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NEVER LAND I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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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DLE】- 2022 (G)I-DLE WORLD TOUR [JUST ME ( )I-DLE] 幕后花絮
画面一转，沈在序的脸就占据了整个画面，她没有戴口罩，白净的脸上没有一丝妆容，看着摄像头，“我现在正在去排练的路上。”
手持摄像头的不稳定让画面出现抖动，映出车内狭小的空间与窗外快速掠过的街景。
“为纽约准备的特别舞台，Never Land！”沈在序靠在座椅上，嘴角带着淡淡笑意，“不是奶啵啵们，是Never Land这首歌。这是我们第一张专辑里的收录曲。这是雨琦给的建议，大家也都觉得能在纽约表演特别舞台很有意思，所以我就这么准备了。”
她眼角弯起，带着期待，“现在要去和钢琴、吉他合奏练习。”
话音未落，车子停下，司机提醒到达目的地，“就是这了。”
沈在序道谢，画面切换到她下车的镜头，工作人员跟拍，她边走边说：“有点紧张，第一次在现场演这首歌。”
【后期：为Never Land初次live紧张的在序】
排练室里只有一位拨弄着吉他的年轻男性，沈在序和他打招呼。两人握手自我介绍寒暄完后，他挠挠头，说，“她去了卫生间，很快会回来。”
沈在序反应过来“她”指的是弹钢琴那位，点点头，“噢噢，好的。”
她刚坐下试了试麦，门就被敲响，她立刻道，“请进。”
工作人员迅速把摄像头对准沈在序的脸，高清的摄像头完美捕捉到她脸上的惊讶。她定定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紧紧地盯着门口进来的人。
大家轻轻地笑起来，来人也忍不住笑，“Hi, Laurence!”
“我的天！”沈在序双手直直地盖在两边太阳穴上，“萨曼莎？！”她难以置信，“你怎么在这？”
“来给你弹琴。”
沈在序仿佛是我的天复读机，她投入张开手的萨曼莎怀抱，紧紧和她拥抱，“我简直不敢相信。”
萨曼莎还是老样子，微卷的黑发轻柔垂落，棕色挂脖上衣配深蓝色牛仔裤，黑灰薄围巾随意缠绕，美丽的眼睛盈满笑意，“见到你真高兴，你还是这么漂亮。”
沈在序和萨曼莎碰脸亲吻，“你也是！你怎么会来的？从蒙特利尔过来吗？”
“是的。”萨曼莎松开拥抱，但手依旧紧握，“我想为你伴奏，我很期待。”
沈在序像是还没能反应过来，愣愣地看向工作人员，“这都是计划好的吗？”
工作人员的声音出镜，带着笑意，“当然啊。我们早就邀请她了，这是给你的惊喜。”
【后期：特地从加拿大赶来伴奏的惊喜】
萨曼莎眼含笑意地看着沈在序，听懂了“surprise”的韩语，“是的，这是一个惊喜。你开心吗？”
“当然啊！”沈在序终于回过神，拥住萨曼莎肩膀，对镜头介绍，“各位，这位是我最亲爱的，最亲爱的、最亲爱的声乐、编曲、写歌……”她说的是英语，“各方面的导师，萨曼莎！”
画面里出现对应的韩文翻译，她继续强调，“最好、最好、最好的导师！”
【后期：给予在序非常多帮助的声乐导师】
画面切换，沈在序站在钢琴边，和坐在琴椅上的萨曼莎一起修改iPad里的曲谱。她看向镜头解释，“因为萨曼莎来伴奏，我们决定用最初版本的Never Land。”她笑嘻嘻，“除了我，还没有人听过这个版本！”
【后期：Never Land未公开初版】
萨曼莎看着谱子，哼唱两句，一边起手弹琴一边说，“Am9转去了Fm7，然后用了个G7sus4。”她嗯了声，“你喜欢这样做。”
沈在序突然捂住脸，画面甚至因为抬着摄像机的工作人员的震惊一抖。她声音里带着哭意，“看着你，我就回到了蒙特利尔，回到了那个时候。”
【后期：感性回忆袭来】
萨曼莎立刻起身，紧紧拥抱她，“我也是。Laurence, 你知道吗？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在我的办公室里，你那双漂亮的眼睛就像是小鹿斑比一样。我问你，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你说你想要唱歌，在舞台上，比以前唱得更好。”她注视沈在序的眼睛，“看你现在，All That Jazz.”她模仿沈在序几年前在纽约KCON的表演，轻轻唱起来，“I’m gonna rouge my knees.”
沈在序忍不住破涕为笑，“你看过我的表演啊？”在朱诺奖最佳爵士声乐专辑奖得主面前，她有些羞愧，“不要评价我的爵士表现。”
“很好啊，你做得很好。你应该为自己感到自豪，Laurence。”
——
纽约场的舞台不大，更像live house，这还是需求过大升级后的场地。
灯光渐渐暗下来，只有最前方落下灰蓝色的光，阴影与微光交错，如暮色般静谧。沈在序走向立式麦克风，台下观众的欢呼声愈加热烈，她的双手轻轻地放在麦克风架上，冰冷金属在微光下微微反射。
“大家好，”她嘴角露出一丝温柔的微笑，“接下来是一首对我来说非常私人的歌，或许你们其中一些人以前听过这首歌，但今晚是第一次，我用英文演唱。它可能和你们知道的不一样，这是我最初完成它的模样。各位，Never Land!”
沈在序静静地看着台下的观众，即使是live house，大家还是挤挤攘攘地显得很满，她很难描述自己是什么心情。这里离哥伦比亚大学很近，几乎是在一条线上，靠近哈德逊河，开车不过10分钟；离她曾经租住的公寓更近，她不确定自己在地狱厨房吃饭和看乐队演出时是否经过或来过这个地方。
萨曼莎先落下一串轻柔的和弦，吉他手指尖轻扫，音色清亮，带着点蓝调的沙砾感。整个房间的空气，顿时像被慢慢拉长。沈在序即兴随着旋律哼唱起来，“Hmmm——”
轻柔婉转的吟唱如夜风轻拂水面般缓缓流淌，将情感悄然渗透到整个场地，观众几乎是刹时安静下来，专注地看着她。沈在序还穿着之前表演的服装，抹胸的紧身黑粉色裙子搭配及膝的高筒皮靴，从脖子到鞋子都挂了各式各样的链子，肩上微卷黑长发随意摇摆，如同磁石般牢牢牵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背后的大屏不再是五彩斑斓的动画，而是简单的黑底白色歌词。
“It's 3 AM and I still can't breathe / Sky’s quiet but it’s loud in me...”
沈在序的声音低沉而温暖，丝滑却带着点沙哑的声线，如夜晚的微光，偶尔的气声、转音，或偶尔刻意拉长的尾音，让声线在空气中游移，如冬夜薄雾般轻柔弥漫，她道，“Floating where no one can reach me （飘浮于无人触及之处）”
其实是后来回想，沈在序才意识到，上大学就预示着她练习生生涯的结束。
蒙特利尔的冬天来得很早，11月就开始下雪，漫长的冬天就这样开始了。雪花漫天地飘着，她的公寓在20几楼，从窗户看出去，一片一片地像在顶层覆着的滤镜，漂浮着。和首尔不一样，这里的雪下得很凶猛，打开窗就能听见呼啸的风声。如果在这种天气跳初雪，应该会更像是被暴风雪卷走吧？可惜周围的朋友没有一个人听kpop。
“My heart's offbeat, my soul's on E（我的心飘忽不定，我的灵魂已飘向东方）”
走在去地铁站的路上，踩着脏污得不成样子的雪，家到舞室的距离是步行加上30分钟的地铁再步行。耳机里的音乐从The Weeknd、Chris Brown、Ella Mai的感性变成突兀的Red Light，没有信号的地铁加载不出新歌曲，她便一遍遍地倒带Red Light。
“I've been tryna call the stars back home（我一直试图呼唤星星回家）”
舞蹈老师的工资并不低，是最低工资的双倍有多，但工作时间有限。而且，几乎是五六百小时的工资才够支付一次来回首尔的机票，沈在序还想找个声乐老师，这也要她自己付钱。那时候她没有多想，从生活费里省钱，搭上存款，舞蹈和声乐都是应该做的事情，理所应该地飞回韩国。她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坚持再坚持。
“But I’m talkin’ to a dial tone（拿起电话，却只听到拨号音）”
像是一个无底洞，沈在序问朋友借过钱，朋友很大方，等还上后沈在序再也没借过钱了，因为这种坚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结局。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她是没想过放弃的。沈在序也很敬佩那时候的自己，那一年，她才十六岁，偷偷地独自干成了那么多事情。
从哪一刻开始坚持不了的呢？沈在序也不记得了。“You say “come back down / But I’m just tryna survive...（你说“回来吧”，但我只想活下去）”
在现场的观众其实很难注意到她的技巧，沈在序的台风实在是十分出色，她早已把现场转成独属她自己的私人故事会，空气变得厚重又温润，声音里有故事，也有未出口的情绪，让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他们只是随着她的歌声，微微晃动。
副歌和已经发行的版本没什么不同，所以第二次响起时，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轻声跟唱，声音虽轻，人数多时却汇成温柔的海浪。
“Two ghosts just reachin’...”沈在序声音变得颤抖，看着台下的观众，他们没有尖叫没有激动地蹦跳，只是那样沉醉地摇晃着身体，唱着。她从未这么清晰地意识到，她在纽约，演唱着许多年前写下的Never Land。那时的她抱着怎样的心情写完了这首歌呢？
泪好像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平时克制的声音开始变得嘶哑，喉咙里哽咽了一声，她不得不停下来。退后半步，手指微微颤抖，紧握麦克风。
钢琴继续伴奏，吉他跟着拨动和声，观众也没有停，跟着后面的歌词，“一触，一瞥，几乎真实 / 却如凝固的蒸汽般悄然消逝 / 如果我能过去，你会把我拉回来吗？”
沈在序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意志力如此强悍，她的泪水甚至还没有落到下巴，声音已经几乎恢复稳定，“如果我不再写这首歌 / 会不会终于能睡着？/ Never Land / I’ll never land.”
麦克风再次贴近唇边时，她的声线已恢复那种丝滑低沉、饱满温暖的质感。整个空间被她的声线包裹，她的声线没有失去力量，反而因情绪的真实增添了一种磁性和层次感。
像被温柔而幽深的海洋包裹，微微颤动，仿佛所有哀伤都被低声承载，却又无法散去。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沈在序没有急着收声，而是让气息在麦克风里轻轻散去，像余烬一样留存。
全场都尖叫着喊她的名字，“哇……各位，抱歉了……”她的发言也被他们的热情打断。
“我刚才有点太emotional了。但你们知道，这座城市……它很不一样。几年前我曾在纽约住过几个月，就在哈德逊河边，离这儿不远。离开纽约时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像这样回来。你们给了我一段全新而美好的回忆。感谢你们，让我拥有了这个完美的夜晚。”
“我还要特别感谢我出色的吉他手，”沈在序喊出他的名字，接着走过去拥住萨曼莎，“以及我本科时的音乐导师，萨曼莎。她特地从蒙特利尔来，为了这个舞台。这首歌其实最初是在蒙特利尔完成的。昨天我们碰面后就决定要把最初的版本放上舞台。”她的眼睛亮亮的，“感觉就像梦想成真了……太不真实了。”
“and also a huge shoutout to my advisor professor Campbell（还要特别感谢我的导师坎贝尔教授）.谢谢你来到这里，约翰。你知道这对我有多重要。”沈在序早已看到他们，伸出手，“还有我最亲爱的朋友Madison！我最好的朋友！从蒙特利尔到纽约，一路相伴。感谢你们。”
“谢谢大家今天的到来，希望你们喜欢这首歌！”
——
幕后花絮是不会放太多现场的片段的，只是简单几秒的现场画面，配上Never Land的韩语音乐，就转场到幕后。
在台下准备的几人正随着歌曲摇头晃脑，看到显示屏里眼含泪光的沈在序，宋雨琦愣愣地说，“在序欧尼哭了。”
原本低着头让cody弄头发的全昭妍马上抬起头，“在序哭了？”
叶舒华盯着显示屏里的沈在序，“感情很复杂吧？回到纽约对在序姐姐来说。”
“这首歌本来就很emotional，”Minnie感叹道，跟着唱，“Never Land / I’ll never land.”
赵美延：“在序很快就恢复好了呢，唱得真好。”
这一段的结束是Minnie叫着cody给她棉签擦眼泪，“我真的忍不住，在序一说话我就想哭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NEVER LAND IV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