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直如初遇》暧昧当头棍

9、念慈

　　“小姐，前面就是大路了。”我提着的的心随着身旁的声音响起而落下。“终于熬到了头吗？”我心想。道路就在前方，我自知自己并非什么善心十足的大好人。所以对于林依，我并不会真的折返回去去救她。因为善良是最无用的东西，林依她已经做到她该做的了，她的命对于我来说已经可有可无了，而现在我最该关心的是我自己的前程与安危。
　　其实我深知御钦对我的情意，自他上山之前，都寄于我家，可谓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与他两情相悦，情投意合甚至他望与我私定终身。可我怎可答应他，那时的他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穷小子，空有三脚猫的功夫，但没权没势不可依靠。
　　人都是自私的，有的人是放于表面的，有的人则是打着大爱无疆的名义利用他人。有的人善于表演，有的人不用表演便有无数自私的人去满足他的需求。
　　我先来也不是这般想的，我认为人都是在时刻奉献着自我的。
　　但是御钦教会了我。如果不是御钦我可能这辈子都是活不通透的。
　　御钦被打我是知道的，但是我并未出手干涉，我只在他被打后细声安慰他，御钦虽然有点身手，但也是个未长开的孩童，就算他敌的过一个人，那一群人呢。家里的奴仆与他不对头多少也有我的缘由。那日我同往常一般帮他上药时，他突如其来的问我：“念慈，如果如果世界变了，敌国入侵对方十个人俘虏了镇上上下所有人，你会反抗吗？”“当然会。”我有点奇怪他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不仅我要反抗，我更愿意做第一个牺牲的人，如果我的牺牲能换来周府上上下下的安全，我死而无憾。”我没从御钦脸上看到没有任何反应，他继续说：“那如果所有人都不出声，而且很多人都是见到敌人直接投降根本没有想过反抗，而且周府庆新没有被捕获，但他们也不知此处发生的事，你孤立无援，你还会出头吗？”
　　“会的，镇上的人虽说没什么交集，但对我而言都是一起生活的亲人了，我愿意用我的死换取他人幸福的生活，而且我宁愿死也不想当阶下囚。”我说完后实在不懂御钦问这话的意义。
　　“如果他们都等着你做那个第一人，他们都知道第一人必死无疑，他们怕死，不敢反抗，宁愿一起死，也不愿意自己牺牲换来其他人的活呢？”
　　“什么意思？”我更听不懂了。
　　“我的意思是，你愿意为他人牺牲的人，但是你的牺牲根本毫无作用呢？为什么他们都不动呢...””你这只是假设，你怎么会知道他们不愿意为自由奉献?”未等御钦说完话我便打断他，我不信世人是冷漠的。“这都是事实，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实。敌国入侵明明他们只有几十人，而我们有他百倍之人...”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我知道，他们整个镇子都亡了，只剩他一人逃了出来。
　　我还想继续辩解与他争论。他却离开了，又是一年郊游的好日子。
　　我与父亲一行人去往南城过节，自然御钦也在内。
　　...
　　只是去时是十个人，回来却只有6个了，姨娘和刚出生的弟弟，以及两个奴仆，死了。去寻时，姨娘和弟弟的尸体已经在水里泡腐了，两个仆人不知踪影，是啊没人在乎仆人去哪里了，他们都认为是仆人杀了他们。老爷也未曾深究，我猜他大概是不爱他们的。
　　...
　　对，是我干的，但多亏了御钦要不然我已经是他们几人的刀下亡魂，幸福路上的垫脚石了。没有他的帮助我真的杀不掉这么多人。
　　这是我的秘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