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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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节
回忆
对聂琛来说，父亲的面孔早已变得朦胧。父亲生前留下的警队勋章，便是他对父亲最为实切的印象。
15年前轰动M市的毒品集团连环杀人案，彻底改变了聂琛的人生。父亲聂正因协助侦破N市区毒品买卖案件（耗时两年）受到上级的表彰，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正是这起案，将他带到了更为穷凶极恶的境地。
庆功宴的那个晚上，聂正被陈风局长突然叫去办公室。“陈局，咱俩这老相识，该不会你是想给我来点什么小奖励吧。”“你呀，都30多的人了，还不能有个正经。”一番调侃的话语过后，陈局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老聂啊，认识这么久了，我也就开门见山的说了。鉴于你这次出色的表现，上级开始对你特别关注。根据张振国那个老家伙的意思呢，他想让你加入一起毒品集团调查工作。你自己有啥想法？”“好事儿啊，我二十多岁风华正茂的时候没见得那些刑事侦查大队的人对我有所赏识。现在才好不容易大队里愿意给我一个能展示自己才能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呀。”“那行，明天你就前往M市和组织会面，你这可算是空降部队。过去了自己多担待点，就我所知，这案子他们可是跟了4年都没个结果。你这一去啊，又得老几年咯。”“瞧你说的，我这血气方刚着嘞，到时候结案回来，你可得接着给我开庆功宴啊。”“行，干我们这行的，自己多长个心眼，我可不想看你拿一等功。”“咒我啊，哥们儿活着给你领个一等功回来。”……
聂正带着些许醉意回到了家，打开了儿子的房门。聂正用那满是老茧的手抚摸着熟睡的聂琛，愧疚的红了眼眶。错过儿子长大的这几年，无疑是他一生都无法弥补的遗憾。轻悄地掩上房门后便回到他和老婆的卧室，一开房门发现老婆还没入睡。“这么晚才回来呀，你可是喝了多少？”周诗雨带着几丝责怪的语气。面前这个27岁的女人，这个温柔知性的女人，美丽和魅力好似从未被时光消磨。正是她和儿子，成为了聂正勇往直前的动力。这个家庭，这个城市就是他一直以来想要去守护的。可在惊险的侦破那一毒品买卖案后，他又要踏上黑暗的泥沼，未知的危险又在一步步向他逼近了。“嗯……老婆，快睡吧，以后可别这么晚还等着我回来了，熬夜老的可快……”聂正一头埋进诗雨的怀里，呼噜声伴随而来。“怎么，老的快，你嫌弃我呀？”诗雨轻声的应答到，便用白皙的双手摸着聂正的头发。第二天酒醒的早上，聂正便将自己的新任务告诉了诗雨，诗雨本是充满期待的心情又变的忧心忡忡起来。整理好出行的行李，打理好衣物便准备出门了。聂正不想吵醒熟睡的儿子，一把拥过诗雨深深地吻了一口，又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第二下是给儿子的，怕吵醒他，你帮我带给他。我走后你又得劳累起来了，辛苦了老婆。”“我知道啦，你在外也得小心，想我了就给我打个电话。别太拼了，身体吃不消就多休息。”一阵嘱咐过后聂正便提着行李走了。诗雨在楼上望着丈夫开车远去，心中的牵挂又多了起来。
聂正在动车上打开了电脑，看着陈风发来的邮件（有关M市特别刑事调查组成员的资料）。王浩翔是这个小组的组长，这个人在M市可是出了名的神探刑警，但因为毒品集团案件复杂程度远远超过了整个调查小组的想象，这四年并没有太大的进展。了解完信息后，聂正的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笑容，他在想究竟是怎样的案件能让这个王队也束手无策的呢。
经过975公里的路程，不免让这个男人有些疲惫。但一想到工作，聂正抖了下身子便又充满了干劲，不一会儿便顺着老陈发来的地图找到了小组所在的公安局。
“你好，聂警官。陈局发给你的相关资料，想必你已经多少了解了十有八九了。我就不多介绍我们的组员了，相信你可以将电脑上的图片与现实进行比对。我是个简洁明了的人，我听说你在武汉解决了一件棘手的毒品买卖案，本来我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但看了案件报告发现这两起案件多少有些相似之处。我就向上级申请把你借调过来，协助我们一同调查这一案件。
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王队伸出了热情的右手。聂正有些意外，站在他面前的这个脸上有着刀疤的男人，无论是从他的言语中还是举止中，都透露着与外表不相符合的个性。两人握手致意后便开始了调查案件的工作。
尽管聂正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经过了一个月的深入了解，案件所需投入的精力与时间已经突破了他的极限。日复一日的复盘，让聂正忙的不可开交，与家里的联系也是少之又少......
M市正值酷暑，但高温的天气换来的是美丽的晚霞，粉色的天空伴随着夏天的风令人陶醉于此。聂正瘫在了办公桌上，看着眼前杂乱的案卷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不经意间望向了窗外，那是家的方向，天空的美景将他引到了阳台。碰巧，王浩翔正在那吞云吐雾，见聂正来了便给他递了一根：“看你指甲都被熏黄了，可别跟我说你不抽烟。”聂正笑了笑，接了过去，拿出火机点燃了它，长吸一口，长吐一口。“这几天忙成这样，都忘记给家里回个电话了。”聂正说完便从上衣口袋中掏出钱包，从中抽出一家人的合照。“这是跟我老婆孩子周岁宴时一起拍的，怎么样？”“老婆挺漂亮，孩子像妈妈多一点。”“是啊，像他妈妈好啊。我有时候真希望这孩子长大以后也别像我一样，陪家人陪的少。我儿子第一次开口喊的就是爸爸，爸爸却不在身边。我爱人为了这个家庭也牺牲了不少，一直以来都觉得挺对不起他们的......”“做我们这行的，每天都会接触到不同的人。在我看来，这世上最坏的便是那群畜牲毒贩和变态杀人犯，最好的便是自己的家人。等这次任务结束，好好陪陪他们吧。”说罢便拍了拍聂正的肩膀进了办公室。聂正熄灭了香烟，进去的时候又往家的方向溜了一眼。
第二天清早王队迅速集结小组成员，“我的线人王家顺今早4:00发来讯息，后天晚上21:00，在华安区的crazy酒厂储存室内，我们追踪了四年的嫌疑人——阿吉，将与3名海外客户进行毒品交易。目前交易量并不明确，且交易地点建筑物复杂不方便实行抓捕。因此我决定先去踩踩点，方便我们布控实施抓捕计划。这样，小吴在这方面已经非常熟悉了，你带着聂正一起去踩点，好让他也熟悉熟悉流程。”王浩翔的表情渐渐严肃了起来，他从刚刚技术人员送来的手提箱中拿出了两个珠子一样的东西说道：“这是技术部门同志为我们提供的无线通讯设备，你们佩戴在衣领前，它可以实时记录图像。方便我们对酒厂内的情况更加详细的掌握，连续触碰三下就能开启录制，关闭也是三下。千万记得行动不要让人起疑，遇到突发情况随机应变，及时向我汇报。”“是！”聂正和小吴齐声道。
二人在更衣室内交谈了起来，“这是你来这后第一次出去勘察吧。”“是啊，先前在N市也做过几次。”“王队长这也是关心你，看你新来的怕你不适应这边的强度，让你先做些简单的过渡过渡。”“这个我清楚，王队不是那种给人穿小鞋的人。”聂正扣起了上衣的扣子面色凝重。聂正当然知道王队这是关心他，他只是不理解这么大的一个案子，却只有16人在不断的调查，人力根本不够，这几年来却只招了他一个人。好奇心促使着聂正将他的疑问带出了口，小吴低下了头“其实起初这个小组一共有30个人，随着调查的深入每个人的命运也不再只由自己掌握了......现在坐在办公室的加上你我一共16人，因公殉职的8人，失踪的5人，还有3人是我们的卧底。王队本来不想让我们告诉你这些的。四年前王队还是年轻气盛的一名警察。看到这么多同志牺牲，他一直很自责认为是自己能力的原因，所以这些年他一直不想让更多人陷入这个深渊。上级也曾想为我们扩大人力，但王队拒绝了，他说新来的同志难以加入到这么庞大的案件中来，无论是年龄还是能力都达不到他的标准。但其实他只是不愿意看到更多的人牺牲，N市的毒品买卖案与M市有相同之处，当时局里面也在关注这一案件，你花了两年侦破，所以王队对你有信心这才向上级申请把你调过来加入我们的调查。”聂正看向了蔚蓝的天空感叹着：“我们本就是行走在刀尖的人啊......”
二人更衣完毕后便前往了crazy酒厂，到达目的地后二人并没有立刻进入酒厂，而是在远处观望。平日里总是一副笑脸的小吴嘴角也变平了，执行任务时锐利的双眼一改往昔。“这样的大酒厂，居然会进行毒品交易，更奇妙的是旁边就是居民区。看来这酒厂的老板和毒贩的关系不一般啊，聂警官，我有一个更大的猜想......”“他们用这酒厂制毒。”小吴看了眼他点了点头。“很聪明，用酒香来掩盖毒品的异香，况且旁边就是居民区，一有点风吹草动他们就能察觉到。不过这也只是推测，没有证据坐实只能是你我的臆想。”小吴认同的点了点头。“你打算如何进入这个酒厂，现在看来他们放了不少人员戒备，非法进入貌似不太可取。”聂正右手托着下巴看着小吴仿佛在等待一个令他满意的答复。“那就正正规规的进入，不过得换个身份换个行头。”小吴伸手指到一个仓库旁，“那些人应该就是将原材料运输至厂内的运输工人，里边儿肯定有他们的工作服，刚刚有2个工人出来换了一身衣服，应该是下班了。我们可以用来乔装。那附近的守卫30分钟巡逻一圈，刚刚开车过来的时候我看到后面有铁箱可以爬上窗户，高度也不高，脚下落声音不会很大。再等等看，等天黑点我们开始行动。”小吴右嘴角微微上扬，好似交出了满意的答卷。两人相视而笑，他们从对方的推断看出是值得信任的伙伴。
夏日的傍晚总是迟迟到来，二人终于等到良好的潜入时机。两人身手矫健，很快的避开了巡逻的视线。来到仓库中二人很快的找到了还未反锁的更衣间，将衣服直接穿上后，便自如的把货物装上推货车。进入酒厂是要戴口罩的，也让二人更好的伪装。两人自如的来到酒厂工作人员检测入口，本以为能顺利进入，但被保安拦了下来，“平常送货都是三个人一组，怎么只有你们两个？”聂正从容不惊的答到：“老何今天请了假，晚上货物不多张师傅就让我们俩来了。”保安愣了愣扫了眼两人便放行了。多亏聂正出来时在值班本子上多看了一眼才能应付过去，二人也算是有惊无险的进入了酒厂。聂正和小吴打开了胸前的录制工具，储藏室在地下二层，运输制酒原材料的工作人员出现在那会让人起疑。正当二人琢磨如何才能进入储藏室时，王家顺出现在二人面前。“诶诶诶，你们俩个过来。”一个中年人不耐烦的嚷嚷到。“原材料已经够了。现在去送，门都他娘的关了。你们俩现在跟我去储藏室搬点酒装起来，明天有客户需要。”二人连忙跟着这位关键先生。“你们俩把这原材料放电梯口就行，明天我让人搬上去。抬酒的时候给我轻拿轻放，别他妈的把这酒瓶弄碎了。出了什么茬子饶不了你们。”中年人大声吼着，二人也只好低头相应。来到储藏室，聂正和小吴发现在这间地下室内还有一个很大的房间，那里应该就是毒品交易的地方了，因为在那个房间里裱着一幅名贵的画。二人完成了中年人吩咐的任务后便回到仓库脱下了衣服，归还原位之后便从后门溜了出来。开车回局后二人将录制的视频交给了技术部门处理，并将情况报告给了王队。王队对二人的表现也很满意，尤其是聂正随机应变的能力，证明了自己没有看错人。
到了毒品交易的那一天，王队向上级申请到了人力的增援。出发前王队对所有人叮嘱：“我们这次的抓捕行动，一定不能有任何闪失，这个嫌疑人一定跟毒品贩卖的主要人员有直接的联系，所有人提高警戒，务必将其捉拿归案。现场的毒品一克不落的给我全部收回，同时，毒贩的险恶我们是吃过苦头的，希望各位完成任务的时候，我们没有人员的伤亡。”王队向所有队员敬礼致意，队员们回礼完毕后便乘车出发了。路上王队一直在车内看着手机那边的王家顺有没有发来什么消息，越接近目的地，王队的眉头皱的越紧。聂正坐在车里察觉到了王队的情绪，下车前问了一句：“王队，发生什么事了？”王浩翔只是笑了笑示意他赶快下车在指定地点就位。队员们身穿便衣一个个夹杂在居民区来来往往的人群中，酒厂警戒的人员丝毫看不出任何异样，却殊不知警方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现在一切就位，只等大鱼落网。
时间很快的就过去了，20：30的时候王家顺发来一条消息：出巢了。王队在对讲机中严肃说道：“各单位注意，距目标交易时间还剩半个小时，全部高度警戒，各小组负责区域有情况及时向我汇报，检查装备确保无误，听我命令实行抓捕。这一次只许成功不准失败。”对讲机那边齐声的收到。不久，一俩黑色的宝马出现了，紧随其后的是一辆红色大卡车。阿吉从宝马下车了，驾驶员正是线人王家顺。王家顺不经意间看向了王队潜伏的方向对着胸前轻触了三下。技术人员那边传来了实时画面，正是从王家顺胸前的微型摄像机传来的。“目标已出现，所有人听命令行事，不得擅自妄为。”这是王队最后下达的预备命令。阿吉身边的随从手提着黑色箱子走进了酒厂。
阿吉和那三位客户来到储藏室，果然，那一个很大的房间就是他们的交易现场。王家顺跟着进入了房间，视频那边传来了他们的对话。“各位老板，这次的交易是孙先生让我来进行的。首先，让我们开一瓶香槟庆祝我们的合作愉快。各位也是我们的老伙伴了，我们集团现在刚刚研发出一种高纯度的‘可乐粉’，是比以往的药效更加刺激的改进品。现在市面上还未出现，各位眼光独到，这件商品一旦上市，我想又是能再创‘冰丸’的辉煌啊。”阿吉自豪的说着。“孙先生的商品质量，道上的兄弟们都门清，只是这新商品还没人试过，我们是第一批吃螃蟹的人，这螃蟹肉还没到嘴里，怎么知道是好是坏呢？”其中一位客户阴险的笑着。“张哥果然直爽，我就喜欢你开门见山的性格。高效！既然各位不太放心，咱们就来试试水。小陈，你过来。”阿吉手指着一位随从。只见这小陈将这一小袋’可乐粉’倒入水中，逐渐变成了酒红色溶液，伴随着陈年红酒的香气溢出杯子。小陈一饮而尽。致幻的效果将他带入了天堂，这是比性更能带来刺激的感觉。小陈直呼:“这比我玩女人还爽，阿吉哥，我快登天了！”小陈闭上眼睛跳起了舞。（每次试药都会由一个长期吸毒的固定的人员来，以获取客户对商品的信任）三位见状拍手大笑。英子开口：“阿吉，既然是改进品，我们又是老客户。孙先生能不能给我们些优惠呢？开个合适的价吧，总不能让我们这走在刀尖上的人，换不得什么好处啊。”’“好！都是性情中人，孙先生当然不会亏待各位。这次的货我们公司高层商讨过价格，300元每克。” 阿吉伸出三个手指。“成交！”三人齐声。“各位老板，合作愉快。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自家的门户可得按时清理清理。万一有只苍蝇飞了进来，就说明身上有了脏的东西，要留个心眼。”
阿吉说着便拿枪指向了王家顺：“刚刚小陈跟我说，你在上车前他看见你偷偷地藏在树背后发了一条消息。道上的规矩就是交易期间不得与外界有任何讯息交流。既然你不守规矩，那我宁可错杀也不放过。死前说说发给了谁，我可以考虑留个全尸。”
“各单位注意！开始行动！对交易现场所有人员实施抓捕！”王队下令。顿时，整个酒厂被公安人员攻陷。“阿吉哥，厂外有动静。”阿吉的耳机传来外面放风的消息。王家顺刚要说话便被子弹射入胸膛，技术人员那边也丧失了现场的画面，阿吉应声倒在血泊中。阿吉和那三名客户连忙跑向了房间内一个隐藏的地下通口。聂正等人迅速占领了储藏室进入了房间，但现场所剩无几，只有王家顺的尸体。聂正看到空调并未打开，外面的门窗刚刚也都是反锁的，显而易见是一个密室。聂正用手敲打着每一处墙壁，但是都是大理石，难以分辨隐藏的通道在哪。聂正冷静了下来，他看向了那副名贵的画。细微的观察过后他发现这幅画对比上次有微微倾斜一些角度。他关闭了所有的灯光，拿出紫光手电扫射着画。大量的指纹集中显现在一片区域，聂正用手触碰后，秘密通道打开了。聂正没有向王队汇报便直接冲了进去，其他人也下去了，但聂正跑的实在太快加上灯光黑暗一下子便没了踪影。聂正并没有发觉与队员们联系的装置在他飞速的奔跑中已经丢失，他现在只想把毒贩捉拿归案，在飞速奔跑中聂正看到了前方微微的光亮。终于他从这通道口跑了出来，好在阿吉和这些买家跑的不快，聂正刚好看到他们上了一辆车。聂正看到路旁刚好有人正在停车，便出示警察证临时使用了车辆。聂正踩着油门追向了阿吉的方向，阿吉通过后视镜发现了有人在追捕他，故意将车开往了人群集中的方向，聂正当然看出了这毒贩疯狂的意图，他掏出手枪想向他们的轮胎射击，但前方路况复杂，聂正害怕伤及无辜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聂正想要汇报情况，却发现设备早已不见，但所幸手机还在，他立马打电话给王队：“我正在开车追捕阿吉，现在在平安路我的实时位置已经共享，他好像想开往人群更多的地方，我申请支援。”“聂正！你一定给我注意安全，支援很快就到。”王队吼道。聂正说完便将电话放进裤兜。电光火石之间飞速行驶的阿吉的车辆忽然被人民广场侧方路口驶出的小轿车撞得侧翻。群众们被这车祸吸引了过来，聂正连忙下车示意让人群散开，但人们都拿出手机拍摄着事故现场。聂正跑向了阿吉的车，里面却只有那三位买客，三人已然奄奄一息。聂正呼叫了120处理现场，他看着地面上血迹的方向，看来阿吉已经奔向了人群之中，聂正二话不说便朝那个方向跑去，但人潮淹没了他的视线。聂正迷失在了人群中，但突然的一声尖叫救命，让人群停止了流动，聂正立马向声音的方向跑去。人群又流动了起来，只见阿吉头颅开裂全身是血，强忍着疼痛，坐在街边的长椅上他挟持了一名成年女性，用手枪抵住她的后脑说：“妈的，老子伤成这样也跑不动了。你想抓我回去审问？没这么容易，老子让你带两具尸体回去。”周围的群众以为他们在演戏，便凑近来看。聂正刚想疏散人群，“闭嘴，你要是让他们走开，没有观众了，我就现在把这三八给杀了。”阿吉眼神变得异常凶恶，“你们警察也是够可以的，放那么多的卧底有哪一个是活着回去的，要我说，他们还不如为我们卖命。跟着你们能有荣华富贵？那个王家顺的尸体又可以抬回去让你们好好观赏观赏和我们对峙的下场了。你们要是识相的话就该停止调查了，惹到我们没有什么好处的。”“你们？你们迟早会被我们一网打尽的，贩毒的证据已经坐实你如果放下人质跟我回去，法律上还有减刑的可能，配合警方调查也可以让你的日子好过一点，至少比现在强。”聂正义正言辞的说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他妈是真好笑啊！咳咳。小警察我说了我是将死之人，死前万众瞩目我已经知足了，我这一生都没人关心过我，如果不是那个人，我这辈子都是个小人物被人踩在脚底下。行，既然这样，那就都别活了。”说罢阿吉便开枪射杀了那名女性。女人脑袋开花鲜血四溅，人们终于反应这不是拍戏，一窝蜂的跑走了。聂正开枪打中了阿吉的持枪手，将手枪踢到一边。准备将阿吉捉拿归案。此时增援也赶到了，就在王队疏散完群众后队员们向聂正奔来。“没用的，小警察，你救不了任何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吉掀开衣服。聂正看着他腰间捆绑的TNT定时炸弹还有5秒爆炸。他迅速回头让队员们不要过来，扛起阿吉跑向湖边。队员们看着聂正抱着阿吉一跃而下，瞬间掀起水浪，巨大的爆炸光亮让人无法睁眼直视，冲击波将队员们震倒在地。远处群众的尖叫，车辆报警不断地回响。王队在远处看着这一场景，摘下了通讯耳机，跪倒在地。队员们的眼眶全部红润，王队也低下了头抽泣。巨响过后，是夜的沉寂......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