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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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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穿越到虐心文里
1
我是被冻醒的,我好好的在我舒适的床上睡觉,没道理会被冻醒。
我睁开眼,只见一个男人的脸怼在我面前,要是他不要离我那么近,不要一直冲我大吼大叫并且还抓着我的手不放,或许我会觉得这是一张帅脸。
“金荔湖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在乎你了吗?我告诉你,当你在文静的生日蛋糕里下毒的时候,我心里就没有你了!”
大哥你谁?能不能放开我?
我转头看了眼被男人抓着的手,手腕处一道自外由内的伤口在血流不止,伤口很有点深,皮肉破碎翻卷,但应该没伤到骨头。
我能感觉到伤口的存在和血液流出身体的感觉,但是并没有感觉到伤口的疼痛。
我只是觉得冷,全身都好冷。
“哭?你现在知道哭了,用这种自残的行为来吸引我的注意吗?”
面前那个男人的帅脸随着他逐渐加大的音量而扭曲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流眼泪,泪水糊住我的双眼遮挡了我的视线。
我想用另一只没被男人抓住的手擦擦眼泪,抬手却发现光洁惨白的手臂没有被任何衣服覆盖。
我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未着片缕的泡在浴缸里。
该死,都怪这个在我面前唱衰的男人。
体内剩下为数不多的血液翻涌,直冲头顶,我看着眼前这个面目可憎的男人,双眼一翻失去了意识。
2
“三少,金小姐失血过多昏迷是正常的。”
“那她手腕上的伤?”
“伤口太深,以后肯定会留疤,但我们会尽力用最好的技术为金小姐去疤。”
我做了个噩梦,梦里我被法外狂徒张三追杀,我一路逃他一路追,我跑不动后我摔倒了,然后梦悠悠转醒。
我睁开眼睛转了转眼珠,还是陌生的环境。
我躺在床上,旁边是那个面目可憎的男人和一个医生模样的人。
“三少,金小姐已经醒了,那我就先出去了。”
医生模样的人看了我一眼,然后面色一变,急忙开门离开。
“金荔湖,你可真是能作啊。好,你赢了,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我就如你所愿,让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刚刚还一脸冷漠的男人在听到我醒后,突然又开始变得面目狰狞。
他凑过来用手掐着我的下巴,用一种像恐怖片里大boss一样阴冷的语气和我说话。
我看了看自己,穿上了病号服躺在床上,手腕处的伤也被处理过了。
还行,虽然看起来像个人渣,但是至少还没谋害我性命。
“阿亚,你非要这样看我吗?我们曾经那些美好的海誓山盟风花雪月算什么?”
算成语。我在心里默默吐槽。
等一下!这是什么情况,我的嘴巴怎么会自己说话,莫非我是个精分?!
不,有问题的一定不是我。
“金荔湖,我承认我们之前确实有段还不错的感情,但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看错你了!”
感觉男人嘴里唾沫都喷到我脸上了,我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金荔湖,你还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告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说完男人就凑了过来,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掐着我的下巴吻了上来。
我凑!!!!
狗男人!!!!
“啊——金荔湖!你对亚哥哥做了什么!”
一声尖细的夹子音打断了男人的动作,我挺好奇这能发出这似乎能划破虚空的夹子音是何许人也。
“文静,你应该好好休息的,怎么过来了?”
男人放开我,转身的瞬间,表情从狰狞变成了怜惜。
我觉得这个男人可能是个精分,看到原主就会分裂的那种。
原谅我有这种想法,主要是我以前是个不会看人脸色的人,但男人的表情实在是太有张力,简直极尽浮夸,哪怕是我,也能轻易看出他的情绪。
“亚哥哥,虽然我被金姐姐推下了楼梯,但金姐姐为此自责得住院,我当然要来看看她,虽然我的腿还是好痛,但是也不及我心里十分之一的痛。”
“麻烦你们出去再聊,不要在我这影响我休息。”
这个女人的尖细夹子音听得我脑袋疼,我也看这个精分男人厌烦得很。
“金荔湖这可是你说的,待会可别求着我回来!”
精分男转头狰狞的看着我,然后摔门而去。
“阿亚,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走——”
我的嘴又开始自己动了,泪水又像不要钱一样喷涌而出。
我在心里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让你说别人精分,让你说让你说,结果自己就是个精分。
“呵,人都走了,金荔湖你这是表演给谁看呢。”
女人的声音变得正常,还挺好听的。
女人走到我身边死死捏住我那差点被割断的手腕,虽然我感觉不到疼痛,但冷汗还是从我额角滑落。
“张氏集团三少爷张亚确实是个帅气多金的好男人,但就算你是金家千金也配不上他。他过去对你的好,现在都是对我的了。劝你死了这条心,不然和我卢文静斗,你的下场可是会很惨的。”
看着这个自称卢文静的女人摔门而出,我倒觉得他和那个精分男确实适合做一家人,看他们连摔门的动作都如此相似。
拖她的福,我现在稍微有点明白状况了。
我穿越了,原主名字和我一样叫金荔湖,是金家千金,应该是个有钱人。可惜是恋爱脑,喜欢那个精分男,爱的死去活来,被误会就自杀那种。所以在她割腕自杀后我就莫名其妙的穿越到她身上。
精分男叫张亚,有钱人家的三少爷,和原主之前应该有过一段,不过现在可能已经感情破裂。
夹子音女人叫卢文静,不知道是不是小三,也不知道她的身份,但应该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并且精分男,哦不,是张亚,并且张亚现在看起来已经完全偏向卢文静了。
没系统没记忆,也不知道穿越原因,而且这个身体还老是拖后腿,会不由控制做出一些原来的举动。
我看着洁白的天花板,默默用还完好的手抹了把身体自己流出的眼泪,鼻尖下吹出一个鼻涕泡。
累了,我真的累了。
3
等我的身体有些好转的时候,我觉得我可能真的需要一个心理医生或者精神科医生了。
每天我都只能呆在房间里,或躺或坐或站,总之活动空间仅限于这加上卫生间和浴室不足十个平方的地方。要不是这个房间的墙都被粉刷过,那我可能会成为当砖妃,日日夜夜数着墙上的砖过日子。
房间里那本这家私立医院的介绍被我翻来覆去的看,十分有质感的厚实纸张都快被我翻烂了。没有手机没有电视,也没有任何娱乐项目,甚至连张能写字的纸都没有,于是我每天只能看那本介绍册来证明我还认字。
在这个房间,三面是墙,剩下的那面是整面落地窗。落地窗的采光非常好,我这间不足十个平方的房间,从来不用开灯。白天就靠从落地窗透进来的光线,晚上天一黑我就睡觉,我觉得我可谓是把低碳环保做到了极致。
不是我不出门,而是我根本打不开门。所有的东西都靠一个单向传递窗递进来,而那道门,我只在第一天那个精分男和夹子姐摔门而去的时候看见过会动,其他时候它就像和墙壁融为了一体,根本纹丝不动。
笑死,这个房间就像监狱一样,不,甚至连接狱都不如,监狱好歹还有放风时间。而我被关在房间里,我除了回忆起大学体育课上学的二十四式太极拳,还复习了军训时候学的军体拳。
“砰砰砰——”
传递窗从外面被人拍的砰砰作响,我拉开挡在传递窗玻璃上的布向外看去,只见外边的人打开那头的传递窗,放了一个餐盘进来,然后又砰的把门关上。
从里面这一头把传递窗打开,将餐盘拿了进来。看着餐盘里的东西,我真的很想问问厨师是不是从印度进修回来的,为什么四个格子的餐盘里有三个都是糊糊?剩下一个格子里放着两个小小的圣女果。
说出来可能没人信,住院修养的这段时间,我的体重比原主割腕自杀的时候还轻,皮肤倒是不惨白了,而是变得蜡黄,头发也干枯开叉。
整个就是营养不良,神经衰弱的模样。
呵,屑男人,他说他不是故意的,我根本不相信,怪不得原主要自杀,这换谁谁不得疯。
我小心的把其中一个糊糊舀到了纸杯里,又拿出一个圣女果放在另一个纸杯里。一天三顿,比喂猫还少的糊糊根本吃不饱,我只能把糊糊毎一顿都匀出来一点,以免晚上饿晕。
三两口把餐盘里剩下的糊糊吃完,我将空餐盘扔到传递窗里,轻轻叩了叩玻璃。听到外边的人收走餐盘的动静,我掀开我从枕套上撕下来挡在传递窗玻璃门上的布向外偷看。
只能看到拿走餐盘的手属于一个彪形大汉或者健身达人,还有那人穿着一件黑色西装,其他的什么也看不见。
我的世界又重归寂静,我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边,期盼今天会有鸟儿飞过,可以让我数一数打发时间。虽然我不是当代砖妃,但我可能是当代那个数鸽子把眼睛数瞎的女人。别说,都是被男主角厌弃,人设还挺像的,虽然我不知道原主到底是为什么被男主厌弃。
虽然这个房间没有镜子,但是当天黑的时候,我可以从落地窗,看到自己的倒影。原主的长相吧,不说倾国倾城,但至少也能称一句漂亮。不过现在已经有些憔悴得不成人样,但这不是我的错,是那个精分男的错。
天知道,在营养跟不上,又没医生给我伤口换药的情况下,我是怎么挺过来的。
4
我就站在在落地窗前,看着太阳渐渐西沉,直到完全落下,连晚霞都消失不见。
等夜色降临,天完全黑了,我的房间里什么也看不到的时候,我转身去卫生间打算换上另一套被我当做睡衣的病号服准备睡觉。
而这时,门突然打开了。顺着门的缝隙,外面的灯光划破黑夜,刺入我的眼睛。由于我在黑暗中站了许久,所以这道突如其来的强光光刺的我眼睛掉下了生理性的眼泪。
我一只手抬到眼睛前,遮挡住那道强光,另一只手伸到眼睛上将生理性的眼泪抹去,然后我听到了一个温柔又饱含深情的声音。
“荔湖你——”
啊,好熟悉。我穿越来到这个世界,总共也没见过几个人,这个声音是谁呢?
后来挡着强光的手被人拉下,我眨了眨还残有泪水的眼睛,逆着光看清了面前的人。原来是那个精分男,那个张家三少张亚。
要我说这个三少爷的名字取得可真有意思,他排行第三,用亚字为名就挺有深意的。
“荔湖你怎么哭了?”
“哭什么?这个时候你哭是为了博取我的同情?”
当我将眼泪从眼皮上抖落,视线也适应明亮的光线后,我听到张亚那一开始轻柔且饱含万分情谊的声音,突然一个急转弯,变得高亢激昂。
他那帅气的眉眼突然又扭曲在了一起,利落的短发也莿开,颇有种‘怒发上冲冠’的感觉。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要不是我的一只手还被对方抓住,我直接想给他鼓掌。
张亚,这个世界欠你一个小金人。
“阿亚,阿亚,我的阿亚,我错了,我离不开你,我是你的。你不要抛弃我好不好,没有你在身边的这日日夜夜,我每天都睡不着,也吃不下。”
我刚刚好不容易挤出去的眼泪,又从眼眶里奔涌而出,嘴巴也开始自说自话。
该死,该死,刚刚我话说早了,世界没有欠张亚一个小金人,而是欠原主一个小金人。芯子都换了,人都被饿脱形了,怎么还能这么敬业。
这‘他追她逃,他们插翅难逃’,‘我爱你,但是也恨你,所以我要伤害你’,‘虽然你伤害了我,但是我依旧爱你’的戏码什么时候能演完。
而且这是什么该死的台词?
什么叫做‘我的阿亚’,什么叫做‘我是你的’?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我们不属于谁,也没有人属于我们。男女之间从来都不是从属关系,我们都是平等的。
“够了,我不想听了!”
张亚一把甩开我那只被他抓住的手臂,看他那嫌恶的表情,似乎那只手是我硬塞给他的。
“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阿亚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错了,我也真的错了。
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让我穿越到原主身上。原主这个样子,恋爱脑已经不足以形容。我极尽毕生所学,也想不出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她。
“呵,想让我原谅你也不是不行。今天晚上有件事儿要你做,只要你把事情办好,我就能原谅你。”
“真的吗?我一定会做好的。”
原主这张嘴完全没有要通知我一声的意思,直接一口答应,我恨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万一这个精分男要让我去杀人越货怎么办,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可干不出这种事。
“那我帮你换衣服,我们出去。”
说完就让人从外面递了一套衣服进来。
什么?你帮我换衣服!!!
我直接瞳孔地震。但是身体居然很顺从的一动不动,似乎这个行为以前在原主和精分男之间十分的习以为常。
我全程紧咬牙关,力求不要说话,我怕自己忍不住口吐芬芳,更怕原主用这具身体又开始骚操作。
“好了我们走吧。”
张亚拉开门,我随他走到了灯光明亮的走廊上,这是我第一次踏出那个房间,那个不足十平米的房间。
不要嫌我烦,我只是真的太想吐槽,一个堂堂张家三少,一个金家千金,住院居然住这么小的屋子,火车站前的小旅馆房间都比这大。哦,我没有冒犯小旅馆的意思,只是打个比方,毕竟我现在住的还不如小旅馆。
突然张亚停住脚步,而我则因为环顾四周没注意到他,竟然就这么直直撞进他的怀里。
“怎么,这么着急投怀送抱?”
我的下巴被张亚挑起,他力气大到我以为他想把我的脑袋折到后肩胛骨里,还好这具身体的柔韧性不错,不然我可能被直接拉急诊去。
“你不说话也没用,你的小心思我全部都知道。”
我死命咬紧牙关,及时制止住了原主又要上演的苦情戏台词。只是咬肌过于用力,我觉得这具身体可能年纪轻轻就得换全口假牙了。
后边张亚倒是平静了不少,至少没再做出狰狞的表情,说出让原主激情对戏的话来,虽然一脸冷硬,但是人得学会知足,这样就挺好了。
5
张亚把我带到了一个一看就是富人住的别墅前,然后递给我了一把枪。我死死盯着他手里那玩意儿,根本不敢动。
我能感觉到原主又想动作了,她肯定是想不管张亚有什么要求,都会接过这玩意儿,然后按照他的吩咐尽善尽美的完成。
我只得全身绷紧站在原地不动,对身体肌肉的掌控力,这辈子加上莫名其妙结束的上辈子,都没这么好过。不用看我都知道现在是换我变得面目狰狞,但是我不敢动,怕一放松,身体就不受我控制的接过那玩意儿。
非法持枪会被判多少年我不知道,但总归不会太少,虽然我想摆脱这个精分男,但绝对不是用这样的方式。
“怎么,不是说这件事你一定会办好的吗?”
张亚低下身子,将嘴凑到我耳边,用他那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来了的大嗓门在我耳边炸响。
我用力闭了闭眼睛,泪水不争气的从眼角滑下,一半是因为原主,一半是因为我被张亚那一句话震得耳膜疼。
“最近封家活动得太频繁,严重影响了我和卢家的生意,你去警告他们一下。记住动静小点,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坏人,没必要作出让人消失这种事。”
大声的密谋完,张亚还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委以重任的样子。
我再次瞳孔地震,本来我以为这个张亚只是精分,没想到还是个法外狂徒。非法监禁、非法持枪、蓄意谋杀,不愧是你啊,法外狂徒张三。
“不阿亚,我做不到。”
我没有接过张亚手里那玩意儿,而是扑倒在他脚边,拉着他的裤腿,哭了起来。
在我瞳孔地震的时候,身体和嘴巴又自己动了起来。此时我的心和眼睛一起流泪,原主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个张亚就是个屑啊。
“你刚刚口口声声说会为我把这件事情办好,现在又说做不到。看来你并不想得到我的原谅。”
刚刚还只是冷硬的张亚,又突然给我上演了个急速变脸。
他弯着腰凑到我眼前,已经扭曲在一起,没有更多发挥空间的眉眼就这么怼到我面前,老实说我被吓了一跳,而我的身体也很诚实的一哆嗦。
“你抖什么?只要你把这件事办好,我们还是有机会回到以前那样的。乖,你以前不是最听我的话了吗?”
张亚的的口吻像在安抚不听话的小孩,但他的语气和音量,完全是失去理智的反派模样。
喂喂,你这样是不会有前途的,在目标门口大声威胁密谋的法外狂徒张三。
“阿亚你知道的,我家和封家是世交,我和封灯可是一起长大的姐妹,我怎么能对她家作出这样的事情呢?”
我那自己动起来的嘴巴和眼睛打了个完美的配合,一边说话一边哭,但是却完全不会停顿呢。
只要原主没答应这个法外狂徒张三,那她只是说这些话,我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多少能听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就是知道你和封灯一起长大,所以我才要你来办这件事。我要考验你,看看在你心里我到底有多重要。”
他来了,他来了,熟悉的剧情他来了。
我现在终于知道我穿越进了一个什么剧本里,这不就是经典的虐恋大剧吗?
男女主之间本来十分相爱,但是因为例如父母仇杀、财产相争、车祸失忆、三观不合、第三者插足等种种原因,他们反目成仇。虽然反目成仇,但是他们心中还是有彼此,于是开始了不停的试探、报复等更让对方反感的行为。然后又因为共同敌人的出现或者炮灰死亡推动剧情,原本反目成仇、家破人亡、身心受挫的两人,最后还是走到了一起,圆满的大结局。
不过与传统剧情不同的是,我穿越来的这个剧本里,男主角他还有个隐藏身份,那就是法外狂徒张三。
本来我的目标是,怎样才能在精分男手下活下来。现在一下子变成,在会精分的法外狂徒张三手里活下来。难度直接质变。
做不到,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6
面前那栋别墅一看就很贵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陆续出来几个人。我抱着张亚的裤腿偷偷侧头看了看,男女老少都有。还有几个彪形大汉,估计是这家人的保镖。
张亚也歪头看去,他手里的枪还没收回去,我们身后的车灯正把那玩意儿照的锃亮。
果然大声密谋是会被对方发现的,傻了吧,张三。
“荔荔!”
一个年轻女性尖叫出我的名字,正要冲过来,被一旁的男人拉住。
“不知三少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男人将那名女□□给一个彪形大汉,然后上前走了几步,平静的开口。
看男人的眉眼,和那名年轻女性有些相仿,观察他的年纪,我觉得可能是那名女性的父亲。介于一群老老少少中他看起来最有威严,我猜那名年轻女性就是和原主一起长大的姐妹,封灯,而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封家的话事人。
“没什么,带着女朋友来拜访友人。”
张亚面部改色的说着瞎话,甚至都不把手里那玩意儿收起来。
“你瞎说,荔荔才不是你女朋友,我以前就说过,你这么伤害荔荔,你终有一天会后悔的。”
那名年轻女性挣开保镖向我冲过来。也不知道这个柔弱的少女是怎么挣脱那个彪形大汉的束缚的,或许他们家的保镖只拿钱不办事。
“荔荔我带你回家。”
她跑到我身边,一把把我从张亚的裤腿上拽了下来,然后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将我拖到了她家别墅门前。
我我恍然大悟,原来不是她们家的保镖,只拿钱不办事。而是她实在太厉害了,我觉得她完全可以一只手就把我提起来。
“阿灯,我终于见到你了,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嘴巴又开始自己动了起来,好在没说出什么离谱的话来。而且原主这么一说,就证明我刚刚的猜想是对的,眼前这名安慰着我的年轻女性,就是原主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好到可以动摇张亚的命令的好姐妹,封灯。
“呜呜,荔荔,我就知道张亚他不是什么好人。”
封灯本来在安慰我,安慰着安慰着自己就哭了起来。美人垂泪,格外的惹人怜惜。
没想到单手可以拎起我的封灯,拿的是个小哭包人设,这实在是太可爱了。
不过要说小哭包人设,我觉得原主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原主真的实在太能哭了,就这么一瞬间,我这不争气的眼泪,就哭湿了封灯的肩膀。
“你们!”
张亚站在对面气急败坏,不过又只是一瞬间,他又给大家表演了一个急速换人设。
“封灯我劝你最好乖乖的把金荔湖送回我身边,她可是没有我活不下去的,你也不想看着她再自杀一次吧?”
一整个狂拽邪魅的霸总模样让我又抖了抖,心想他如果把我逼死了这构成什么犯罪。
可恶,不愧是你啊,精分的法外狂徒张三。
“你做梦!荔荔失踪这么久,金家人早就报警了,现在只要警方发现是你非法监禁了荔荔,你就完了!”
“警察能奈我何,我可是张家三少,在这里,还不是我们张家一手遮天。”
啊,虽然说了很多次了,但我还是要感叹一句。真不愧是你,法外狂徒张三!
“刚刚你拿枪威胁荔荔的时候我就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你的犯罪全过程都被监控拍下来了,那些就是证据!”
封灯用她那看似瘦弱的身躯挡在我和张亚之间,她像一堵牢不可破的墙一样保护着我。该死,我不争气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你看你都把荔荔吓哭了!”
封灯看到我又再次流下的泪水,看向张亚的眼神能吃人。如果气场能实质化,那封灯此时散发的气场能要人命。
该死,我好喜欢这个虽然瘦弱但是小小躯体里有着巨大能量,为了朋友不畏强权,在危机时刻和歹徒理智交谈拖延时间的封灯啊!
7
双方对峙了许久,久到封家除了封灯和她父亲,还有两个保镖,其他人都回别墅里休息去了。
而张亚今天没有带其他人,出门的时候是他亲自开的车,所以他现在只有自己孤身一人。
“呵——”
突然张亚在恢复寂静的夜里冷哼了一声。
“好吧,金荔湖这次我就勉为其难的给你一个台阶下。”
他不再是那副扭曲的表情,而是那种狂拽酷炫的霸总模样。
“我错了,你回来吧。”
他高高的仰着他那高傲的头颅,利用身高优势眼睛向下俯视着我们,扔下一句听起来十分勉强的话后,就一脸‘我已经低头了,你还要我怎么样?’的表情看着我。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依旧死死的咬着牙关,我怕我接上一句,‘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那样就太破坏气氛了。
“退!退!退!”
封灯倒是先跳了起来,指着张亚一边大叫一边逼近,逼得张亚一连后退了好几步,然后她又迅速的跑回我身边。
原主啊,你有这么好的姐妹,到底是哪里想不开非要吊死在张亚这棵歪脖子树上。
“你害得荔荔还不够惨吗?她都被你逼到自杀了,不仅如此,你还囚禁她,虐待她,你看她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你看她还有往日的半分光彩吗?”
说着说着封灯又带上了哭腔,这么坚强的一个女孩,硬生生的被张亚气哭了好几次。
“她当初把心给了我,自然就是我的。我就是一个魔鬼一般的人物,和魔鬼做交易,怎么能够反悔呢?”
但站在对面的张亚不但没有半分悔意,反而开始了中二发言。
“金荔湖,别说你现在还活着,就算是死了,你也是我的。”
张亚的话让人听得不寒而栗。看来他不仅是个精分,是个法外狂徒,现在脑子也有点大病了。
张三,你真不是个东西。
好在我们不用继续听张亚的中二危险发言,因为警方已经赶到。
随之一起过来的,还有几张豪车。又一群老老少少从车上下来。
“荔荔,我的宝贝啊!”
一个中年妇人哭喊着要扑过来,被一旁全副武装的警察拦住。
“嫌疑人手上有抢,请你们立刻撤离此处。”
接到报警说有歹徒深夜在居民区持枪不知道要干什么,警察们以为要在居民区展开一次危险又繁杂的抓捕,结果赶到报警地点,持枪嫌疑人正拿着作案工具,一个人明晃晃的站在那里,对三名无辜群众大放厥词。
“警察同志,她就是之前被家人报失踪的金荔湖,失踪的这段时间一直被那个男人监禁。”
在看到警察的时候,封灯抱起我和她父亲一起往警察所在的方向跑。一口气跑到了张亚拿着的手枪射程外,才连忙大声叫道。
“荔荔啊,我总算见到你了。都是妈妈不好,当初不阻止你和这个人渣交往,现在看来是害了你啊!”
我看着面前这个快要哭背过气的妇人,脑补了一连串的‘为了家族利益把女儿推入火坑’,‘后妈想要除掉前妻所生女儿而把她介绍给变态有钱人’之类的狗血剧情。
不对,不对,我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这个人明显就是原主的亲生母亲。
怪只怪,这个是个虐恋情深的剧本,原主爱张亚爱得要死不活,所有的行为都是不经大脑的为爱痴狂。
好在,现在看来结果还算是圆满。我不会再继续降智的爱上张亚,张亚和他那‘只手遮天’的家族也已经被绳之以法。周围都是爱我的人,我也愿意用力的爱他们。所以之前出现在原主身上的虐心悲剧不会再出现在我身上。
看着被带上银色手铐,两个警察架着走的张亚,我露出了穿越过来这么长时间的第一个笑容。
呵,精分的法外狂徒张三,你终究还是落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