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当道之生化危机》星期天

1、危机突现

　　星期一。
　　这是一个普通的星期一，天气晴朗。如往常一样，准九点，高凌寒哼着歌走进办公室，为自己泡了一杯浓茶，边喝边启动电脑。开机音乐刚刚响起，就听见“砰”地一声巨响，警员小沈冲了进来，嚷道：“高队，XXX大学刚刚发生爆炸，一栋二层的实验楼被炸塌啦！听说……”
　　高凌寒吃了一惊，一口浓茶全数喷在电脑屏幕上，吓得小沈后面的话也没说出来，赶紧把纸巾盒递过去。高凌寒瞪了他一眼：“说过多少次了，做警察不可以这么毛毛燥燥的，你怎么老是记不祝”说完用纸巾把电脑屏幕胡乱擦了几下，然后道，“说吧，有人员伤亡吗？”
　　“还不清楚，附近执勤的师兄们正在赶过去。”
　　靠，高凌寒低咒一声，那些个该挨千刀的混蛋，这才消停了几个月啊，又开始折腾了。他拿起外衣，边穿边对小沈道：“通知一分队和二分队出现场，其余分队待命。噢，对了，多带几只警犬，那玩意儿比仪器管用。还有，消防支队那边通知了么？”
　　“已经通知了。”
　　“好，走吧。”

　　从警局到发生爆炸的XXX大学并不远，但正赶上上班的高峰期，各个路口都堵得动弹不得。等高凌寒他们赶到现场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分钟。爆炸现场早被先到的警员拦上隔离带，并对目击者作了简单讯问。
　　高凌寒大致扫了一眼，只见眼前的二层楼房被炸塌了一大半，仅余一堵墙壁在那儿摇摇欲坠。原来粉白的墙被熏得焦黑，露出几截弯弯曲曲的钢筋条，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水，砖头、水泥块更是撒得遍地都是。所幸的是，这栋楼房位置极为偏僻，周围绿树环绕，除了几棵树木被气浪拦腰截断外，其余并没有明显损失。恐怖分子为什么会挑这个地方下手呢？
　　消防队的负责人与高凌寒简单作了沟通。爆炸后火势并不大，很快就被扑灭，而且发生爆炸时，楼房里并没有人，所以没有人员伤亡。
　　高凌寒长长舒了口气，然后看看手表：“不对啊，这个时间应该是学校上课的时间，楼房里怎么会没有人？“
　　“听说这里是生物系的实验楼。”
　　高凌寒想了想，扭头叫道：“小沈。”
　　小沈领着两名学生模样的年青男子走了过来：“高队，他们是生物系的在读研究生，就在这栋楼的实验室里学习，据他们说，平时这里进出的人就很少。”
　　“噢？”高凌寒有些惊讶，眼光看向两名学生。其中一名戴眼镜的男生赶紧道：“是这样的警官，这栋楼是学校专门划拨给韩教授的，除了她的学生，其他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进入。韩教授今年就招了我们两个人。”
　　听他这么说，小沈叫了起来：“不会吧，整栋楼就你们三个人？”
　　那名学生推推眼镜，急切地道：“警官，我们正在做一项非常重要的实验，许多数据资料都在里面，能不能先让我们进去找找资料？”
　　“对，对，如果数据丢失，我们大半年的辛苦就全白费了。警官，您就让我们进去吧。”另一名学生也帮腔道。
　　高凌寒赶紧挥挥手：“不行，取证没完成之前谁都不能靠近。对了，韩教授人呢？”
　　男生摇了摇头：“不知道。教授她平时都很准时的，今天不知什么原因来晚了。”他的脸红了一下，“我们俩今天早上睡过了头，还没走到楼房前就发生了爆炸，真是太吓人啦。”
　　“是啊，真是万幸。”
　　高凌寒眉头拧成个“川”字，从口袋里摸出烟点上，长长吐了个烟圈。难道这次的爆炸案与韩教授有关么？他伸手：“小沈，资料。”
　　这句话虽然说得云山雾罩，但作为跟随高凌寒多年的助手，小沈还是很快明白了队长的意思，忙从胳膊下夹着的文件里抽出一份，递给高凌寒：“高队，这是我们刚刚收集到的韩教授的个人资料。韩明月，女，1985年出生，2003年XXX大学生物学硕士毕业，后留校任教。2004年升副教授，2007年升教授，研究生导师，国家生物工程‘华佑’系列项目负责人。”
　　随着小沈的讲解，高凌寒等一干警员的表情越来越惊讶，好家伙，这简直就是天才埃而站在一旁的两名学生则是满脸自豪，与有荣焉。
　　“小沈，与韩教授联系了吗？”
　　“是，说是路上塞车，一会儿就到。”
　　戴眼镜的学生突然兴奋地叫道：“快看，韩教授来啦。”
　　所有人都扭头望去。只见一辆银灰色的跑车轻巧地驶来，动作漂亮地划个半圆形停下。车门打开，一名年轻女子走了下来。她身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职业套装，身姿曼妙，步履轻盈。蓬松的褐色卷发仅到耳旁，两耳上各缀一个十字坠，在阳光下熠熠闪光。她的脸形稍尖，鼻梁高挺，下巴娇俏，一双黑乌乌眼眸中雾气弥漫，但她的嘴唇却紧紧抿着，弯成一个冷漠的弧度，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干练了不少。
　　两名学生找到了主心骨，赶紧迎上去，带着哭腔道：“教授，我们的实验室没了，好多数据和资料都在里面，怎么办？”
　　韩明月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淡淡道：“实验室没了还可以重建，重要的是人没事。怎么样，你们俩没受伤吧？”
　　两名学生眼含热泪，连连点头。高凌寒上前几步，伸出手道：“韩教授，你好，我是刑侦大队队长高凌寒。”
　　“高队长，你好。”韩明月的眼光扫过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实验楼，“恕我冒昧问一句，高队长对此案有线索了吗？”
　　高凌寒笑了，这个女孩子果然不简单：“应该说有一点。如果韩教授能配合我们的调查，我相信案件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韩明月也笑了起来。她本就长得出众，这一笑就如春花乍放，连高凌寒也恍了恍神，暗自赞叹造物主的神奇。韩明月笑道：“高队长不必见外，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听你的学生讲，韩教授平日极为准时，今天怎么来晚了？”
　　“昨晚有个私人聚会，喝得有些多了。”
　　听她这么说，两名学生脸上闪过一丝讶异，暗忖教授以前从来没有参加过聚会，更不会喝酒埃高凌寒倒没觉出什么，点点头又道：‘韩教授是国内知名的生物学家，就怕教授的研究成果被恐怖分子觊觎，那样的话后果就严重了。韩教授，听说你最近正在进行一项重要的实验，能不能告诉我？“
　　韩明月笑容一下收敛：“请原谅，我不能说。“
　　高凌寒一愣，旁边的小沈激动起来：“为什么，这可是破案的关键。如果恐怖分子真的是为教授的研究而来，教授你现在就很危险……”小沈的话在高凌寒的瞪视下没了音。
　　韩明月面不改色：“恕我直言，高队长，你的保密级别不够。”
　　“你……”小沈再次被高凌寒瞪视，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嘴，扭头看向别处。一看之下又叫了起来，“高队，那边来了两辆车。”
　　几个人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两辆黑色轿车疾驰而来，车牌最前面都有一个红彤彤的“国”字。高凌寒的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
　　两辆黑色轿车大摇大摆地驶进隔离带，下来七八名西装革履、墨镜罩脸的男子，个个身材健硕。为首的男子倒没有戴墨镜，看上去大约二十八九岁，长得浓眉俊目，眼神锐利如箭。他几步走到高凌寒等人面前，从怀中掏出工作证道：“你好，高队长。我是国情局反恐小组组长林浩，这里的爆炸案已决定由我们国情局接手，请给予配合。”
　　不止小沈，周围的警员都停了下来，半是羡慕半是嫉妒的盯着林浩一行人。没想到传说中的国情局竟然会在这里出现，听说只要是国情局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呀。
　　高凌寒脸色复杂地看看工作证，又看看林浩，然后叹口气对小沈道：“通知一声，收队。”
　　“啊？”
　　“快去１
　　见上司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小沈忙道：“是。”然后一溜烟跑了。不一会儿功夫，现场的警员就撤得干干净净，高凌寒与众人打了个招呼也坐车离去，场面一下子冷清起来。
　　一直默不作声的韩明月对林浩道：“林组长，我的两名学生受了惊吓，还是让他们俩先回去吧。”
　　林浩点头同意，示意手下带两名学生离开，然后其他人分散站开，脸朝外，神情戒备地盯着周围。林浩观察了一会儿，才小声道：“已经查明，这次的事件是‘黑刃’干的。局里让我问你，上次你展示的那一小瓶‘华佑三号’也在里面吗？”
　　韩明月嗤笑一声：“拜托，如果‘华佑三号’真在里面，我们还能站在这儿吗？早就被它的毒气毒死啦。”
　　“东西还在你那里？”
　　韩明月斜斜瞥了林浩一眼，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道：“林浩同志，难道你忘了局里的保密原则了么？”
　　林浩只是哈哈一笑：“好吧，那么同事之间适当表示一下关心总可以吧？虽然你这次躲过了‘黑刃’的袭击，难保下一次还会安然无恙。所以局里决定让你暂时离开燕京，等事情结束后再回来。”
　　“为什么？好歹我也是隶属于国情局的干员埃”
　　“但你首先是一名对国家安全非常重要的生物学家。”
　　“好吧，”韩明月摊开双手表示无奈接受，“我有多长时间的假期？”
　　“半年，甚至更长。如果你需要的话。”
　　韩明月顿时欢呼起来：“太好了，终于可以去听JJ的演唱会啦。”然后她笑眯眯地对林浩道，“就这么说定了，我什么时候出发？”
　　林浩看看手表：“现在行吗？我可以送你去机场，这样比较安全。”
　　“不用，我还有些私事要办。再说内证科的人会在机场等我的。”韩明月扬手作别，“那么祝我好运吧，再见，林组长。”
　　林浩微笑着目送她离开，待那辆银灰色的跑车驶离之后，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低低道：“注意，兔子已经出洞。”

　　燕京郊区有一处豪华别墅区，依山傍水，环境清幽，再加上小区入口处有层层保安把守，颇得达官贵人、豪门世家的青睐，许多明星巨腕也在此购置房产。
　　当中有一栋极具Z国古典特色的二层小楼，青砖灰瓦掩映在绿荫流水之间，不加注意很容易把它遗漏，但若仔细看过去，就会发现这栋二层小楼设施极为完备。健身房、游泳池、篮球场等体育场地应有尽有，外面还设有二处保安室，单独配备着数名保安。这里住着的是在Z国有着摇滚天王之称的歌星萧亦天。
　　萧亦天出道不足五年，却已是Z国娱乐界举足轻重的明星大腕，唱片销量年年攀升，各种奖项拿到手软。他那似乎经过电脑精心设计过的完美五官，如同运动员一般强壮而又不失优美的身躯，都让众多女粉丝为之疯狂。但让人惊奇的是，虽然出道五年，萧亦天却很少同女艺人合作，更别提有什么绯闻产生。除了发布唱片所必须的活动外，其他节目一概不参加。所有的这一切，又为他蒙上了一层神秘而极富吸引力的面纱。
　　毕竟，哪个女孩子不憧憬着自己能成为偶像的另一半，即使是幻想。
　　此时，这位大明星正从游泳池中出来，简单梳洗一下后开始吃早餐。侍立一旁的管家杰斯忍不住提醒道：“先生，多喝点牛奶罢，您这几天都是通宵拍戏，再强壮的身体也会撑不住的。”
　　虽然萧亦天在外面特立独行，回到家里却不得不听杰斯的话，当下拿起牛奶一口气灌下去：“满意了吧，杰斯？”
　　杰斯一笑：“好的，先生。等小姐回来，我会向她表扬您的。”
　　听他这么说，萧亦天立即鼻孔朝天冷哼一下，以示不屑。管家杰斯笑着摇头。正在这时，电话突然响起，杰斯拿起电话说了几句，然后递给萧亦天：“先生，您的经济人来了。您让他进来吗？”
　　萧亦天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接过电话没好气地道：“喂，我是萧亦天。”
　　里面立即响起他的经济人罗亚伦唱歌似的声音：“哎哟我的大明星，昨晚还睡得好吗？听你说话的声音可是底气十足埃我就说嘛，咱们亦天的身体多棒，哪是那些……”
　　“说吧，什么事？”萧亦天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深知如果任由他说下去，可能说到天黑也说不到正题上。
　　罗亚伦仍然乐呵呵地道：“也没什么大事啦，咱们昨晚上不是说好了么？今天让柳嫣过来和你配配戏，晚上才好开工埃怎么样，我已经把柳嫣带过来啦。”
　　听他这么一说，萧亦天立即想起那些麻烦事，好心情一下子无影无踪，不禁用手抓了抓头发：“罗哥，你还真把那小导演的话当真埃哼，我才不干，赶紧让那叫什么嫣的回去！我这里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亦天啊，昨晚上咱们不是说得很清楚了么？这支MV可是配合单曲全球发行的，怎么能说不拍就不拍了呢？再说，你不是一直很重视这首歌的吗？辛辛苦苦花了大半年才写出来的歌，说是要让全世界的人都能听到的歌，当初你不是这样说的吗？”
　　萧亦天愣了一下，想起那首已经录完音的歌曲便完全软化了，但还是不死心地嘀咕道：“搞什么啊搞，就算不拍MV，我的歌照样也能火。”
　　“能火，能火。咱现在不是锦上添花么？让它更火一些。”
　　“行了，你们进来吧。”
　　一旁的杰斯边通知保安放行，边笑眯眯地道：“先生，是那首打算送给小姐的歌么？”
　　萧亦天赶紧看看四周，小声道：“杰斯，要保密啊，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一不会儿，罗亚伦就领着一个女孩子走了进来。罗亚伦比萧亦天大不了几岁，天生圆滚滚的身材，肥胖的脸上无时无刻不挂着笑容，为他在娱乐圈赢得了极好的人缘。可以说萧亦天能走到今天，与罗亚伦的长袖善舞有很大的关系。因为走在罗亚伦的身边，他旁边的那位女孩子便显得格外娇小，大大的眼眸在看到萧亦天后立即垂了下去，脸上泛起一抹桃红。
　　罗亚伦与萧亦天合作多年，自然知道他的怪癖，柳嫣就是他从众多平面女模特中千挑万选出来的。柳嫣出道已近三年，虽然气质纯净、长相甜美，但性格过于腼腆，一直在二三流模特之间徘徊。但只要这支MV推出，她必将会红遍大江南北。
　　柳嫣也很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自从被罗亚伦选上后便整日恍恍惚惚的，似乎难以相信自己的好运气，直到在片场与萧亦天拍摄后，才总算明白罗亚伦为什么选她了。
　　简单来说，萧亦天的确是大明星，但他的脾气也同样大。除了经济人罗亚伦，他很少与人交流，甚至和导演也没说上几句话，而在拍摄时，他又开始不停地挑剔，先是服装，再是场景，然后再是机位的安排，林林总总，比导演还象导演。但等到和柳嫣拍摄拥抱的一场戏时，萧亦天却拒绝合作，直言要求用替身。
　　柳嫣相信，除了她，那些平日高傲惯了的女模特是没有办法忍受萧亦天的颐指气使的。她至今还记得他说的话，象冰一样刺人。他说：“找个替身就行了，我不习惯和不认识的人搂搂抱抱。”
　　最终在经济人和导演的努力劝说下，他才万般不情愿地和她对戏。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他们却拍了三十多条还没通过，直到萧亦天怒气冲冲地踢翻摄影机离开，而柳嫣只能坐在角落里暗自流泪。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虽然脾气有些大，说话尖刻点，但心地还是很好的。”罗亚伦在柳嫣身边坐下，叹口气接着道：“说起来你也许不相信，只要是跟着他的人，不管是化妆师也好，助理也好，每个人的生日，那小子都记得清清楚楚，每次都送上礼物。所以那小子他，就是那种别扭的性格。你就原谅他吧。”
　　柳嫣很惊讶，但仍然答应去萧亦天家里对戏。其实她内心深处是有一丝雀跃的，想去看一看他住的地方，想多了解他一些，想要他记得她的生日。
　　但萧亦天还是和昨晚一样，虽然是在练习拥抱的动作，他的胳膊却离她老远，僵硬地把她圈在中间。柳嫣懊恼不已，罗亚伦早已叫了起来：“我说亦天，你难道没有抱过女孩吗？抱女孩有你那么抱的吗？”他边说边把萧亦天拨拉到一边，实实在在地搂住柳嫣，“看到没，这样才行。”
　　萧亦天懒懒地坐在沙发上，嘴一撇：“那干脆你来拍得了。”
　　“什么什么？要我来拍？你打算让这首歌成为十年经典吗？我可是很在行的。”
　　还没等萧亦天说话，柳嫣可怜兮兮地小声道：“罗哥，您放开我好吗？我……真的好热。”
　　萧亦天顿时狂笑不止。罗亚伦气急败坏，拉了在旁偷笑的杰斯：“杰斯，带我去园子里转转，让他们自己练习好啦。爷不陪了１杰斯笑着和他去了。屋子里安静下来，柳嫣双手绞着衣角，犹豫半天才道：“那个，萧老师，要不这样好吗？我站着，你从后面轻轻抱一下，怎么样？”
　　萧亦天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柳嫣几眼：“想法不错，没看出来你还挺聪明的嘛。好吧，就照你说的练。”
　　而杰斯领着罗亚伦来到屋子前面的小花园，时值正午，阳光明媚，园里花香阵阵。杰斯招呼罗亚伦坐下，又叫来佣人泡上功夫茶，两人品茶赏花，十分惬意。正说笑间，忽见一辆银灰色的跑车疾驰而来，离得老远就开始摁喇叭。急促的喇叭声中，保安匆匆忙忙跑出来打开铁栅门，那辆车忽啸而过，眨眼驶到屋子前停下。
　　一名身着黑色职业套装的女子下了车，象是有急事般匆匆跑进了屋。仓促间，罗亚伦只来得及扫上一眼，不过这一眼就足以让他下巴险些掉下来。他在娱乐圈混了多年，虽然见过不少漂亮的女明星，但还没有一个人能让他见过一次就难以忘记。准确来说，是一种感觉，混合着妩媚、娇艳、甜美，而又不失干练，简直让人难以捉摸。
　　罗亚伦大张着嘴：“她是……”
　　杰斯早跳了起来，飞快往屋里跑去：“坏了坏了，小姐回来啦。”他还没跑到门口，那名黑衣女子又冲了出来，拉开车门就要上车。而萧亦天则紧紧追在后面，一把拽住车门：“明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在练习拍MV的动作，你听见了没有？”
　　杰斯硬生生停下，顺便把跟着跑过来的罗亚伦拦祝后者则一脸好奇，转眼变身为八卦记者，一双泛着幽光的眼睛死死盯着两人。
　　韩明月把包往车里一扔，快速说道：“行了行了，我都知道。萧亦天，我真的是有事，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所以才要离开一段时间，好吗？好啦，我会想你的。”她边说边在萧亦天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就要上车。
　　即使是萧亦天，也在这种变故中有些大脑迟钝，他只是条件反射地问道：“一段时间？要多久？不会又是三个月吧？”
　　“这个，我也不大确定。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如果我没回来，千万不要去找我。”
　　萧亦天立即大叫起来：“你还说你没有生气？为什么不让我去找你？不行，如果你不说清楚，我不会让你走的。”
　　“你……”韩明月气结，看看表，约定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她不能耽搁。于是她推开萧亦天，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钻进车子飞速离开，只远远抛下一句话，“记住，千万不要去找我，我不会有事的。”
　　看着渐渐消失的银灰色跑车，萧亦天的脸色变幻不定，最后甩开扶着他的杰斯，怒气冲冲地上了楼。走进门口时还用力踹了门一脚，轰然倒地的门说明了萧亦天这次，真的是很生气。
　　罗亚伦探头探脑张望了一阵，看看杰斯，杰斯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并劝他下次再来。罗亚伦只好对柳嫣道：“行了，我们走吧。”
　　柳嫣恍然未闻，她只感觉到自己的梦，就象舞台上飞舞的泡泡，还没落地就已经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