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者（柯南-快新）》苏若K

10、第 10 章

　　所谓状况埃
　　一进门就被枪指着这算怎么回事……
　　“等，等等，老板，你这是干什么？”带路的女子惊呼。
　　“少说废话！你这丫头居然背叛我１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两手各握着一把手枪，颤抖着怒吼。
　　他身后那扇窗的窗帘打开，应该是从那看到了他们走过来，才做好了准备吧。
　　只是他表面上非常强硬，心里却还犹豫不决。
　　尤其是，看到三个人走进来。
　　不管怎样，两把枪不能对付三个人，所以自己一方，必败无疑。
　　“这就是想杀我的人？”快斗压低声音。
　　女子点点头：“你是他的仇人。”
　　仇人？怎么我没见过他？是哪里惹到他了？
　　快斗摸摸鼻子，既困惑又好奇。
　　到了这种地步倒也不觉紧张。
　　来之前就想过有埋伏的话要怎么办了，可这埋伏还真令他哭笑不得。
　　僵持中，快斗在想主意，他一向是随机应变的好手。
　　而老人仿佛终于下定决心，两把□□枪口一齐对准了快斗。
　　老人突然显得很快乐。
　　快斗苦笑。这样一来，他就算躲开第一枪，也是难躲这第二发子弹的。
　　不管多老的人，专心起来总还是很可怕埃
　　但，比起毫不躲闪地被打成蜂窝，还是依本能闪避一下好了。
　　坐以待毙的话，那他今天算干什么来了！
　　“砰”“砰１很快枪声响起。
　　后发的那枚子弹擦过快斗的左耳，偏了轨道嵌入门内。
　　一枚弹壳掉在快斗脚边。
　　老人的左手在流血，左手的枪已经从手中滑落，掉在墙角。
　　快斗走过去捡起枪，感叹这真是把好枪。
　　感叹完毕，摸了摸受伤的耳朵，明明不很痛，血却不肯停止流淌。
　　回身看了瑛佑一眼，内心是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刚才的第一枪，是瑛佑开的。不得不承认这种时候有佩枪的警察也比什么都没有的平民要好的多。
　　一时竟忘了这点，只想自己去拼命埃何等傻气。
　　瑛佑是凭直觉行动的。一根筋的家伙，其优点就是遇事绝不会想东想西，搞不清自己究竟该干什么。
　　他的运气也好得不得了。先发的子弹直接穿过了老人的左手，打进腹部。
　　老人吃痛地松了手，右手条件反射地扣动扳机。可惜,已经注定无法击中目标要害了。
　　“好，好险……”瑛佑愣了好一会儿才长舒一口气。
　　“快送人去医院啊１被刚才的阵势完全吓呆的女子反应过来，也不顾老人右手还不肯放松的枪，迅速去搀扶他。
　　“说的也是……”瑛佑慌忙跑过去，从老人手中夺下枪，嘴里念着：“像这样的私人持枪是非法的非法的……”扶起人准备出门时才想起忘了把枪收好于是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快斗倒是冷静得像块冰雕，不慌不忙地收好枪，先走出去叫了出租车。
　　连句谢都来不及说，瑛佑便被他一脚踹进了后座。
　　“你要一起么？”刚想关上门，却想起还有一位女士。
　　“当然１女士毫不客气地坐上车，完全忽视某人良心大发的绅士风度，反客为主地对司机说：“麻烦去最近的医院１
　　“喂，等一下！我还没上车呢１虽然明知司机看不到，快斗却还是狠狠瞪了司机一眼。
　　把老人送进东大附属医院，挂号手术等等等等，三个人在手术室外也等等等等。
　　瑛佑打电话向总局汇报情况，快斗则拉了女子到没什么人经过的一个拐角。
　　“你的老板，也是受人利用吧？”
　　“呃？”夸张大叫，“黑羽先生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有读心术么好恐怖１
　　女子双臂护胸，换来快斗的训斥：“拜托别一副我要把你怎么样的样子！我要是有读心术还问什么问１
　　“没有就好……啊我们说到哪儿了？”
　　靠。
　　“哦啊，你怎么看出来的？我老板背后有人操纵……”女子被死命一瞪，终于记起来。
　　“……可能是我自大了，我觉得仅仅是那样一个小作坊没胆子和我作对。”
　　“你还真是了解自己……不过不是自大！是很自大１女子鄙视的目光啪啪砸过来，“本来我可以好好为你讲解一下仇恨的力量，不过很可惜，老板确实接受了其他援助，他用那笔钱雇的杀手。”
　　“我还真聪明。你一直强调仇恨……我到底怎么得罪那一位了？”
　　“说到得罪，不仅是得罪了老板，还有我和长谷川先生埃”女子一撇嘴，“算了，看你一脸迷茫求解的样子我就解释一下吧。”
　　“那么……关于这份我一无所知的仇怨……”
　　“不要心急嘛，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女子扬起头说，“还记得六年前你们公司的股票上市时的事吗？”
　　这涉及到了某些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那时不自量力地栖身大金融公司的行列，着实吃了点苦头。
　　“那时的金融危机，可害苦了我们这些小公司呢。”
　　当时黑羽财团的股价跌到了一个惊人的低谷。很多人害怕血本无归，趁着还有价的时候把手上的股都抛售了。
　　黑羽快斗决定当股价跌破上市时价一半的时候启动他手上剩下的一半个人资产。
　　这个情况买卖股票的人并不知道。他们仍害怕着向外抛出。
　　其中有人在等待回升中陷入绝望，最后以超低的价钱售出了。
　　女子说，她们老板的夫人当时借了很多钱押在黑羽财团上，最后债主临门，她无奈只好抛出还债。
　　“当时她收回的钱，根本不够还债的……迫于压力，她得了抑郁症自杀了。老板变卖了很多东西，连印刷厂都快开不下去。员工最后只剩下我一个。”而长谷川先生是离开印刷厂后被铃木财团雇佣，这次为了报老板当年的恩才帮忙的。
　　“老板他，开的只是个小印刷厂罢了，赚的不多，但他一直拼命工作就是为了杀你。当然，还有黑羽财团当年的发言人白马。”女子闷闷地说：“可是六年来，他积攒的钱连黑街少年都请不动……如果不是有人提供援助的话，说不定这辈子都没机会了。而援助方的条件就是让我们混进黑羽财团或铃木财团，探听关于这次合作项目的消息。
　　“你上次丢的文件就是我化妆成清洁工拿走的，本来是想复印完了神不知鬼不觉还回去，可你的秘书实在太敏锐了，我都差点被瞧见。”
　　“我会转达你的夸奖的。”“那真是万分感谢。”
　　“所以，是你害老板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害很多人失业，这罪过，你知道有多大么。”
　　“可以的话，真不想就这样被你们记恨埃对了，为你们提供援助的是？”其实自己也挺无辜的，当时市场极为动荡，稍有不慎就会被化得骨头渣都不剩。
　　“我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剩下的就只有老板才知道。”女子扭过头，“我会带你们去见老板，多少也是抱着劝他自首的心思了……没想到，结果是这样。
　　“早知道……就让老板和你同归于尽也好埃”
　　“喂喂１这么没同情心啊小姐。
　　“才受这么点伤，太不公平了１女子生气地指指快斗耳朵上的创可贴。
　　“难道你还想捅我两刀不成……行行你放开了捅……”谅你手上也没刀。
　　“说话要算话哦。”女子从裤子后袋取出刀。
　　“不是吧……”快斗额上一大滴汗。
　　“怕了吧？”
　　“怕毛啊！你拿把指甲刀捅得死谁１能不能捅进去还是个问题吧！
　　“呃，唔……”
　　“请不要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谢谢。”
　　“黑羽先生，还有不知名小姐！原来你们在这里，呼……”瑛佑的身影出现在拐角处。
　　“够慢的，瑛佑。”
　　“没办法的事，我刚才跟佐藤警部联络上了。”瑛佑盯着地板。“那个……我都忘了我本来是要保护工藤君的……”
　　安慰沮丧的瑛佑时，快斗的手机响了一下，掏出手机一看，小七。
　　完了，要挨骂了。原本两人定好的计划只是抓住窃听者而已，自己却孤身犯险了。
　　示意瑛佑等下再说，快斗按了接听键。
　　“小，小七啊，对不起我马上回去！只是一时间好奇过头了……你也知道我其实……”低声下气在电话这端都恨不得赔上对方根本看不到的肉麻微笑。
　　“你在医院？”略有波动的熟悉男声，“受伤了？哪家医院？”
　　“新一？”唉？刚才显示的明明是……“小七”埃
　　脑袋空白了一秒，突然埋怨起医院的广播，“东大附属。”
　　“我马上过来。”
　　“新一。”“嗯？还有什么事？”
　　“……你知道多少？”语气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工藤新一其实心里有气，他微微叹气，“我问了七姐她知道的全部。实际上，加十三块方糖的咖啡我也泡过。所以，麻烦董事长撒谎时稍微注意一下好么？”
　　快斗简直想惨叫一声。
　　没想到小七对他的小小恶作剧竟成了新一起疑的关键。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也没什么可瞒的了，“不过……我有个请求……”
　　“请说吧。”“帮我喂鸽子……”
　　“你真的惦记着么……”还以为只是支开瑛佑的借口罢了，“瑛佑不是已经去了？”
　　“他迷路了。现在和我在一起。”
　　电话另一端的新一倒抽一口气。越水七规看到了他面部抽搐不由得笑了。
　　“我……知道了。”半晌后哀叹。
　　“请帮我数清有多少只！少了一只的话我就……”看着楼梯扶手，快斗起了要去看望老友的念头。
　　嘿嘿嘿……
　　如果能的话。
　　服部平次应该会打喷嚏然后怀疑自己是不是感冒了吧。

　　“41只。你以前养了这么多鸽子么？”新一终于逮到快斗，“我想我带去的豆子完全不够吃吧。”
　　用手捧着豆子结果被饿极了的小家伙们啄了个异常惨烈。
　　明明把豆子撒进食槽就可以了……可是看到那么多可爱的生物，脑袋不由自主地变钝了。
　　“呃，你的手……”快斗留意到他手上的创可贴。“小家伙们真是凶猛呢。”
　　“这没什么，倒是你的耳朵……”新一笑了，“可真滑稽。”
　　快斗苦笑着捂住左耳：“不要取笑。”
　　“好好，那请把对我瞒下的事，一五一十地交待一遍吧。”
　　本来以为是站在同一阵线了，没想到竟完全没把自己当盟友，这未免太令人火大了。
　　虽然清楚这是快斗不想让自己陷得太深而不得已为之，……
　　但想不通的是：如果选一个搭档，为什么只能是小七而不能是工藤新一。
　　更想不通的是：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管闲事了？

　　低着头把该交待的交待完了，偷瞟新一一眼，发现他依然眉头紧皱不肯放松。
　　“别那么严肃嘛……呐，跟我来。”干脆抓起新一的手，跑上楼去。
　　“干什么？”突然被拉走，新一用三秒的时间反应了一下。
　　“因为少了一只鸽子，所以打算迁怒。”哪有人搞迁怒还笑的。
　　“别欺负服部。”这话还真是8年前的新一说不出来的。
　　“放心放心，有你在我也不敢把他怎么样。”更何况……白马不是好惹的。
　　推开服部平次病房的门，快斗直接忘了身体内负责发音的是哪个部位。
　　“……平次？”
　　“嗯？”对面病床上坐着的某囫囵吞面的黑皮小子应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醒的？”喵的整天不见太阳也没把你憋白了。
　　“实际上……那个……”平次心虚地咳了一声，“你们上次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
　　“啥？１快斗和新一瞬间化身关西人。
　　“该说是……被袭击之前我就清醒了但是为了吓白马我请所有的医生护士为我保密了。怎么样？你们也吓了一跳吧？虽说没能吓到白马很遗憾不过有你们也就值了啊哈。”说完这一大串话之后服部高兴地喝了一口汤。“真好啊这家店的风味就是正埃”
　　“快斗。”“什么？”
　　“我收回刚才那句话。”要欺负就请自由地……
　　“刚好我也改变主意了。”你这黑皮小子快7年没和你打架了不知道手生没有。
　　“唉？干，干什么？”察觉到自身生命危险的服部差点打翻面碗。
　　“当然是……”快斗话还没说完，便注意到窗口方向传来的细微声响。
　　扇扇翅膀，身子轻轻撞在玻璃上。
　　“原来在这里么……”我的鸽子鸽子！
　　“你们对我可爱的小姬做了什么１快斗立刻激动地打开窗拥抱有一根黑色尾羽的小鸽子。
　　“……多年不见你堕落了，我还以为你一如当年那么喜欢……”
　　敢说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目光之刃径直丢过来，刺伤了平次脆弱的心灵。
　　我醒过来干啥……为了遭受迫害么。
　　委屈的平次低头吃面，吃到见底才想起不对。
　　“能把你家小，小姬脚上那张纸条给我么？”
　　快斗坏心地展开那张纸：很快回来，不必担心。探。
　　“白马那家伙！这么说服部你知道他去哪了？”
　　“越水没对你说么？说起来我那天还连累她受伤了……”
　　小七给的回答是：不告诉你。
　　胡闹般写在杯子上的句子。
　　“他走的时候说是去搜集犯罪证据。还说……谁要谋害我，就让他见识一下真正的谋害。”服部平次忧郁，“我有不好的预感。”
　　望着窗外晴空万里，内心充满不安。
　　“什么不好的预感？”一双手慢慢爬上平次的肩膀。
　　“……你回来了。”服部平次不承认他被吓到了绝不承认！就算他确实没听见白马的脚步声确实没看见白马走进来！
　　“是，我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开心吗？”
　　“失望至极。”
　　“因为有电灯泡在？”
　　所以说白马真的不好惹还没等你惹他他已经往你身上引火了。
　　“两位，有何贵干？”
　　而且你，处于反抗禁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