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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不作不会死诚不欺我 ...

  •   找人的丫鬟去也匆匆,回也匆匆,低声在苏芷晴耳边说了些什么,引得苏芷晴频频皱眉。

      沈青阳眼神示意:咋了?
      苏芷晴小幅度摇头:她找借口溜了。
      沈青阳:若她坦然面对大大方方出现在我们面前,我还高看她一眼,不战而先屈人之兵算怎么回事儿?
      苏芷晴:而且把孩子一个人丢在这儿替她应付,偷东西找的那些理由怕都只是借口。
      沈青阳:陆崇南这孩子估计也有点儿问题。
      苏芷晴:别成天胡思乱想以偏概全,李怀瑾这样心胸宽广的正人君子是教不出心术不正的徒弟的。
      沈青阳脸黑,吹胡子瞪眼,醋坛子翻了:你提他干嘛?
      苏芷晴:哎,只是挺惋惜的。
      沈青阳:不许提这个半途而废的懦夫。
      苏芷晴:好了好了,我不提他。

      沈林渊默默咬着筷子,三伯父三伯母,仗着没人听得懂,就这么旁若无人地秀恩爱真的好吗?

      沈林渊转头看向陆崇南,他真的好好奇,陆崇南的恩师李怀瑾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啊啊!
      他爹说他是心高气傲的楞头青,他娘说他是有真材实料的青年才俊,他三叔说他是半途而废的懦夫,他三婶说他是心胸宽广的正人君子……怀瑾先生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沈林渊真的好好奇。

      沈林渊用胳膊撞了撞陆崇南,超小时候问道:“哎哎,你师傅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
      陆崇南尽管不明所以,但依旧老老实实回答:“面如冠玉潇洒不羁和蔼可亲知识渊博受人尊敬……”

      沈林渊听了不下百个不带重养的成语,脑子和耳朵实在受不了,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停停停,你都快把你师傅夸上天了呀,太夸张了吧!”

      陆崇南眼神带上了难见的尊敬与温和:“师尊本就是个极好的人,我形容的一点都不夸张。”

      沈小少爷表示,你高兴就好,并就此展开了话题,多唤起黑化少年内心的温柔回忆对将他掰正应该会起到作用……的吧。不过沈小少爷在内心默默腹诽,其他的倒还好说,但面如冠玉他可不信,要不然他娘身为资深颜控能看上他爹?

      虽然沈小少爷嘴上老说他爹配不上他娘,搞得沈家主自己都产生了怀疑天天拼命锻炼,但沈小少爷只是针对中年发福的沈家主。
      沈青山年轻时候是真的丰神俊朗气质一绝,担得起那句“公子玲珑心,锦衣玉扇行”。只要年轻的沈公子闭上他那张破嘴,就是妥妥的锦城少女的梦中情人,就连自诩颜值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沈小少爷也不得不承认,他出挑的相貌有他爹的一部分功劳。

      切,如果不是那张脸外加有钱,他爹能老牛吃到嫩草?醒醒别做梦了,不是谁都担得起“大叔”这个词儿滴。

      综上所述,说怀瑾先生多么多么有才多么多么有天赋,沈林渊信,毕竟就连他爹这个做情敌的也亲口承认了。
      但说怀瑾先生长得有多俊,沈林渊还是持怀疑态度,除非让他亲眼瞧见。

      两小孩儿这边聊得火热,苏芷晴和沈青阳在边观察边用眼神交流,讨论起陆崇南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多提了李怀瑾两句,然后沈青阳的醋坛子翻了,并把气撒到了无辜的人身上。

      沈青阳不适时打断沈林渊和陆崇南的友好交流:“你们两个嘀嘀咕咕在那说些什么呢?”

      沈林渊笑的纯良无辜:“在讨论怀瑾先生呢?”

      沈青阳脸绿,语气十分不自然:“提他干什么呀!他就是个……”话说到一半突然一顿,瞥了陆崇南一眼,才继续说到,“他就是个有才的人。”

      苏芷晴捂嘴偷笑,擦去眼角笑出的泪,转头对两小孩解释:“别理他,一向如此。”

      沈林渊一脸恍然大悟,还特别贼兮兮的凑到沈青阳面前:“合着三叔你是吃醋了呀!”

      这下不止沈青阳囧,就连苏芷晴也害羞了,这孩子——胡说什么呢。

      夫妇二人干咳两声:“先吃饭先吃饭。”
      苏芷晴:“红姑,别忘了给陆夫人送一份过去。”

      庄红袖表面笑嘻嘻答应,转身就骂妈卖批,心不甘情不愿地拿着菜到了徐聘婷躲藏的地方,放下盘子就转身走人,徒留下气得脸歪眼斜的徐聘婷在她身后小声吐槽,摆什么臭脸呢。

      庄红袖知道三夫人这么做是有意让他与徐聘婷缓和关系,这份心意她领了,但行动还是下辈子吧,她和徐聘婷当个陌生人就好,气场不合不适合待在同一片空气下,她们最好的状态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庄红袖已经决定好了,等向家主亲自报告完,她就立马动身回锦绣坊,眼不见心不烦。

      沈林渊这顿饭吃得津津有味,只要有奶豆腐,就没有他吃不下的饭。

      沈青阳:这小子咋肥四?难道大哥苛待他不给饭吃?
      苏芷晴:你个憨憨,红姑不是说阿渊前两天病了吗?指定胃口不好吃不下饭,现在病好了有胃口了,当然得多吃点补补咯。
      沈青阳:我说呢,还以为他饿死鬼投胎呢。

      沈林渊心想,很好,又多了两个人知道他重病,他爹这回应该不会锤他了吧?他爹打起人来是真的疼,详情请见某位见色忘友的韩城兄弟。

      沈青阳:“你小子悠着点儿,咱今天还得赶回去吃晚饭呢。”

      沈林渊一拍脑袋:“哦对,我差点忘了,还有一个月就是赏花宴,祖母今儿个要带那位刚及笄的表姐回来。”

      苏芷晴:“是呀,到时候你两位堂哥和旁支的几位公子小姐也要参加。”

      沈林渊一下子泄了气,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真不知道这样的相亲大会有什么好去的,听那些公子哥吹牛打屁还不如在家绣花呢。”

      苏芷晴无奈地敲了敲沈林渊的头。
      “长本事了啊,居然敢把一年一度的赏花宴叫做相亲大会,吟诗作对,称作吹牛打屁,被你爹知道了非揍你不可。”

      沈林渊嘿嘿一笑,拉起美人的袖子:“我的亲亲三伯母这么疼我,肯定不会向我爹告密的,对不对?”

      苏芷晴刮了下沈林渊的鼻子:“小滑头。”

      沈青阳一把将眼前碍事的沈林渊提溜开,语气不善:“去去去,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别天天净缠着你三伯母。”

      沈林渊拍拍屁股,顺带做了个鬼脸,拉上陆崇南就跑,留下沈晴阳在那里吹胡子瞪眼生闷气。

      沈林渊在人造湖旁边找了块山清水秀的地儿,吩咐人搭了桌子和两把椅子,然后大爷似地翘着二郎腿躺上去。

      沈林渊朝陆崇南招手:“快躺下,快躺下,老舒服了。”

      陆崇南依言坐下,抽出了随身携带的书本。

      沈林渊:“怎么又看书啊?”

      陆崇南:“开学不是要考试吗,你难道不复习?”

      沈林渊百无聊赖:“爷裸考。”

      陆崇南点头:“哦。”

      沈林渊没话找话:“哎,我刚刚看你在听评书,你喜欢这个吗?”

      陆崇南放下书,偏头看向沈林渊:“还行。”

      沈林渊一下子来了精神:“你为什么待在角落里听书啊,那听得过瘾吗?”

      陆崇南:“人太多挤不进去,而且我也不是特别喜欢听书,只是人多热闹打赏也多,我在角落里偶尔能在地上捡个漏。”

      沈林渊梗住,他还以为找到了陆崇南喜欢的事物呢,没想到竟是如此朴实无华的理由,为了缓解尴尬,沈林渊特意提起刚刚到饭局:“对了对了,我给你推荐的奶豆腐,你喜欢吗?”

      陆崇南满脸写着认真:“奶香四溢嫩滑爽口,我很喜欢。”

      沈林渊仿佛找到了知己,刚想激动地握住陆崇南的手,突然意识到了人家手上还缠着绷带,于是只能站起身勾住对方的脖子以示哥俩好。

      沈小少爷笑出两颗尖尖的犬齿,凑到人家身旁大声嚷嚷:“你以后就跟着小爷混,我带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陆崇南:“嗯,我信。”

      陆崇南拉拉正勾着自己脖子的手,转头询问:“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沈林渊汗毛都竖起来了:“大白天的别吓我啊!”

      陆崇南直指高处的包厢:“不骗你,在那边,有小孩子的哭声”

      陆崇南这么一说就更恐怖了,沈林渊秉持着不作死就不会死的理念拉起陆崇南就跑,哭声什么的尤其还是小孩子的哭声真的很吓人好不啦?

      ——包厢里

      如果沈林渊不辛在现场的话,肯定一眼就能认出男人来,没错,他就是当今天子最宠爱的儿子——死变态梁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白日宣淫如此离谱,如果让这样的人当上皇帝,这个国家迟早要完。

      梁王的脸上涌现怒意:“哭什么哭?真扫兴。”

      少年嗓音嘶哑:“疼。”

      梁王:“怕疼就滚。”

      那少年顿时不敢说话了,死死咬住下唇,脸上全是泪痕,等人发泄完,少年艰难爬起身,颤巍巍穿衣服。

      梁王张语气慵懒:“就这样。”

      少年的身子一顿,刚穿好的衣服随着这声命令落地。

      梁王如逗狗般朝少年勾了勾手指,语气戏谑:“你知道该怎么做。”

      “啧,教了你那么多遍,怎么还是这么……嗯……呼……生涩……”梁王用脚踢开少年,声音里透着不满,“真是扫兴,下去。”

      少年不敢出声,抱着衣服退下去,他一路低着头,叫人看不清表情。

      梁王:“陈老。”
      阴影里悄无声息地走出个人来,正是梁王口中的陈老。

      陈老声音尖细:“奴才谨遵殿下指令。”
      梁王:“腻了,换个人来伺候。”

      陈老:“遵命。”

      陈老悄无声息退出厢房,不一会儿又领了个年纪更小的漂亮少年进来,随即隐于暗处。

      陈老原名陈德才,只是宫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某天犯了错冲撞了贵人即将被处死,是梁王生母曦贵妃就了他一命,从那天以后陈德才便为曦贵妃效力,成为了曦贵妃身边的忠犬“陈公公”。

      贵妃弥留之际,将尚且年幼的梁王托付给心腹照料,然后便撒手人寰,这一走就是二十五年。

      现今梁王已然三十,正值而立之年。

      陈德才摇摇头,刚才被赶出去的孩子叫莫欢,从八岁起就跟着梁王了,算算日子也有四五年了。
      莫欢是这么多漂亮玩意儿里坚持得最久的一个,不枉费他花大力气把他从那种地方买回来,唉,现在又不能把他送回去,处理起来挺麻烦。

      再去那地方看看有没有新货吧,这次这个太娇气,坚持不了多久的。

      唔,还有下个月世子殿下的十二岁寿辰,虽然梁王殿下对这个亲儿子并不上心,但他怎么说也是皇室血脉,十二岁的寿辰排面不能小。

      届时又将是一场腥风血雨的鸿门宴,得早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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