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八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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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真是倒霉啊！”站在瞭望台的队员放下望远镜惊叹出声。
一望无际的湛蓝大海上出现了大片大片白茫茫的冰面，他们的船只是普通的帆船，没有破冰船一行人就无法横渡这片冰面。
“啊嘞？马尔科给我们的航海图出问题了吗？”多莉斯抓着牛皮卷样式的海图翻来覆去地看个不停，按照海图怎么看这片海域都应该密布暗礁和漩涡才对！
怎么会出现接近北极南极才有的冰面？
小白鲸号上连同多莉斯和艾斯的十个人都满脑袋问号，船只被迫截停，几人跳下船落到厚厚的冰面勘察。
“多莉斯、艾斯，我们可能没办法靠小白鲸抵达遗失之岛了。冰层太厚了，接近两米的坚实冰面，就算靠着你们的能力破开了冰我们也走不了多远，那样太耽误时间了，更何况我们现在不知道这片海域到底有多大面积结了冰。”
航海士敲了敲厚厚的冰层，从船上仓库里堆放着的用具里找出一把尖嘴铁锤重重砸在冰上。冰层仅仅出现了一个浅白色的深坑，连同溅起的冰屑以坑洞为中心出现了蛛网形状的裂痕。
“欸……那怎么办？”
“实在没办法的话，我们必须弃船前往遗失之岛！”
“开什么玩笑！！这里距离遗失之岛还远得很呢！以我们最快的速度也要花费一天一夜才行。”
……
“嗨嗨嗨，我说各位哥哥们，你们先不要吵了！”多莉斯站在几人中间伸出双手停下他们越靠越近的身体，努力调和矛盾，“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是小白鲸号是我的，所以弃船而行绝对不行！”
“那好，多莉斯你说应该怎么办？”航海士和舵手憨憨一笑，各退一步，他们也没有在吵架，只不过就是有些情绪上头。
“按照海图来看，遗失之岛在一圈岛屿的包围之中，每个岛屿距离遗失之岛都不算太远。我和艾斯负责破开冰面，暂时先把船开到遗失之岛外侧的岛屿吧。”
“到了那里，如果还是冰层的话就由我和艾斯两个人潜入遗失之岛！”
怎么可以！他们都被老爹委派了潜入岛屿查清事件真相的任务，怎么能放任最小的弟弟妹妹独自面临危险。
航海士马特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些什么，多莉斯立马张嘴抢在他之前开口。
“马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比起上岛还有其他事情更需要你们。联系比斯塔一行人，告诉他们换一条航线前往遗失之岛。虽然不知道这片冰是怎么回事，总归有些耽误时间，怀迪贝和斯库亚德不一定能等太长时间。”
艾斯瞧了瞧周围，接着多莉斯的话茬补充：“上岛以后，留守船员不仅要避开其他前来寻宝的海贼团，更要驾驶小白鲸找找没有结冰的线路。我和多莉斯完成任务后，会在遗失之岛等着马特你们来接我们的。”
好不容易说服满脸不同意的几人，小白鲸终于缓缓动了起来。
接近两米的冰面奇迹般出现了一道狭窄的路线，紫色的雷光和橙红的火焰不停不休地工作着，“哈哈哈！艾斯有没有觉得破冰和挖矿还挺像的。”
她以前在矿洞的时候身体虚弱到连异能都用不出来，只能靠体力和工具挖，黑黢黢的矿洞烟尘缭绕，每天都灰头土脸狼狈到不行。
“艾斯！艾斯！”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多莉斯侧过头瞥了眼发呆的某人，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嘿！回神了！艾斯你想什么呢？总感觉越靠近遗失之岛你就越奇怪，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啊，我没事。”艾斯摇了摇头，勉强地笑了笑，他也说不准自己是什么感受。内心深刻地厌恶着罗杰，他血缘关系上的父亲，却不由自主地想得到有关他的信息，那个人究竟有何魅力！
“呐，多莉斯你知道斯库亚德为什么要去遗失之岛找罗杰的宝藏吗？”
斯库亚德的性格颇为单纯，对白胡子有着无与伦比的忠心。经常拖家带口来莫比迪克号拜访白胡子，一住就是一两个月这种事也常有。
艾斯和斯库亚德有时候会在老爹面前切磋比试，他是个可以信任交托后背、并肩战斗的同伴。
“也是，艾斯你加入的迟，应该不知道那件事，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斯库亚德从前的海贼团被罗杰歼灭了，他非常痛恨和罗杰有关的一切。”
话音未落，多莉斯清晰地感受到了身侧之人的紧张。她抬眼看向艾斯，少年紧绷犀利的下颌角，额角青筋暴起。
“歼灭整个海贼团？罗杰……他…果然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艾斯无意识地缩紧了拳头，断断续续地挤出一句话，斯库亚德如果知道了和他并肩作战过的伙伴有着罗杰的血脉，绝对会痛恨他的吧。
羞愧感不受控制地淹上心头，艾斯狭长的眼里没了往日意气风发的锐利，取而代之的是挣扎、痛苦、愧疚、自我厌弃。
谁能想到脆弱这样的形容词有朝一日也能用在这个新世界声名显赫的大海贼身上。
多莉斯似有所悟地抬起头，她好像知道了老爹为何会对艾斯如此不同。杰出的战斗天赋，与生俱来的王者资质，艾斯，和罗杰绝对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忽地，她又回想起了在香波地遇见海军大将黄猿之时，那时候的艾斯似乎就想过要离开这个世界，后来不知何种缘故又爆发了求生意志。
是放不下弟弟路飞吗？艾斯过得还真是辛苦呐！一面是依靠着自己的弟弟，一面是世人唾弃的罗杰，很难熬吧。
“艾斯，我们到了。”多莉斯指了指前方的岛屿，率先跳下船。
想要抵达遗失之岛，她和艾斯必须横穿过整个小岛，她边后退边冲着船上的留守成员招手：“马特，你们就在船上留守，如果遇到了没办法对抗的敌人记得避开，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厚实的带着绒毛的斗篷笼罩住全身，冷冽的寒风刮过，多莉斯打了个哆嗦，艾斯一路沉默地跟着她。
“多莉斯，你觉得罗杰是个怎样的人？”原以为艾斯会一直不说话，直到他们到遗失之岛，多莉斯掂量着两人的关系，仔细地斟酌语句。
“我也没见过罗杰，顶多只从老爹还有马尔科他们口中听过一些有关他的事迹，可能很不准确。我觉得，罗杰是个既可敬又可怕的大海贼，总之，我并不讨厌那家伙。”
“为什么？如果不是罗杰被处刑前说出了那种话就不会开启大海贼时代，也不会有越来越多的普通人被海贼抢掠杀害。”
两人走得极快，艾斯始终跟在多莉斯身后，脚下踩着的落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这果然是片奇怪的海域，海上是冬岛和极点才会出现的冰面。岛屿上却是秋岛的秋季，寂寥的秋风一扫过，黄灿灿中夹杂着橘红的叶子就落了一地。
多莉斯听得分明，艾斯在恨着罗杰，却又不仅仅是纯粹的恨。她有一瞬间忍不住想问，艾斯想要听到怎样的回答呢？
“艾斯也是个成熟的大人了，你真的认为如今海贼横行都是因为罗杰的临终之言吗？我反而不这么想，罗杰的话确实对大海贼时代的开启产生了巨大影响。”
多莉斯喘了口气，偷偷瞥了眼艾斯，脸色难看的紧，薄薄的唇瓣抿在一起，牵出一条平直的线。
“但大海贼时代之前就已经有海贼了，这个世界海洋的面积太大了，人们不可避免地会在海上活动。贵族的暴.政，天龙人荒诞的行径，海军面对贫穷小岛受到侵害的不作为，桩桩件件，这都是造成现在海贼横行的原因。”
“何况……”说到这里，多莉斯冷冷笑了一声。
“罗杰被捕后，海军分明可以不冒任何风险处死罗杰，事后联系报社登出消息。可他们非要宣扬自己的能力强大，公开处刑当时声名远播的罗杰，发生那样的意外难道海军就能撇的清吗？”
将世界上所有罪孽都归咎在一个死去的人身上，海军和世界政.府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以为这样就能蒙蔽普通人的眼睛，忽视他们的失职吗？
倘若所有人都能与世无争和谐美满的生活，谁会想不开去做海贼？
“如果罗杰有孩子的话，他应该活下来吗？”艾斯的声音很轻，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走。
曾经问过千百遍的问题，得到的答案从来都是谩骂侮辱和否定。他紧紧地盯着前方的倩影，执拗地再次发问。
绝对不要给他否定的答案，艾斯在心底祈求，任谁被喜欢的人说，你的出生是一件糟糕至极的事都很可怜可悲吧。
多莉斯默默叹息，果然如此，艾斯…是罗杰的孩子，一路而来坎坷苦痛，艾斯一定受了不少委屈。
说来也奇怪，她年幼之时经历的痛苦与磨难不比艾斯少，但每当一想到热烈开朗的小太阳黯淡无光，她就莫名的不舒服。
胸膛里一团情绪翻滚起来，闷闷的，酸酸的。多莉斯停下了步子，想要转过头给艾斯一个拥抱。
“别！别回头！多莉斯，就那样说。”艾斯急急喊道。太丢脸了，身为男子汉，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被喜欢的女孩子同情。
“就那样说，讨厌也没关系。”
“不！我怎么可能会讨厌艾斯呢！”多莉斯体贴着艾斯的心情，迈开步子向前走，眼睛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罗杰的孩子应不应该活下来，其他人说了都不算，他的母亲才有资格决定这件事。”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艾斯难免有些失落，他压了压头顶的帽子调整心情。最起码多莉斯没有说厌恶的话，也不会否定罗杰的血脉。
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如果那个孩子是艾斯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多莉斯拉长了尾音，吊着身后之人的胃口，慢悠悠地品味着少年人七上八下的忐忑心情。
她一个瞬身来到艾斯身后，抱住了少年精瘦有力的身躯，回不回头艾斯弟弟说了不算，她可是姐姐！
“艾斯，你能出生真的太好了！能遇见艾斯、和艾斯成为一条船上的伙伴家人真的很幸运也很幸福哟！”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