什么风浪,只要施翔秦抱着他,他就能感觉到平和和淡然。只要有施翔秦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所以他害怕施翔秦离开,他不能接受施翔秦离开。
“我怕我跟你说了,你就会走。”费东知道,自己一个一米八多的肌肉男,说出这种示弱的话很掉价,但对面是施翔秦,不丢人。也可能潜意识里,他还是希望,施翔秦能看在自己这么可怜的份上,不要太生气。
施翔秦一脸疑惑,但还是给出了承诺:“我说过的,你不走,我不走。”
得了施翔秦的承诺,费东壮了胆子:“我自然不走。”顺势坐在床边,费东握起了施翔秦的手,温温热热的,“只不过,我最近订婚了。”
施翔秦的眉一瞬间拧在了一起。费东觉得他的眼神里突然浮上了一层,不解?鄙夷?费东眼神有些闪躲,但还是鼓起勇气观察施翔秦的反应。
施翔秦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样,把手抽走了,随后掀起被子起身,似是在找什么。
没有想象中的暴跳如雷或痛哭流涕,费东有些慌神:“你在找什么?”
“我的衣服。”
“你找衣服干什么?”
施翔秦猛地转身,满眼怒火地望着费东,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强压怒火地蹦出一个字:“走。”
隐隐的不安终究变成了现实。费东忙起身,把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找衣服的施翔秦拉了过来,着急道:“你不是说你不走的吗?”
“你!……”施翔秦语塞,重重出一口气,只觉得满腔愤怒无处释放,“你他妈都订婚了,我还待着干嘛!”
费东也不自主声音大了起来:“我订不订婚又怎样!我订了婚我们就不能在一起吗!”
“不能!”施翔秦像是见到了外星人一般,不可置信地诘问,“你要有自己的老婆了,我算什么!”
“你是我的爱人!”费东大吼,极力解释,“她是我老婆没错,但我跟她没有任何感情,我们结婚后互不干扰,她过她的,我过我的。”
“我管你们婚后咋过!”施翔秦半个字也听不进去,“费东,你不听听看自己说的都是什么话,你以为结婚就是过家家做游戏吗!你到底懂不懂自己在干嘛!”
“我比你清楚!”
“你清楚个屁!结了婚,你们就要有孩子,你们不在一起指望孩子跟谁过?你是有头有脸的人,参加各种场合不带老婆?场面话要不要说?恩爱要不要秀?你说是各过各的,你让我去怎么面对你老婆?你们是法律承认的夫妻,我,”施翔秦欲言又止,但还是指着自己的鼻子恶狠狠地骂了出来,“我他妈就是个小三!”
费东竟然没有跟着愈发狂躁的施翔秦狂躁起来:“你不是。”说出这句话,他内心反而平静许多。
似是被这三个字击中了一般,施翔秦突然失去了力气,泄气般地站在原地。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墙边,施翔秦顺着墙壁慢慢滑下,坐到了地上,头深陷膝间,手恨不得插到头皮里。费东不能就看着他蹲坐在地上,便走近,想要将他扶起:“墙壁凉。”
“别碰我!”施翔秦怒吼着一把把费东的手甩开,“现在跟你接触都让我觉得恶心。”
费东像是嗓子眼儿堵了个苍蝇,生理和心理双重难受。没有再试图扶起施翔秦,费东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他把头发从额前往后撸了又撸。终于,施翔秦似是下定决心,起身,头也不回地朝衣帽间走去。
抓住的手再次被施翔秦甩开,费东拦不住了,干脆堵在衣帽间门口。施翔秦就在费东的注视下换完了衣服。“都说婊子无情,真不假。”费东冷冷道。
“你说什么?”施翔秦眼神凌厉,望着费东。
费东站直了,双手插兜,不再低声下气,倒有些趾高气昂地俯视比他略矮的施翔秦:“我说,你倒是挺会在这个时候装清高。”
施翔秦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也转过身直视费东不屑的眼神,一个劲儿地喘粗气。
“在维多利公司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誓死不上我的床啊?”费东的语气充满了挑逗,蔑视,甚至羞辱。那是场权色交易,施翔秦就是维多利公司献出的祭品。的确,那晚费东感受到了施翔秦的躲闪,失了兴趣,没有发生什么。施翔秦当时可能确实不愿意,但他还是来了。
施翔秦攥紧了拳头,没有解释也没有否认。把施翔秦脸上的羞耻、窘迫、愤怒、不甘各种脸色看了一遍儿,费东有种胜利者的得意。他意识到了自己应该如何留下施翔秦,冷笑道:“一百万一个月。”
话音未落,pia地一记响亮的耳光就打到了费东的脸上。惊愕伴随着脸上火辣辣的疼,费东怒火中烧,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抓起眼前人的双手,费东粗暴地把施翔秦拉出了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