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朝着有希望的未来前进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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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艾伦猛地从沙地里坐起来，与平常来到道路里的感觉不同，这次他感到心跳尤其地剧烈，大脑一跳一跳的疼。
艾伦摇了摇头，把脸上的头发挥开，道路里还是那样的寂静，尤弥尔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他，女孩摆脱束缚后已经不再维持先前的形象，体态变为少女，面色平静，看见艾伦醒来还微微地笑了一下。
发着光的模糊人形凑了过来，雌雄莫辨的声音温和地说：“你拿到空间宝石了。”
艾伦早知道站在这片大地上，无论发生什么都为塔所知是很正常的，毕竟祂的意志流淌在每一缕风、每一寸泥土里，但是现在他头疼得很，疼得他不能很好地回答对方：“……这是怎么…回事…？”
“你的身体撑得住的。”尤弥尔居然开口了，嗓音低哑又温柔，两千年来她从未说过一句话，重获新生后第一句话，说的有些口齿不清。
艾伦抓着自己的头发忍耐着，心脏嘭嘭直跳，心跳声响彻耳畔，但他已经习惯了忍耐，空间里只有他沉沉的吸气声，时间的流逝在这里是不存在的，长久的痛苦仿佛永无止境，甚至是可能是过了不知道多少年，这种几乎要击碎理智的折磨终于缓缓地归于消失。艾伦感到身上都起了一层虚汗，他眨眨眼，美丽的绿眸流转着属于始祖巨人才会有的流光。
“解释一下。”他的声音显得很疲惫，坐在沙子上说道。但是，艾伦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此刻轻盈无比，思维尤其的清晰，就算是从前也从未有过这种轻松的感觉。
“只是寄生在你身上的本质终于成熟了，祂当然会给宿主带来一些改变。”世界意识说道，手指拨动着沙粒，划出一个扭曲的虫子模样，“这个，你还记得吧？”
“怪诞虫。”艾伦念到，“本质又是什么意思？”
“哦，你们叫祂怪诞虫，倒是很符合祂的形象。”世界意识看了尤弥尔一眼，“也就是生命的本质。”
“艾伦·耶格尔，你们似乎从来没有探寻过所谓巨人的本源，也就是怪诞虫的真正的实质。作为同类，你的前辈，这些事情就让我来给你解释吧。”
同类？前辈？艾伦皱起眉，看着人形也顺势坐在了沙地上，也打算耐着性子听听。
“叫巨人大地的恶魔，倒是意外的对上了。怪诞虫源自于大地，一切生命最终都归于大地，这种飘渺的概念慢慢凝结成实质，沉淀成了具体的存在，也就是你们的怪诞虫。”
“所以你也是这种存在，才会自称前辈。”艾伦说。
“嗯。但我是思维和意识的凝结，所以拥有完整的自我意识，怪诞虫估计是受制于本身是生命的实质，所以成为了寄生生物，而尤弥尔落入地下触发塔时，时间又太早，人类社会都还处于奴隶社会呢……祂还没有成熟，只能通过尤弥尔构建道路，来汲取生命轮回流转来成长，但是呢——”
“尤弥尔死的也太早了，让怪诞虫的生存机制误认为十三年就是极限，这种错误的机制就这样代代相传下去了，怪诞虫也只能一直依托于道路苟活，直到在你身上重现——不过你也死得太早了，祂还是没成熟。”
雌雄莫辨的声音笑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在阴阳怪气，用一种奇怪的语调说：“你连通过去未来的能力倒是能让祂更好的成长，只不过就差一点。不然成熟的怪诞虫从你身上脱离时散发的孢子能让当时在场所有生命都被他链接起来……也就是说所有人都会成为‘艾尔迪亚人’。”
看着沉默不语的艾伦，世界意识继续说道：“那么巨人，就是生命本质的力量提现到个人身上而展现的力量——巨人就是你们目前生命的极致表现，所以变身的条件是受伤——这是怪诞虫传承下来的一种应激防御机制。”
“而现在——感觉到了吧？祂的身体机能被彻底激活了，估计是被我影响了？毕竟我也花了不少积攒的能量来给你构建身体呢，不过离成熟还差一点……而现在，尤弥尔也选择把她的权利让渡给你了，现在作为你们世界新上任的根源，你有什么感想？”
始祖了力量确实强大，但归根结底还是不成熟的怪诞虫被瓜分出去的一部分，但艾伦让进击的巨人贯穿了艾尔迪亚人的思维和生命，又配合上始祖的能力，怪诞虫终于解除了其沉睡的保护机制。虽然从格里沙开始才让始祖和进巨的能力结合，但艾伦直接接通了尤弥尔，让怪诞虫有了两千年的时间来成长。
这样也让艾伦彻底被怪诞虫融合，成为了他原本世界的根源存在——只要等怪诞虫彻底成熟、让生命的本源彻底连通他的世界里的一切生命，这样，就能成为真正的“根源”，而不会受制于艾尔迪亚的血脉。
世界的意识形成需要能量，现在拿到了时空宝石，就直接刺激了怪诞虫。世界意识看着那块蓝色的宝石融入了道路的银河之中，撑着脸说：“当然，前辈我好心把那么多能量给你，作为交换，我在你这里留了点间隙，哪天要是你死了，你的能量就全是给了我哦。”
“……也就是说，我只要吞噬了所有宝石的力量，让怪诞虫觉醒，我就能成为自己世界的神。”艾伦冷静地说，神这个词说出来，好像他本人也没有过多的波动。
但是，如果有更多的力量，是不是就可以——
“神？哈哈哈！原来你是这么觉得的！”世界意思的光都亮了几分，然后猛地凑近了，冷漠地说道：“那我再提醒你一句，艾伦。世界万物都是平衡的，我们的力量都是地球上这些生命给的，你可别觉得你可以把一切都按照自己想要的来改变，就像我讨厌那些宝石带来的灾难，但在这个宇宙我不能毁了他们，不然还会出现新的来平衡缺口……”
“所以你留了一个间隙来保持我和你的联系——”艾伦突然灵光一闪，说道。
世界意识没回答这句话，只是站起身自顾自地说道：“好了，我要走了。反正我们的契约已经生效，我留在这也没什么用了。尤弥尔，走吧。”
艾伦有些意外，他看着金发的少女站起身，释然地朝他望了一眼，随后化为光子融入了世界意识的光芒里，人形也很快消失在了道路里，永恒的银河下只剩下了艾伦一人。
“……原来是这样。”艾伦低声说了一句。确实，尤弥尔作为能量交换，就平衡了这个世界的力量。
尤弥尔……这两千年对她的桎梏，在最后终于释然了对弗里茨的爱，到现在选择终结自己被困在道路里无限的时光……这就是你选择的自由吗？
艾伦伸出手，看见道路里无限的银河，许久，还是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未来啊……”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朝着有希望的未来前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