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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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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没谈恋爱的时候我觉得我一定不会是幼稚的人，听别人问那种“我跟你妈掉进水里你救谁”的问题觉得特别俗，但是凡人都是不能免俗的。
我问了。
他说这种问题毫无意义。
我说生活就是在各种你想不到的时候，给你抛出一个原先觉得毫无意义，现在却又不得不解决的问题。
他看我认真的样子，放下了手里的书，说，我会救你。
我问那你妈妈岂不是还能伤心。
他说，一个母亲不会让孩子陷入两难的境地。
我忽然有点想哭，不知道是因为问出了这个问题，还是因为忽然觉得自己不懂事。
他走过来抱住我，凑在我耳边，小声说：“一个母亲不会让孩子陷入两难的境地，所以我妈已经学会游泳了。”
我锤他胸口，他顺势握住我的手，“我也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原来安全感，就是这么来的。
不过两个人在一起，总会有争吵的，而我们最大的一次矛盾，是因为他的前女友。我觉得全世界情侣之间的矛盾，好像都离不开这两个主要人物：前女友，前男友。
我们在一起后，我没有问过他的感情经历，总觉得他这个人对外表现的冷淡，甚至是有点梳理，应该没有什么红尘往事吧，虽然我朋友让我找机会问来着，我觉得没有必要，后来发生的时候，我就后悔没有早问了。
毕竟有心里准备，和突如其来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不过好在我言情剧看得多，也算是有知识储备的人了。
因为一整个暑假我们都在学校住，他做实验很忙，而我就轻松一点，休息的时候就喜欢在校园里逛一逛，再体验一下当学生的感觉，还是非常好的。
矛盾，大部分是计划着偶遇得来的。
那天，我正在他们学校里慢悠悠的闲逛，忽然有人叫我的名字。“请问你是许卿吗？”
我回头，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女生，穿着一身漂亮的白色连衣裙，及肩短发，长得温婉可人，但是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
果然女人的直觉都是准的。
“我叫宋雅，是周律的朋友，前两天刚回国，听他说起了你。”
“对，我是许卿，周律的女朋友。”
朋友？我看是以前带点感情的那种朋友吧。周律身边的人自我介绍起来，都是以同事自居。
“不介意的话中午我请你吃饭吧。”
“那怎么好意思呢，还是我请你吧。”
“你不用跟我客气，我跟周律认识很久了，也很替他开心能找到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认识再久有什么用，现在他是我的，不，是现在以后他都是我的。
我们也没走多远，就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小饭馆吃饭，她说这是她跟周律以前常来的地方，她比较恋旧，希望我不要介意。
“没事，你喜欢就好，我吃周律做的饭都吃习惯了，在外面去哪儿吃，吃什么对我来说都没差别。”
宋雅脸色有一瞬间的尴尬，不过她很会掩饰。
“是吧，周律做饭确实挺好吃的呃。”
这言外之意，是你也吃过对吧，我懂～
因为暑假，学校附近人不多，菜上的很快。
“其实我挺感谢你的，三年前我出国，对周律来说挺突然的，听朋友说，我们分手后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很低落，还好后来你来到他身边，他才慢慢走出来了。”
这话的意思是，你们感情太深，我是周律忘记你的工具人？
“你是周律的前任啊？我还以为我是他的初恋呢，这个人也真是不够坦白的，竟然瞒着我，看我今天回去非找他算账不可。”
我故意表现的很生气，当然，也确实是有点生气的，莫名其妙的和他的前女友一起吃饭，总感觉不舒服。
“你可千万别怪他，他现在忙着做实验每天都很累，以前忙起来的时候他经常连饭都不记得吃。”
“是吗？有这么累吗？”我故作不懂，“前天晚上他回来还把我折腾了一夜，不管我怎么喊停都没用。”
我一说完，宋雅脸色就僵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继续装作好奇的问她：“他以前是不是也这样啊，白天衣冠楚楚的，晚上就表现出一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样子。”
宋雅大概不知道她脸上的表情有多么精彩，尴尬、脸红、局促、慌乱，我呢，就静静等待看她怎么回答，哼，谁让你这个过去时非要来现在时和将来时插一脚的，就是让你尴尬。
“以前，以前的他精力更多是放在研究上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就是以前那方面压抑久了呗，现在就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了。哎，真羡慕你以前，那时候谈恋爱肯定特轻松，也不像我，每天都顶着个黑眼圈。”
宋雅彻底不说话了，就只是偶尔笑笑来回应我。
那顿饭吃的很快，两个人吃饭，一个人吃不下去了，自然结束的快，而那个吃不下去的人，显然不是我。
不过晚上等周律回来，我也得好好问问他，关于这个宋雅的事了，显然她对周律还是余情未了。
他一回家，见我正襟危坐的坐在那儿，好像知道我要问什么，淡定的很，好像一点都不觉得现女友遇见前女友是一件多么严肃的事，竟然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他本想坐我旁边，我推了他一把，就是想让他意识到问题的严肃性。
“你，就坐这个小马扎上，我有话要问你。”
“你这是要升堂审问我呀？”
“怎么？不行啊？”
“行，许大人要问什么，小的一定如实回答。”
态度还算端正。
“我问你，我今天见了个叫宋雅的人，她是你前女友吧。”
“嗯，没错，三年前她出国，我们就分手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啊，分手后也没再联系。”
“那我看她今天的样子，怎么像是对你余情未了啊？”
“在我这，结束了就是结束了，没有未完待续，也没有藕断丝连。”
嗯，这话说的，怎么听起来这么绝情呢？
“那，你们以前也是同事？”
“嗯，以前经常一起做实验，她是个很主动的人，我们身边很多人也慢慢开始误会，但是我那个时候一心扑在实验上，什么都没有觉察到，后来那个实验项目结束，我才意识到周围人看我们的眼神不一样，她说我们之间可以试试，如果我拒绝，她会觉得没脸见人，所以我们就在一起了。后来可能她觉得我们之间相处起来也不像情侣吧，她出国前，我们就分手了。”
“你还有这么迟钝的时候啊，可我看你追我的时候挺会的嘛！”
“喜欢的时候，很多事情就无师自通了。”
好吧，我本来还想着要挖出点什么狗血劲爆剧情，没想到这么普通，竟然还感觉到一丝失望。
“宋雅今天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啊，大概就是你们分手后你有多伤心多放不下她，她有多后悔多舍不得呗。”
“那你怎么说。”
“我就让她放心啊，说你现在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只知道做实验做实验的木头了，变成只想着牡丹花下死的风流人物了。”
听我说完，周律大笑不止，还说我评价的很中肯。然后忽然又问了个我措手不及。
“换我问你了，你的前任呢？”
我没想到周律竟然对我的过去也好奇。可我怎么回答他呢？没有前任但是曾经有个忘不掉的人？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呢。
周律个子高，坐在那个小马扎上实在显得憋屈，进而看上去有点可怜，我好像只有实话实说，骗他岂不是更可怜。
所以，我把那段暗恋往事，从头到尾和周律说了一遍，很奇怪，说完，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像是在说别人的暗恋往事。
我说完，周律不说话，我看着他有点害怕，害怕他以为我把他当成个忘记别人的工具人，毕竟我有时候措辞不是很精准，万一让他误会岂不是糟糕。
我急着向他解释，我是在放下韩昕叡后，决定和他在一起的，并不是利用他来忘记自己得不到的感情。
我越着急越语无伦次，在我磕磕绊绊讲了好久，周律脸上才终于有了笑容。
他说，“我终于感觉到你在乎我了。”
我楞楞的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可能是我在这段感情里，习惯了被照顾，习惯了去接受他的好，忘记了感情是相互的，他也需要感受到回应。
“我其实，也爱你很久了，虽然比你晚了点，但是你这么大度，不会怪我吧。”
“不会怪你，但是我需要补偿。”
周律把我拉进怀里，重重的吻了上来，我实在不怎么会接吻，每一次都在被动享受，周律说我用不着技巧，因为本来就很甜。
吻是会让人上瘾的，即使胸腔的空气被挤的越来越少，还是舍不得放开，我不知道我们吻了多久，反正到后来，本来坐在沙发上的我，竟然做到了周律的腿上，可想而知，那个小马扎承受了多少不该它这个身形承受的重量。
可怜可怜啊。
再后来，就补偿到床上去了。
事后，我趴在周律怀里，问他听我讲关于韩昕叡的事，会不会吃错。
他说放在以前，肯定会吃醋，但是现在不会了。
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放在以前会吃醋，是因为那时候的你还不怎么喜欢我，但是现在，你的心和人，都是我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喜欢时不时的问周律一些幼稚的问题。
我问：“如果你以后喜欢上别人怎么办？”
他说：“不会。”
我：“为什么这么笃定，人生还那么长呢？”
他：“我只对你有原始的生理反应。”
我：“你喜欢上别人不就对别人也有生理反应了。”
他：“我的世界观很小，家庭成员就是我们和我们父母，人生观也很小，喜欢了就不换了。”
他说，如果用一句话解释一下，就是“我予卿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