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妈妈 ...
-
“花纪春奈是吗？你的名字和证件号码都没错吧。”
"是的，这是我本人的号...."
头顶一盏200w 的灯泡下，冰凉的铁质桌面反射出冷色调的光晕。坐在贴满黄纸的黑暗房间里，除了四周那些屏风后面偶尔传来的走动声，这里安静的只有我的呼吸声。
我两手搁置在腿上。面前已经来了两拨人。每次在我开口的时候。那些毫不掩饰敌意的目光就朝着我注视过来：“你只需要点头就可以了，暂时没有到你辩解的时候。”
他的话加剧了我内心不安，十二个小时，封闭的环境，轮番的审讯....
“想吃饭团，想吃麻婆豆腐，想喝拿铁，想吃意大利面.....”
脑海里走马灯的美食让我精神又振奋起来，我倒是不担心在这被关到饿死。这些家伙想从我口中套出的信息，无非是我怎么从“富江”手里逃离，又是存活下来的。
那个“特级”的说法让我有点在意。我意识到虽然白毛男一击就绂除了富江，但这不代表“富江”很弱。
身后隔着玻璃传来的声音：“....那些受害者家属都已经记录好了吗?关于那个特级，和这人关系到底大不大？
“只是一个在校生吧。有什么特殊的背景吗？”
“没有背景...怎么抵抗诅咒的侵蚀?不要大意了。”
面对着审讯人员的视线压力。我打开了系统界面。上面的副本显示“已完成（小字：通关）副本奖励结算发放玩家背包。”
之前几周目搞得像是世界Boss，结果现在告诉我的是过场剧情杀。
我麻了。
我按了按头皮。正要闭眼的时候，门口突然听到了声熟悉的声音。我立刻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扭过头。身后的男人用咒具抵住了我的肋骨。低声警告“不要耍手段。”
门口的那个人是我妈，她的声音强硬：“你们凭什么关人，把你证件掏出来，我要跟你们领导说话！”
“拦住她。”
“喂。这里不是你们这种普通人可以进来。”
“啊，不行吗？你们真的很严格哎。我特地走这么远又饶了路肚子好饿啊，对面那家甜品店好像还不错啊。你们知道你们在耽误我的美好的下午茶时光吗？大叔，人生就是这样，时间在不经意间一点一滴流逝了.你没有负罪感吗？”
另一个声音有些无奈：“好了，悟，你挡着人了。”
我终于被放了出来，站在昏暗的过道里，被几个穿黑西服的人拦在里侧，我妈看到我的时候就一拍大腿：“春奈！”
她眼睛有点红，像是哭过又使劲的擦干了。我连忙被拉到她身后。她大改刚才态度，一脸局促的盯着那个审讯我的人。低声下气的说道：“春奈还没有成年，无论她犯了什么事情，她还是个孩子啊！”
“更何况我家春奈是最乖的孩子。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她不可能伤害同学，更不可能是嫌疑人！肯定是家里煤气管道的问题，当初买的时候就不该听中介说这里的地段好....”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警方已经把事情都告诉你了。现在你在这里是妨碍公务。如果你继续闹下去，那么你将会被起诉，女士。”看守我的人有穿着警部制服。也有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员。
我心里一紧，大约是知道今天妈妈过来的目的，连忙冲她使眼色。
这时候，那天见到的白毛身边的辅助监督走过来，侧耳跟警部说了几句。然后他松开我，示意我可以出去几分钟，但不能离开这里。
“妈！”我知道现在这里并不是说话的时间，旁边还有这么多人。我抓了抓鸡窝似的头发。对着赶来的两个青年道了谢。我实在没想到，昨天那个白毛，居然真的把妈妈带过来了。
白毛摆摆手拉着丸子头男青年退后一步，把空间留给我和我妈：“你们还有五分钟，之后的话，我也有些话想问。”
我：“....”我不知道他是谁，就冲人点点头。
黑头发青年冲我们微微颔首。就被白毛扯进了对面。
我还没开口。妈妈就从她的背包里掏出了一个便当盒。她问道：“小奈还没吃饭吧，快来吃一点。我做了点饭团。味道肯定是没有平常好。”
我打开看到里面的三个饭团，松松垮垮的形状，在被匆忙捏紧的时候估计都没有注意，现在都变成了散开的样子。
她有些纳闷的看着饭团、我想也没想就往嘴里塞。
“....”想到被富江塞进去的血液，我胃里一阵翻滚，闭上眼睛，那些画面还在脑海里浮现。不过现在富江已经被杀死了。唯一残留的部分也只占据我身体百分之47.
早上的时候我询问系统，得到的回答是。“同步达到50％。富江的主体意识会觉醒。其他每个富江都会变成单独分裂的咒灵。然而残存的肯定比不上本体的强大。她们会想要靠近你的存在。”
也就是说，我只要继续保持47的同步率。就不会翻车。但是过了这个数字就不妙了。
按照系统说的，届时我会像磁铁一样吸引其他富江和咒灵。因为富江原本是分裂独立的存在，一旦有了某个力量过于强大的主体，就会有意识的吸收其他分散的力量。
...
五条悟坐在甜品店的桌上，两条长腿几乎抵到了餐台旁边的落地窗。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这么小的桌上，稍微一抬腿，感觉小桌几都被挤出去。甜品店马卡龙的梦幻配色丝毫没有违和感。
尤其是几缕阳光打在他的肩头。过于挺翘的鼻头打下一侧的阴影。露出那双墨镜下的眼睫。
隔壁桌坐着的大概是国中生小孩偶尔会悄悄看过来。低声嬉笑起来，偶尔对上五条悟那张脸蛋，发出短促的惊呼。
黑发丸子头男生边用手指转杯子：“我们已经研究过了。现在只要你受伤，本体收到削弱，此消彼长富江的同步率会继续增加。同理，只要你变强，就能压制富江。”他修长的手指夹着餐台上的托盘，往里添加方糖。
这就像是往装着水的杯子里倒沙子，沙子越多，杯子里装的水就越少。“我们的办法是，你来咒术高专这边。由夜蛾老师指导你控制你体内那个咒灵。而且在高专。起码这家伙。”
他指了指旁边的白毛：“他是还是挺有把握的。”
我捏着奶茶的边缘都有点微微发热，目光也带着点震惊，如果我能给我表情配文。“就这？”
“这么简单吗？”
原以为要沟通，要花钱，要耍手段，要上咒术师的法庭，甚至可能直接被那帮人“处理掉”也不是不可能。
他们给我科普了一番咒术界的行事手段，简单来说，是脱离于普通的司法程序。而且比司法程序更加的粗暴。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直接决定铲除他们认为的“威胁。”
“理论来说，是受到官方允许的。”
黑发青年看着我。似乎在确认什么。最后他还是忍不住，把手放在脸颊边，低声问道：“所以是怎么情况？”
我已经他和五条悟都是咒术高专的学生，作为术师执行了不少任务了。听到他这么问我。我第一反应是他这算是好奇嘛？
我顶着对方那个探究的目光，像是语气平静介绍起来。
“你同学没告诉你吗？那应该是富江的能力吧。她分裂出来的任何....那种部分。都会长成新的富江个体。”我有点委婉的说道。“然后她给我吃了.....点血。这是可以说的吗？我觉得有点恶。”
黑发青年的表情突然收了声。他微微低下头，用手捂住了嘴唇。摩挲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他喉结滚动。嘴角压抑着掩饰不住的厌恶。
我总觉得他估计是吃到过什么黑暗料理才能露出这种表情。
刚好也带了薄荷糖。我掏出盒子。带给他。但是对方也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于是我拿了一瓶用中文写着的“崂山百花蛇草水”的瓶水给他。他喝了一口，表情更加痛苦了。
五条悟翘着腿靠在沙发上。他微微央下巴，像是沐浴在咖啡店阳光里最靓的猫。“总之，到了高专，那帮老头子。他们管不到我们头上。”
“还有，别露出那种要交代遗言的表情啊。”
我听了，心情立刻放晴。
下一句，五条悟就说道：“咒术师本来就少，虽然还不知道你的能力。不过有个来当苦力的，我和杰的垃圾任务就要少不少了。”
他人模狗样的推了推墨镜：“不要太感谢我，这是学长对后辈爱的鞭挞~”
作者有话说第8章 第八章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