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二九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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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山南先生乖乖吃饭的话，才不会有这种状况发生。”不要小看她哦，把决定了的事坚持下来这些毅力她多少还是有的。
“真是拿你们没有办法……以后都会好好吃饭，这样总可以了吧？”山南很是无奈的做着保证，想要无赖纠缠着的两人赶紧放过他。
土方闭着眼睛一副本来就该如此的点着头，千鹤则以胜利人的姿态嘻嘻笑起来。
“就算不出来和大家一起吃饭我也会送过来的，我会准备来拜访的哦，山南先生！”
接下来亲眼看着山南把冒着热气的饭菜吃完后，才听得土方发号司令，各自回房间睡觉。
——
接下来的两天山南出乎意料的配合，大概是又怕发生那天晚上的情况吧：新选组的魔鬼副长和一小姑娘一起去堵门，说出去绝对会被人以为见鬼的！
和往常一样，千鹤算准了时间，在其他人刚坐下开始吃饭的时候，端着单独的饭菜离开大厅。
米饭已经不用和之前那样捏成饭团，修养了这么长时间，只是握竹筷用饭的话完全能够办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好起来啊……或许是因为之前和山南的交际并没有多少，千鹤才会觉得山南和以前比起来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还是最开始见到的那个有点点腹黑，却还是很温柔的新选组总长啊，不过经过手伤后……如果硬要说哪里有巨大变化的话，更加阴沉了吧。
啊啊，只要吃得好就能够很快的好起来了吧，那样心情肯定也能更愉快的！
“千鹤。”
“原田先生？”千鹤诧异的看着那个本来该在大厅吃饭的人，她出来的时候不是还在里面，“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吗？”
“当然不是，今天的饭菜是千鹤帮忙准备的吧？很不错哟。”走近的原田笑的温暖的揉着千鹤的头发，欣慰的视线落到千鹤还端着的托盘上，“干的很不错啊，千鹤。”
察觉到原田视线所在的地方后千鹤自然明白了原田所说的是什么，得到夸奖这种事不管是谁都难免兴奋的。
“快别那样说了，原田先生，因为我答应您了啊。”总觉得被夸的很不好意思啊，揉脸揉脸。
“哈哈，小千鹤不用不好意思了，你能答应帮忙就已经很感激了。”原田的目光很温暖，大概是因为暂时了结了心里的一个疙瘩的原因，看上去意外的轻松。
不行了再被夸下去她绝对会飘上天的。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啊，只是负责送饭菜而已啦……”
“那天晚上还有人在的对吧？”
千鹤慌慌张张的想要解释自己做的事没有想象中那么多的时候，原田突然凑过来了脑袋，嘴角神秘兮兮的弯了起来。
“诶？诶哈？”千鹤愣愣的眨着眼睛，显然是对原田的话还没理解的茫然状态，“什么……”
“好了我进去了，放着新八那家伙可是不能不管啊。小千鹤也快点去吧。”
只是原田并没有打算再继续聊下去，哼着小调的挥手，然后拉开木门进去房内。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千鹤努力的想要想明白却突然像是被刺激到一样，蓦然醒悟！
那?天?晚?上?还?有?人?在……？
要说还有人在的话就是土方了啊……嗷嗷那个突然变得神秘的微笑是什么意思不要想歪啊不要给她想歪！
原田先生你听我说才没有你想的那回事！！啊要赶紧去山南那里……请等着我一定会来解释的原田先生……嗷嗷不好了饭菜要冷掉了……我会回来的……！
——
“千鹤最近是不是很关心山南先生啊，都已经好几天没有一起吃过饭了。”
“突然和山南先生走得那么近，被冷落的左之和我都会觉得不爽啊真是。”
“阿勒勒，不要乱说哦，被冷落的可是只有新八一个人哦，呐，对吧，千鹤。”
“喂你这个家伙！不要太得意忘形啊，是想打架吗？！”
……
想起白天的时候永仓不停的抱怨和之后混乱的状况就觉得头很大的扯过被子遮住脑袋。
翻了个身面向着窗口的方向，从窗口泄露的冷清月光照在她脸上，千鹤继续瞪大了眼睛。
好像失眠了……
就和永仓说的那样，除了每日的巡街任务和在屯所里帮忙以外，空下来的时候都只有在吃饭的时间，而这几天她完全把好不容易可以休息的时间用在了替山南送饭上，和永仓他们的交流，少得可怜吧。
她只是一心在想着山南的事完全没有注意到，难怪永仓会产生那样的抱怨。
虽然说是答应了原田她自己也不想看见低潮的山南，不过……现在这么热衷于山南的样子在别人看来……不会产生什么奇怪的误会吧？
如果真的那样的话就完全糟糕死了！
千鹤猛得从床榻上坐起来，紧张的担心着会不会产生奇怪误会一边安慰着自己是自己多想了。
啊啊好不安心，这下子更睡不着了。
——
完全不能睡觉的话，还是去做其他事吧。
这样想着，千鹤就已经起身穿好了外衣，站在床榻前犹豫着要不要带上小通连。
就算是晚上，在屯所里也不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吧。
千鹤放轻了动作的拉开木门，不再去管被她随便扔在房间里的小通连。
——
晚上她去送晚饭的时候并没有在房间里找到山南，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的千鹤在屯所里找了好久，等她再次回到山南房间的时候却看见山南已经回去了，还微笑着告诉她饭菜他已经吃过了，因为没看见千鹤所以就自己把碗筷收拾了。
虽然是这样说了，山南的样子也不像骗人，千鹤那时候也相信的离开，却对山南突然不在房间这种事在意的不得了。
山南不是喜欢离开房间的人吧，除了因事务的缘故外，就算真的要出房间，最多也只会到门前周围走走而已。
会突然消失这么长段时间，让人不想在意都不行。
是不想人知道的吧，在找着某种东西？做着某件事情？
千鹤行走在深夜的走廊上，到现在都还有些刺骨的夜风清醒了她的大脑，让她瞬间从沉思中惊醒。
搞什么啊她，人家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她到底是干嘛非要去琢磨，现在的她不但想得太多，管的也太多了。
——
千鹤的屋子在八木邸，需要从普通队士们居住的前川邸过去。
总觉得今晚上黑得让人太不安心了。
千鹤走在廊下，前川邸她并没有去过也不打算去，那里有的也只会是和她一点也不熟识的普通队士们，而且满是大男人睡觉的地方她去了是要干嘛？
从离开自己屋子开始到现在，一直想要找到什么，却始终毫无头绪的在屯所里乱走，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速度，已经不知不觉走到广间附近。
好难静下心，这种会有不好的事发生的第六感是什么？
也不知道是想什么就来什么真的这么灵验，站在木门之前的千鹤惊吓的看向发出声响的广间。
有、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还是有人……可是这种深夜会有什么人在广间？
虽然现在这种情况还是不要被人发现更好……毕竟带着某种目的夜游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好值得骄傲的事。
千鹤伸出去的手已经快要触摸到木门，又往回缩了缩，果然还是不要管的离开好了。
明明都已经扭过了头缩回了手，千鹤咬牙，果然还是不能不在意啊混蛋。
手上又倒回的猛使了力，干脆利落的拉开广间的木门。
大不了就说她睡不着想锻炼身体跑着跑着就到这里好了——虽然的确牵强得要命。
——呲。
“山南……”
“山、山南先生？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吗……？”震惊过后千鹤也只能哈哈干笑着那边微笑看着她的山南，广间之内出现的那个人，该说是意想不到还是早有所预感呢？
“没想到你会来呢，真是意料之外，雪村君。”山南并没有回答千鹤的话，好像真的对千鹤的到来感到很惊讶，微笑着自顾自说着。
那种仿佛什么都已经解决，爽快的令人匪夷所思的笑容。
从山南隐埋在镜片之下，千鹤甚至一点也没看见曾经在那之下，眼眸之中深深的阴霾。
“山南先生？哈哈，在说什么呢，”如无其事的笑哈哈想要打散这种奇怪的气氛，千鹤却觉得自己扯着的嘴角僵硬牵强，“山南先生还不休息呢，啊哈哈其实我也睡不着呢……诶？是在弄什么东西吗？哈哈是红色的……呢……”
扯着的嘴角渐渐僵住，千鹤的视线呆愣在山南手上那用一小瓶玻璃瓶装着的液体上……好像有忘记了的什么事情想起来了……
红得妖冶的液体在玻璃瓶中带起了一圈涟漪，就好像拥有夺人视线的绚丽色彩。
山南透过镜片的视线，看着那小小一瓶红色液体是一种迷恋，更或者是一种痴迷。
“知道这个是什么吗？”就好像是对着世上最亲昵的人，山南的目光温柔如水，似乎还有着一种奢望。一种绝望了的人突然抓到了希望才会有的情绪。
会让人发狂发疯发癫的……丧失人性的药水，她的父亲，雪村纲道受幕府所制作的【药】。
千鹤没有见过服用过那个药水后的人……她在这个世界睁开眼的第一瞬间看见的是土方冰冷的刀尖，经历过之前那些的也只有曾经的千鹤，不是她。
她所知道的一切也只是仅靠着如今渐渐所剩无几的记忆，而且一开始她便抱着想要身不沾水渍的妄想，曾经所记忆的东西，完全没想过要牢记，甚至刻意的让自己忘掉。
“呵，看着雪村君的样子还真以为早就知道了呢。”山南的神态里更多的是一种欣慰，这种在以往绝对是属于危险的话在此刻更像是在说笑。
“原本是从西洋传过来的东西，是种能使人发生剧烈变化的秘药，特别是增强服用者的自愈力呢。”
“山南先生……你该不会是想……”会发生的的剧烈变化的不仅仅只是增强自愈力……还会丧失掉作为人的本性，成为嗜血的恶鬼，犹如来自地狱的罗刹。
“不要啊山南先生，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肯定会好的！”眼看着山南可能会马上喝点那一小瓶液体，千鹤就觉得嗓子眼里有一种难以言语的叫嚣。
“雪村君果然是早就知道什么了吧，当初留下你不知道是对是错呢……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山南看着千鹤的视线有些微妙，最后也像是释怀一样，不再多想。
因为我不是曾经的千鹤所以才会早就知道的啊，可是也不要随便服用那种改良未完成的药剂啊，真的会出人命的！
看见千鹤惊恐的想要阻止的表情，山南满足的眯起眼睛。
“服下药虽然会失去理性，不过……”山南以一种执狂的表情看着受伤的手腕，“不过只要伤能够痊愈的话——前提是【药】的调和成功了。”
山南温柔的笑着，轻轻晃动这手中的小瓶，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笑容也渐渐消失掉。
“这种东西绝对靠不住的！山南先生！”
“可是不靠这种东西我的手腕就不能痊愈！”
激动起来的山南意外的狰狞，完全无法和曾经那个温柔的山南所比较。
完全没有办法放任消沉的山南不管，明明大家都还一直在等着他振作起来。
——
只是一会时间，山南就已经一仰脖子，灌下了那一小瓶液体。
妖冶的红色液体顺着嘴角缓缓滑下，山南捏着自己的脖子，痛苦的□□渐渐变大。
“哈……差点忘记了，雪村君，失败的话，就趁我还没完全丧失理性之前，杀掉我吧。”
山南的脸色因为痛苦已经完全扭曲，却仍然咬牙坚持着，不到最后一刻，他绝对没办法死心！
“我怎么可能对山南先生做那种事！明明今晚上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眼睁睁的看着山南服下的那种【药】却束手无策，千鹤拼命的尖叫着想要引起山南的注意。
完全没有办法……只是她的话，绝对没有办法阻止的！
要怎么办要怎么办！千鹤想也没有想的拼命高声喊道，尽可能的让声音传到屋外，引起更多人的注意，有其他人在的话……绝对没有问题的。
“来人啊！！快点来人啊！！！”
山南的头发在渐渐的变化成白色，隐忍的神色已经不再正常。
“哈……哈……看来是……失败了……呢，雪、雪村君……用……那个杀……杀掉我吧……”
——
若身为剑客的我已然死去，只剩下一副行尸走肉的躯壳——
那身为人的我，也该死去了才是。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二九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