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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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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骚年是日本人的这件事,欧井白答应我,不会张扬出去。
美骚年的家人都死了,又失忆了,他在中国能相信的只有我。
而我现在又有了钱,更没有理由抛下病重的美骚年。
在我的拜托下,欧井白当起了我和美骚年之间的翻译。有欧井白在,我和美骚年居然可以聊得很嗨。
欧井白告诉我,只要在住院观察两个星期,美骚年不再咯血,就可以做最后的康复手术。
然后,我就兴奋的抱着美骚年的大腿直蹭。
好几次亲眼看到,美骚年痛苦的几乎快死去的样子。甚至一晚上,被病症折磨的根本无法入睡,大摊大摊的鲜血清理都清理不干净。
一想到他就能痊愈,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我居然比美骚年还要激动。
而现在,我坐在美骚年的旁边,仔细的削着手里的苹果,脸上是喜不自胜的笑容。
欧井白去准备康复手术的器材。
三个小时后,美骚年将会经历他人生后的最后一次手术。
“美骚年,以后的手术不要怕,我会在门口等着你。欧医生说,风险很大,但他会尽量减小失败率。我们要相信他,欧医生是个好人。”
我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慢条细里的削着手里的苹果,说着自己的话。平日外出工作的我,很少有机会能来病房,陪美骚年治疗。偶尔来一下,看一眼就要走。
现在的康复手术,说什么我都要默默支持他。
美骚年坐在床上,靠着床头,明显就没有听我的自言自语。
他很喜欢把纽扣解到第四颗,露出迷人的锁骨,和线条分明的胸肌轮廓。
然后,我就会笑着调戏他,说他“耍流氓”,惹得一群年轻护士对他媚眼纷飞。
然后,美骚年就会微微一笑,拂一下头发蹦出一句日文,卖弄风·骚。
手里的苹果终于削完了红色的外皮,露出了水分充足的果肉,地上的垃圾桶堆满了皮屑。
“给你。”我把苹果递到美骚年眼前,笑嘻嘻的看着他。
美骚年一怔,看了一眼面前削的干脆利落的水果,没有伸手接。
而是看着我,眼神中闪着复杂的光芒。
美骚年的眼神在白炽灯光下,闪着复杂的光芒,祖玛绿的瞳孔流露出似水波流绾的神情。
我被美骚年看的小心脏直跳。
忽然,美骚年一把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好大、好温暖,把我的小手捂在掌心。
他的手掌有些老茧,似乎是常年从事某种训练,磨出来的。
我吓了一跳。
这几个意思?传说中的调戏?
虽然动作有些轻浮,可是他眼神却很纯,没有一丝亵渎之意。
他的手就像有着吸力一般,让我无法放开。
好看的唇角弯了一个弧度,薄唇轻启,“谢谢你。”
终于,他开了口,用的不是日语。
而是货真价实的汉语。
他居然!用汉语跟我说,谢谢。
我就像掉进了蜜罐子,从头甜到脚,就为了他那句谢谢,我花那十一万真值!
我刚想说,不客气。
病房的门,“吱啦”被人拉开。几个护士小MM打扮的花枝乱颤,推着担架车,走进来。
我和美骚年无比默契的松开了对方的手,同时瞥向别处。
“……”我们什么都没有干。恩。。。没干。
“12床的病人,你的手术要开始了。”护士长极其温柔的对美骚年说。
我被这个柔的腻人的声音,甜的一阵恶心。
这个护士长平时对我说话凶巴巴的,肯定是看上了美骚年的男色,才放柔了自己的声音,彰显自己的淑女。
我跟着美骚年到手术室门口,一路上给他加油打气。
直到手术室门上的灯,亮了起来。
我才确定,美骚年已经进到了手术室。。。。
虽然说,手术的风险与成功率并存。但是危险性还是存在,甚至还超过了成功率。
那个可怜的少年。
他会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