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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突破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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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关系的第一天，唐恩有些错愕，纯情男大成了对象？怪不得说要在中午做白日梦呢。
但面对真挚的兔子，没有人会不迷糊吧....
“抓紧了，我们承诺人家四本书呢。”古芳作为第一时间知情人，登门拜访时带来了新的合同。“山海和腾荣不同，他们大公司要求大制作，小打小闹肯定上不了台面。”
唐恩也没想到，她拒绝了这么多次，山海竟然还愿意签，“芳姐，我还差四十万。”唐恩还没有告诉庄严，一百六十万已经打到对方账户了。
“先把末世系列完结再说吧。”古芳对于这个扔下烂摊子的朋友并没有好意，“你和他妈妈无亲无故的，别给自己这么大压力。”
“我不是为了他妈妈，我只是不想庄严的未来还没有开始就结束。”唐恩看的透彻，她明白庄严和严母并不能划为等号，“他是个好孩子。”
“懂懂懂，你的小男朋友最好了~”把庄严送来只是想肥水不流外人田，但她从未觉得两人能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共事的这几年，古芳知道她的这个小作者有些脑子，但不多。“别到时候人财两空啊，给自己留条后路。”
究竟是兔子太狡猾，还是大灰狼太好骗，古芳总觉得庄严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哦对了，他家房子被抵押后，现在好像是成了哪个网剧的取景地。”
—印刷厂—
经理：“你看一下，这是这一批新书的成品。”
庄严从字迹到装订，检查无误后拍照传回了总部。
“成品就拿回去吧，留个纪念。”经理对工作认真的庄严非常有好感，甚至问他愿不愿意接工厂的外快。
“期待和经理的合作。”
等车的间隙，庄严将成品书翻来覆去看了一通，突然发现所有的书都是极圈小说网与腾荣影视联名出品。
他记得昨晚唐恩桌上的文件，合作方就是腾荣。
“叮咚。”
方叔：最新进展，他们和一家影视公司搭上了线，以提供赚外快的机会为由牵线，具体内容还在调查，公司资料发你。
庄严不相信母亲能做出与非法组织勾结的事，便主动联系父亲的同事——方警官，利用普通人的身份成为警方布局中的线人。
警方确认严母最后的行踪消失于H市，那么非法组织的老巢有很大可能也在这里。
庄严仔细浏览文件，里面记录着腾荣影视时隔几年再次大动干戈地发展网剧产业。如今又和非法组织有了关联，很难不怀疑这个小公司在空白期的几年经历了什么。
庄严：方叔，我想尽快知道他们的目的，辛苦了。
庄严线人的身份只有方远知道，按照原先的计划，如果方叔需要深入调查，他甚至可以孤身进入组织内部。但在得知唐恩也在H市时，庄严犹豫了。
身为干爹的方远，一直都知道庄严心里有个牵挂的人。
庄父失踪多年，严母也经常不回家，没有结婚的方远，便把庄严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照顾，他不想他涉入太深，而唐恩的出现正是劝阻他卷进漩涡的阻断剂。“这事有我们警察呢，你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生活，帮忙都是顺带的事。”
庄严听进去了，这也是他来H市的私心。
虽然事情有了进展，但未来会发生什么皆是不可预料的。从组织找到唐恩的地址开始，现在浮上水面的腾荣影视也和她有联系，庄严害怕唐恩会被困在这不着边际的牢笼。
没有安全感的兔子急需胡萝卜的安慰，可一直没有接听的电话让庄严不安的心慌无限放大。
他想见她，现在。
“唐恩！”门还未开，庄严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怎么了？”看到炸毛的兔子，唐恩决定买一个型男专用定型喷雾，这可是我花大价钱指定的发型！
“没、没什么。”看到唐恩在找手稿，庄严在床底下找到手机后，抱起胡萝卜就往外走，“不是说想吃烧烤吗，到饭点了。”
—李氏烧烤—
员工A：“哥，老板怎么对那个人这么热情啊？”
已经成为李氏烧烤店员工的混混A：“别提了，他可是老板曾经的摇钱树，就靠那张脸。”
员工A：“确实好看。”
混混B：“别被骗了，他可会装了！当初我和老大就想吓唬他一下，结果把我们打了不说，他还装出一副被欺负的模样！”
混混A：“老子碰都没碰到他，谁知道他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员工A瞥了眼两个不着调的人，翻了个无语的白眼，“天塌下来也是你们欺负他。”
庄严以联名出品为由，字里行间透露着对腾荣的不信任，“他一下签了这么多合同，哪儿能都尽心尽力。”
“其实我考虑到了这点，四年前腾荣也是像现在这样，不间断的签了很多书。”唐恩看着眼前的杯子，浓郁到接近黑色的葡萄汁，像一个无底洞肆无忌惮地吞噬着她最后的防线。“其实落笔的那一瞬间，它就不属于你了。”
唐恩知道签出去的书不会再有回应——她并没有把孩子托付给一户好人家。“我记得那年，同类型的文全部卖给了腾荣，但钱到账后都没了后续。”
“极圈没有人跟进吗？”
“试水作者能赚到钱就已经感天动地了。”当年她是因为什么拒签的呢，不错的收入，没有波澜的生活，而这些年的纠结终是化为了那句现实又无力的话，“写手也是要吃饭的嘛。”
“我圈内倒是有几位好友跟进过后续，但无一例外都是石沉大海。”唐恩点开古芳的消息，将手机推给庄严，“或许这次回来的是钮祜禄·腾荣？”
看到房子被布置成了取景地，兔子门牙都要嗑碎了，“这本书我有印象，和今天的成品书都是一个类型的。”
“腾荣签得都是这类大众题材，版权费不高，拍摄成本也低。”唐恩想到那些被打包卖出的书，更像是为了完成KPI而凑数购入，估计是没有出头日了，“不提这些了。”
“来，为庆祝弟弟恢复自由身倒计时。”
兔子很聪明，明白了唐恩的意思，拿出了苦心钻研一周的手链，俯身为眼前人戴上，“卖身契，还不上钱的话，对我做什么都行。”
唐恩一时间不知道这究竟是奖励还是惩罚，看着龇牙傻乐的兔子，只觉得眼前的人异常狡猾。
另一边，烧烤店老板躲在后厨接了一通电话，“今天有一笔一百六十万的收支相抵了，去查查怎么回事。”
李宏伟看着传来的账户信息，突然想起了用餐的庄严，等他赶回前厅时，两人已经离开了。
李宏伟：“老板，我想我发现了一个突破口。”
第二天，已经暂停兼职的庄严，在唐恩的监督下开始准备迎接大一新生活。
但昨晚偷喝酒的大灰狼直到日上三竿了还在昏睡，正在厨房准备午饭的庄严接到了方远的电话。
“严琬晴的欠资账户在昨天打入了一百六十万的还款。”庄严知道打款方毫无意外是唐恩，“问题出在给唐恩汇款的账户，我们查到汇款方与严琬晴的账户属于天下银行名下，经过仔细筛查，发现两者账户都是由李经理进行开设，而腾荣影视所有的账户也是他通过的。”
刚查出腾荣与非法组织有关联，天下银行也浮出了水面，“天下银行很可能参与了他们资金的流动。”若李经理是敌，就多一条摸索链；若李经理是友，便能加快完整证据链的速度。“庄严，你问问唐恩，和腾荣的合同走得是什么账户。”
“腾荣将版权费打到极圈账户，由极圈抽成后再分给写手。”昨晚唐恩喝得迷糊，庄严便将极圈的内部运作了解了大概。
现在极圈内部很可能也和非法组织有关联，而天下银行的李经理便是最关键的突破口。
李宏伟：“老板，钱是一个名叫唐恩的人还的，我查了她的资料，就是昨晚来店里吃饭的人。”
“极圈的写手啊，难怪了。”
李宏伟：“老板，这个人和严琬晴的儿子正在交往，要不要....？”
“宏伟啊，你为难他们，那谁来还这个钱？”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听不出感情，没有波澜的语调让李宏伟猜不出背后的意图。“盯着严琬晴账户的不止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这笔钱尽快分散，要是被警察顺藤摸瓜找了过来，我们都要完蛋！”
电话那边暴怒的声音像一支利箭直穿李宏伟的耳膜，即便共事多年，他也无法摸透老板的情绪，甚至不知道这组织背后究竟是何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现在风声查得紧，告诉你手下的人，每笔钱不论大小，宁可多走几个渠道，也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好的，老板。”
—N市警局—
“账户突然在一家交易平台消费了一百六十万，买了个....明信片？”樊卉卉将追踪到的信息打印了出来。
方远：“能不能查看买家信息？”
樊卉卉：“这是国内最大的交易平台，信息保护方面做得很好，除非我们有正规的手续。”
“那样就打草惊蛇了，他们各个都是人精。”方远翻着文件——都是些官网能查到的数据，没有办法继续深入调查。“你觉得卖家会是谁？”
“肯定是和非法组织一伙的，这笔钱如果不转移，我们追查到幕后是迟早的事。”
“那现在你还觉得我们追查到幕后是迟早的事吗？”
樊卉卉打开自己的备用电脑，一副拼了的架势，“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还能再查出些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