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者（柯南-快新）》苏若K

6、第 6 章

　　撑着身子坐起来，新一的眼神看上去无比地……
　　呆。
　　原来醉酒后还能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啊铃木园子真是感谢你了。
　　虽然很不好意思不过我们又来打扰了耽误您欣赏美景实在抱歉……
　　别指望不明真相且什么都没能围观到的警官能说出以上的话来。
　　“高木警部，高木警官？”
　　新一头脑一阵发涨。
　　“叫我佐藤就好。”美和子不理会高木渡的苦笑，这样说道。
　　“那么，佐藤警部，有什么事吗？”
　　“关于刚才的事件，高木居然没叫人作笔录就回警局了真是笨蛋。所以我只有亲自来了。”
　　快斗一边偷笑一边瞥了高木渡一眼。
　　就是这样才一直没升职什么的吧……
　　被自家娘子因为这点小事痛骂一顿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刚才的……什么事件？”迷茫了。“唉？难道全忘光了？１
　　两位警官及快斗的下巴不约而同地掉在地上。
　　“请容我想一下……可恶，头好痛。”
　　从三个方向传来同情的目光。
　　真可怜，醉成这样。
　　感受到不对劲视线的新一脸色黑了一下，然后无奈地说：“想起来了，我是被人袭击了是吧……”
　　三人同时失望了。
　　一个在想：唉早知道就趁他刚才比较清醒的时候作完笔录多好这下又要加班了虽说加班很正常可是今天是儿子生日答应了要早点回去的……
　　一个在想：啊这么快想起来了啊真是无趣。
　　一个在想……
　　咳咳，看来往后没什么偷袭的可能咯……
　　“被袭击的时候我其实醉了……只是朦胧间觉得旁边有人。我坐起来的时候看见一个人拿着枪指着我，我就下意识地夺下他的枪，把他敲晕了。”
　　“在你夺下他的枪之前他就没开枪么？”佐藤认真作着笔录。
　　“没有，可能他没想到我会突然坐起来所以吓到了吧。”
　　呃……果然是个倒霉杀手。
　　“你的反应够快的啊，空手道？”快斗笑嘻嘻地说。
　　“算是吧。”
　　快斗眯起眼睛心中暗想这下有趣了，新一看上去可没这么强悍……
　　唉，这下追求只路上又阻了一道大山咧……
　　幸好自己没想过用白马追平次时那招啊唉唉。
　　正想到这，手机猛地响起音乐，某人悠悠地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小黑羽你下次接电话手脚不能快点么？”
　　“……小七啊，什么事？”眉毛一跳，这个时候她一般不会打来的……
　　真要打来就不会是小事了。
　　所以，悲惨命运要开始了。
　　“服部这里出了点事，能来下医院吗？”
　　“我知道了，立刻马上很快就到。”想必是白马拜托她照顾平次了。
　　看来，该来的不该来的终究要来，躲都躲不掉。
　　挂断之后，快斗转向两位警官：“对不起，请快点作完笔录可以吗？新一和我要去下医院。”
　　“怎么突然……”
　　对上新一不解的眼神，快斗叹了口气，“你要不要去看看服部那小子？”
　　“难道……”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快斗知道他已猜出大半。
　　“我先去发动汽车，在外边等你。”
　　快斗闪身出去，高木极好奇以他的速度怎么没一头撞在门框上。
　　别的……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佐藤警部还有问题么？”
　　“关于这个人会袭击你的理由？”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要等你们的审讯结果出来才能知道了。这样的话……可以告知我结果吗？”
　　佐藤点点头。就像高木所说的，工藤新一的仇家不少埃
　　他这么淡定可能是被寻仇的次数太多已经习惯了吧。
　　那就这样了。
　　三个人达成共识，向门外走去。
　　快斗倚在大门口墙边，苦笑。
　　“警部，我要报案。”

　　谁说霉运这东西可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它已经附在快斗身上不肯离开了。
　　“我会替你向交通课反映的。”既然没看到偷车贼的样子，作笔录什么的也只几句简单的就好了吧。
　　反正又不是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
　　佐藤的车飞速通过下一个路口。
　　“警部你颇有我的风范呢。”此时某倒霉鬼还不忘嬉皮笑脸。
　　“哦我会记得提醒由美有些市民也是时候扣几天驾照了。”唰，车速大概是限速的两倍。
　　“……”快斗闭嘴了。
　　滥用职权什么的，最讨厌了！
　　喂喂分明是你自己不好吧……
　　“到了，是这里吧？东大附属医院。”佐藤大力刹车，转头对后座上的两位小朋友说。
　　哗啦啦前仰后又合。
　　“啊，是，感谢警部专程送我们过来，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誓死不忘油嘴滑舌。
　　新一可没办法像他这样自若。要知道这个车速简直是快斗的1.25倍！啊？怎么计算这么精确？不会看计速表么笨蛋！
　　高木警官你怎么可以如此淡然毫无反应在我工藤新一眼中你可一直是个相当柔弱的男人啊！
　　呃，我么？嗯……可能是习惯了吧。
　　高木的目光如此纯真无害。
　　……我哀怨。
　　推门，下车。
　　新一勉强维持自己的良好形象，慢慢走向500米开外的院本部。
　　“打扰一下，请问厕所往哪边走？”
　　面带微笑地挡住了某位护士小姐的去路，在对方花痴无比的视线中问出了如上煞风景的话。
　　护士小姐抬手指向一个方向，然后娇羞地低了头，用手中的病历本挡住脸。
　　新一顾不上道谢了，疾速前行。
　　跟在后面的快斗看见这一幕，哑然失笑。
　　“护士小姐，你真太可爱了。”凑上前去说了一句，惹得人家羞涩而逃。
　　“真遗憾来晚一步没看到什么好戏呢。”佐藤警部大大方方地尾随而来。
　　佐藤的一时好奇苦了被丢在车里的好好先生高木。此时的他正在思考明天该买些什么给儿子当作补偿。
　　“喂，警部，你别跟了，那边是男厕所。”快斗笑得无奈。
　　你未免好奇心太强了吧……
　　“哦，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进去？不怕自己的朋友被人暗杀在厕所里？”
　　叮！
　　说得甚是啊新一现在一定吐得很厉害身为朋友我该去照顾的啊在这傻站着干
　　什么我还真是笨咯。
　　“警部我佩服你。”唰一下没了踪影。
　　“……这个人也没看上去那么精明嘛，随口说说而已居然把他诳进去我真天才。”
　　也别这样说嘛佐藤警部刚进去那个只是不想和你一样恋爱之路无限坎坷罢了……快斗进去后正赶上给新一递块手帕。
　　“没事吧？警部一定是忘了你醉成什么样……”手帕奉上。
　　“算了，还要感谢她送我们过来的。”如果说刚才的惊吓让他的酒醒了一半那么现在就是完完全全醒了吧。
　　“咦，这手帕看起来好熟……我以前也有这么一条来着……”不过后来弄丢了。
　　快斗承认自己不小心掏错口袋。
　　“快斗你很念旧嘛，现在已经没什么人用手帕了呢，况且还是这么早的款式图案。”新一没有用那块手帕，而是从衣袋里拿出纸巾。
　　“你也有吧。”明记得那天尴尬时他递来的一方手帕……
　　“嗯……我也很念旧。”新一走到镜子前，苦笑，“那，我的老朋友到底怎样了？和你一样遭到袭击了？”
　　“这个我也想知道。觉得好一点的话，我们就上去看看他。”快斗并不常来，但这与他对老友的担心并不冲突。
　　出来时佐藤警部还在门口。用她的话说就是你们再不出来我就要冲进去看看你们是不是被暗杀了。
　　快斗像没听见一样，新一却认真地皱起了眉。
　　“那个据说有事的服部在哪里？”看到佐藤警部也想插一脚，快斗再无所谓也不得不犹豫。
　　如果说了实话，白马与服部的关系也就……
　　跟我来。
　　犹豫的结果是欣然面对。
　　大不了胡乱编个理由混过去反正服部的仇家也不应该少嘛推到他们身上算……门开之后正打着精算盘的某人直接傻了。
　　靠白马你早不在晚不在为何这个时候非要在这里不可！
　　而且还柔波千转地看着服部……警部再木头再迟钝也……
　　“啊，晚上好。小七叫你们来的？”
　　“你不是白马……”佐藤蹙眉。
　　“这么多年了还记得我埃”白马好像没事人一样。
　　“是还记得你们两个，在警方侦缉现场大庭广众之下接吻的侦探不管怎么说都不常见。你还没变心么？”佐藤看看浑身上下插遍了管子的服部，努力辨识着。
　　正常状况下应该先问问发生什么事吧。
　　“和你一样是寻仇事件？”见白马不答话，佐藤又问新一。
　　“呃，应该……”新一也算是无辜被卷进来的，现在又要学着撒点小谎。
　　“……这样的话，你能跟我来一下么？”佐藤开始认真起来。
　　“唔，好的。”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好像也没有可说的了……还是谎言被看穿了？呃，那样的话……
　　眼见新一被拖走，快斗转头问白马探：“那个警部有没有聪明到会不信任我们的地步？”
　　“啊，不可信的那个是你，我可是良民。”被白了一眼，“你们发生什么事了？工藤的仇家？”
　　“有惊无险罢了。”快斗把刚才新一遇袭及爱车被盗的事说了一遍，神情极为沮丧。
　　拍拍。
　　“没事的，还能找回来的，他们不会把你的爱车肢解分尸的放心吧。”白马安慰道。
　　“……这是那门子安慰。本来我是因为没能保护好新一而郁闷，现在你这么一说……”双重郁闷。
　　啊呀，说错话了？
　　白马重又转身对着平次：“你看，工藤遇到危险知道自救，你怎么就不行呢？”
　　对牛弹琴……
　　快斗已不知这是第几个白眼。
　　平次啊，下辈子要记得别被这么恶心的家伙惦记上，不然就算你不吐血你周边的亲戚朋友也受不了的……
　　“喂，别肉麻了，这边又怎么回事？”
　　“和你们差不多，只不过制服歹徒的是小七。”撑住下巴，“可能沉眠不醒的病人对歹徒没什么威胁，所以用的是刀。小七……受伤了。”
　　连累到小七，也真的很歉疚。
　　“事实上我早上在信箱里收到恐吓信，信上说要我主动投诚之类的。啊真是难办啊，对方不知道黑羽财团的幕后黑手其实是我么？”
　　叹气。
　　“我说白马有你这么说自己的么……”还幕后黑手，好吧你说是就是。
　　门吱呀一声开了，佐藤警部和新一走进来，后者一脸凝重。
　　“啊新一，跟我去看看小七。”快斗拉住新一就走。
　　我有告诉你小七在哪儿么？
　　白马心中一阵好笑。

　　“看你的表情，警部跟你说什么了？”
　　明白了他叫自己出来真正原因的新一不由感慨这借口找得何其烂。
　　“警部说要派刑警保护我，我同意了。”
　　“啊？”对哦，已经信以为真了，可……
　　“我想过了，既然警部已经这么认为了，也不用多作解释。你和我保持行动一致的话，派来的刑警就可以保护到你了。”新一十分严肃，“你们到底惹到什么人，非要置人死地不可？”
　　摊手。我要是知道就亲自去抓了。
　　“总之，呃，你家的地址是？”
　　咦？
　　“你的意思是……要住到我家？”冷静，冷静。
　　“你怎么知道……嗯，我就是这个意思，不然晚上有人袭击你就糟了。”
　　不是还有你家？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喂别想这么多了这不是梦寐以求的么。
　　“地址我自己去告诉警部。”顿了一顿：“那个，你，又要搬一次家了。”
　　“唔。”也没什么。
　　“新一，你怎么想到插手这个案子的？”你还有身为侦探的自觉么？
　　“……我要报酬的。”呢喃。
　　“啊，希望我付得起？”
　　“帮我给一个去世多年的朋友送束花就好。”
　　“行。不过到时你要一起去。”不然兰会这样一直影响你。
　　不管你的希望如何，我都要你走出过去。
　　要知道你因她而悲伤，伤了的不只是你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