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后我成为了团宠》枝眠困影

49、蛀牙

　　所以五条老师你家的人跟夏油老师有什么关系？？
　　伏黑惠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但是五条悟明显没有打算继续解释的想法。

　　天空一声巨响，众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账内的大楼破了个大洞，碎石零零散散落在楼底下。

　　楼底落下的碎石形成一阵尘灰。
　　完美完成第一次任务的钉崎野蔷薇和虎杖悠仁在灰茫茫的尘灰里摆了个pose，闪亮登场。

　　等尘土散去，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抬起眼皮，一群人清一色地捧着一个鲷鱼烧看着他们。
　　愣了好一会，钉崎野蔷薇大声抱怨道：“什么啊！我们辛辛苦苦地做任务，结果老师你们在外面吃鲷鱼烧！！”

　　“别生气嘛钉崎同学，夏油老师也有买你们的份喔。”五条悟掏出了夏油杰给他们备好的两份。

　　“哼！”
　　恶狠狠地咬了口五条悟递来的鲷鱼烧，钉崎野蔷薇道：“我可不会被区区鲷鱼烧收买的！寿司寿司！说好的去吃寿司！”

　　“没问题没问题。”五条悟应着野蔷薇的话：“我们这就去。”

　　“好耶！”
　　钉崎野蔷薇和虎杖悠仁默契击掌。

　　犬山鸣寺不喜欢寿司，因为他讨厌鱼，而日料店的几乎没有不掺和鱼的寿司。
　　好在五条悟选的这家店的甜食种类也非常丰富。
　　鸣寺一口气点了所有有关于草莓的甜品，身为知名甜食党的五条老师也不甘示弱。

　　面前堆了一堆各式各样的甜食，夏油杰笑道：“这是两个甜食星人凑在一起了是吗？”

　　一黑一白默契地转头对视一眼，三秒过后几乎是同步地撇过头。

　　犬山鸣寺/五条悟：才不一样呢！

　　想是这样想，有着同为甜党的加持，小孩觉得五条悟也不是那么糟糕了。

　　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每到逢魔之时就准时拎着酒葫芦到五条家，奴良滑瓢则是不定时过来。

　　酒吞最喜欢抱着软乎乎的小孩贴贴，而鸣寺每每都会嫌弃地推开酒吞，这人浑身上下总有一股散不去的酒味，偏偏还总爱黏住他时不时蹭蹭他的脸，害得他身上也被酒给腌入味了。

　　被嫌弃而不自知，一过来就醉醺醺的酒吞童子晕乎乎问道：“怎么推开我了，快过来呀，让我抱抱你。”

　　犬山鸣寺气的不打一处，单方面地直接上手和酒吞扭打一块。
　　“不许贴着我！你自己臭成什么样心里没点数吗？”

　　这…这样的吗……？
　　酒吞依然头脑不清晰，下意识地闻闻自己的味道。
　　“可是我没有闻到。”他无辜地眨了眨眼，对犬山鸣寺这样说道。

　　小孩的额头都快爆出青筋了，揪着酒吞童子的头发更加用力了些，发火说：“你当然不可能闻到！你都被腌入味了还闻什么！！”

　　“疼……”被揪痛了的酒吞委屈道。

　　习以为常的茨木已经学会了眼不见为净。
　　他转头和五条悟讨论最近手下报告的消息，“监视犬山的小妖怪说，有一群可疑的人总在犬山附近徘徊，我猜可能是‘他’。”

　　墨镜沿着鼻梁稍微下移了些，苍蓝之瞳带着些许震惊：“真的假的？”

　　茨木点点头：“大概率，不过我猜他应该有感知到了妖怪们的视线，最近异常谨慎。”

　　揪掉酒吞一撮头发的鸣寺：？？
　　“你说什么？犬山？”

　　捂着头皮的酒吞慢吞吞回道：“是呀，你曾经掌管的山头。”

　　好像被掉下的馅饼砸中，鸣寺以为自己又掉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结果兜兜转转是回到自己家。他只要从犬山的井中进到地狱，那就可以通过地狱的井直接回到吠舞罗。
　　可是……可是中也怎么办？小孩总会时不时回想起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中原中也冲过来拉不住的模样。
　　一次也好，他想抱抱中也，跟他说自己并没有事情。
　　小孩不止一次地想，如果世界可以融合就好了，那样他就不必纠结了。
　　正烦恼着，鸣寺又想起一件事，他记得他的世界原先并没有所谓的诅咒啊？

　　酒吞见他抵着脑袋哀声叹气，忽地扭头问他：“你们怎么没跟我说犬山的事？”

　　酒吞回：“你也没问啊！”

　　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上一秒还在忧愁中，下一秒，小孩又开始揪酒吞童子的头发。

　　酒吞哀嚎道：“要秃了要秃了！”

　　鸣寺给他出了个主意：“没关系，我把你的头发塞你嘴里，你嚼一嚼吃下去又能长出来了。”

　　“哇！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小孩！”

　　“笨蛋酒吞！”鸣寺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们可是妖怪！”

　　等到小孩心满意足地欺负完酒吞童子，接受到小孩投来的目光，茨木才缓缓道：“你现在不可以回去犬山。”

　　犬山鸣寺：？
　　“为什么？”

　　茨木解释道：“现在的犬山跟以前不一样，如果说以前的犬山是被灵气所包裹的灵山，那现在就是被瘴气浸染的不眠之地。”
　　他顿了顿，接着道：“就算你是犬山的主人也不例外，不管是谁只要一进去就会立马被瘴气侵蚀。”

　　妖冶的红色兽瞳不可置信地瞪大，鸣寺回想起了他离山前的景象。
　　他的山林从来都不会凋谢，所有的生灵永远都是一副生机勃勃、朝气蓬发的景象。

　　“可……可是几个月前还是正常的………”
　　小孩面无表情道，只是他的声音已经出卖了他。
　　“是我离开的原因吗……？”

　　“不，不是这样的，并不是你的问题。”茨木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其实百年前就已经有迹象了，当时我和酒吞没有你的同意进不去，无法查看里面的情况，原本近几年灵气开始复苏，只是这几个月又突然间爆发。”

　　百年前……？百年前是他睡着的时候吗？
　　“那妖怪们呢？”鸣寺又问。

　　茨木回道：“他们没事，已经转移到大江山修养了。”

　　犬山鸣寺这暗自才松了口气。

　　听着他们的对话，五条悟抛出了疑问：“照你这么说的话，瘴气不会泄露出来吗？诅咒和咒术师能够承受瘴气吗”

　　“犬山的瘴气就像是致命毒药。”茨木严肃道：“就像是为了防止外人进入一样，妖怪们在犬山附近徘徊并不会被瘴气所侵入。但是不管是妖怪、普通人、诅咒还是咒术师，只要一踏进绝对走不出来。”

　　若有所思地抵着下颌，五条悟说：“或许，‘他’出现在那里的目的是想利用。”

　　“有一定可能。”茨木赞同道。

　　酒吞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道：“他疯了吗？这是他能接触的东西吗？”

　　鸣寺听得有些迷糊，“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谁要利用我的山？”

　　茨木、酒吞、五条悟默契地对视了眼，异口同声道：“不告诉你。”

　　“哈？？”

　　酒吞揉了揉他的头发，“你还没恢复记忆呢，以你的性格，如果跟你说了你大概是要满世界找人揍一顿了。”

　　可是他要怎么回忆压根就没有的事情！鸣寺觉得再怎么跟他们解释也只是牛头不对马嘴。

　　这件事可以先不谈，但犬山毕竟是他的出生的地方，鸣寺还是想回去看看到底如何。

　　茨木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你死心吧，我不会带你去的。”

　　“那我自己去！”

　　茨木一针见血：“你认得路吗？”

　　小孩一下子跟焉掉的小白菜一样，就像茨木所说的，山下的变化太大，他百年都宅在山里头，怎么会知道回犬山的路。

　　“你的学生。”茨木想不起来虎杖悠仁的名字，索性道：“那个宿傩的容器，你、夏油和鸣寺寸步不离轮流地跟着，‘他’不会放弃宿傩的。”

　　五条悟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

　　想了想，茨木临走前再警告一次小孩：“总之，就算是你不可以进到犬山。悟，你也不可以带他去。”

　　“知道了知道了。”

　　***

　　犬山鸣寺闷闷不乐地踢了一脚庭院的石头。

　　五条悟拎起到他膝盖上方一点的小不点，“去吃草莓大福怎么样？”

　　在吠舞罗和港口Mafia，草薙出云在摄入糖分这一块是严格死守，绝对不会让小孩过多摄入。中原中也虽然溺爱小孩，但是也会克制地不让他多吃，比如晚上不可以吃。
　　自从来到五条家就不一样了，有个甜食中毒者的同伴，鸣寺吃得比以往都没有负担。

　　只是现在深夜时间，鸣寺小小地纠结一下，毕竟草薙出云和中原中也都不让他在晚上吃甜品，“出云说晚上吃甜食会蛀牙。”

　　五条悟挑了挑眉，“你是妖怪诶！蛀什么牙？”

　　是的，他也曾经跟草薙出云这样子说过，但草薙出云还是不允许，就连吠舞罗的其他成员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加上自己曾经吃冰吃坏肚子的经历，鸣寺真的不太相信妖怪真的不会蛀牙了。

　　但是今天，有个人笃定地对他说妖怪吃糖是不会蛀牙的。
　　稍微纠结了一下，小孩兴高采烈地跟着五条悟。

　　面对1米9+的五条悟，才堪堪到他膝盖上方一点点的鸣寺来说确实走的不快，五条悟弯腰抄起他，小孩皱着眉头，扭了扭身体：“放我下来。”

　　“诶……为什么？”五条悟假装有些伤心道：“不是不讨厌我了吗？”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道理鸣寺还是懂得，可是……可是…………
　　“你太不会抱人了！”
　　犬山鸣寺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五条悟是他见过最不会抱人的大人了！
　　偏偏这人还喜欢用各种奇奇怪怪的姿势来抱他。

　　原来是这样子吗？
　　五条悟想了下，重新换了个姿势。
　　“这样子呢？”

　　“这样子就好多了！”鸣寺心满意足道。

　　往后的每天夜里，在五条悟的诱惑下，两个甜食狂魔都会源源不断地往胃里扔进他们最喜欢的甜品。

　　然而妖怪并不是不会蛀牙，某天清晨，小孩眼泪汪汪地捂着脸颊。

　　“蛀牙了啊。”五条悟掰开他的嘴巴查看道。

　　“蛀牙了啊。”这是前来观看蛀牙的虎杖悠仁、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

　　夏油杰若有所思，问：“你们最近吃了多少甜食？”

　　小孩心虚地比了个手势：“也就一点点。”

　　五条悟笑着戳穿道：“什么一点点，我们每晚分明都要吃一大桌！”

　　很好，破案了。

　　小孩瞬间破防了，质问， “都是同样一起吃，你为什么不会蛀牙？！”

　　“那是因为……”五条悟竖起大拇指：“我有无下限术式啊！”
　　无下限术式，一款保护你的牙齿不受蛀牙侵害的术式。

　　犬山鸣寺：……
　　可恶！！

　　美美子过来安慰：“放心吧鸣寺大人，区区蛀牙而已，以鸣寺大人的力量很快就可以消灭的。”

　　菜菜子也说道：“没错没错！小小的蛀牙绝对难不倒鸣寺大人！”

　　“这不是用力量就可以战胜的吧。”夏油杰颇为头疼的揉着眉头，“总之，待会儿要去医院治牙齿噢。”

　　鸣寺：！！！
　　他小声道：“不想去可以吗？”

　　“当然不行了。”夏油杰驳回小孩的想法。
　　想起来夜蛾正道的吩咐，对五条悟道：“悟，老师找你。”

　　“啊啊又有什么事？”

　　夏油杰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

　　教室里，夜蛾正道背光问道：“悟，那个小孩是怎么回事？”

　　五条悟身边带着个小孩已经是人尽皆知，其中最关注的是那些咒术师高层。

　　五条悟不爽地啧了声，那些该死的老橘子真是刻都不消停。
　　拿出了忽悠伏黑惠的话，五条悟说：“是我们五条家上上上上任家主的弟弟的儿子的孙子的弟弟噢。”

　　夜蛾正道：……
　　“说人话……”

　　“老师真是的，就是我们五条家上上上上任家主的弟弟的儿子的孙子的弟弟啦！”

　　夜蛾正道无奈： “好吧好吧，就算是你们五条家上上上上任家主的弟弟的儿子…………”
　　这话就像绕口令一样，说到一半的夜蛾戛然而止，无奈直接切入正题：“高层那边特别关注那个孩子。”

　　如自己所想的一样，但五条悟不担心犬山鸣寺，一来就算他见面时那样评价，守护一方的妖怪怎么会弱小呢？二来就算那些皱巴巴的老橘子想要拿小孩来威胁他也恐怕会被妖怪们的愤怒所淹没吧。

　　一想到老橘子吃瘪的样子，五条悟就忍不住发笑。

　　夜蛾正道：？
　　他是讲了什么很好笑的话吗？

　　拍了拍自家老师的肩膀，五条悟道： “放心啦！老师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要带我家小孩去治疗蛀牙咯。”

　　夜蛾正道头疼地摆摆手，示意这个糟心玩意儿赶紧走。

　　与夜蛾谈话的时间也不过几分钟。五条悟回来的时候就见到小孩捂着脸跟学生们聊的热火朝天。

　　虎杖悠仁看着五条悟过来了便对鸣寺说：“那我们要先去做任务了哦，等你牙齿治好我们再一起去吃蛋糕吧！”

　　鸣寺含泪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叫住虎杖悠仁他们。

　　“等一下。”
　　小孩没忘记茨木说的话，要保护好虎杖悠仁。
　　他往兜里掏了掏，掏出了几张纸递给虎杖三人，他的石头比符纸好用多了，然而自己给周防尊压制剑的力量的许愿石并没有带在身上。

　　伏黑惠打开一看，上面涂满了看不懂鬼画符。
　　“这不就是涂……”
　　她刚出声就被钉崎野蔷薇以及虎杖悠仁捂住嘴 ，两人默契地一同伸出食指抵在唇上。
　　虎杖悠仁小声道：“不可以伤害小朋友的幼小心灵。”
　　伏黑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