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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谁家的小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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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冬天很冷,路边堆满了积雪。路灯忽明忽暗,街上几乎没有行人。
“妈妈你看,那好像有个人。”小霍滦指着垃圾桶旁冻得瑟瑟发抖的人。
赵素素也看见了,是一个和霍滦差不多大的孩子。小男孩看见有人来,只是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就晕过去了。
赵素素立马将孩子抱起,探了探鼻息,还有气。她不忍心让孩子冻死在这,心一横决定将他带回去。
一路上霍滦一言不发,只是时不时看向妈妈怀里的男孩。
“小滦,帮妈妈打盆水来。”
“哦!”霍滦小心翼翼的把水放在炕边。
“妈,你以后是不是不要我了。”
赵素素一惊,摸了摸儿子的头安慰道:“小滦,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妈妈的宝贝啊。”
这时炕上的小孩咳了起来,赵素素给他倒了杯水。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你爸爸妈妈呢?”
“我叫徐思楠,我的爸爸妈妈……死了。”最后两个字他说的很轻,但赵素素和霍滦听的清清楚楚。
“思楠,你还有别的亲戚吗?”
徐思楠摇摇头。
“得,孩子你以后和我们一起住吧,明天去办手续。”赵素素温柔的对他说。
“思楠,这是哥哥。霍滦。”
……
“哥哥,”徐思楠低声道。
徐思楠清澈的眸子直直的盯着眼前这个“哥哥”。
霍滦生了一双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他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冲着这个便宜弟弟温和的笑笑。
赵素素让两小孩睡觉,自己要出门一趟。
“思楠,你睡着了吗?”霍滦小声问。
“还没呢,有点冷睡不着。”
“是有点,你靠过来点我俩挤一挤就暖和了。”
徐思楠往霍滦身边蹭了蹭,这时霍滦发现,这个便宜弟弟的手脚很凉。于是他学着自己冷时妈妈抱着他那样,将徐思楠搂着。徐思楠对于哥哥突如其来的动作不知所措。脸红到耳根。
第二天凌晨俩小孩还在睡觉,是被听见门外的敲门声吵醒的。
霍滦以为是妈妈,开门却看见了七八个警察。霍滦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警察看到家里只有两个孩子:“小朋友,你爸爸呢。”
霍滦拉着徐思楠一言不发,客厅里陷入一片寂静。
“我没有爸爸。”
霍滦打破了沉默。
“小朋友,那你还有没有别的亲戚。”警察继续问。
“我只有妈妈……弟弟。”
“小朋友,你知道叔叔是做什么的吗?”
“你是警察,是抓坏人的。我也想和叔叔一样当警察,抓坏人。”小霍滦一本严肃的说。
警察看着眼前这两个小孩子,不忍告诉他们,赵素素昨天晚上在回来的路上被一个酒驾司机撞伤,当场毙命。他看看他身后的警察,用眼神示意他们去说。其他警察都是把头撇朝一边,都不愿意去。无奈只能自己上。
霍滦很疑惑,妈妈平时出去一会就回来了,可自从妈妈昨晚出去就在也没有回来,他不免当心。看到这些警察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他的语气比刚刚温和了许多,半蹲着与两个孩子同高:“小朋友……”
听完后,霍滦不敢相信妈妈死了。他一遍又一遍的问警察,他的妈妈真的死了吗。警察默不作声。
霍滦意识到这是真的,崩溃的大哭起来。徐思楠看见霍滦哭的那么伤心,心底涌上一股酸涩,他轻轻拍着霍滦的后背却没有说话。
葬礼上,霍滦跪在墓碑前哭,徐思楠也跟他跪着哭。几个警察在后面看着孩子的眼神充满了心疼。
回到家后,霍滦一直沉默不语,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徐思楠做在他旁边。
“徐思楠,我没有妈妈了,我唯一的亲人也走了我要怎么办。”霍滦的声音十分沙哑。
“哥,你还有我,我永远都是你的弟弟。”
霍滦没有说话,他知道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送进孤儿院。想起母亲对他说的话,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照顾好徐思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