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驱魔人》首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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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点费衣服，还有点费经纪人，熬了通宵才排好时间表的卢·瓦瑟曼出了办公室把手中的表格交给助理，洗了把脸又去接宁芙去做慈善活动。
宁芙第一次参与活动的时候还对一切都感到迷茫，几乎是被卢·瓦瑟曼拖着参加了全程，读稿子的时候也是结结巴巴的，等到第六次参加的时候，整个流程变得熟练了起来，她甚至还在募捐前录了一个VCR。
视频中，她抱着大大的募捐箱，闯进休斯飞机公司的副总裁的办公室，站在办工作签，把募捐箱举过了头顶，然后心满意足的带着大大募捐箱和里面小小的支票来到了银行，在助理的帮助下兑换成了钞票，然后又走进了超市买了一大车的棉衣棉被和粮食来到了洛杉矶的一家孤儿院。
随着VCR的结束，宁芙带着一大车的物资，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然后是乱哄哄的场面，把粮食送到厨房，又一件一件的把衣服放到孩子的手上，成人码的衣服穿在孩子身上看起来有些肥大但是足够的御寒。除了安排好的群众，看热闹围观的人群也越来越多。
宁芙走上演讲台一点也没有被吵闹的人群所影响，她拿着自己改过的演讲稿快速的朗读了一遍，然后放下稿子：“这是我昨天下午写的，我的经纪人瓦瑟曼先生嫌弃我是小学生文笔，对此我很自豪，因为我还没上小学。”
看了一眼哄堂大笑的人群：“比起稿子里这些话，我更想说一些我自己的故事：我也曾是一个孤儿，我父亲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我的母亲也在我一岁的时候，追随我父亲而去。我的邻居帮了我很多的忙，或者说，他们救了我一命，他们不仅帮我操办了我母亲的葬礼，还在家里条件已经很困难的情况下，短暂的收养了我，直到遇到了我的养父…”
宁芙声情并茂的讲了她短短五年的人生：“其实我母亲在的时候，家里生活就很困难，因为我年龄小又经常发热，母亲只能靠给人家补衣服补贴一些家用…”说到这里，宁芙笑了一下：“好像大家现在都不需要补衣服了，那个时候，一张小小的单人床就是我所有的世界，我以为那就是幸福的样子…”
说道这里，宁芙捂住脸，泣不成声，她止住了话语，试图快速的让自己平静下来，站在一旁的卢·瓦瑟曼递给她一张纸巾，她轻声道了一句谢谢，然后结过纸巾当着大家的面，擤了下鼻涕，才有开口：“很抱歉，有人说人的最早记忆可能开始于两岁，可是我对她的音容笑貌却历历在目。现在想想，我真的是个特别坏的孩子，妈妈倒下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在和我玩，后来，她很久也没有理会我，我还以为她睡着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那是我见她的最后一面…”
宁芙的话说完时，整个会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宁芙缓解了一下情绪，又开口道：“我很感谢我的养父母，他们对我很好。但是我也知道我很幸运才遇到了他们，这个世界还有好多孩子还在摸索着跌跌撞撞的成长，没有父母的他们只能报团取暖，我想把我的温暖分给他们一点，我想告诉他们，你们除了彼此还有我们。”
伴随宁芙故事的结束，现在开始了真正的募捐活动。宁芙抱着募捐箱站在最前面，对每一个捐款的人弯腰道谢，有的人捐完款直接离开了会场，有的人捐完款摸了摸她的脑袋：“是很棒的孩子啊。”
活动结束后，宁芙并没有留下来参加后续工作，临走前她从卢·瓦瑟曼手机结过自己的包，她从里面翻出一大摞红包，每个红包里都装着一百美元的钞票，她将红包递到每一个孩子和工作人员的面前，换寡而不患均，甚至外面久久没有离去的记者和观众也拿到了红包，只不过钱数只有象征性的几美元：“华夏人过年的时候，都会送人红包，虽然离过华夏年还有一段时间，但是马上圣诞了嘛，在美国我们就按照美国的节日发红包。”
说着，宁芙看着手头的红包喃喃自语道：“妈妈还在的那一年，过年哪怕家里穷也给我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虽然里面只有一分钱。”
站在她身旁的卢·瓦瑟曼摸摸她的头，温柔的说道：“别太难过了，大家还在等你的红包呢。”
发完红包，宁芙走出了孤儿院，记者们大部分都没有走，卢·瓦瑟曼甚至还安排了NBC电视台的摄影师录像，大家看到宁芙出来都没有拦着她打探点什么，孩子矮矮小小的加上刚刚听来悲惨的身世，几乎所有人心中只有怜悯和同情。
宁芙做慈善活动已经不止一场，场面话已经翻来覆去写了很多遍，再喊他们来的时候，他们多少有些不愿意，但是碍于领导要求又不得不来，没想到今天居然有一个这么巨大的爆点。
然而也不是所有人都买宁芙的帐的，宁芙低头看了一眼身前的麦克风，面对记者的质疑，宁芙笑了笑解释道：“衣服现在大，但是以后不会小啊，大一点的衣服多穿几年，合身的衣服只能穿一年。”
又有大胆的记者无视旁边的工作人员，把话筒放在宁芙的嘴边：“那你为什么送物资，而不是支票呢？”
“因为…”宁芙停顿了一下：“不想让中间商赚差价啊。”
站在一旁的同为中间商卢·瓦瑟曼感觉有被内涵到。
但是他没有时间教育这个自作主张的小鬼，他把宁芙送上车，叮嘱司机和保镖给她送回家，转头又回公司处理宁芙今天的演讲稿的事情。看到观众在现场的反应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这次演讲就是天赐良机，只要运作的好，他肯定可以心想事成。
宁芙坐在车上看到他迫不及待的背影垂下了眼眸。
第二天伴随着大规模的报纸电视宣传而来的就是儿童基金会亲善大使的名头，NBC甚至把这次活动剪辑了一下做成了一个特别节目并放出了预告。
紧接着是《驱魔人》的首映礼，宁芙在现场看到了《再见爱丽斯》的导演马丁·斯科塞斯，他是和艾伦·鲍斯汀一起来的，两个人一起走红毯也有给《再见爱丽斯》宣传的意思，他看到宁芙摆摆手：“明年春天还需要补拍几个镜头，记得留出时间。”
宁芙点了点头，《驱魔人》算华钠今年的压轴大戏，为了宣传华钠请了不少影评人记者到场。在后台，卢·瓦瑟曼怕宁芙被人带走，一直跟在她身后，到了前面落座，宁芙才和他分开。
宁芙旁边就是艾伦?鲍斯汀，她的另一侧是饰演神父的马克斯?冯?西多。宁芙的另一侧则是编剧威廉·皮特·布拉蒂，他今年的奥斯卡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他落座时，宁芙能感觉到艾伦?鲍斯汀几次三番的向他投去羡慕的眼神，她真的很渴望奖项呢。
算算时间，已经正式进入公关期了，谁要冲什么奖在圈内也不算是秘密了。
抿抿嘴角，宁芙眼神多次看向艾伦?鲍斯汀，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趴在她的耳边问道：“艾伦，你经纪人那边也给你公关奥斯卡吗？”
艾伦?鲍斯汀几乎失态的扭过头看向宁芙：“你说什么？”
宁芙吓得甚至往后靠了靠：“那…我可能是弄错了。”
艾伦?鲍斯汀哪能信她的话，宁芙不说她也能想到，最近卢?瓦瑟曼在圈内活跃的消息已经不是个秘密，但是华钠这边的无动于衷让她一直盲目的认为这只是一场营销。
她几乎坐不下去了，但是电影才刚刚开场，她只能压抑住心中的焦虑，如果在这个电影里，宁芙真的压过了自己拿了奖项，以后别人会怎么看自己呢，她一向以自己为演技派为傲，要是在电影里被宁芙压了一头，别人要怎么看待自己呢。
越是这么想，她越是把电影看得仔细，等到看到绿色的呕吐物时，她压制不住身体上的恶心感匆匆的跑去了卫生间，好在场上和她一样生理不适的人不止她一个，甚至厕所还排起了队伍。
宁芙看着她匆匆走出会场，回头和马克斯?冯?西多对视了一眼，她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马克斯并没有听见两个在说什么，拍戏的时候和宁芙交往也不多，只是点了个头，把重点放在电影上。
电影呈现的效果很好，就是小女孩在里面的形象太过于邪恶了一点，他侧头看了宁芙一眼，宁芙还在认真的抬头看电影。
电影被划分为R级，理论上她的年龄并不能看，但是华钠策划首映礼的时候显然忘记了这件事情，宁芙和卢·瓦瑟曼有默契的都没有提起这件事情，宁芙想看看拍摄成果，卢·瓦瑟曼则想着拿这件事要挟华钠拿一点好处。毕竟安排一个5岁儿童看R级电影，要是传出一点宁芙身体心理不舒服的传闻，洛杉矶的大牢就要有人去蹲两天。
艾伦?鲍斯汀是在电影快结束的时候回到座位上的，她看了一眼几乎空了一半的会场，心里一时百转千回：人都不在，是不好看吗，那宁芙是不是也拿不到奖，那票房会不会很低，两个自相矛盾的想法在她心里徘徊，即希望电影好看有人看，又不希望宁芙能拿到什么奖项压自己一头。
她不像宁芙有非常专业的经纪人，她的经济约就签在华钠，所以华钠的剧本她才能优先挑选，同样华钠不愿意花钱捧她，她也无可奈何。
宁芙看她回来也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偷偷离开座位来到了后场，直接从观众席上台也太显眼了，她不介意再给华钠一个人情。
虽然观众席上少了一半的观众，但是看到大家的反应，导演和制片人便知道这次电影成功了。恐怖片的精髓就在于恐怖，如果起不到惊吓的作用，票房自然也高不到哪里去。
电影播之前，他们还有一点忐忑。虽然他们第一次看的时候也有过心里不适感，但是前后九人出事的阴影一直笼罩在剧组头上，外界唱衰的声音也一直没有停息过。为了避开大热电影，他们的播放时间也一拖再拖，才选择了今天定档。
主创上台的时候，宁芙是从后台出场的，看到她出场，场上一片嘘声，宁芙本来欢快的步伐，也变得踌躇不前，几乎瞬间大大的眼睛也充盈了泪水。艾伦?鲍斯汀侧过头装作没有看见，倒是站在最边上的布拉蒂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上前拉住宁芙的手，把她带到舞台中间。
“看来大家都很不欢迎芮根，这说明宁芙角色塑造的很成功。”主持人嘻嘻哈哈的打岔过去，继续往下主持。宁芙隔着人群不着痕迹看了一眼艾伦?鲍斯汀，结过布拉蒂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泪水，努力的从台下笑了笑。
台下卢?瓦瑟曼满意的点点头，小声和助理说了几句，被嘘的新闻和被吓哭的新闻同时发，再强调一下宁芙还不到六岁，卖惨的流程轻车熟路。
制片方看着观众记者提问反馈不错，就知道电影成功了，紧接着便是大肆的庆功宴。这一次宁芙并没有参加，定下来电视剧已经开始准备制作了，她要回去准备剧本，卢?瓦瑟曼留下来代替她参加这些社交已经足够了。
趁着圣诞假期还有剩余，宁芙飞回智利陪霍华德待了几天。霍华德一反常态没有在家看电影，反而带着宁芙去庄园住了几天。
“听说你很喜欢小兔子，”霍华德拉着宁芙的手来到农场深处，指着院子里的一窝兔子：“自己家就有，没必要看别人的。”
宁芙看了一眼地上的兔子，反手抱住霍华德的大腿，把脸埋在里面，半天没有说话。霍华德拍拍她的后背:“去玩吧。”
宁芙蹲下身子摸了摸刚出生的小兔子，抱了起来展示给霍华德看：“你看它，好小啊。”
霍华德揉揉她的脑袋，转身坐到旁边的休闲椅上，旁边有张桌子，上面堆满了文件，他随手打开一个档案袋，里面都是报纸减下来，关于《驱魔人》的影评，好坏半半，显然辱骂恐吓宁芙的占了多数：
“《驱魔人》：宁芙?休斯被恶魔附体：是演技还是本色出演？”
“《驱魔人》：一部过于残酷的电影。”
“一岁丧母，是否与恶魔附体有关—宁芙·休斯的前半生。”
“《驱魔人》：公然嘲讽自然科学，推崇宗教学说，又一部《伴神者》？”
“改编自威廉·彼得·布雷迪的同名小说《驱魔人》恐怖惊悚，看点十足。”
“《纸月亮》出身童星新作《驱魔人》，疑似被恶魔附身。”
老史密斯从远处走了过来，看到霍华德在看报纸坐了下来：“NBC电视台的特别节目还没有播。”
霍华德点点头：“再添一把火，这几句话还远远不够。”
老史密斯点点头：“我跟他们说了发布渠道要下沉，推广面要再广一些。”
霍华德摇摇头：“还差点。”
老史密斯显然不同意，看了一眼不远处泡在兔子堆里的宁芙：“宁芙还有两天就要回美国拍戏了，现在再炒作一波，她回去怕是正要迎上风口浪尖。”
要知道，现在骂宁芙不仅有信仰宗教，觉得宁芙真的是恶魔的，还有看完电影觉得违背自然科学的。按理来说，电影违背自然科学，应该骂电影，骂编剧骂导演，再不济也是男女主演，然而这些人略过他们，把宁芙架在火上反复鞭挞。
这里头有究竟有多少是真讨厌她的，还是因为有竞争关系浑水摸鱼的，老史密斯和霍华德都大概心中有数。再加上他们自己的推波助澜，整个圣诞节的新闻都是围绕着《驱魔人》和宁芙来的，剧组的其他人反而都隐身了。
霍华德敲敲桌子：“风口浪尖。”看到宁芙抱着兔子回头，他还摆了摆手，然后扭过头：“不用替她担心，我们休斯家的孩子，自己可以应付的来。”
老史密斯沉默了半天：“还要再推一把吗？”
按照两个人之前商讨好的计划，口水战只是第一步，再推一把，事态进一步升级可不紧紧是娱乐圈的事情。
霍华德点了点头：“我记得华钠当时答应了出保镖费用，安排到位了吗？”
老史密斯点了点头：“明天中午就能到智利。”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驱魔人》首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