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第 2 章 ...
-
林思前脚刚走,郁赦后脚炮仗样的就进了门儿,长了翅膀飞到他和钟宛的卧房,冯管家看着主子阴郁的眸子,丈二和尚,不知道谁触了他霉头。
难道,难道是那杀才小史,让咱钟少爷落、榜、了?!
正小碎步颠颠儿跟进了门儿,就听钟宛说:“我的王爷,今儿是怎么了,赶的一脸汗,又不急着回家吃奶。”
都这时候了,这没心没肺的钟归远还在跟他闹,把郁赦气够呛,他眸子一沉,把坐在书案前的钟宛一把捞进怀里,吓得冯管家低着头跑出来,赶紧关上门儿。可他又怕钟宛大病刚好,禁不起折腾,就在门口小声跟了句:“主子,御医说上次,钟少爷不能再过度操劳……他那个还没好利索……”
“啪!”一个鸡毛掸子直直砸飞到门口,吓得冯管家打了个哆嗦。
“没事儿冯伯,你先去吧。”
两人心照不宣,郁赦这是又犯病了。虽然郁赦的病越来越见好,可也得慢慢将养。只要和钟宛有关的事,他就爱多个心,钻牛角尖。这次事出突然,所有人又都不知道为了啥,生怕刺激出个好歹儿来,只好顺着他。
郁赦一言不发,抱着钟宛从他眉心、鼻梁一路嗅着下去,到了脖子那地方,还挺能,居然把衣襟盘扣用牙咬开了。这技艺如此高超,要不是俩人天天夜里一道睡,钟宛都要怀疑他外头有人了。
黑瀑一样的秀发披散在钟宛肩膀上,有些顺着被咬开的对襟钻进了脖子里,痒得钟宛一边笑着讨饶,一边两手去扶他的头:“子宥,你,你你你干什么?”
郁赦把他的手紧紧“绑”到身后,力气霸道,任谁看了都不敢惹。可他只顾动作,并不抬头看钟宛,只听见他有一声没一声的怨怼:“刚你不是说了,吃奶。”
有的人呢,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实际上实在是浪的没边儿,招起人来没个轻重,可偏偏有的人就吃这套。
等郁赦从他怀里钻出来,红润的唇上水光泛滥,被他流连过的地方一朵朵像刚刚绽放的花苞。钟宛实在把持不住了,便凑到郁赦耳朵上说:“子宥,我想了。”
郁赦情绪还没缓过来,以前和钟宛同床共枕大半年都没日他,今天他犯了那么大的错,可得给他好好长长记性。他被摸舒坦了,却没继续动作,又用牙把钟宛的盘口一颗一颗,系、好、了!这样才将他打横抱起来大剌剌往餐厅走。
“你!”
“我什么我?不是光天化日么?你这么招人,得了状元想做官,想去哪个衙门,和谁一道共事啊?你知不知道,等着见你的人从咱大门口,排到了京郊?!还好家将眼尖,大门口的人,下午就被打跑了。最可恨就是那个什么榜眼和探花非要叫上你游街,他们咋不上天!这主意都往你身上打,当我是死的吗?还是你早就想找个小的?”摄政王恶狠狠地盯着怀里的猎物,神思已经跟着自己思路去探究钟宛那该死的“小的”是谁了。
钟宛眨了眨眼,气得要立刻飞升:这是吃的哪门子飞醋?什么乱七八糟,榜眼探花还游街,什么想见我的人,排、排,排到了京郊……等等,他说我得了状元。
经年挥之不散的阴影,解不开的心结,真到消解的时候,居然,是这种感觉。淡得像一顿饭这么寻常,还不如眼前人这顿气能让自己挂怀。
“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值当得你生气?”
“自然,这事儿比天塌下来还大。保不齐你见了那什么几十个少年进士,色心斗胆的背着我偷吃呢。我又不能怎么样你,只好,只好自己去死。”郁赦说完,眼里瞬间红的跟火炭似的。
“那不能,绝对不能够,我发誓!祖宗,你可别想不开,咱俩好好的,你是又想哪去了?我,我找老史理论去,让他,把个破状元给取消了。”
郁赦眼里装满了怀疑和戒备:“不信。归远你又骗我。上上上次骗我太医把出喜脉,上上次是给你那老相好宣璟求情,上次又说已经把那根人形的老山参吃了,这次,哎,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我还是,还是……”
钟宛“腾”地挣脱他落了地,眼神坚毅,像慷慨赴死的勇士,竖起三根指头对天发誓:“苍天在上,宣璟不是我老相好儿,不然对不起林思。他和林思,林思,飞那么高,没钱找我要看病,没钱!老山参,在这里,啊,冯管家看着老山参没了!”钟宛终于被郁赦整崩溃了,一顿胡言乱语之后,两人果断掉个个儿,轮到钟宛病了。
“当真?”
“千真、万确。”钟宛一手抚着额头,一手捂着胸口喘粗气。
郁赦“噗嗤”笑出了声儿,他就知道他的归远最在乎自己:“那还吃什么饭,说不定咱再努力一下,你就真有喜了……”
原来都是装的。
“郁、子、宥……”
郁赦知道把人骗狠了,又开始找补:“明日给宣璟例银翻倍。”
“……”
“再赏他们俩庄子。”
“王爷一言九鼎,场面儿人。”
“状元德才兼备,是为夫,三辈子修来的福分。归远,你的心愿实现了,真替你高兴!”
钟宛搂着郁赦的脖子,又哭又笑的:“也,没什么。有你,给升个文曲星我也不要。”
见钟宛一脸傲娇模样,郁赦趁热打铁,义正言辞地说:“那必须好好庆祝一下。我今天得了个咱俩的新话本,里面还真写了你中状元的事,穿着红蟒袍被我,唔……”
话都没出口,嘴就被钟宛堵了:“早就想演新的了……”
来不及回卧房了,他们就近寻了一处草有半人高的地方,郁赦把着他,两人亲得喘不上气。郁赦捂着他的嘴,生怕被别人听了去,可半人高的草却出卖了他们,紧一阵慢一阵的晃来晃去,晃来晃去,就是没完没了。
突然听见一阵紧锣密鼓的脚步声,是一个家将呼哧大喘着跟冯管家汇报:“王爷,王爷写的新话本,热乎的,刚刚送到。”
到最要命的时候了,钟宛颤得腿软。他一定没听见什么。他什么也没听见。的吧?
结果只手遮天的摄政王,被啃咬得遍体鳞伤。话本子不是这么写的!钟大状元演超纲了!钟宛把“它”衔来衔去的时候,郁赦都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