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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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儒这个晚上就是不开门，于是卞莹只好跑去和妈妈挤，梅华妈妈于是就让卞高爸爸睡书房去了。这场冷战一直持续到中考结束，在卞高爸爸的大力支持下，卞莹最后还是参加了厦门一中的考试被录取了。卞晴和卞儒没有意外，被福州一中录取了。也许是觉得以后就只有周末能见了得珍惜现在的时间，卞儒无声无息地和卞莹和好了，卞莹不用睡妈妈房间了，很高兴；卞晴终于不用夹在两个姐姐中间为难，也很高兴；卞高爸爸不用睡书房了，也很高兴。生活总算又恢复了正常。
假期的最开始，梅华妈妈还在和糊弄她同意女儿去厦门念书的卞高爸爸赌气，不过没两天也就忘到脑后了，开始兴致勃勃地帮女儿准备生活用品、打听学校和老师的情形。
教琴的老爷子听说后，一再地嘱咐卞莹不可以放松练琴，还特意联系了在厦门的弟子，方便卞莹随时请教。小杭自己是厦门一中毕业的，提起自己的母校，叽叽呱呱说了一大通。不过这只是美术特招，大半时间在画室呆着，有空也跑材料市场，要问理科的教师怎么样，她就只能茫然了，不过好歹让卞莹对这个学校有了些映像，有了一点点归属感。
暑假里卞莹已经开始考虑以后的路怎么走，这一回她不想学文科，本来嘛，上一世分科前她就是理科好于文科的，要不是……算了不提了，总之这辈子她非学理科不可。这样她的优势就基本没有了，必须拿出比以前多得多的精力来钻。打定了这个主意，卞莹就说动卞高爸爸帮她请一个家教，假期教教她。
卞高爸爸一面嘀咕怎么卞莹突然转性了，一面不打折扣地执行女儿的要求。很快他就联系好一个能辅导理科的大学生，在外地上学但是暑假会回福州。巧的是这位老师也是厦门一中毕业的，这就让卞莹对那个陌生的学校更加有好感。
整个暑假，除了预习高中的课程，卞莹都在和朋友出去玩、依依不舍地告别和散伙饭中度过。卞莹的初中是个私立学校，课外活动丰富极了。卞莹凭借着身高优势当了那一级打篮球的头儿，运动会上永远有她一席之地，偶尔本班同学被别班欺负了，又或者哪个女生被男生欺负了，二话不说就反打回去，倒像是个英雄。加上继承了上辈子爱女鄙视男的思想，对女生总是格外照顾，在这个女多男少的学校混得如鱼得水，朋友不敢说遍全校，至少也是遍年纪。这些朋友加上姐姐和弟弟，让卞莹的暑假过得风生水起。偏巧给卞莹辅导的那个师姐，名字叫孟诗，预计的毕业论文是关于中国古代城市排水系统的，而福州的阴路下水保存得十分完好，所以也是她的研究范围，于是卞莹还跟着孟诗下了一趟福州古老的阴路。从明朝起就在使用的排水管道现在依然正常运转着，卞莹和孟诗边看边一惊一咋，收获颇丰。
孟诗是个相当负责的家庭教师，不仅给卞莹辅导数学和物理、生物、化学，还和卞高爸爸、梅华妈妈一起讨论过卞莹的未来。确定了卞莹想念理科，又确定了卞莹最大的兴趣在信息科学和生命科学上，孟诗就连大学的计划都给卞莹做了。读本科瞄准哪几个学校，什么时候开始做项目，研究生在国内读要瞄准哪，什么专业，出国又瞄准哪，需要参加哪些课外活动和竞赛，什么时候考英语，考雅思还是G还是T，双学位或者辅修念不念……卞莹对孟诗佩服得五体投地，孟诗的有些安排现在看来有些超前，但是真到了卞莹上大学的时候，就一点也不超前了。卞高爸爸和梅华妈妈也觉得这个老师请的真值。可惜卞儒和卞晴都还没想好以后读文还是读理，更没有个清晰的未来规划，所以也就不急着给他们安排将来的人生了。
第一次去厦门一中，是卞高爸爸派车，全家都去围观。厦大的环境是相当不错的，梅华妈妈看卞莹能熟练地安排好自己的生活，又见老师还和善，同寝的几个姑娘也温柔，心里到底安定不少。虽是放心了，临到行时却又百般不舍，一句不准熬夜颠来倒去说了十七八遍，卞莹听着烦，嘴里也说烦，心里却甜滋滋的。有人关心惦记，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卞莹和梅华妈妈嘴上绊几句，摸摸弟弟的头：“你就没啥话和老姐说？”
“小弟祝姐姐在新的环境中如鱼得水越长越靓姐夫多多益善……”卞晴非常狗腿地说着，被卞莹一巴掌拍得老老实实闭了嘴。卞莹又问卞儒：“姐，你没话和我说啊？”
卞儒利落地将鱼刺吐在一旁空碗里，摸摸卞莹的头：“乖。”卞莹乐滋滋地享受着姐姐的关爱，立刻就忘了她在找卞儒要临别赠言，只顾着给她夹菜了，先夹给姐姐一块剥好的波士顿小龙虾的钳子里肥肥的嫩肉，然后又夹一筷子虎头斑给她，然后是象拔蚌……卞莹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忠犬了一把，而卞儒，貌似现在就有了黑化的倾向了——也罢，她上大学也就是三年以后，就是数一数二的腹黑了，这时候有点小腹黑，也算正常。可她是什么时候开始黑的呢？还没等卞莹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梅华妈妈为了逗女儿故意和卞莹抢菜，母女两个就在饭桌上开始互扮鬼脸，卞莹的注意力也就转开了。
但是卞儒却将卞莹的表情悉数收入眼底，微微侧过头去和卞高爸爸说话，双眼笑弯弯。
家人离开后，属于卞莹的全新的高中生活就开始了。卞莹上辈子的高中比现在的高中管得死，管得严。上一辈子从早上六点多开始上早自习，到晚上十点才下课。除去睡觉前的复习和早起晨练，一晚能睡六个小时就不错了。而新学校显然比原来那个人道得多了，卞莹至少能多睡一两个小时。睡眠充足，营养也能跟上，个子刷刷刷地直蹿，极有存在感，又因为她那丰富的课外活动经历，当然是一入校就把跆拳道和篮球抗在了身上。在这两种活动里打出来的类似哥们儿的友谊，正是最能长久的友谊。目不暇接的课外活动，比赛，古琴，以及繁重的功课，竟让卞莹将思家之情全部压下了。等她想家的时候，就到了周末，可以回家了。
第一次回家是开学将近一个月的事了，头一个月事又多又乱，前三周卞莹就乖乖在学校呆着，直到第四周才说要回家，卞高爸爸就自己开车来厦门接了。和卞高爸爸一起来的还有卞儒。卞儒还是老样子，笑眯眯的，穿着一件新买的小红连衣裙，外面罩着一件小开衫，有点像上一世卞莹第一次见她时的装扮。卞莹一瞬间有点恍惚，分不清是过去还是现在。
卞儒有一点点狐疑，不过脸上却没泄露出任何心事，微笑着说：“我在家学做菜呢，现在会做很好吃很好吃的点心，要不要尝尝？”她边说边取出一小袋巧克力蛋糕，卞莹尝了一个，巧克力的纯度很好，苦苦的，正合她的胃口，于是立刻拿出几个不客气地大嚼起来。
卞高爸爸一边开车，一边说：“哎哟喂，宝宝做这个蛋糕折腾死我和你妈了。巧克力是你潘叔叔拿的非洲进口的，面粉是法国那边寄来的，牛奶也是新鲜的不是奶粉冲的……她倒是轻巧，只管开口……”
“爸……你说的就好像昨晚吃光了一大盘子的人不是你是我一样。”卞儒笑嘻嘻地说，“是谁害我今天一大早爬起来做蛋糕来的？”
卞高爸爸嘿嘿地笑，再不说话了。
回到家，这晚自然是好吃好喝，卞儒和卞莹晚上仍睡一处，说不完的悄悄话。卞莹想起卞儒原来在高中时，后面追着的人早有了一大堆，此时不知是不是刚升学校时就有了。卞莹于是就拐弯抹角地打听起来，问她怎么突然想起学做点心，新同学里莫非有喜欢吃巧克力蛋糕的？卞儒笑着答说：“你怎么突然想做菜的，我就怎么突然想做点心的。而且我做巧克力的，还不是你喜欢的？明天我试试做焦糖布丁，奶茶你要什么口味的……”
卞莹就被她牵着走了，兴致勃勃地讨论起甜点来，哪里还记得起自己是打听敌情来的。
卞儒忽然就问她了：“嗳，妹妹，你在厦门那边有没有认识的人一起念书啊？我听说以前咱们学校有几个人也去厦门了。福州的中学只有一中好，厦门倒是挺多好中学，风景也特别好。要是我能去厦大念书，好像也挺不错的。”
卞莹暗想，卞儒即使到了P大，也是拔尖的前10%，只不知道她这时是想文科还是想理科，上一世她的理科好像并不特别出色。卞莹说：“嗯……认识的都分到挺远的班了。不过我又交到几个新朋友了，有机会带回家来，一起玩嘛。你不知道，有个男生可有意思了，长得像块年糕，他是我同桌，靠走廊那边的窗户的，我在外边，他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不给他让路，逼着他跳窗……”卞莹将她“欺负”同学的行径一说，姐妹两个在被窝里笑成一团。卞莹又说：“我开始说我要学文，他就阿弥陀佛，说终于摆脱我啦。我又说我是骗他的，他就像霜打的茄子，死活要和他爸说高二不要跟我一个班，嘻嘻……”
卞儒却皱着眉头说，“你是早就打定主意学理科的，我学什么好？”
“姐，你还是学文吧，学理很累。而且你容易头痛，到了高三习题多起来，可能会发作的。”
卞儒听了心中不快，拉过被子蒙头就睡，卞莹再叫她，怎么都不应。卞莹也火了，抢了她的被子一卷。卞儒没反应，卞莹又担心晚上天凉她冻着，只好先服软，又把被子给她盖回去。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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