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穹顶之下》》BLACK无月

23、第二十三章

　　两双、三双…，一只长着三双手的怪物从黑暗中匍匐着爬了出来，面对他们露出贪婪的神情。

　　“美味的气息。”

　　“是大虚！”所有人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它在观察他们，折川流也在观察他。虚的样貌和他曾经见到的别无二致，没有记错的话，它应该是未来的十刃，亚罗尼洛…所吞噬的大虚之一。

　　亚罗尼洛吞噬了它和许许多多的同族，最终进化到基利安，再进行破面化才堪堪进入十刃末席。而现在，他要面对的也不是未来的十刃，仅仅是一只有吞噬斩魄刀能力的大虚。

　　“全员听令，尽可能用鬼道限制住它的行动，在摸清楚它的底细前，不要正面对战。”折川流命令道。

　　面对不明情况保持距离也是正常战略，但对方只是一只大虚而已。折川九席大约是第一次作战，所以格外谨慎，随行的队员大多都是这样的想法，志波都也不例外。

　　拉开距离后，志波都很快就发现那只虚在有目的地攻击她和折川流，她本想拔刀迎战，但想到折川流的话，暂时选择了躲避。

　　余下的队员趁机使用缚道限制虚的行动，虽然效果并不好，但也给了志波都争取了凝聚鬼道的时间。

　　“缚道之三十九 圆闸扇。”

　　她话音刚落，一道圆形的防护罩出现在她面前，为她挡下了袭击而来的触角。而后，她便感受到这只虚的力量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强。

　　如果只有这种程度的话，说不定很快就能击杀了。

　　缚道消散，露出其后的虚丑陋的身影，血红色的触手向她涌来。

　　退无可退，她拔刀欲斩。

　　刀光闪过，虚的手臂被劈成两断，痛苦地向后仰去。

　　折川流的背影出现在她面前。

　　他知晓这只虚的底细，自然也知道如何对付它。既然他的触手能够吞噬接触到的斩魄刀，那就斩他的手臂、身躯。

　　就在大虚痛苦的时刻，丧失了对危机的感知，行动不再灵敏。

　　“缚道之三十 嘴突三闪。”折川流收刀入鞘，顺势衔接缚道。

　　三道灵力疾射而出，化为流光将它钉死在身后的树上。

　　而后，那只大虚便眼睁睁地看着死神慢慢走近，自从它被这个鬼道束缚无法脱身开始，某种强烈而不详的感觉就牢牢笼罩着它。

　　“为什么不拔刀——”它嘶吼道，“你害怕了吗，死神！”

　　“害怕被我杀死，连刀也拔不出来！”

　　歇斯底里的呐喊过后，它身后的触手尽数离体，疯狂地向折川流涌去。

　　拔刀吧，死神——

　　只要被我的触手碰到，你的斩魄刀就会消失，你的意识将永远囚于黑暗——

　　我会在你的绝望中，将你的躯体吞噬殆尽！

　　而折川流只是抬起手，启唇咏唱。

　　“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一切的声音被接下来的光束吞没，滔天的火焰巨浪掀起飓风，志波都抬手遮挡过于耀眼的光亮，待到一切平息后，才看到折川流站在那里，前方是一片被燃烧殆尽的焦土。

　　“真厉害。”她感叹道，她不知道海燕怎么会觉得折川流的鬼道不行，这样的威力，就破弃咏唱而言已经相当优秀了。

　　“还好——”折川流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我的鬼道不是很稳定，经常会失控，所以近距离放要安全一点。”他不好意思地说道。

　　潜意思是担心炸膛会伤到他们…不过这么说来，按照刚才的情况看，这个鬼道好像就不是很成功的样子，原来这威力是没有控制好的鬼道的灵力。

　　其他死神在听到失控这两个字的时候明显退后了两步。这种程度的鬼道要是失控，这不把他们炸去四番队。

　　干脆利落地解决那只虚，虽然避免了不必要的伤亡，但是雷吼炮下也没有留下什么残骸可以供他们调查。因此他们当夜便回了瀞灵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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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情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瀞灵庭依旧风平浪静，仿佛只是解决了十分平常的事件。倒是志波海燕听说他在战斗中用了鬼道，一直想说服他加强对鬼道的训练。

　　折川流向来对鬼道的事情避之不及，这次实在是事关志波都的性命，他不得已才使用鬼道。后来他实在没办法，只能去五番队避难。

　　他刚刚杀了一只蓝染的变异虚，又借他的地方躲志波海燕，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种行为有点不厚道，但蓝染还是收留了他。

　　不过他这次来，也不单单只是为了躲人。

　　那只虚虽然是原著中的角色，但是终归是蓝染的试验品，放到十三番队的地盘上，可能是偶然，但这样的偶然百年只出现一次，就不免有些蹊跷在里面。
　　起码说明现在变异虚的数量已经不少了。

　　一开始他只是和蓝染提了下这次的事情，看似是闲聊，实则是在试探。

　　是偶然还是必然，这背后所隐含的意义完全不同。

　　可其实答案显而易见，蓝染并不是一个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的人。

　　彼时他状似感叹近期的不太平，那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将心思藏匿于厚重的镜片之下。

　　“那个地方处于流魂街的边缘地带，时常有虚出没，你不善战斗，以后如果再出现那样的虚，还是要更加小心。”蓝染为他续了一杯茶。

　　看似关心的话语，在折川流听来却不是那个意思。他在心里自动翻译了一下，那就是如果他不转番队的话说以后说不定还会有这种改造虚出现。

　　是暗示呢，还是暗示呢，还是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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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原著里也有这只改造虚的戏份，那个时候可没有他这个九席参与。

　　所以大概这次的改造虚只是意外，以后的就不一定了。

　　“我曾经说过，希望你能够转来五番队，不知道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蓝染旧事再提，已经跨越了近五十年的时光。

　　“我…”折川流犹豫片刻。

　　同一件事情，蓝染说了两回，而且是席官转副队长的好事，就算是普通同僚，也该考虑一番。

　　“五番队副队长的位置还空着。”蓝染继续说道，连位置都为他安排好了。

　　他记得十三番队这之后就没有再发生过什么大事。其实他留在十三番队除了清闲之外，也有志波海燕的原因在里面，如今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他去哪里都…

　　等等，蓝染刚才说什么位置空着来着？

　　五番队副队长？

　　……所以五番队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副队长是留给我跳的坑？

　　折川流机械地抿了一口茶，反应过来后当场差点被茶水呛死，闷声咳嗽了几下，勉强回了魂。

　　情况急转直下，他一时难以转过弯来。

　　半响，他颇有些艰难地回道，“你们番队不是还有一个天才少年么。”

　　有一个这么好的副手晾着不用，来抓他去打工。

　　“银吗？”蓝染问道。

　　折川流点了点头。

　　“流觉得他比你适合这个位置么？”

　　原著里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自己的副队长只有市丸银一个人，他一开始还以为他和市丸银关系有多好，结果小狐狸大战又是摸鱼又是反水，最终他总结了一个结论，蓝染就是喜欢没事找事，明知道对方居心不良还要带在身边看对方想怎么杀自己。

　　折川流简直是有话不能问，快被自己憋死了。

　　你自己的恶趣味，为什么来问我——

　　折川流得出结论，果然还是少年时期的boss君比较可爱，现在虽然不是说有多可怕，就是时不时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有时候也是挺恐怖的。

　　“副队长对于你而言是一个很重要的位置，还是慎重考虑为好。”折川流只能这么说道。

　　“席官吧…如果五番队有空缺的席官的话，我会提交转队申请。”

　　至于从养老番队跳到文书番队，能否还能像原来那样安稳地待在一个位置上不受挑战，那就不得而知了，未来的烦恼就让未来的自己烦去吧。

　　折川流把问题一丢，就心无旁骛地回了十三番队，安心做回九席。

　　直到回去后没过几天，突然听闻五番队三席升任副队长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