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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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回事?
田子荷停下车远远的看着前方，越进去进去一点雾气就显得越浓了。
她烦躁的打了两下方向盘，加足火力向前冲了过去，轮胎仿佛上了冰面一样，十分的滑，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向着前面飞去。
不对劲！
田子荷慌张的踩着刹车，打着方向盘，并没有什么效果。
“呲——”
“砰！”
——
车子转弯撞上了一间土房子，雾气，吞噬了这片小小的空间……
“三丫！个贱皮子跑哪去了！一天天不着家”
嘹亮粗壮的声音远远的传来，那来人身形臃肿，身穿对襟的碎花袄子，头发稀疏，板板正正的盘在头上。
她端着一盆衣服，在院里唤着人，没有人，开始骂骂咧咧，言辞激烈。
“哟哦，这不是王婆子嘛？哎呦，天可怜见的，一把子年纪了还要端屎端尿的伺候着一家子老老少少，不像我，唉，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前阵子不是去跑货了吗？”
“这不，人才回来，非要给我买新衣裳，给他老子买了烟酒，你看看这个丝巾，可是紧俏货”
那打扮的‘时髦’多彩的妇人远远见着人，扭着要，跨着小碎步走了过来。笑意满面，状似不经意间从袖口抖落出一条娟秀绣着荷花的丝巾，暗含得意。
“那是，谁像你张小兰一样，巴巴风觍着脸给人家当继母，白的的大儿子可不好嘛，人家都给生好了”
“唉，我说娃再好也不是你生的啊，人亲妈可没死，万一又跑回来结婚这么久了，也没有个亲生的娃，不会是，哎呦哟”
王婆子皮笑肉不笑的瞅着张小兰的肚子，阴阳怪气。
“王婆子真的是，就会调笑人家，我那位还年轻呢，日子还长着呢不急，哪像你啊，连着三个都是女娃娃，看来是与你家实在有缘”
“王叔年岁也不小了啊，你是这还没一个带把的多麻烦啊”
张小兰眼珠子一转，王婆子看着那张装模作样的脸气不打一处来。
“滚你个张小兰，在我这寻乐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啊！”
王婆子放下盆就去摸旁边的笤帚，气势汹汹，张小兰见势不妙，一扭身跑远了，心情看起来好了不少。
王婆子可气的不清。
“妈～我回来啦，你看，这个是和红红姐去采的菌……啊啊啊！”
扎着小小发髻的小姑娘抱着小篮子，一蹦一跳跑了回来，却迎面而来的是那打出了破风之声的笤帚。
“我让你乱跑，个贱皮子！”
霎时间，一片鸡飞狗跳。
远远听到了声音的村里人看了看方向，就知道是谁家的了，摇摇头可不能多管闲事。
王婆子不老，她和张小兰岁数相差不大，长相虽然欠佳，不过有着一把子力气，为人勤快能干。
也是可惜，她那老汉沉迷上赌博，后面红了眼把女儿给输了出去，后来被个老头赎买下来，花了大半辈子的积蓄。
按理说这个老头还算是王婆子出不了五服的远房亲戚，不过人家自己都不在意旁人又能怎么着?
一个穷的娶不起媳妇的老光棍，还能出那么些钱来赎买王婆子也挺神奇。
当时不少人可好奇了，人老头跟滑不溜秋的泥鳅一样，二皮脸，你敢去他就敢闹，后来也那副破落样，也就没有人关注了。
这么些年了，连下三个都是女娃娃，老头年龄可不行了，啧啧，这就是所谓的命里无时莫强求吧，有些人就是没那个命。
这男人喟叹着，为自己充满书香气的形容满意不已，摇头晃脑，学着电视上书生样摇头晃脑。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
也是碰巧了，这张小兰和王婆子当真有缘，两人境遇相似，而张小兰幸运不少，她那个对象前头那个跑了，留下的小子也长大了，现在想找个续弦，就是张小兰了。
王婆子这个称谓一开始更多是戏谑，老夫少妻，结果王婆子一声不吭，其他人反而不好意思了，但也叫习惯，所以后来正经叫着人王婆子。
王婆子三个女儿，年岁相差不大，老大王娟，老二王秀，老三王红，这些名字还是出生后王老头拎着二两酒去找了村上的文化人起的。
王老头对这三个女儿倒挺好的。可惜王婆子老觉得自己没有生个儿子，对不起王老头。
那小姑娘一个恍神，竟直直受了那一击，“啪！”
那块皮肉快速见风长了起来，红肿的鼓包，王婆子反而有些慌神。
骂骂咧咧的揪着人去里屋。
田子荷，不，应该是王秀呆呆的看着眼前一切，她用力的眨巴眨巴眼睛，不敢置信。
王婆子粗暴的动作把她拽回了现实，伸出双手凝视着眼前这双小小的手，她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王婆子觉得这个平素最是鬼灵精怪的二女儿眼神奇奇怪怪的，莫名有些别扭，处理了两下伤势，板着脸把人打发了出去。
她是死了嘛？王秀努力回忆着之前的记忆，她在开车，后来……
凭什么！她好不容易获得了幸福，逃离了这片土地，这下子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王秀很烦躁，又很快冷静下来，握紧拳头，开始回忆自己早已尘封的记忆。
这里她们一家都还好好的啊，大致估量了下身高年岁，差不多了啊，她爹没了的那个时间段，也是，王红去死的时间段。
要不要救呢，可是，万一未来改变，她所拥有的先知就没有用了。
“姐姐！”一跨进门的王红小步小步跑了过来，冲进了王秀怀里，甜甜的笑着。
王秀动作轻柔的摸了摸眼前这丫头的头，眼神却渐渐冰冷下来，心下已经有了决断。
——
在陈钊陈队长最后的意识里，雾气越发浓郁，所有人接二连三的倒下，他和几个最后勉强保持神志的同事将人挡了一下，不会撞上地上的尖锐物体。
出乎意料的地方太多了，他太轻率了……
再次模模糊糊睁开眼，是一处黑乎乎的地方，不见天日，手脚皆被绑缚着，没有什么力气，他曲起一条腿，这么一动，瞬间感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胸前怎么沉甸甸的，错觉吗。
作为万年单身狗的陈大队长，感到不妙。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