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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吻戏和床戏 ...
程清自知生了不该有的绮念,理亏,不敢再辩驳什么,老老实实认下这份批评。
夜晚,程清做了个梦。
她梦见了江槐。
在吻她,从小心翼翼到极尽掠夺,一开始只是试探性地开口。
“姐姐,我可以吻你吗?”
自己愣了一瞬,随后缓缓点头。
后面越吻越深,仿佛浅尝辄止已经无法满足她。
完全被小孩拿捏,连气都喘不匀,空气中的氛围逐渐热烈,肢体便开始逾矩,一切发生地自然而然,缠绵悱恻。
直到小腹的肌肤被凉意侵袭,程清才猛地惊醒。
腿间黏腻,她在内心崩溃大叫。
难不成自己真是个禽兽,居然会梦见和小孩做这种事,她无颜见人了。
点开手机。
六点半,还早,却再也睡不着了,程清起身,去冲了个澡,换上干净清爽的衣服,坐床上等助理来叫。
唐小小叩门,进来后不动声色地观察自家老板。
虽然像上次一样,提前醒了,但气色看起来还不错,应该是休息好了。
“老板,您昨晚一定做了个美梦!”
唐小小绞尽脑汁想开启话题。
结果哪壶不开提哪壶,程清神色冷了下来,甩唐小小一个眼刀。
立马低头,噤若寒蝉。
如此中规中矩的一句话,她到底哪里惹老板生气了?
直到出门时看见自家老板通红的耳根,唐小小内心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莫非自己一语中的,老板其实是羞恼了?
只要不去特别正式的场合,程清出行都是化淡妆,越方便越好,越快越好。
第二轮试镜定在酒店,试镜当天早上六点才通知具体地址,程清合理怀疑余海这么干是为了杀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酒店”这两个字,不由得引发了程清的遐思。
莫非老头嫌吻戏不够带派,还要再加床戏来考验演员间的化学反应。
余海干得出来。
如果是真的……
程清开始操心起自己来,刚做了场春梦,等会马上就要和春梦的另一个主角实地演练,还原自己做的畜生事吗?
自己真不是个人。
还在车上,程清却莫名其妙扇了自己一巴掌。
唐小小胆战心惊,她不懂老板此举,亦不敢多嘴问。
其实程清最担心的是自己的状态会干扰到对方,那就真成罪人了。
她作为裴持的饰演者,无论是戏里戏外,都要担任引导者这一角色。
戏里,调动颜矜情绪。
戏外,帮助搭档入戏。
她是前提,如果做不好这一环,接下来一切白干。
干爹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她,她可不敢辜负这份期望。
可是平日里觉得手拿把掐的事,偏生今早有些心慌,但愿自己能正常应对吧。
最后抵达的人依旧是她,这次应总出差结束,也来到了试镜现场。
她落座,于应总左侧。
“程影后早。”
礼貌又疏离地同她打招呼,音调低冷,如一汪凌冽的清泉。
能冻死人的那种。
先前她还以为对方是性冷淡,直到瞧见对方在许经纪面前的殷勤样。
颇感不可思议,原来也是圈内人,谈起恋爱竟是这副模样。
果然人不可貌相。
能进到第二轮试镜的人皆非等闲之辈,除了江槐,余下俩人,一人拿过最佳新人,另一个拿过最佳女主角,独江槐一人,无奖项傍身,是纯得不能再纯的新人。
起初程清以为她要和三个演员演三个不同的片段,拿到剧本后才发现,片段一样,却需要演两个片段,和上次一样。
“真有床戏啊……”
猜测没落空,程清感叹道。
这段戏在原著小说中描写得颇为隐晦,通篇文艺性的辞藻,要不是程清博览群书,或许还真看不出来作者在暗戳戳开车。
不过,既然没有直白地写出来,也就说明余海选择的理由是想考验演员对这段戏的理解和表达能力。
也不知道小孩能不能搞懂原著小说里俩主角丰沛又复杂的感情。
相比第二场戏,第一场戏显得简单多了。
是颜矜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在裴持入睡后,偷亲了他,自以为瞒天过海,欢天喜地离开后,装睡的裴持睁眼,嘴角露出苦涩的笑,这样一份爱,既违背了师生情,又隔着家仇国恨,注定不能善终。
“嘿……干爹,第一场戏对于颜矜的饰演者来说没什么难度啊,反倒更像考较我似的。”
余海不咸不淡地开口。
“那又如何,乖乖受着,你以为少年人坠入爱河时那含羞带怯的情态,很好把控吗?”
“很难吗?”
程清眨巴眨巴眼睛,不解道。
对于她来说当然不难。
但少年人,少年气。
外面的试镜者中,三位有两位已经形成了自己固有的演戏模板,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身上的风尘气重了,便很难剔干净再演出那种纯粹的感觉。
在这一点上,江槐反倒更有胜算。
至于第二段戏,不仅需要满屏的荷尔蒙,还要展现出爱欲下的痛苦,这才是重中之重,连余海也说不清楚谁更有胜算。
主演、导演和投资商等主创团队在一个房间,演戏的场地在一个房间,三位试镜者的准备区域在一个房间。
按资历排,江槐是最后一个,每个人各有十分钟的准备时间,后入场,再有五分钟和搭档的磨合时间,这五分钟,程清会尽可能帮助三位入戏。
程清离开前,余海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收着点演。”
谨遵干爹的嘱咐,程清没使出全力,却还是和人家打得有来有回,甚至隐隐有盖过对方风头的趋势。
余海看向监视器,一段接一段地点评。
“一号第一段,给的情绪太多了,过犹不及,少年人的天真烂漫便显得虚假;一号第二段,稍好一点,最起码有性张力,但还是同样的问题,用力过猛,这个眼神,像是要把裴持吃了,到底谁才是年上?”
“二号第一段,做作,太做作,少年人的莽撞哪去了,偷亲演得像犯罪,对裴持的仰慕呢,我只看见了一个谨小慎微的皇子;二号第二段,也是稍好一点,演出了爱欲下的痛苦,但整得跟苦情戏似的,感觉眼泪立马就要往下掉,一点血脉喷张的感觉都没有。”
毒舌,犀利,且一针见血。
不愧是名导,应朗暗自咋舌。
“应总,你觉得呢?”
阮宁不动声色地移动,企图趁机拉近两人的距离。
应朗察觉到后,立马远离她,肯定道。
“余老说得对!”
连演四场戏,对程清来说是个不小的消耗,休息调整的时间,她溜回房间,来询问余海的意见。
“干爹,您觉得呢?”
余海未应,反而把问题抛回给她。
“你觉得呢?”
程清摇头,诚实答道。
“都不行。”
她说这话已经很给那两位面子了,她都收着演了,那两位还是不太能接住自己的戏,要是她火力全开,到时候片场怕是会变成她一个人的主场。
余海难得没有反驳她。
“不是还有江槐吗,正好,让我看看你对她的期许究竟能不能成真。”
水还没来得及咽下余海就来赶人。
“休息够了就滚回去。”
她来这一分钟都不到,忿忿不平道。
“我要告你压榨童工!”
余海朝她翻白眼。
“一把年纪,都快奔三的人了,装什么嫩啊?”
磨合期的五分钟,江槐进来便乖乖坐到了程清旁边,客客气气和她打招呼。
“程老师好!”
时间有限,程清没有和她废话,一句话直切主题。
“演过亲密戏吗?”
江槐想了会,否定道。
“没有。”
程清蹙眉,有点麻烦。
“谈过恋爱吗?”
现在的小年轻初高中就早恋,更有甚者幼儿园就开始,二十一岁了,恋爱总该谈过一段吧。
“没有。”
依旧是否定的答案。
“接吻呢?”
不能吧。
“没有。”
程清两眼一抹黑。
“没关系,待会演戏你只需要记住四点。”
程清发现江槐和当初的自己一样,有人戏不分的情况,只是没有当初的自己严重,最起码入戏出戏更快,调整能力更强。
即便她待会人戏不分,程清也有办法瞒天过海。
那就是PUA她。
“第一,你不是江槐,你是颜矜;第二,我不是程清,我是裴持;第三,颜矜喜欢裴持……”
她在逼迫江槐尽快进入角色。
“第四,江槐喜欢程清。”
这样,至少待会出现人戏不分的情况,对方不会因为出戏发生意外情况。
“时间到!”
程清起身,关切道。
“没问题?”
“相信我。”
江槐笃定自己能演好。
推门入,闭眼,倒计时,清零。
“先生?”
颜矜望向眼前陷入沉睡的先生,皮肤白皙透红,手指修长,甲色莹润,睫羽遮住平日里宝石般剔透的漂亮眼珠。
说是人间绝色也不为过。
不自觉吞咽下口水,颜矜起身,小心翼翼靠近他,克制着呼吸,轻而缓,不愿让对方发现。
直到柔软触及柔软,才小声地发出了喟叹。
此时此刻,哪怕是死,也值了。
他大着胆子吸吮,却在对方有了动静后立马恢复原状,确定没醒后又故态复萌,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心满意足后拉开距离,捂着嘴独自傻乐。
心情颇好地离开寝殿,直到对方的身影彻底消失,裴持才敢睁眼,望着虚空发呆,思绪万千,被旁人看不透的悲伤浸没,许久,才悠悠吐出口气来。
余海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就知道程清再皮,终归是自己调教出来的演员,张弛有度,总能拿捏。
整场戏下来几乎找不到可以吐槽的地方,连初吻的青涩都恰到好处,余海在心里赞叹,这个江槐确实有点本事。
“过了!”
第一段戏结束,程清从中抽离,感受到嘴唇上已干的水渍时恍神。
刚刚江槐吻她时,笨拙至极,不会发力,更别提技巧了。
可她却难以自控地沦陷了,宁愿在美梦里永不醒来。
是裴持喜欢,是裴持不舍。
她借角色的外壳包装自己,掩盖真实想法。
如此懦弱。
程清,你作为一个优秀演员的个人素养呢!
她用干爹骂她的话骂自己。
希望能把自己骂醒。
第二场戏至关重要,能不能开展和很好地完成全靠自己引导。
不要掉链子!
临开始前程清使了点劲拍自己脸颊,警告道。
演员就位。
抛却杂念,一如既往,睁眼入戏。
“先生……”
望着眼前因发热而面色潮红的先生,盖着薄被,一副弱柳之姿,颜矜心尖泛疼。
“无恙否?”
裴持看向跪坐于床边,身形逐渐抽条的少年,眼里波涛汹涌,神色晦暗不明。
“无妨。”
“为何女扮男装,冒险潜入朝堂?”
颜矜从未怀疑过先生此举意欲加害于己,对方殚心竭虑,屡次布局,只为将他推上皇位,抛却最初得知真相后的讶异,他内心涌起窃喜。
他不必再受内心的谴责,不必因断袖之癖犹豫踌躇,背德又如何,自己即将稳坐万人之上的皇位。
他自有办法保住裴持,给出名正言顺的理由将她留在后宫。
不,不……
她谋略过人,他不愿浅滩囚龙,若是对方想继续在朝堂上一展才华,自己也有办法让她位极人臣。
他大概有当昏君的潜质,颜矜失笑,拉过裴持的手,密密匝匝的吻落在指尖和掌心。
裴持受惊瑟缩,眼里浮现水光,她震惊于对方的坦然接受。
“臣借他人之手戕害殿下皇兄,构陷殿下皇弟,更以奸计鸩杀先皇。如此滔天罪孽,殿下不恨我吗?”
“金阙玉阶之下,人人薄情寡义,至亲血缘亦可作权谋棋子,皇室中,唯亲情二字,最是难得。”
颜矜勾起嘴角,吐出的话却没有温度。
裴持了然,但她仍旧没有做好接受颜矜的准备。
“臣偶感风寒,殿下万金之躯,不容有失,还请回宫,以全金安。”
“无妨。”
颜矜将方才裴持用作搪塞他的理由如数奉还。
“你!”
当年的小团子长大了,会顶嘴了。
一句话卸下君臣之别。
裴持蹙眉,回头正准备指责颜矜,却被对方明晃晃的笑意迷了眼。
阴影倾覆,以吻封缄。
颜矜仰慕裴持良久,却是头一次在对方清醒的状态下吻她。
这一吻,深埋心底的渴望发了芽,瞬间便长成参天大树。
呼吸灼热起来,空气随之沸腾。
裴持也由推拒转为半推半就,任由对方撬开她的牙关,极尽掠夺。
“我想要你……”
颜矜低声呢喃,声音哑弱,气息打在裴持锁骨,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轻咬裴持颈侧嫩白的皮肤,用舔舐安抚,随即吸吮,红痕醒目,落在颜矜眼中,愈发激起了他的占有欲。
心底的火已呈燎原之势,颜矜迫不及待,剥离她的衣物,直至小腹的肌肤被凉意侵袭。
裴持的双眼变得迷离。
余海在监视器外看得直皱眉。
这段戏马上就要抵达高潮,江槐渐入佳境,此时的状态非常完美,反观程清,却有些游离。
程清想起了那场春梦。
面前的人影和梦中吻合。
她神思恍惚,勉力回神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遭了,自己竟然出戏了!
果不其然,余海气得连“卡”都没喊,直接冲进房间打断拍摄,江槐眼疾手快拉过被子,盖住程清,以防走光。
程清心里一暖。
她刚刚也就露了个小腹……
“程清,你给我滚出来!”
她已经有很多年没吃过NG了,这次竟然色欲熏心,犯了这样的低级错误,也不怪干爹会这么生气。
进度如此飞快,才第6章,我们小槐的初吻就被程清这个老狗比给夺走了[坏笑][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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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吻戏和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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