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追逐》岘茼

2、酒吧冲突

　　“咚——咚”
　　酒吧里杂音沸腾，彩灯环绕，人们跟着嘈杂的音乐声扭动，风情万种，混杂着酒水和烟味的气息弥漫在整个酒吧。
　　周昕到了酒吧后，在吧台前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给我来杯see you tomorrow。”
　　“呦，喝这么烈的。哥，看你这样是失恋了吧！”调酒师上下打量着周昕。
　　周昕皱了皱眉，一记刀眼甩了过去。
　　调酒师识趣的移开了目光，开始调酒。
　　与此同时，凌霭也来到了零点酒吧。
　　彭于站在门口看见凌霭来了激动的跑了过去。
　　“凌哥，你终于来了，我们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展泽在里头点喝的呢。”
　　凌霭无视彭于，直直向里走去。
　　刚进去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他更换了路线，朝那个背影拐去，坐到了那个人旁边。
　　凌霭探头。
　　“周昕？”。
　　周昕心情烦躁转过头，看到凌霭，他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情绪，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凌霭上下打量了一下周昕，笑了笑。
　　“失恋了？”
　　凌霭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一只手搭在了吧台上：“这么快就被人摔了，你这不行啊。”
　　凌霭的话激怒了周昕，他忽的起身，抓起凌霭的衣领，大声吼道：“我怎么样不用你管！”
　　凌霭不气反笑，手搭在周昕抓着自己衣领的手：“怎么，被我说中了？”
　　周昕甩开凌霭的手：“管你p事！”
　　他坐下拿起酒杯，继续喝酒。
　　彭于追了过，他追过来的时候看见一个人抓着凌霭的衣领，有些震惊，本来以为那个人要完了，但没想到他凌哥居然不care。他跑过去，好奇的问道：“凌哥，这是谁啊？”
　　“你怎么那么爱多管闲事”凌霭将彭于的头转向了另一边，猛推了一下。
　　“哎呦！”彭于踉跄了一下，回头小声嘟囔：“哥，那……那你快点啊，展泽已经在里头了。”
　　凌霭朝他摆了摆手。他双手插在裤口袋里，饶有兴趣的看着周昕，嘈杂的音乐配着凌霭一米九三的身高和一头亮眼的红发痞帅痞帅的，酒吧里不少人都朝凌霭看去。他也并没有驻足太久，就向自己的包厢走去。
　　站在包厢门口的彭于看到凌霭：“凌哥，你可算来了，咱们的包厢在这呢!”
　　他推开包厢门，一打开就看见了金展泽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好像在想什么事。
　　看见推门进来的凌霭，金展泽激动地跑到了凌霭跟前。
　　“凌霭你来了。”展泽红着脸，伸手挠着头，“我周六就要走了，也不知道会读几年，想着一定要来跟你们好好道个别。”
　　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展泽眼睛，他时不时瞟凌霭一眼，两只手背在身后交叉，抿着嘴唇，心脏好似要跳出来一般。
　　看着展泽的手足无措的样子，凌霭又怎会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呢，但他的心已经因为原生家庭伤害的千疮百孔，不再轻易相信别人对他表达的情感，也不会轻易对别人表达情感。
　　“嗯。”
　　听到这样冷漠的答案，展泽不由得低了低头，眼眶不 自觉地红了。
　　“这是都怎么了，又不是生离死别，至于吗！来来来，喝酒！”看到气氛不对的彭于立马凑过来，试图打破僵局。

　　吧台前醉倒的周昕爬起来想去找厕所。脑袋昏昏沉沉的，他不清楚方向，凭着感觉，一步步向里走去。他一瘸一拐的，时不时撞到人。
　　“干什么你！”一个啤酒肚的酒客被凌霭撞到，他抬起腿就给了周昕一脚。
　　展泽走到桌边拿起话筒递给凌霭说：“凌哥咱们一起唱首歌吧。”
　　凌霭低着头，无动于衷。
　　金展泽苦笑说：“我都要走了，连最后跟你唱首歌都不行吗？”
　　凌霭看向金展泽，心里有些动摇，抬手想把话筒接过来。
　　“砰！”周昕摔了进来。
　　“啊——”彭于吓得跳了起来，喊道，“谁啊？”
　　凌霭起身，走上前，蹲下身子，眼底带着些许笑意，打量着身下的人。
　　“哼~”凌霭瞬间笑出了声，是周昕，“喝大了？连路都不认识了。”
　　周昕手撑着地，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一把将头发全都向脑后拢去，没有理会凌霭，向外走去。
　　“我出去看看，你们先唱着。”
　　凌霭追了出去。
　　“凌霭——！”金展泽用力握紧了手里的话筒，眼眶泛红，守着自己的最后一丝倔强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彭于睁大眼睛：谁能告诉我，接下来，我该做啥？
　　“没事没事，我们不是还在吗，继续继续！”
　　彭于将手搭在金展泽的肩上，一脸担忧的看着他，还想再说些什么。
　　“我没事。”
　　金展泽将彭于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拿了下来，吸了吸红彤彤的鼻子，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白兔，惹人心疼。他强挤出笑脸，冲着彭于笑。
　　彭于看着，心里不是滋味，但他不会怪凌哥。感情这种东西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凌哥也是快刀斩乱麻，不想让展泽越陷越深。
　　走廊里。
　　“走那么快干什么，怕我拐卖你？”凌霭一把掐住周昕的脖颈扭过他的身子。他用手捂着自己的小腹，凌霭挑了挑眉，明白了什么。
　　“厕所在这。”他用手指着前方。
　　周昕顺着凌霭指着的方向歪歪扭扭地走了过去，凌霭也跟了上去。
　　周昕刚想脱裤就被凌霭拉住了：“怎么，脱了裤子就想上？翻脸不认人？”
　　喝醉的周昕眼眶红红的，声音也弱了下来：“撒……撒手，你再不撒手，我就上你身上了！”
　　看着他这副模样，凌霭不知道怎么了，心里突然变得痒痒的，跳动的频率也加快了。
　　凌霭嘴角不禁上扬，忍不住挑逗地说道：“不是在学校的时候挺牛的吗，现在怎么这么软了。来，叫哥哥，哥哥帮你上厕所。”
　　他皱了皱眉。因为喝了see you tomorrow的缘故，周昕的头越来越晕，迷迷糊糊地叫了声：“哥哥~”
　　神志不清的周昕说不定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这声哥哥，凌霭的耳根瞬间染上了夕阳，他立马抬手捂住了嘴，将头扭向了另一边。怎么回事，心跳怎么这么快？难不成刚刚喝的酒有毒？凌霭撒开了手，他背过身去，“哗——，”听着水流的声音，厕所的温度陡然升高。
　　“那个我……我出去等你！”凌霭红着脸快速走了出去。
　　“砰”，凌霭一回头，就看到周昕睡倒在了地上，连裤都没来得及提上。看到这一幕，凌霭血脉喷张，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上嘴唇有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他用手一擦，竟然流鼻血了。我这是怎么了，总不可能是酒里面真的有毒吧， “周昕啊，周昕啊，你真是个妖孽。”凌霭小声呢喃着，嘴角也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随手一擦后，他单膝蹲下，将周昕的上半身靠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先帮他提好了裤子，又将他的胳膊放在了自己的脖颈处，一下子横抱起了他，向酒吧门口走去。
　　夜色浓稠，思念在夜空闪烁，安静的街道上，灯光洒下，影子投射出一片温暖。凌霭凝视着地上的影子，眼底划过一丝温暖。
　　走到路边，凌霭向驶过来的车挥了挥手，打了辆车，将神志不清的周昕放进去，拍了拍周昕的肩：“喂，醒醒！你家在哪？”周昕躺在车里哼哼唧唧的，半天没吐出一个清楚的字，“草！”凌霭无奈的挠着头。
　　“叮——”手机忽然发来了消息，凌霭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机锁屏弹出一条消息。
　　凌东生：今天我和你阿姨不回去了。
　　“呵。”凌霭发出冷笑，在他的脸上除了冷漠看不出任何其他的情绪。
　　“呜……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这么对我！”周昕带着哭腔嘶吼着。
　　看到他这个样子，凌霭不知道怎么了，原本内心阴霾的情绪瞬间转化成了……心疼？他这是怎么回事，他自己也不清楚，当不熟悉的感觉第一次爬上心头，他明显有些慌乱，攥紧了拳头。
　　“师傅，去云鑫华城，”没办法，看他这个样子，凌霭只能把他带回家。
　　在车里，周昕小动作不断，一会把腿放在凌霭的腿上，一会就又蹬到他的肩上，好不容易把他扶正，手又开始乱动，一直搂着凌霭的脖子不放。周昕的呼出的气息不断的打在凌霭的喉结上，凌霭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为了掩饰自己的变化，他一只手反捂着嘴，攥紧了衣服，撑在窗户边上，眯着眼睛，看着窗户外不断向后奔跑的风景来转移注意力。
　　到了家后，凌霭将周昕扛下车上了楼，将周昕扔到了沙发上，他抬起手，看着自己干涸手上的鼻血，眯起眼，露出邪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了个邪恶的想法。他洗干净手，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红色的颜料，稀释了一下，拿着笔刷沾了点擦到了周昕的裤子上，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便跑去卫生间洗漱。
　　等到凌霭再次回来时，发现周昕已经跑到了自己的床上去。
　　“下去！快点！”
　　“呼……呼……”听到周昕睡着的呼吸声，凌霭心软了。他也不知道今天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这一整天，他都感觉自己的脾气出奇的好，要是平常遇到这种事他都直接跟人家干起来了，绝不可能将就，也更不可能说是心软这么可笑的事。凌霭盯着躺在自己床上的周昕思考，难不成这个周昕真的是个妖孽，给自己下蛊了？
　　凌霭打了个盹，时间不早了，思虑片刻，他也躺上了床，反正自己是不可能睡沙发的，既然周昕这么主动，那自己还有什么好腼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