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的价值观》狗狗祟祟

35、第 35 章

　　挂了电话，夜蛾正道放下手机说：“她同意入学了。”

　　三个学生马上知道他说的是谁。

　　“悟的灰姑娘？”夏油杰熟练的躲开五条悟的突袭。

　　五条悟哼了一声：“这么快就答应了，我还想多看看夜蛾老师为难的样子。”

　　瞒下了莫娜消息的夜蛾正道：“……”

　　他这么做都是谁啊！

　　算了，叹口气夜蛾正道叮嘱：“明天我去接人，你们好好表现。”

　　“是。”家入硝子第一个回应，来个女孩子她很欢迎。

　　夏油杰抬手表示知道，他对新同学很好奇。

　　只有五条悟摩拳擦掌，一定要报被砸之仇。

　　夜蛾正道看他一会放弃了，既然能破无下限，她不一定会吃亏，说不定还能教训这小子一顿。

　　希望悟能挨打，夜蛾正道在心里祈祷。

　　第二天一早，为了给莫娜留个好印象，夜蛾正道提前开车到酒店外等着。

　　他刚停好车，手机就收到莫娜的邮件。

　　【直接上来，我在房间等你。】

　　她的术式？

　　夜蛾正道没有多奇怪，坐电梯上楼推开虚掩的房门，走进去就看到正对门口的遗照。

　　“……”

　　这孩子是一点都不忌讳啊，很好，适合当咒术师。

　　夜蛾正道手有点抖地关上门，怕被过路的人看到，接着在房间找莫娜，怎么不在？

　　“夜蛾老师。”

　　背后的声音让夜蛾正道身体一僵，缓慢的转身，遗照里的莫娜对他摆手。

　　“……”深吸口气，夜蛾正道走到遗照前问：“怎么回事？”

　　“我身体在其他地方，这样比较方便。”

　　昨晚联系过夜蛾正道后，莫娜就拿出母鸡女士给她画的画像当载体。

　　在她进入后，油画失去色彩变成黑白，咒灵们显然很喜欢，画框前的花和水果就是它们找来的。

　　深呼吸深呼吸，夜蛾正道告诉自己什么咒术都有，不要大惊小怪显得他没见过世面一样。

　　莫娜继续说：“房间不用退，我没有行李。”

　　“好，我们……怎么走？”夜蛾正道伸出的手无措的停在画框旁。

　　“把我拿走就行。”莫娜放下画框外的黑纱：“太早了我再睡一会。”

　　“……你睡吧。”

　　拿起画框，夜蛾正道本来想把莫娜面对自己挡一挡又担心她不舒服，最后还是面朝外。

　　“您慢走。”保安恭敬地把他送出门。

　　“谢谢。”夜蛾正道僵硬的回答。

　　一路上看到他的人全部避开，举着画框的夜蛾正道在人来人往的酒店走出在自家客厅的感觉。

　　小心地把画框放到副驾驶，虽然想知道莫娜现在是什么表情，但夜蛾正道只是想想，开车的全程眼神都没往副驾驶瞟。

　　希望那三个会喜欢这个惊喜，夜蛾正道还有点幸灾乐祸。

　　咒术高专，家入硝子叮嘱另外俩人：“你们一会正常点。”

　　她可是很期待这个同伴。

　　“硝子，我是那种人吗？”五条悟滑下墨镜，失望的看向她。

　　“你是。”家入硝子指向要开口的夏油杰：“你也是。”

　　夏油杰摊手，正要说什么教室门被拉开，夜蛾正道沉着脸走进来。

　　黑纱覆盖的画框放在讲台上，三个人的表情都严肃起来，难道……

　　“这是你们的新同学。”

　　黑纱自动撩开，莫娜略微点头：“你们好，我是莫娜。”

　　“……”

　　沉默，长久的沉默。

　　夜蛾正道心情好上不少，不止他一个被吓到。

　　“你们带新同学参观。”夜蛾正道还要去处理莫娜的入学资料，现在上面还不知道莫娜的情报，最好能一直瞒着。

　　说完匆匆走了，留下三个人看着莫娜大脑呈现死机状态。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啊！

　　五条悟第一个窜过去，好奇的打量：“你的术式是什么？”

　　他能看到对方的术式，却看不清。就像一堆五颜六色的糖果混在一起，能看清它们的颜色，却无法知道味道。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巫力和咒力的本源不同，应该是世界意识为她做了遮掩，莫娜确定自己来对了地方。

　　“啊好小气，为什么不直接给我说。”

　　“你看不到？”夏油杰打断五条悟幼稚的抱怨。

　　“能看到流向。”

　　手在虚空抓紧，他能看到那些鲜艳饱满的色彩在空气的流动。

　　五条悟从口袋掏出糖，撕开包装彩色的糖果旋涡状卷绕：“和这一样，更具体的我看不到了。”

　　所以他才兴致勃勃，不管是停止之力还是六眼，都能被她消除一半。

　　“我说——”家入硝子强制打断，挤入中间：“没礼貌的家伙让开。”

　　“你好我是家入硝子，这两个是五条悟和夏油杰。”家入硝子弯下腰说：“我带你去参观学校吧？”

　　“谢谢你，硝子。”

　　家入硝子笑弯眼睛，拿起画框往外走。

　　“喂喂，休想丢下老子。”

　　“硝子，不要搞小团体。”

　　被丢下的男高中生跟上。

　　家入硝子捧着相框为莫娜作介绍，夏油杰五条悟无聊的跟在她们身后。

　　远远看到这一幕的夜蛾正道：“……”

　　他默默关上窗户，好怪。

　　“我的能力是反转术式，全职奶妈。”加入硝子推开寝室门：“莫娜你住我旁边怎么样？”

　　“可以。”反正她住相框里，放哪都一样。

　　“我的咒术是刀剑乱舞，召唤刀剑式神效力，一次最多六种。”这是莫娜现编的。

　　“真的？”五条悟半信半疑，感觉告诉他不太对。但是没必要骗他们啊，咒术一用就知道对不对。

　　“我们有点相似呢。”夏油杰笑着说：“我是咒灵操术，能操控降伏的咒灵。”

　　五条悟仔细一笑：“老子是六……”

　　“参观完了去吃午餐吧。”

　　“好。”

　　家入硝子和夏油杰配合默契的带着莫娜离开，留下被无视的五条悟额头暴起青筋。

　　“没事。”他看着玻璃告诉自己，他们都是嫉妒他的美貌。

　　“莫娜，你怎么吃？”到了食堂家入硝子才想到这个问题。

　　“放我面前就行。”虽然她不吃也行。

　　出于好奇，第一碗做好的拉面被放到了莫娜面前。

　　在三人注视中，拉面的热气突然消失，莫娜说：“我吃完了。”

　　“吃完了？”夏油杰伸出手，刚才还烫手的拉面碗完全没了热度：“这是不是上供？”

　　五条悟把拉面碗拿到面前，举起筷子尝了口，脸上露出了难以形容的表情。

　　“什么味道？”

　　五条悟默默把拉面推给他，夏油杰也吃了口，露出了同款表情。

　　家入硝子没忍住好奇，尝了口后，明白了他们为什么是那种表情。

　　拉面没有任何味道，寡淡得像白水，口感又像被嚼过的甘蔗渣，还有股香灰的味道。

　　三个人再次同时沉默，感觉吃了过期的贡品。

　　走进食堂的夜蛾正道打破沉默：“有个任务就在东京，你们都去辅助莫娜。”

　　“是。”

　　在夜蛾正道端着午餐回来后，五条悟不怀好意的把拉面推过去：“夜蛾老师，你尝尝，这是莫娜做的。”

　　虽然知道有鬼，但是提到莫娜了，夜蛾正道还是夹了一筷子：“……”

　　沉默的人又多了一个。

　　“哈哈哈哈哈。”在夜蛾正道拳头打来前，五条悟拿起莫娜的画框大笑的跑出去。

　　“等等悟！”

　　夏油杰和加入硝子赶紧追上，从他手里抢走画框，警告他不许举在头顶挡太阳。

　　“有什么关系嘛。”被骂了顿的五条悟不服气，取下墨镜对莫娜施展美男计。

　　苍蓝色的眼瞳的确很美。

　　“莫娜，你不要被这家伙骗了。”家入硝子还以为她中计了吐槽：“这家伙就只有脸这个优点了。”

　　“喂喂。”

　　“你的眼睛很美。”

　　五条悟瞬间翘起尾巴得意洋洋。

　　莫娜：“等你死了能把眼珠送我吗？”

　　“？”

　　在五条悟疑惑的表情里，莫娜解释：“我技术很好不会伤到其他组织，会好好保存。不过死后容易玻璃体混浊，不如你现在给我。”

　　五条悟：？？？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了什么。

　　拉起挡住手背的衣袖，露出的手臂内侧画满了眼睛的轮廓。

　　在三人注视中，莫娜从画框里伸出手。

　　笔触变成没有血色的肌肤，手臂翻转，眼睛一起睁开。

　　“！”

　　哪怕已经看到了，五条悟还是没忍住后退。

　　那些眼睛是活的，它们眨眼转动的频率都不同，从各个角度观察他们。

　　血红，全白，勾玉转动，金瞳中横着黑色的眼仁。

　　“你也可以和我换。”

　　听到莫娜的话，滚动的眼睛停了下来，同时转向五条悟。

　　就像眼睛的主人在观望他要挑选谁。

　　“不换。”

　　五条悟推起墨镜，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家入硝子和夏油杰也是同样的感受。

　　长满眼睛的咒灵和断肢他们见过不少，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虚幻的油画伸出人类的手，青灰的皮肤唤醒了人类对同类离去的不安，那些太过灵动的眼睛增加了分裂的感觉，尤其是它们如此鲜活。

　　如果现在是游戏中，五条悟他们就能明白这种不舒服感从何而来，他们的SAN值正在迅速下降。

　　“好吧。”莫娜从来不强迫交易：“等你死了我自己会拿。”

　　她收回手臂，衣袖遮住眼睛那种不适才消失，五条悟随意地说：“随你。”

　　反正他都死了，要干嘛都行。

　　“这也是你的能力？”家入硝子马上想到那只仍然活着的脚：“你脚在学校。”

　　“？”这次轮到莫娜疑惑了：“原因？”

　　五条悟说：“你扔出的时候把我砸到了。”

　　家入硝子接着说：“因为一直活着，我在研究和反转术式的区别。”

　　“你为什么把脚扔了？”夏油杰问出困扰他们很久的疑惑。

　　莫娜不太愿意回忆：“因为踩到了咒灵。”

　　“不就是个咒灵，杰还能吃呢。”

　　莫娜提醒他：“那是什么咒灵？”

　　五条悟想了会：“源于人类对找不到厕所的恐惧……”

　　回忆起那个咒灵的情报，五条悟懂了，同时把记忆删除。

　　“杰。”他拍着夏油杰的肩膀语重心长：“还是别什么咒灵都吃吧。”

　　同样知道情报的夏油杰额头蹦起一排井字，把五条悟拖入旁边的巷子：“来，练练。”

　　从夏油杰手中接过莫娜的画框，家入硝子摇头：“不管他们了，我们先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