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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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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下了楼,刚进门时的几个男人都已经不在,只剩下沈峪庭在餐桌上。
“路岩他们呢?”周奎山问道。
沈峪庭不紧不慢的摆好碗筷,“他们早吃过了,去玩桌球了。”
周奎山点了点头,领着我坐下。
桌子上摆着几道家常菜,和平时的饭菜没两样,看着却特别诱人。
我等周奎山动筷才开始吃,他和沈峪庭两个人倒了杯白酒喝着,我则一人闷头吃着饭。
能容纳八九人餐桌上,我和周奎山离得八丈远,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子动了起来,周奎山拽着我的凳子,移到了他自己的身边。
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瞪了他一眼,好像对他说:“你干嘛?”
他和沈峪庭两个人在餐桌上谈笑风生,推杯换盏,却又娴熟的给我夹来饭菜,像是一对普通情侣一样,悉心的照顾我。
我有些惊愕,眼底闪过一丝温暖,却又想到他这样的男人,身边的女人应该如过眼烟云,这样的行为在他眼里只是应付女人的手段,我不该留恋,也不该奢求,更不该有所期盼,情场做戏,不该深陷其中。
脑海中蓦然想到和周奎山脸红心跳的场面,我欢喜,又觉得悲哀。
我的确对他心动,他拯救与我水深火热之中,给予我短暂的避风港,惹我情迷,动我心弦。
我有些恍惚的往嘴里塞饭,从沉郁中抽离出来,听到沈峪庭叫我:“小枭枭。”
陌生的称呼,我一时间无法适应。我呆呆的看向他,他却眉眼弯弯的看向我,我朝他漏出笑脸。
周奎山看向我,“有人这样叫过你吗?”
我想了想,思绪回到我幼时,父亲将我高举过肩,向全天下昭告他亲爱的宝贝女儿,小枭枭。
我弯唇轻笑:“有啊,我最爱的男人就这样叫我。”
沈峪庭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不好意思的看向了周奎山。
我也顺着沈峪庭的目光朝我身边的男人看去,他眸子里阴沉了几分,并没有什么波澜。
吃饱喝足后,我先行告辞离开。
“你早点睡。”周奎山叮嘱道。
我点头说好,刹那间瞥见他耳后的一道长长的血痕,我心头一颤,应该是刚才在路上留下的。
我没上楼,去找了老板娘,问她要了一些药品。
我将那堆药抱上楼,散乱的对方在床上。
光有药没人算怎么回事,去楼下叫他上来?太奇怪了,而且那个沈峪庭也不是随意放周奎山走的主。
我看着药恍神愣着,发着难怎么处理,门却被人欲先敲响。
我打开门,我心跳一掷,我所期盼之人就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手里提着纸袋,里面零零散散的放着一些纱布和药水。
我把周奎山拉进房间,有些激动的对他说:“你来的太好了,我正愁不能叫你呢。”
“你身上不觉得疼吗?”我把他安放在沙发上,取出一根棉棒。
周奎山笑着扣住我要给他上药的手,“温枭,你这样对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男人,会给他有幻想的。”
我挣脱出他禁锢着我的手,沾了一些药后,半跪在沙发上给他涂药,“你装什么正人君子,你的幻想不是已经成现实了吗?”
“我的什么幻想?温小姐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我想什么你都知道?”周奎山扭过头看向我,“不如我们把幻想进行到底?”
我转过他的头,对于他的轻言没理会,只是手上的动作加重了几分力度,疼的他叫出了声。
简单的消毒包扎后,我从他身边离开,整理药瓶的空隙,周奎山握着我的手腕,将我拉在了沙发上。
他抬起我的手腕,擦破了皮,些许血渍在刚才洗澡时早已洗掉,只是有些红肿。
我手中的药瓶被他夺取,“不把自己当回事儿可不是好习惯。”
手腕上的冰凉蔓延开来,不知是疼的还是凉的,我浑身颤栗了一下,他微微抬起头,像初春的一汪江水般温柔,闪着他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我,“痛吗?”
我没回答他,他俯下身子,在我浅浅的伤口上方,留下了他最轻柔的呼吸。
我仔细的观察他,他的睫毛不算长,眉毛很浓,鼻梁特别高挺,嘴巴红红的、嫩嫩的……
第一眼见他,觉得他风流、潇洒、帅气,他这辈子大概有不少风流债。但是他冷静沉着的跳上车,载我从险境脱身,他又是那样的稳重,让人可依靠的,这辈子能遇见这样一个男人也是好的。
确实,周奎山他轻狂,风流。我和他初识便有了段脸红心跳的经历,我也从中感受到了他的片刻温柔。
房间里充斥着淳朴厚重的药味,他把桌上删乱的东西整理好,喝了一口我倒给他的水后,便离开了房间。
没有任何乐趣,我早早地上了床,安安静静的房间里,一则手机来电叫醒了我。
我迷迷糊糊的,拖起身子去沙发上捞手机,晃眼的屏幕上写着“妈”,我昏沉的脑袋立马清醒,开灯来回看了看手机外形,才察觉这是周奎山落在这里的。
我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才刚刚十点来钟,我套上老板娘送来的一件白色针织衫出了房间。
我下楼去了餐厅,那地方早已被收拾干净,脑袋里又想到沈峪庭说的桌球,便独自摸索着,试图寻找某个地方传来的响声。
我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蹑手蹑脚的走着,用极低的声音喊着:“周奎山。”
“怎么了?”
周奎山从墙角拐了出来,我被吓得滑掉了手里握着的手机。
周奎山从地上捡起来,他大概是看到了来电提示,向上滑屏幕解了锁。
“你手机落在我哪里了,刚才你妈给你打电话。”我朝他解释道。
他点了点头,接着电话的“嘟嘟”声就穿进了我的耳朵。我朝他笔划了一个走的手势,欲转身,周奎山却拉住我的手,将我拉到了他的身边。
“儿子,听说你又和峪庭他们出去玩了?”
电话里的老妇人很慈祥,又略带嗔怪的语气。
周奎山拉着我走,“您不是都知道了吗?”
“昨天白柏瑗来了,问我你去哪了?”
周奎山顿住,有些激动:“您告诉他了?”
“是,这孩子一根筋,你这会问问她到哪了?”
母子俩不欢而散,周奎山暴戾的将手机随意的扔在沙发上,我和他来了桌球室。
“会吗?”他指了指眼前的桌球。
我摇了摇头。
他拿起一根球杆,“教你好不好?”
我对于这类东西总是提的起兴趣,有些兴奋的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