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I hate ra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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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下。
狱寺抿起嘴，轻啐了一声，怒视着窗外的倾盆大雨。
现在明明是刚入冬时节，照常理说不是应该天气开始变得寒冷干燥？可是这雨多得下不完了是怎么的？从前天开始，已经下了整整两天，现在窗外滴滴答答的声音还在提示着人们，这场雨还在断断续续地下。
更重要的是──
这么阴冷的天气是难以让还在夏日的余温里的人们记起现在已经是快要入冬的时节的啊！混蛋你要是让十代目感冒了怎么办啊啊啊啊──
“啊嘁！”
想到这里狱寺反而自己打了个喷嚏，在安静的课堂格外响亮。
狱寺马上紧张兮兮向后地朝十代目的方向望去，刚好看到后方的阿纲担心地望了望他。然后他对上狱寺回望的视线后，又安心地笑了笑继续低下头做题。
啊啊，好丢脸啊。自己在十代目面前完美的形象。
狱寺挫败地扶额，从手指缝里尴尬地望向四周，大家仍然在静静地做着练习，除了──视线转到身后某人面前突然停住。
像是有了某种预感似的，狱寺感到莫名的火大，他狠狠地反复蹂躏手中的复习试卷，并且一如既往地忽略了老师一旁惊悚的目光。
那个棒球笨蛋前面立了一本书，一定又躲在书的背后睡觉吧那个混蛋。
不过照理说，这样不是很显眼吗？大家都在低着头写字，却只有一个人面前摆了一本书──
坐在讲台后改着作业的老师无缘无故地感到一阵恶寒。
狱寺用鄙夷的目光盯着老师，把怨念的气压发送完之后，再次把目光的聚焦点转向后方。
那个白痴，就只有这一次了，以后休想让我给他补课，永远、永远都别想。上课不听，练习不做，考试考个及格也就勉勉强强“啊哈哈”的过去了……虽然做这些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必要，但是你现在不想听那也就不需要什么补习吧基可修！
“啊嘞？”狱寺奇怪地拍拍脸，“我什么时候跟个怨妇似的了？……果然一遇上这个笨蛋的事，不论什么都会变得很奇怪。”他镇定地把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摘了下来，用袖子简单擦了擦。
──
狱寺讨厌山本就像讨厌这雨天一样。
狱寺讨厌雨天的原因，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不喜欢被雨淋湿。碧洋琪曾经对他说过什么“水淋淋的男人才是好男人”，不过狱寺对他老姐的观念一向不敢苟同就是了。
狱寺之前曾有过一次下雨天骑车出门的经历，后果可以说是惨不忍睹。所以现在的狱寺吸取教训，不喜欢也不愿意边骑车边打伞，但同时他也不喜欢衣服被淋湿粘在身上冷冰冰的感觉。
可偏偏他今天早上迟了点，然后大脑发热地选择了自行车来追上自己的十代目（结果也没追上）。
再然后，就不凑巧地遇上了这场该死的雨。
刚到学校时雨刚下起来，豆子大的雨点很快砸了下来，不留一点空隙给人喘息。狱寺咬咬牙，加快速度停好车然后跑到教室。
昨晚刚洗净的头发被来时的大雨打湿了些，脸旁翘起的发梢也被扶平，挂上了晶莹的水珠。狱寺随意擦了擦脸，拉开班门，快步走向座位。
坐在座位上的狱寺还没梳理好自己混乱的情绪，远处的一大堆女生已经抑制不住音量地议论起“狱寺君今天来晚了矮”“今天也还是那么美好矮”“那雨珠让他显得更受了啊怎么这样～”这样的内容。
更有甚者，每一句话说完后都有奇妙的爱心从女生堆里飞了出来。
狱寺鄙夷地朝声源“切”了一声，换回的是更大声的尖叫。
“狱寺君果然好厉害呢。”
这不是厉害不厉害的问题吧……啊嘞？！
“十代目？！”狱寺惊讶地抬起头迎上小兔子首领灿烂的笑容（“早上好，狱寺君。”），然后立即反应过来，站起鞠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躬，“早上好，十代目！真的很对不起我早上迟到了！”
“哈哈～是很对不起喔～我们等了你蛮久的～”身后一只爪子拍了上来。
“诶？”狱寺猛地转身，看清来者之后小宇宙立刻被点燃了，“为什么你也在这里啊？棒球白痴！”
“哈哈～早啊，狱寺～大早上就这么有朝气呢～”山本对对方明显表示出的厌恶不以为然地笑笑。
“算了啦，狱寺君。”阿纲无奈地出声阻止了狱寺准备继续针对山本吐槽下去的冲动，“今天有点事想跟狱寺君说。”
“什么事，十代目？”
“那个，中午的补习我不参加了。”阿纲马上看见狱寺的反应瞬间变得沮丧，抱歉地苦笑了下，“因为里包恩说下午有一场特训，所以先为我请了下午的假。所以……”
“啊，没关系的，十代目。”什么没关系啊，为十代目备好的教案啊基可修！
“那么，中午还有下午放学的补习都只有山本了。”
“诶？”不对！那家伙是顺带的啊十代目！狱寺刚要说出口的话被阿纲一脸拜托了的笑容堵到一半。
“啊啊，狱寺君一直以来辛苦你了。我们要一起加油啊，山本～”
“恩，阿纲也辛苦了矮不知道小鬼会出什么特训呢，真想试试矮”
……
喂喂！我难道要给这个棒球白痴补一天的课吗？十代目！
回忆到此结束，狱寺的表情更臭了一点，手中的笔在纸上划出了一条深深的印迹。
──
中午告别十代目之后，狱寺漫无目的地闲晃回教室，却发现山本早就在座位上等着他。
“呦，狱寺～”
“？”诶？为什么你会在这儿啊？
“不是说好了补习的吗？”山本接收到狱寺发出的疑问信息，自己也困惑地挠了挠头。
“棒球部没有……不过你也没去送十代目吗？！”
“哈～之前就和阿纲说了啊。棒球的话，现在在下雨诶～”山本奇怪地指指窗外，一脸担心地走向狱寺，伸手探上对方的额头，“没事吧？莫非早上淋雨发烧了吗，狱寺？”
“怎么可能？！”狱寺感到脸微微发热，挥手拍掉了对方的手，心情开始变得莫名的极度烦躁。
“坐下，棒球白痴。”狱寺指指那边靠窗的座位，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小小地坏笑了一下，“今天魔鬼训练。”
“诶？”山本的笑容僵在脸上，在看着狱寺变戏法一样在教室里左找找右翻翻、不知从哪里搬出了一大堆复习资料之后，彻底换成了一脸黑线表示自己吃不消。
“哇噻，这些加起来和你差不多高的资料，都是从哪里搬出来的啊？”
“少废话。”狱寺用中指扶了扶刚戴上眼镜，“下午是自由活动时间，班里的人肯定报了道就走人。而这些……”狱寺指指地上摞着的资料，“是你一下午的任务。”
“可是太多了吧～”
“不许和老师顶嘴。”
“但是这简直是体罚矮老师～”
“身为老师的我不接受任何反对意见。”狱寺一脸正经地开口，随手拿起一本意大利文献阅读。
我只不过是把十代目的分量加了两倍给你而已啊，棒球白痴。
雨已经停了很久，但是天空还是阴云满布。
同学们都已经陆陆续续地来又陆陆续续地走了。大家都看见了窗边的两人，但都因为狱寺的低气压不敢靠近。女生也只是议论着“啊啊狱寺君在帮山本君补课啊真好～”这样的话。
狱寺听闻，从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看了看正在皱着眉头努力看书做练习的山本，心里有了一丝小小的成就感。
哈，我要早点把你的成绩提上去。这样以后就能和十代目两个人在一起补习了～
狱寺得意地勾起嘴角，不漏痕迹地笑了。
时间过得很快，老师已经读完了那本大概有两英寸厚得书，可是学生似乎一点进展也没有，已经完成的只有三四本堆在一旁。
此时午间的阳光渐渐从云身后走了出来，沿着空气的轨迹慢慢爬进教室，开始以爬到两人身上为目标。
“诶？哈，放晴了呢，狱寺～”山本高兴地看着爬上自己手背的阳光，抬起头看向坐在对面的老师。
狱寺已经睡着了。
他背靠在墙壁上，任凭阳光把他一部分银色的发丝染成淡黄。脸上盖着一本薄薄的诗集，两只手被枕在脑后，两只脚搭在不知什么时候被拖过的椅子上，只是椅背与墙壁之间的三角形空间在不断地摇摆。
“哈哈，真是悠闲的姿势矮”山本无奈地感叹道，“但是这样不是很危险么？”
山本轻轻揭掉盖在狱寺脸上的书，惊讶地发现眼镜下的的眼角还余留着泪珠。
看来是梦到什么伤心事了吧。即使坚强如狱寺，也会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悄悄地将那份悲伤些许流泻出来吗？
棒球少年由眼前的引发了一连串的胡思乱想，而事端的作＃恿：￥＃者也被逐渐爬上脸颊的阳光惹得醒了过来。
“啊嘞？已经写完了吗，棒球白痴？”狱寺睡眼朦胧地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
手上的湿润感惊醒了狱寺，他看了看眼前不知所措站着的棒球少年，又不敢相信地抹了抹眼角。
啊，糗大了。比当着十代目的面打喷嚏还要糗。
狱寺想往后靠以此来掩饰自己的无力，可是头猛地往后一仰，却撞到墙壁，然后椅子借助外力向外滑了一下──
他彻底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啊啊，不是说了会很危险么。
山本向一副狼狈样的狱寺伸出手来：“没事吧，狱寺？”
“老子当然没事啊，棒球白痴。”狱寺拍开某人伸过去的手，自己扶着后脑勺咬紧牙关站了起来。看着一旁的山本一脸呆呆的样子和他还没来得及缩回的手，脸也不自然地红了起来。
倒是山本先反应过来，习以为常地笑笑：“一起出去走走吗？都学了那么久了～”
“……啊。”狱寺嘴里还在嘟嘟囔囔自己的奇怪的反应，手已经被山本拖着走了出去。
狱寺难得没有反对这个细微的动作，也没有留意他布置的任务山本到底完成了多少。他只是把脸上的眼镜摘了下来，迷迷糊糊地跟着山本的脚步走了出去。
──
“我说，棒球白痴。”狱寺有些迟疑地开口。
“恩？”
“你果然是白痴么？”狱寺无奈地拽住前面瞎带路的人。
他们轻松走出了校门，平时在校门口站岗的风纪委员们居然不在原位。间接导致两个人不知道闲晃到何处去了，关于这一点的直接因素大概是山本的脑细胞根本没有把工作重点转向这里。
“狱寺不是一直‘棒球白痴’‘棒球白痴’地叫么？现在真的成白痴了呢～哈哈～”
“这种事情一点也哈不起来啊混蛋！”狱寺用力地捶了对方一下，“而且这种天气我为什么还要跟你出来啊？！”
天空又变色了，被狱寺视为罪恶的乌云覆盖了整个天空。我们可以从这点看出，被狱寺视为万恶的雨正在思考着该以一泻而下还是由小到大的方式滋润这土地。
──显然是前者。
“诶？刚才还是晴天的说！”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找地方躲雨吧白痴！”
狱寺刚准备拽上旁边的人飞奔躲雨，却突然发现两人的手一直拉在一起没松开过。
狱寺觉得脸又开始发烫了，搞不好他是真生病了也说不定。
一旁仰望天空的少年突然回过头来看着狱寺，然后带上雨天特有的渲染效果朝他笑着说：
“一起跑吧，狱寺～”
几秒的空格。
啊啊会被这白痴迷惑果然狱寺隼人你也是白痴么啊又不是没见过这整天脑袋里都是棒球的阿呆笑啊啊混蛋这时候还要露出这种笑你怎么笑得出来啊？！
狱寺立即在心里扇醒愣住且脸上还有红晕的自己，对这句话作出了迅速的反应：抓紧对方的手，开始寻找着能避雨的地方。
倾盆大雨没有因为狱寺的焦急而减缓几分。反倒是一路被拖着山本好像很享受这场雨似的，边跑着边看着街上的人逐渐从两边的尽头消失。
“这边！”狱寺把山本拖到一个小屋檐下。
狱寺一脸厌恶地抹去脸上的雨水，然后看向身旁的人──
“你这混蛋居然还在笑？！”狱寺火大地朝对方吼道。
“恩，有时这样觉得蛮好的。”山本看起来一点儿也不介意，仍旧以看起来很欠揍的笑脸看着狱寺，“在雨中奔跑什么的，很有趣矮”
“是、是吗……”狱寺的思维被对方的笑弄得乱七八糟，又忍不住回想起刚才的牵手事件。
“不过话说回来……真的没事吗？狱寺？脸很红喔……”
对方的话到了狱寺的耳里莫名奇妙被删得只剩最后一句，狱寺惊觉自己的脸可以去烤章鱼烧了。
啊啊，我究竟是怎么了。一到下雨就会变得这么反常。
“呐，狱寺。有什么不想说出来的话，也可以碍…”
“诶？”
“我明白我无法像阿纲一样什么都能想到。但是……”山本望着檐外的雨，有点迟疑地停顿了下，“有什么事，开心的也好伤心的也罢。其实都是……希望你能和我说说。”这要这样我就已经满足了啊。
狱寺像是从那个不现实的只要首领一个人的世界里，突然被惊醒了。他突然明白了原来自己之前的反应的来由。他不知道自己还需要不需要别人走进他的世界，但是似乎他也是如此希望的，希望还能再信任一些人，并且和他们有着不错的关系。
人人都是如此。渴望得到爱，却又害怕被伤害。
“我讨厌雨。”狱寺缓缓开口道。
“诶？为什么？”
“我不喜欢衣服被淋湿粘在身上冷冰冰的感觉。”狱寺对山本利落地提问感到不爽，干脆别扭地转过头去。
“可是有时它能帮人清醒一下头脑啊，这不是很好──”
“这雨就跟你似的。”
“啊。”这么不就是讨厌我的意思吗？山本苦笑道，“好了别说了，知道你讨厌我。”
“明明上课努力听就不用补习了，明明好好做练习就可以弥补了，却在那种时候睡起觉来……”狱寺显然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目无旁人地说着，“说到底就跟雨一样，粘粘嗒嗒的。”
“喂喂，这根本不是雨的错吧？”山本无奈地摊手，“我只是想不被你们丢下而已啊。”
“诶？”狱寺疑惑地转头看向山本，发现山本仍旧笑着，但他居然找不到何时的形容词来形容此时对方的表情。
“狱寺总是和阿纲在一起的吧？有时候啊，突然会有种被扔在一边很凄凉的感觉。”
“那个，我知道阿纲是第一个开启你心扉的人，他对你很重要。”
“但是，是不是要尝试着心里多留出一个空位比较好呢，狱寺？”山本看着檐外下得唏哩哗啦的雨，然后指指自己，“别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人啊。”
“啊。”曾经几时，你也说过同样的话。
狱寺觉得一股异样的感觉流过心头。
那个时候的感觉和现在不一样了。那时候只是单纯地想着“你是谁你又知道些什么”，可是现在却好像稍微能理解些了。
即使他像你最讨厌的雨一样使你感到累赘，让你感到不耐烦……
手被突然性地拽过，狱寺一瞬间从对方清澈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瞳孔突然放大了好几倍。
好像旧时的老电影被快速倒带一样，山本亲吻的动作显得简洁明了而且成功。
这就是接吻吗？
没有所谓的眼前逐渐放大而模糊的脸，没有所谓的慢慢阖上的眼睑。只是干脆地被拉住手拽了过去，然后就被袭击了。
切，这明明是赤裸裸的偷袭吧混蛋。
袭在唇上的是一种冰凉的、带着被雨水淋到的湿漉漉的感觉。很新鲜，像是试吃雨后刚摘下的新鲜果实一样，这个吻品尝到的是淡淡的涩，还有浓浓的湿润感。
狱寺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没有作出回应，对方也只是单单这么贴着。
用一种很俗的说法就是：这个世界除了雨声，能听到的就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了。
狱寺干脆闭上眼睛，排除掉些视觉上的干扰，用唇代替心去感知对方的温度。
很冷、很冰。这种不确定却又有着半点期待的心情，是不是把一切温暖都浇灭了呢？
不知不觉中自身的温度开始与外界微妙地失去平衡，狱寺的脑袋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那些情侣们在接吻时是不是因为这样才把眼睛闭起来的呢……还是说那只是为了营造气氛……啊不对……说不定这只是类似于某种必要的仪式而已……
等到年级第一的脑子胡思乱想完毕后，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棒球少年拥在怀里。慌乱之中他伸手回抱着对方，用手轻轻地抓着对方的衣服。
感到抱着自己的人微微抖了一下，狱寺尴尬地不知如何开口。
“呐，狱寺。”山本的声音沉闷闷地在耳侧响起，“我觉得我喜欢你呢……”
“想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像你说得那样‘粘’着你么？”
“……因为，你的太阳一直是阿纲。所以，我在想我如果一直在他身边，多吸引他的注意力。你是否会多少留意下我呢？”
“书上说：‘雨追着风，风赶着雨，然后两者一起交织成暴风雨，以此来捍卫那片明净的天空不受侵蚀’……我们是不是可以，就像它说得那样……”
“你，怎么想呢？”
你，怎么想呢……
“……你都在看什么鬼书啊？雨与风与天空的必然联系么？”狱寺把山本的衣服再用力地抓紧了些，头埋在对方的肩膀处到足够掩盖住他现在的表情为止。
“诶？真少见啊。”山本愣了一下，然后傻笑起来，“居然没招来狱寺的一顿臭骂。就是那些你拿给我的书里的矮”
“……我后悔给你补习了。”
要不是这场倒霉的雨搅乱人的思路，我怎么会拿那样的参考书。还有至于那些话，我一定会选择先揍你一顿，再臭骂你一顿。
狱寺心里开始诅咒这场让他神经不正常的雨。
“……呐，狱寺怎么想呢？”
然后他继续保持沉默。
这场雨似乎足够为他们填满了这几分钟他们彼此之间的留出空格。它毫不留情地打在他们两人头顶的屋檐上，那噼哩啪啦响着的杂乱无律感的声音在在狱寺看来就好像是在催促他，并且用的是“哎呀你就认了吧”这种语气。
“所以说，最讨厌雨天了啊。”半晌后，从狱寺嘴里冒出的是完全不着边际的话。
“哈？”
“我说……”狱寺深吸一口气，然后一锅端地把话倒了出来，“你个白痴果然是打棒球打傻了么这种时候不是问怎么想而是决定要怎么做吧？！”
“狱、狱寺？”
“……我想是的。”狱寺有点别扭地开口道，将头埋得更深了。
我想，我讨厌这个湿漉漉的雨天，但不讨厌你湿漉漉的吻。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I hate ra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