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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CBS的投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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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霍华德，她和凯瑟琳虽然有师徒之情，但是除了她主动拜访凯瑟琳以外，凯瑟琳很少主动去找她。哪怕在一个城市，甚至一个剧院里，只要不是保镖把宁芙交到她手上，她就可以做到回避宁芙，除了《纸月亮》的首映礼。
她不理会宁芙，不代表宁芙没办法把她调出来。
在家等宁芙吃饭等到快九点的凯瑟琳，在电话也打不通的情况下心烦意乱的打开了电视，电视里关于宁芙受伤的新闻铺天盖地，很快她就确认了宁芙所在的医院。上了车，她才清醒了一点，后包里掏出墨镜和围脖带上，又一脚油门踩了上去直奔宁芙所在的医院。
休息了两天，确认了她没有事情，凯瑟琳又亲自开车把她送到了剧组。
剧集的男主演可伦坡的扮演者彼得?法尔克是第一个看到宁芙和凯瑟琳的，他快步走上前，欢迎了两个人的到来，并关切的问候了宁芙：“没受什么伤吧？”
宁芙像小鸡崽一样被保镖拎在半空，脚还在努力蹬着走路的视频，这两天在电视台疯狂的轮播。这可是继凯瑟琳和霍华德复合等事情澄清之后全美最大的爆点，视频里被人拎起来的宁芙又可怜又好笑，不知道是戳中了美国人哪个笑点，每次播放这个镜头，收视率都能涨几个点。
就连她的前养母简?皮特斯拿着写好的新闻稿出来声情并茂给大家讲了一段：在去香江旅游时，如何对被黄师奶抱出来晒太阳的宁芙“一见钟情”，并在听闻其可怜的身世决定收养她，甚至还为她请了凯瑟琳当老师的的故事也压不住小鸡崽本人的热度。
在洛杉矶为宁芙忙着冲奖的卢?瓦瑟曼也很快反应了过来，配合着热度加大了报纸的营销。同时，NBC电视台又趁着这个热度把宁芙孤儿院演讲的活动放了出来，迷你版幼善惨的形象很快印在了每一个吃瓜人的心里。尤其是在很多不相信澄清的人心里，这位可是凯瑟琳和霍华德的女儿。
宁芙摇了摇头：“我没事，保镖哥哥们保护好我了。”
彼得?法尔克点了点头，喊住了一旁的场务，示意她带着宁芙去化妆。送走了宁芙，他刚想和凯瑟琳说点什么，就被赶过来的导演和制片人打断了，凯瑟琳的咖位值得两个两位的以礼相待。
凯瑟琳来也确实有事情要说，宁芙虽然出了院，但是她还是不放心，便亲自和导演说一下宁芙身体情况：“虽然外表没有大碍，但是医生说惊吓过度，还是不要太劳累。”
这倒是在情理之中的，即使是导演伯纳德?L ?科瓦尔斯基和制片人也能理解的，他们说着漂亮的场面话关切的问候了一下宁芙的情况，紧接着又一起谴责了一下那些坏人，话题便到此结束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工作，总不能一直陪着她。
彼得?法尔克眼看其他人都离开了，才开口说出了他的事情，《神探可伦坡》收视率非常的不错，便有公司想拍电影版的，彼得?法尔克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
可是有电影想拍是一回事，拿多少钱拍又是另一回事。眼看着出价一个比一个低的投资方，彼得?法尔克便想到了通过拉有名演员进组来抬高投资的方法。
到场的凯瑟琳是一个，最近热度不错的宁芙是一个，当初打着养母女演亲生母亲的旗号的《爸妈不在家》受到这么多投资商的追捧，想来疑似亲生母女的两个人也不会差的吧。
凯瑟琳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定。
彼得?法尔克打的什么主意，她也清楚，在好莱坞，这种适当的炒作只要本人不介意就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她没有应承下来，只是说先看剧本，至于宁芙的事情，要跟她本人说。
同样的，宁芙也在这件事上保持了中立的态度，不拒绝也不接受，等看剧本。她和凯瑟琳的新闻正热，两个人在一起无论接那个剧本都有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卖方市场当然要看买方出的剧本质量怎么样。
除了这个原因外，宁芙还有另一件事情要做。
卢卡斯在电话里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几乎把电话摔了：“你等我，我去纽约找你。”
这种情绪在见到宁芙那一刻，依旧没有挥散去。
因为李妈不在，宁芙帮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女保镖中黛瑞娅付了违约金，并雇佣她给自己当助理。这次卢卡斯来NBC，就是黛瑞娅帮忙接待的，宁芙下戏的时候，卢卡斯正在黛瑞娅的陪伴下参观拍摄场地。
两个人见到面也都聪明的没有提及要说的事情，宁芙想了想挑了一个相对保守的问题提问：“新公司的地址定下来了吗？”三个人结伴往外走，边走边聊。
卢卡斯摇摇头：“再看看，旧金山的房价太贵了。”
宁芙想了一下：“要不，不买装修好的，我们买地皮自己盖呢？”
“人工费更高。”卢卡斯否定了宁芙天真的想法：“而且盖房子还需要各种审核，太麻烦了。”
宁芙不置可否：“我记得你新招的员工里不就有建筑师，现在没有别的工作，就帮忙设计设计公司呗。”
卢卡斯摇摇头：“人家还没离职呢，怎么也得等公司挂牌以后才能放心离职，而且就那么几个建筑师，那也不够用啊。”
宁芙笑了：“你就是心疼钱，还想要好的，怎么可能。”
卢卡斯倒也不避讳：“谁不是呢？”
上了车，宁芙和黛瑞娅坐在后排。卢卡斯回头看了一眼宁芙：“吃汉堡？”
宁芙嫌弃道：“垃圾食品啊。”
卢卡斯倒是习惯了宁芙的语气，不太在意：“那你想吃什么？”
宁芙看着车外的车水马龙：“随便吧，都行。”
“具体点。”
宁芙这才把心思收回车内：“汉堡吧。”
“垃圾食品啊。”卢卡斯把宁芙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宁芙摇摇头：“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是个小孩子，爱吃汉堡是天性。你是大人，给小孩子吃汉堡是带坏孩子。”宁芙狡辩道。
“那到底吃什么？”卢卡斯在十字路口停下车回头看向宁芙。
“汉堡。”
没有人不爱垃圾食品。
两个人走进街头炸鸡店，卢卡斯去点餐，宁芙和黛瑞娅占位置。宁芙趁这个机会查看了一下卢卡斯带过来了选址资料，如果说前面几个还是正常的楼房，越往后翻房子越不正经，仓库，车库，废弃变电所，看得出他也在想办法了…
她沉默了一会，把手中的资料一大摞资料递给一旁的黛瑞娅：“找复印社复印两份。”
坐在一旁的黛瑞娅显然也看到了仓库的资料：“全部都复印吗？”
宁芙点点头：“都复印吧。”
黛瑞娅结过东西：“你自己在这里行吗？”
宁芙示意她看向窗外，保镖或在外面站着，或在车里坐着，都死死的盯着宁芙的位置，黛瑞娅点点头：“那我去了。”
看黛瑞娅走远了，卢卡斯端着东西走了过来:“黛瑞娅呢？”
“让她去复印资料了。”说道这里，宁芙停顿了一下，看向卢卡斯：“想好了吗？”
卢卡斯反问道：“难道不应该是我问你吗？”
宁芙点点头：“当然是想好了。”
“你在和NBC合作，这个时候再和CBS签合同，不怕得罪NBC吗？”
1949年前，NBC一直稳居电视行业龙头位置，无论CSB怎么努力都无法动摇，在电视进入主流后，CBS突然出手挖走一批NBC的明星记者和演职人员，反超NBC,两家关系便越来越差。
宁芙敲敲桌子：“《美国风情画》的票房结算只出了一小半。我看了一眼你的资料，变电所太小，车库坏境不好，剩下的，你手头的前买最便宜的仓库也要犹豫一下吧，600万，或者说300万足够改编你当下的窘境的。”
“我是很需要钱，但是《爸妈不在家》这个电影投资统共也不超过100万，你现在拿出十分之一的股份要按照六百万去卖，CBS会答应吗？”卢卡斯反问道。
“他们已经答应了。”
宁芙打开手中的汉堡：“卢卡斯，我们现在应该讨论的是这10%要从谁的手中出，这是个现金回流的好机会，我觉得你很需要，才跟你说这件事的。当然，事情本来也是有风险的，这么卖出去，赚的肯定比之前少。”
卢卡斯喝了一大口可乐，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是股份的问题，”他意识到面前的孩子胆子有多大：“600万买十分之一的股份，那这个电影票房至少要一亿两千万，CBS才能收回成本。”
似乎怕宁芙不懂，他又解释了一下：“票房卖到一亿两千万，抛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100万的成本，再按照平均50%的分成率，砍掉几乎对半的利润，我们到手的纯利润才能到六千万，而CBS拿着十分之一的股份也仅仅只是能回本。”
他快速说完这番话，又喘了一大口气：“你懂我意思了吗？”
宁芙点点头：“懂了。”
卢卡斯有些欣慰，孩子听劝就好：“你懂什么了？”
宁芙摆弄着手中的汉堡：“我们要有自己的院线，才有话语权。”
卢卡斯点了点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又把宁芙的话琢磨了一遍：“我跟你说的是这个？”
宁芙笑了：“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CBS敢投资，你怎么不敢卖呢？”
卢卡斯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那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了？”宁芙咬了一口汉堡，含糊不清的说道：“你懂的东西，CBS不懂吗？”
几乎立刻，卢卡斯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宁芙又开口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根本不在乎赚多少呢？”
不在乎赚多少，在乎的是什么呢？
宁芙又补充道：“我那天还没说完，你就急冲冲的挂掉电话要来找我，其实后面还有一条补充协议：如果CBS净利润低于300万，我们需要零薪酬为CBS拍一季电视剧。”
这条补充协议看起来最差的点零薪酬反而对两个人影响没有那么大，但是一季电视剧却足够断掉一个演员拍电影的后路。如果电视剧收视率低，那说明你没有观众缘，再拍电影，制作方也要考虑一下。如果收视率高，那势必要拍下一季。如果你不参演就是背信弃义，参演了就很容易定型。
“但是，”宁芙又说道：“如果净利润大于600万，CBS要无条件为我们播放一年的电影广告。”
简而言之，票房低于一亿八千万，宁芙和卢卡斯都要去给CBS打工，如果高于两亿四千万，两个人可以获得广告宣传的机会。
卢卡斯看着算出来的票房，摇摇头：“根本做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