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之花》五河悠

38、华枝和白夭坐船去玉鲛都

　　午夜十二点，华枝和白夭站在港口，静待船只的到来。这片海是中庭城唯一临近的海，听帝君说，多年前，这里曾船只来往，分外热闹，不知从和何时起，中庭城再没有人出过海，年轻的神祇也大多不知道海外是什么，这座港口也变得荒废起来，变得杂草丛生，不过很快，华枝就会知道了，他将穿过这片杂草，寻到真相。
　　海风轻抚过白夭的头发，华枝凝视着他，到如今为止，对白夭的怀疑油然而生，但过往的相处又劝说华枝去信任他。“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华枝心中不断地询问，但口中没有说出一个字。
　　光辉洒在港口，一座巨轮出现在华枝和白夭的眼前，巨轮停靠在破旧的港口，与小破木板格格不入，散发出梦幻的光辉，好像在吸引着华枝，“这种船居然限两人！”华枝轻蔑地笑了笑，似乎在吐槽。
　　“当然不是！”一个身影从巨轮上下来，“这个意思仅仅是说，这里只有你们两个可以看到通往玉鲛都的船罢了。”
　　来者衣着华丽，男生女相，白金色的长发显得格外贵气。“夭儿，好久不见。”听声音和称呼大概就是白夭的那位神秘老师洛轻谣了，洛轻谣笑着看向白夭，但白夭的眼中却只有陌生与不知所措，或许这就是失忆症的可怕之处吧。
　　洛轻谣看向华枝，不知是不是华枝的错觉，华枝似乎看到有那么一刻，洛轻谣的眉头紧锁，但很快又舒展开来。“别多想了，你不过只是个小平民罢了。”华枝暗自提醒自己道。
　　华枝和白夭跟随洛轻谣上了巨轮，船上的空间似乎要比他们所见到的要大很多，或许这就是潮汐族的科技吧。
　　“夭儿，这次找你其实并不是想带你回家见见家中长辈这么简单。”洛轻谣带着华枝和白夭参观完突然对白夭说道，“这是我潮汐族的机密，其他神祇族的神祇还请回避，得罪了。”
　　这是华枝早就想到的，华枝连忙向甲板上走去，确实，他的身份与白夭不符，能上这座船还是沾了白夭的光，或许他本应该看不到这艘巨轮，又或许，此时此刻的他应该在花神居里呼呼大睡，而不是半夜和白夭回他那个老家。
　　凝望着平静的海面，华枝感受到了一阵孤寂。程柒前不久已经和蔡晏在一起了，他们两个人出身相近，实力相近，性格也格外合得来，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在榊野学园，华枝开始也只是把白夭当作自己的朋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弄不明白他对白夭的那一种感情了。起初，他不愿意相信自己会对一个与自己相同性别的人萌生那样的情感，但是他或许真的是弯了吧，又或许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在担心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是和白夭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而产生了乱七八糟的瞎想吧。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的心里始终放不下白夭，他害怕白夭这一去玉鲛都，回来的只剩下他。
　　“这船是往哪里开的？”远处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好似是什么吐槽。华枝隐隐绰绰看到了远处的一个人影，虽然现在在船上，那种神奇的光消失了，月亮也被云挡住了，他看不清那个人是谁，但听声音，再联系他胸前反射出光芒的荷花吊坠，没错了，就是何泽！
　　“那好像有个人。”何泽自言自语地向华枝走来，“请问这条船是到哪里的？”
　　“玉鲛都。”华枝平静地回复何泽，反正现在何泽也看不到他的脸，尽管因为误会，何泽一直以来都视华枝为自己的仇敌，但是或许是因为对家破人亡的同情，或者说在凡界何泽对自己的帮助，华枝一直以来都没有对何泽抱有怨念。
　　“那是什么鬼地方？”何泽的话音刚落，月光就从云层里透了出来，正好照在两人的身上，把两人的面容照得一清二楚。
　　“华枝？！”何泽有些惊讶，大叫一声，“真是阴魂不散，在这种我都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还能遇到你。”
　　何泽从腰间抽出长剑，华枝不知道这把剑又是从哪里弄来的，但是华枝知道，现在的何泽，想要杀了他。剑起落下，甲板上出现了一道格外深的剑痕。“躲得还挺快！”何泽笑了笑，想要第二次攻击华枝，此时华枝正想拿出他新到手的匕首来面对何泽的进攻，一个声音就从后传来，何泽突然跪倒在地，动弹不得。
　　“怎么会有人类上船呢？”洛轻谣走近何泽，目光聚焦在了何泽胸前的荷花吊坠上，这回洛轻谣的神色变了，伸手去取何泽胸前的荷花吊坠。何泽不知怎么，一手护住吊坠一边说：“这是我的东西！”
　　洛轻谣看了看身边的白夭和华枝，没有立刻从何泽手上夺过吊坠，挥了挥手，很快船上的水手都会聚到何泽身前，将何泽带走。然后，洛轻谣又转为和善的模样，看着华枝和白夭，说：“没事的，不过是船上突然混进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类罢了。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上船的？我看花神君也想和夭儿付出一会儿吧，那我就失陪了。”
　　看着洛轻谣远去的背影，华枝凝视着白夭，白夭低下了头，不敢看向华枝。“我想我有必要听你说点实话，白夭。”华枝的语气凝重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啊花花，我怎么不对你说实话了。”白夭人畜无害地抬起头，看向华枝。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发现你的身上有许多我不曾了解过的事呢。”华枝与白夭四目相对，随着白夭的沉默，华枝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过了许久，华枝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那你就和我讲讲为什么那么拼命地要护住千道尧吧。”
　　“很简单啊。他虽然是罪神，但他从来没有伤害过我，也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他也帮了我许多，让我获得了更多罪神的有关资料，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杀了他，难道花花和白诚那家伙一样，也都是仅仅希望全天下的罪神都死亡吗？”
　　华枝被问住了，从某种方面来讲，千道尧似乎从未害过人，到那天华枝明明就是看到了千道尧在与那个神秘的暗潮帝君，计谋着把白夭处理掉。白夭似乎看出了华枝的心思，对着华枝轻轻一笑：“没关系的花花，不用担心我。这点小事，我还是能注意到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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