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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闪婚 ...

  •   一听是挂腰上的,林知语瞬间没了兴趣。秦骁恰好相反,仔细观察一阵,发现最大的那颗红宝石刚好能坠在肚脐眼的下面。

      他心里想着林知语的腰,对璎珞越发感兴趣。秦骁的目光热了起来,说:“这个也包上。”

      林知语又羞又惊,一看价钱又是一百多万,拿眼睛瞥着他:“你买这个干什么?又不能戴出去。”

      秦骁微微点头:“就是戴不出去才买它。”

      林知语觉得这话太浑,吓得去看服务员。不知什么时候,服务员拿着发·票走了,林知语总算松了一口气。

      等了一会儿,服务员拿着pos机回来,秦骁痛快把钱付了。

      两人买完戒指,秦骁问她还要买什么。林知语连忙摆手,说不要了。走出名奢广场,两人找到一家粤菜馆吃午饭。

      林知语一路往包厢走,一路红着脸。倒不是害羞,只是钱包窘迫,想跟他说说月供还款的事。她只要对戒中的一只,钻戒和璎珞不要,这俩实在贵得让人伤心。把她按斤两来卖,远比不过案板上的猪,又怎么可能还得上?哎。

      包厢的环境很雅致,坐在暖阁里还能看冬竹,听流水。

      林知语捧着茶杯,一面喝着水,一面拿眼睛偷偷看他。她自认为是欲言又止,希望他做好心理准备,不要一时诧异,失控嘲笑她。可看在秦骁眼里,就变成情真意切,脉脉含情。男人心里像挂了一只猫,时不时要被那猫爪挠心。

      秦骁拿起茶杯,盯着她眉眼上的春意喝下去。哪知越喝越渴,完全是隔靴搔痒,等菜上齐,他又点了一瓶酒。

      男人高大的身躯仰靠在椅背上,单手倒了半杯威士忌。林知语见他乌黑肆意的眉眼移过来,一边意味不明地端视她,一边细细品着酒。

      林知语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身子软塌塌的,像锅里煎着的黄油。她低头夹菜,心里发愁,这叫她怎么开得了口?

      她安静吃了两口菜,他竟然还在看。

      包厢里的气氛逐渐升温。他越看,她越说不出口,她越说不出口,他越是爱看。

      林知语怀疑是暖气开得太足,烘得她浑身发热,脱了外套挂在椅背上。她今天穿了件深色毛衣,领子很高,将她遮得足够严实。可毛衣大多贴身,勾勒出她柔美姣好的曲线。实则是藏住一处,漏出另一处,顾此失彼罢了。

      秦骁顿觉酒也不大顶事,盯着她猛喝一口。林知语偷觑他一眼,男人漆黑的眼睛亮得惊人,让她不敢直视。林知语一下红了脸,心想:喝酒就喝酒,老是看人干什么呀?

      一顿饭吃得两个人都心不在焉。

      林知语吃了五六分饱,就放下筷子,支着头走神。去他家自然要买礼物,太贵的不行,她的钱包负担不起。太便宜的也不行,平白叫人看轻。礼物如何得体,成了一件难事。

      秦骁喝得不多。他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见她放下筷子,他也跟着停下。她歪着头,蜜桃似的脸嫣红熟透,那截纤长雪白的脖子好像挂不住,倒要她的手来撑着,娇得没边儿。

      只是她微蹙着眉,楚楚动人的眸子略含凄愁,使他顿生出爱怜之意。偏她又不说话,只是一味静悄悄地。秦骁被她挠着心肝,问她又怕她厌烦他,不问又怕她有什么难处。

      林知语思虑许多,狠下心肠说:“再去一次名奢广场,我忘了买礼物。”我的好爷爷哟,你可把孙女儿坑惨了。

      秦骁还以为她在愁什么,结果是因为礼物的事。男人放松地笑了:“我已经让司机买好了。”

      林知语愣怔的功夫,秦骁已经结完帐。

      两人走出饭店看礼物。司机打开后备箱,林知语细细看过一遍,几万的香水,十几万的包,一百多万的男士手表……林林总总加起来得七八百万。

      林知语的眼神闪了闪,有些沉默。怪不得父母辈都讲究门当户对,普通人进豪门,别管高嫁还是入赘,进门的第一件事便是贷个七八百万买礼物送人。你送了礼物,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你,还要阴阳怪气挂着笑,把你狠狠踩在地上。

      爷爷呀爷爷,你倒是迷信老战友情,可也要考虑考虑孙女儿的钱包呀!

      林知语坐进车里,眉目皆冷,脸白得像一片冰雾,让秦骁看不真切,想捂热又怕她化了。

      女人为何忽冷忽热,秦骁猜不透。他从未在女人身上花过心思,第一次就如此棘手。

      车内空间有限,男人喝了酒,滚烫的酒气传过来,让林知语的心脏咚咚直跳。她浑身羞意无从发泄,只好冷着脸,故作淡然。女人就是这样,解决不掉心里的躁动,就解决掉引起躁动的人。面上冷了,男人就退缩了。

      秦骁一味看她,目光热切。林知语念着阿弥陀佛,心如止水。

      她能有这份定力,都是拜钱所赐。情是火烧铁,钱是雪上霜。再热的心遇上钱这件东西,都像在三九天里被泼了一盆凉水,冻硬了。

      脑海里,林知语死去的知识又在攻击她。名利场里说得好,如果所有的人娶亲的时候都打细算盘,世界上的人口一定要大大的减少。她现在可不就是?稍稍一盘算,瞬间就从鬼迷心窍变成色即是空。

      林知语无比悔恨自己的肤浅,叫男色迷得昏天黑地,做下闪婚豪门这种糊涂事。过完年就想办法离婚吧,这或许是她一辈子做过的最大错事。

      车里的氛围持续走低。她越阿弥陀佛,他越目光热烈,他越目光热烈,她越阿弥陀佛。

      秦骁侧过身躯,微微向她倾斜,问:“一会儿想去哪儿?”

      林知语把目光停在车窗玻璃上,悄悄看着男人的倒影,淡淡回答:“我要回家补妆换衣服,晚上你不必来接我,地址发我我打车过来。”

      秦骁陷入沉默。林知语看着他双眼的倒映,黑深厚重,密不透风。她忽然有些后悔,也不知为何拒绝了他,她也会跟着难过。

      林知语一路静默回到家里,秦骁默默送她到门口。她站在门边上,看了看他,终究轻声说出谢谢二字。

      她要关门,也是关上她心里的门。所有人都曾告诉过她,不要爱上错的人,不要和世俗做对。和世俗作对,就是与世界为敌。与世界为敌的下场很惨,天下再大也无两人的藏身之处。孔雀东南飞是,梁祝亦是。

      门即刻就要关上,男人忽然抓住门边,推门闯进她的家里。砰的一声门关上,林知语被他摁在门后。

      男人低下头,两道寒光射向她,凶狠得让人害怕。林知语心肝儿打了个颤,抬着头不知所措。

      秦骁深深看了她一眼,压抑着嗓子问:“为什么躲我,嗯?”

      男人的声音粗哑得磨人,一路磨进她的耳蜗,磨到她的尾椎骨,最后磨到她的心尖尖儿上。林知语浑身发颤,红彤彤的唇无力微张,娇艳欲滴。

      林知语通红着脸,咬了咬唇,装糊涂:“没有这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秦骁低头淡淡瞥她。林知语猜他会知难而退,暂时松了一口气。只是这气刚落回去,她就被他掐腰提起来,整个人微微悬空,脚不沾地。

      林知语又惊又怕又羞,绵软的腿蹬了两下准备踢人,男人一只腿挤进来,让她堪堪坐在他的腿上。这种不踏实,稍有不慎就要下滑的感觉,让林知语慌得不行。

      她抬头去望他,他弓着背低着头,两张脸近在咫尺。他炽热沉重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携着淡淡的酒气,刺激着她的每一个毛孔。她的身体跟随着他的呼吸,不断升温舒展。

      林知语内心的惧怕被无限放大。她像一只干草垛,他只需吹出一点火星子,就能势成燎原。

      深红噙在她的脸上,浸得她双眼湿漉漉。秦骁直勾勾地盯着她:“让我话说两遍的代价很昂贵。”他的眼里满是赤果的期许,期许着她犯错。

      林知语怕着他呢。她微微低头,垂着眼睫,声音极细微:“我们不合适。”

      秦骁不以为然:“没有不合适。”这话说得十分强硬,丝毫不留余地。

      林知语抬起眼睑偷看他,复又垂下说:“家庭差距太大,三观不合。”

      听见她的顾虑,男人英挺的眉目满是惊喜。他放柔了声音:“有我在,我家的事不是问题。至于三观,磨着磨着就合了。”

      林知语不用抬头,就能感受到他目光的灼热迫人,更加不敢抬头看他。她的双手就抵在他的胸膛上,男人的肌肉硬邦邦,不仅烫手,还十分有力量。她一面感到安心,一面自知拗不过他,只得红着脸嗯了一声,暂行缓兵之计。

      秦骁盯着她,对她又怜又爱,又愉悦又可惜。他凭着强大的自制力,勉强控制住躯体,咬牙切齿地说:“不要怕,更不许躲我。”

      林知语也不看他,只是嫣红着脸低着头,好似点头了,又好似没有。房间里的温度迅速攀升,秦骁贪恋此刻的温柔。

      过了片刻,林知语晃着脚尖儿,娇娇地喊:“放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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