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站上财富巅峰》霓语凝烟

22、端倪

　　在浩如烟海的企业年报中消融掉整个周末，卢欧选中了三支股票，分别涉及能源、医疗和农业三个领域，各自投了一万试试水，剩下的钱分成三份，一份存银行，一份买基金做定投，剩下一份留着买各种意外和医疗重疾险，虽然威扬集团已经为员工购买了高端医疗险，但卢欧希望一旦身体遭遇不测能接受最顶尖的治疗，所以买了份能抵扣海外治疗的保险。上辈子出了那么大的事故，庆幸会务组给每个参加者都做足了风险保障，自己的□□在ICU中和另一个倒霉鬼继续苟延残喘下去。

　　周一早晨上班，卢欧为避免电梯拥挤，刻意提前一刻钟。等同事们都到了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卡座上，看OA里眼花缭乱的工作任务。作为新人，大多数内容都与学习为主，各种视频培训已经发在公司内部网站上，用员工账号登录即可完成。

　　“小哥哥你会做饭啊，有空教教我呗。”耳机被人轻拍了一下，卢欧抬头，实习生佳佳正好奇地趴在隔栏上，眼睛戴了浅灰色特殊花纹的美瞳，显得blingbling的。

　　可惜卢欧作为一个纯度高达99K的gay，两辈子都对各种或优雅或青春的女士从来只有欣赏，没有心跳加速的感觉。此刻他只想迅速应付完公司的岗前培训课程，早点步入正轨。

　　“美食网站上跟着视频学的，不复杂，效果都是后期P的。”卢欧盯着屏幕道。
　　“你一个人吃这么多还这么瘦，真让人羡慕。”佳佳似有针对性的感叹道。
　　想起苏恒面前的空碗，卢欧嘴角不自觉的高高翘起，“两个人，可惜我是那个做饭的。”

　　佳佳好似有些失落，“好羡慕那个只用吃的人啊。”
　　卢欧腹诽，小姑娘，你的实习工资还是那个只用吃的人发的，要知道那人日理万机背负着巨大压力连周末都几乎连轴转的在工作，也许就不会羡慕了。

　　平淡无奇的听了半天的培训课程，到了午休时间，卢欧不想吃食堂，收拾好包准备回公寓煮个面条。
　　公司门口，卢欧遇到拎着一大堆资料的小文，正想要不要上去帮忙，对方先开口笑道，“怎么中午不去食堂？你们市场部的人比较喜欢西餐窗口，买了饭找个圆桌坐下一块吃。”

　　“谢谢文哥关心。”卢欧上前接下小文手中的资料，“公寓离得近，随便煮点，还能午睡下。”

　　“那是，哈哈。”小文带着卢欧走进电梯，忍不住吐槽道，“最近苏董也忙，经常在办公室胡乱凑合一口。要么是出去应酬，唉，还是以前好，苏董吃的讲究，我也能一起沾光。”刚回国的时候，集团内部还没发现这么多问题，苏恒一边按部就班的熟悉工作，一边见缝插针的寻找久违的中式美食，短短十来天，小文就足足重了三四斤，苏恒倒是一点没变，在充足营养的滋润下，整个人都散发着磁性光芒。

　　其实卢欧想的是午休两个半小时，如果能在半小时内搞定午餐，就能抽两个小时研究政策或者各大公司资料。先做短线，等稍微有起色就把盈利抽出来打新股，争取短时间内达到质的飞跃。万一困了就泡杯加冰的意式咖啡，反正学生时代都是这么熬过来，再折腾一次也不过如此。

　　帮小文送完资料，卢欧整整衣服，正准备走。余光忽然落到苏恒办公桌上历年的财务报告书上，审核栏落款一概是某知名会计师事务所，和上次送夜宵看到的财务分析书封皮的落款大相径庭。经济学者的敏感让他瞬间警觉，一般来说，威扬这种大的公司审计方都是固定的，很少会更换。而如今执掌威扬不久的苏恒居然换掉了审计单位，实在不同寻常。联想到之前苏恒询问自己关于采购的看法，看上去只是无心询问，可以确定的是，集团公司背后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暗面。

　　那么今天中午，就先从本集团的财务报表看起。反正威扬已经上市多年，许多信息在网上可以一目了然。而且自己作为内部员工，虽然不是职能部门，也能获取到更多信息。如果公司真的有问题，那眼下就当在大公司进行职场镀金，等学历拿到就再看去处。

　　如猎狗遇到血腥般，卢欧煮了碗方便面，连鸡蛋都顾不上加就回到电脑前，在证券行业信息公开网站上下载了威扬集团历年来所有公示材料。这还不够，他又调出威扬集团在股市上历年的K线图，结合股价变动对公司的走势和真实状况进行摸底。在穿越前这种工作是家常便饭，都是接受企业主或者投资公司的委托，对目标企业进行分析指导，当然，收费也是不菲的。

　　只是这一次，是为自己而工作。卢欧从前往后，先草草看一遍年报，把有用的信息摘录出来，粘贴在一张excel表上。
　　0909忽然跳出，用毛茸茸的爪子敲打着碗边，“你的面凉了。”

　　卢欧正想捉住爪子，看看这个神秘动物究竟是何方神圣，结果还是慢了一步，爪子迅速缩了回去。
　　“请宿主注意身体。”0909进行温馨提示，“等宿主完成全部世界，自然会知道我的身份。”

　　“那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卢欧边吃边说，“你咬人不？”
　　0909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有时候咬，有时候不咬，看心情。”

　　“那被咬了，需要打狂犬疫苗吗？”卢欧逗它，“我在想要不要先去注射，万一哪天被咬的话，也好有个准备。”
　　“这个问题超出了我的回答范围，抱歉。”0909恢复了之前的机械化语音模式，“放心，不咬你的。”

　　卢欧一直奇怪，自己为何会被系统选中，穿越到异世进行升级打怪。虽然目前还在新手村，也从一无所有的欠债打工仔变成了大公司白领，资产从负转正，可直觉告诉他，未来一定还会有更多艰险，如同荒野求生游戏，总有难以逾越的障碍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张开血盆大口，吞噬一波又一波的挑战者。

　　还是先研究威扬的财务状况，做好手头能做的。卢欧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屏幕上，继续挑选数据。

　　下午的工作依旧轻松，卢欧一边开着视频，一边进入公司内部系统，虽然自己权限不高，也查到了不少有价值的资料。

　　“喂喂，告诉你个好消息。”下午茶时间，佳佳去茶水间拿了牛奶和零食来，顺便给卢欧捎了一份。
　　卢欧从抽屉中掏出眼药水点了几滴，缓解下疲劳，笑嘻嘻地拆开饼干，“谢了，什么好消息？”

　　“Peter明天就要过来。我刚在走廊上遇到人资部的陆经理，那个大姐正在打电话，高跟鞋踩得啪啪响。听见她在说回来直接上班就好，人见了就知道之类的话，就怀疑在说你。回来之后查了下休假报告，今天果然是假期最后一天。”佳佳含混不清地说，她嘴里塞着零食，脸颊鼓鼓地像个小松鼠。

　　卢欧怕小姑娘噎着，把牛奶插上吸管递过去，“哦，也不算好消息，话说Peter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现在是我mentor。”

　　佳佳慢吞吞地开口，“长得不帅，有点胖，酒量挺好的。”可惜这些信息都不是卢欧需要的，比起外貌身材，他更在乎人会不会苛刻，以及傻逼。后者可能性比前者小，在大公司混了这么多年，正常情况情商智商都应该不差。

　　“人怎么样？”
　　“还行吧。”佳佳咬着吸管，“平时独来独往的，和大家都没太多来往。不过客户挺认可，业绩也不错。”
　　那就对了，有本事的人很多都不热衷于社交，这点卢欧深有感触。上辈子自己专心做学术，很少参加无用的社交和聚会，后来在业界做出名气，编写出全国通用的高质量教材，各种高校领导和企业家都纷纷找上门来。

　　“Peter是做市场的，想必手中大客户不少。资源得靠自己维护，才能拿下业绩。”卢欧替这位素未谋面的mentor解释。

　　佳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小声地说，“不过人资部的人以前说过，Peter跟公司之前的高层是亲戚，所以当初才进了威扬。好像这几年那个高层也退休了，所以Peter一直没升上去。”

　　卢欧看着面前毫无防备的少女，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想必佳佳也是关系户，家庭条件也不错，即使在职场也几乎是无忧无虑的状态。当然，关系也许不是很强大，所以只是在市场部中帮着做些钉文件贴发票领办公用品之类的杂活儿，几乎学不到任何东西。不过他也不是那种好为人师的爹味男，再加上需要刻意遮掩的穿越者身份，还是和佳佳保持有距离的友好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