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站上财富巅峰》霓语凝烟

49、上钩

　　正在为威扬内部风吹草动头疼的金医生听了卢欧的话，仿佛沙漠中焦渴的旅人看到泉水，尤其是这水微浅清澈，深可见底。

　　“苏恒不是胡来的人，只是条件摆在那里，被人前仆后继打主意也很正常。”金医生靠在软皮垫上，似笑非笑，“从小就这样，日久天长习惯了就那么回事。”

　　卢欧咬着嘴唇，死死盯着脚下，目光中饱含害怕、失望，以及难以察觉的怨怼。

　　“与其焦急别人，不如增加自己的实力。等哪一天对方想甩你，也得考虑到代价。”金医生漫不经心地看了病床上沉睡的苏老爷子一眼，“老董事长这个状况，恐怕没法子帮你。唉，要是早几个月或许还有点办法......”

　　卢欧在心底冷笑起来。继续不动声色，观看身旁正在进行的精彩表演。

　　小助理的迟钝让金医生有点不耐烦，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情场职场都所向披靡的小苏董会千挑万选，就看上这么个除了外貌几乎一无所有的草包。这样也好，家世不行，就身如飘萍无所依靠；能力一般，心智弱也好控制。

　　总之一句话，在老狐狸眼里，眼前的懵懂小白是顶替被裁剪眼线的最佳人选。
　　“问你句话，想一直跟苏恒好下去吗？”老狐狸目光幽远，“可以不回答，开口就得说实话。”

　　眼见红彤彤的智慧之果挂在眼前，狂风暴雨中瑟瑟发抖的夏娃再也顾不上地上吐着恶毒信子的蛇，不顾一切的冲上去。

　　“想，做梦都想。我很喜欢很喜欢他。”卢欧眼眶微红，想着离开这个世界之后，也许永远都再也见不到苏恒，心里酸酸的。

　　“不只是爱他吧。苏董也是你改变命运的唯一选择”金医生肥厚的手掌揽过卢欧的肩膀，凑到他耳边，牙缝中挤出几个声如蚊蚋的字，“我可以帮你，不过你得完全听我的。”

　　卢欧装作惊惧交加的模样，借势滑坐在地板上，摆脱讨厌的手，“你不会要伤害苏董吧。千万打住这个年头，我下不去手。”

　　“放心，苏恒是我看着长大的，也狠不下这个心。”金医生拉起地上噤若寒蝉的小可怜，“就是一些公司、上午上的事情而已。我年纪大了，没那么多野心，只想赚点钱渡过余生。也不会损害公司的利益，毕竟那些钱我不赚也会给别人赚。那还不如给我赚，都知根知底的。”

　　小可怜极度挣扎，努力保护着最后的底线，“那你得答应，不能比别人赚太多。利润太高，损害公司的话，我就......”
　　卢欧垂着头，背过身，硬着头皮继续装。

　　金医生笑起来，本以为卢欧会大义凛然说出危言耸听的话语，没想到卡词了。也罢，草包就是草包，哄哄就能好。
　　“如果损害公司，你可以就此终止合作，或者把我们的事告诉苏恒。”

　　事情一旦败露，为苏家兢兢业业服务数十年两代人的德高望重老中医和少东家一时兴起招入公司的面首男宠各执一词，哪个更具有可信度明眼人都知道。况且无论那时候董事会上坐着是谁，他们的裁决只会因利益的权重而动。

　　此刻，无依无靠的小男宠除了跟自己合作，别无选择。
　　“好吧。”果然安静了半晌的卢欧艰难点头，“我都听您的。”

　　从病房出来，卢欧恍惚地走入电梯，径直来到停车场。小文正在车内打盹，听到敲窗户的声音，着实被吓了一跳。

　　“老爷子都没看我一眼。”卢欧坐进副驾驶，郁闷不已，“还好金医生在，开解了我几句。”
　　小文点点头，跟事先预想的一样。

　　“对了，等会儿你走的时候，能不能把车钥匙给我？”卢欧怯生生地说，“正好想出去一趟，怕待会下雨变天。”

　　苏董连公寓都给小情人住了，一辆座驾自然也不在话下。小文满口答应，还叮嘱开车千万小心，最好避开下班高峰期，那时市中心交通往往又乱又堵。
　　回到办公室泡了杯咖啡，在集团顶层静观落叶收尽余晖。卢欧慢慢起身，抱着怀中的0909，乘专属电梯到达地库。苏恒聚会的地方就写在记事簿上，离源城不算远。

　　0909疑惑不解，“主人忙了一天，这又要去哪。”
　　“做称职的助理而已。”卢欧冷着脸，眼中浮现微微的愠色。

　　小家伙跳上驾驶座椅背，盘起身子，小爪死死抓住皮垫。看样子是在质疑自己的驾驶水平，卢欧并不拆穿，调出导航，直奔苏恒聚会的山庄。

　　轿车经过漫长的拥堵，终于上了外环，街景由钢筋水泥的建筑森林变成秋日静美绚烂的湖光山色。0909也不愿错过这难得美景，一改往日有空即睡的慵懒状态，探着身子四处瞭望。

　　过ETC时，卢欧叮嘱小家伙，待会到了山庄就藏在放杯子的地方，千万别在副驾驶或者后座上。
　　“为什么？”0909问道，“苏恒又看不见我。”

　　“他可能喝醉了，被我撞破了好事，也可能情绪不好。”卢欧加了把速，“上午走的时候就冷着脸，只怕又会吵起来。”
　　“那主人为什么去？”0909伸了个懒腰，“在公寓独占大床睡觉不香吗？”

　　其实卢欧也在思考是不是做过了，毕竟和苏恒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情侣，就要越俎代庖去“捉奸”，简直丢脸到爆炸！就算这样也得把苏恒绑回公寓，不然日后控制不住思绪，会遐想连篇。

　　感情上有洁癖的经济学家果断放弃面子，自言自语就当苏恒是个抱枕，每晚睡在身边相当于安慰剂。连夜跨城接人是为了睡眠和健康这种伟大的步骤。
　　一百公里以外的私人度假山庄，大厅内觥筹交错，宾主尽欢。非富即贵的男女们在优美的小提琴演奏中端着佳酿热聊，整场气氛浪漫而美好。

　　“苏董，好久不见。”华尔银行的刘行长对身边女伴低语一句，径直走向人群中气宇轩昂的青年才俊，“久违了苏董，贷款的材料我都已经准备好，一直在等您的电话。”

　　苏恒笑着与刘总碰杯，“最近实在太忙。我回去以后想了个法子，节省下来几笔开支，暂时把手头的危机应付过去。等下半年应收帐款到位，还得麻烦贵行办个账户存起来。”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刘行长这次来也想探听虚实，这阵子圈内关于苏恒的流言很多，如果能得到当事人第一手资料，就会成茶余饭后的焦点谈资。
　　“恭，恭喜。”刘行长强颜欢笑，想不到威扬集团几天前还在大规模裁员，现在就已经宣布摆脱经济危机。早知道手上那些集团股票就不割肉卖出了，都怪手下那些不靠谱的分析师，一直说威扬会资金链断裂跌破天花板，股票迟早进入ST阶段甚至退市。
　　害得刘总台风天求爷爷告奶奶冒着账户泄漏的风险找人在首都代卖割肉，损失了足足八位数。

　　“谢谢刘总。”苏恒放下酒杯，跟姗姗来迟的赵飞云打了个招呼。
　　“苏少变得更帅了。”赵飞云依旧是大呼小叫的夸张模样，人再多也没个正经。

　　“人逢喜事精神爽，现在威扬接连涨停，照这样下去，不到年底苏家资产又得翻翻。”
　　“就是就是，方才市长的千金也在，打算晚宴过后请苏董到花园中喝一杯，不知帅哥有没有兴趣？”

　　周围人聚拢过来，七嘴八舌地找苏恒聊天。终于，苏恒再接连碰杯下，拉着赵飞云，装醉逃离大厅。想着某位闺阁少女正满怀憧憬在花园中等待，他靠在赵飞云身上，两人默契朝相反方向走去。

　　“还是你聪明，这种人惹不起，沾上了还不好脱身。”向来嫌弃权贵女子毫无滋味的小赵老板笑了笑，“其实今天主人家安排了保留节目，就在副楼，我带你过去？这可是凭内部请帖才能进入的，非独自前来的风流青年莫入。”

　　苏恒停脚，靠在最近的树上，“什么节目？”
　　“歌舞表演，美酒佳人。”赵飞云做了个勾手指的动作，“听说还有外国姑娘，作风大胆，可以开开眼界。”

　　离此处不远的副楼约六层高，每间房门前都闪烁着暧昧的玫粉灯光，在清冷月色间尤为显眼。内部，保留节目，用词谨慎又让人浮想联翩。

　　“我累了，也劝你别去。”苏恒把手伸向口袋，进行一半又放下，枕边人不喜欢烟味，他最近也尽量少抽。

　　赵飞云摇叹了口气，“你不去，我乐子也少了一大半。这种事就是人越多越刺激才好玩。”

　　“我如果去了，只怕再也回不去家门。”苏恒指了指大门方向，“待会替我叫个车，送到威扬参股的酒店就行。”在同样美好的月色下拣回小助理，苏恒只想故地重游，旧梦重温。

　　此时此刻，卢欧也到了山庄门口。看着已有提前离开的宾客出来，他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睁大眼睛辨别出来的每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