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安宁》于楝子

23、第 23 章

　　秦漠然深知今天的相见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另他没想到的是，‘那大鲸的这个儿子跟这个无辜的女人有着不寻常的关系’。这也是让他心乱如麻的原因之一。他为了这一步步的计划准备了那么多年，这些年没有朋友，不敢轻意爱上任何女人；看似如此的玩世不恭，可是没有人知道他自己的内心多么孤独。也许放下一切，平静的过完一生，又有什么不好，什么都隐藏在内心里，现在唯一能暂时麻醉自己的只有酒精。
　　潜意识里，他还是摸索着打通了我的电话。我也在为今天的相遇懊恼不已。如果不去吃这顿饭，就不会遇到那年。前世化不开的缘，今世解不开的结；也许一切都是注定的。看了看是阿烈的电话，并没有打算要接。工作以内的事，他很少放在私下时间里处理；工作以外深夜，他没什么事也不会打电话过来。直到第二次电话响起。
　　“您好！”
　　“啊，安宁啊！你做什么？呃……”电话那头他哼哼哈哈的说话都不连惯了。
　　“还问我做什么？你做什么了？喝酒了？”
　　“没喝多少。”
　　“怎么了？有心事啊？”我试探性的问他。
　　“没，没什么，觉得很烦而已。一把年纪了，要什么没什么，唉。”
　　“怎么回事，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阿烈，怎么突然正经起来开始思考人生了？”
　　“以前从来没思考过，现在想思考，怎么也想不明白。想了什么……鬼知道我想了什么？我刚刚说到哪儿了？”感觉他有些颠三倒四、语无伦次了。
　　“别喝了。快点去睡觉，这是命令；不能耽误明天的工作，我要挂了。”说着我想试图挂断电话。
　　“别挂，别挂。”电话那头他乞求着，“我问你啊！你有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爱是什么感觉？”
　　“爱是什么呢？看到他的时候会莫名的开心，心中会泛起一层层的涟漪；时刻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不开心你就跟着他不开心，当你看不到他的时候会心烦意乱，似乎做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有关，哪怕为他付出所有都是值得的。”
　　“呃，那他爱你吗？”
　　“我不知道，也许有喜欢过吧！青春懵懂的年纪，阴差阳错晚了一步，就错过了一生；彼此相爱确不能在一起，互相逃避，偏偏又相遇。喂，你不会这么大年纪没谈过恋爱吧？问这些干嘛？”
　　“没什么，一个人喝酒，莫名的孤单寂寞而已。”
　　“那还不快找个女人，别跟我说你还是个老处男，很丢人吔！”
　　“那又怎么样？你还不一样。要不我们凑合一下，我也不比你今天那位老情人差吧？虽然没那么多钱，虽然没那么帅，但是……哇……”他不自控的呕吐了起来。
　　待他稍微平静一会，我严肃的警告着秦漠然：“以后都不要再跟我说这种话，今天我全当你喝多了说糊话。我当你是哥们儿，他们都是我的同学，我们没其它的任何关系。”
　　“好好，就当我说错话了，没关系就好。我怕你受伤害……”话还没说完，声音就渐渐弱下去了，电话里只听到‘咣咣当当’的酒杯落地的声音。
　　我叫了两声‘阿烈’，没回应后，没头没脑的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