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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豪门继妹的避之不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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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满昕知道自己生活在一本名为娇妻带球跑的霸总小说中,她是小说里经常给女主下黑手的恶毒女配。女主是她的继姐,而自己则是女主的继妹。
前世,父亲死后母亲用财产与奶奶换得抚养权后,重新走入社会找工作,一边搬家一边工作还要养孩子,母亲在父亲去世两年后的那段时光是最辛苦的。也是那时,女主的父亲,倪世宣在工作上帮助了母亲一把,两人的缘分也以此开展。
他们二人之间有没有爱情满昕不清楚,但她和母亲都很清楚一点,倪世宣续娶是为了他唯一的女儿也即是女主倪容,他认为女孩子的青春期需要一位女性长辈作为指导,于是才有了罗画庭的嫁入。而罗画庭此时精神濒临崩溃急切需要一个安全感,倪世宣的强大以及儒雅正好符合她的需求。
于是两人迅速结婚,带着各自的女儿组成了一个完整的新家庭。
倪家的世美集团举世闻名,福布斯排行榜年年榜上有名,这还只是倪家一部分产业。随着罗画庭进入倪家,华满昕在短短几年里就见识到了真正豪门世家的底蕴。
对于像倪家这种真正的豪门世家,钱财已然不是他们的评判标准,代代的流传,举世罕见的珍宝,数不清的瑰藏,乱花渐欲,底蕴深厚。
世家更为珍贵的是代代传承的精神,坚韧勇敢不败毅力,仿佛每个带上姓氏的人天然就拥有着这些属于他们姓氏的品质。
华满昕观察过他们,倪家以及与倪家来往的同等世家们,这些世家子们在外表及举止言谈上和一般富二代们并没有太大区别,甚至他们还更为低调和内敛。
如果说外在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能就在于容貌。因为流传百年,基因经过代代的优化,他们之中很难见到样貌平庸者,哪怕长相相对普通但也拥有着让人一见难忘的气质。
他们的内在却大大区别于他人,这些世家子们大部分心中都有明确的理想,不,也不能说是理想,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理想,但对手握顶级资源的他们来说是目标,是追求。所以就出现了这种现象,世家们易出行业佼佼者,上到天文下到地理,各行各业,五花八门。
这些家庭培养出的下一代皆是风云人物,更不用说自小作为下一代家族掌门人培养长大的男女主。
男主祁宵是祁家下一代领头人,自小品学兼优且富有魄力,与女主青梅竹马,祁倪两家也默认两家未来结成姻亲。
如果说倪家在商是富那么祁家在政是贵,且祁家人才辈出,表面看两家势均力敌但认真比较起来祁家更高一层。
就是这样宛如古代世家贵子的祁宵闯入了华满昕的眼中,少女怀春,哪怕明知自己的姐姐是默认的未婚妻,华满昕也在不停的争取。
女孩的手段拙劣到令人发笑,哭闹耍赖甚至使小手段,哪怕最后死皮赖脸的跟在祁宵身后也似跳梁小丑。最后在倪容成人礼上,华满昕被一群男女主的跟随者设计出丑,十五岁的少女心彻底破碎,随之倒塌的还有那岌岌可危的自尊心。
事情闹大了,倪世宣连夜把华满昕送往国外。
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家,语言也不相同,尚还年幼的华满昕全身颓败,抑郁寡欢,而未能陪伴女儿的罗画庭在一次不幸小产之后彻底陷入抑郁症。
华满昕用了八年时光才逐渐走出男女主带来的心理阴影,终于有勇气回国的时候却传来母亲自杀身亡的消息。
此时华满昕的人生正式进入了倒计时,五年的时光里她调查清楚母亲自杀的真相,最终选择和华家的人同归于尽。
重来一世她决定远离男女主,活出自己的人生,用心保护好妈妈,让她生活在充满爱的环境中。
唯一可惜的是自己没有重生在爸爸离世之前。
在上一世母亲去世后华满昕就知道了这个世界上存在男女主,母亲去世的当天她在割腕未遂后做了一宿的梦,梦中出现了一本小说,她一字不错的全部看完,书中的情节和现实生活完全对应。何其荒诞,何其可笑,笑自己的命运,笑他们活生生的人生在作者笔下轻描淡写的死亡。
但是华满昕醒来后也从未曾想过依着书去改变命运,母亲去世后她就没了活下去的欲望,之所以还活着全凭一口气在撑着。五年间她数次自杀被抢救回来,直到最后终于让她寻着机会与仇人同归于尽。
华满昕死后也不是立刻就重生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属于什么情况,她死后灵魂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跟在女主身边,她随着女主倪容看到了不同的视角也看开了很多事情,那时还在空中飘着的华满昕感叹了一句:“倘若重来我会换一种活法。”
话语将落眼前一片漆黑,随后华满昕就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就在原本的家中了,自己也成为了八岁的华满昕。
八岁的华满昕还没谋划出什么细致的方案就被母亲送到了小学,看着眼前排排站的萝卜头门,华满昕一头黑线。
她从来都不知道八岁的孩子们聚成一团怎么能那么吵闹,生命力满满的孩童们直闹得华满昕双耳嗡嗡的。
因为转学而没来得及收到新校服的华满昕,由于穿着妈妈一贯审美下的蓬蓬公主裙,又因为长相过于精致美丽,还拥有孩童的天真可爱,她无疑成为了二年级一班最炽手可热的追捧,好多孩子都挤着要来和她坐同桌,不光光是男孩子,更多的是女孩子。
吵吵闹闹的全部都是活力,华满昕只觉得满身喧闹,没有注意到原本身上带着的死气被冲淡了很多。
一放学她就迫不及待的冲进等在路边的车里,罗画庭目睹了女儿在小学门口被一群孩子依依不舍的盛况,多日来不曾展露笑容的她冰雪消融,甚至打趣起女儿来了:“看来昕昕交到了很多朋友。”
华满昕逃似的跑进车里,听到妈妈声音里的笑意诧异一下,心思一转故作小大人的挥挥手,毫不在意道:“带的小饼干都不够分的。”
罗画庭噗嗤一下笑开颜,斜阳正好打下一缕,透过车窗洒在了她的脸上,明媚娇俏,顾盼生辉,连日来的哀伤也浅浅化淡,逐渐中和掉她身上原本带着的张扬和倔强,形成了一股独特的气质。本就是美人,经历风雨后更添光彩,遗世独立流传千芳。
点点珠光洒落人间,也洒在邻车后座,那个西装革履,矜贵华章的男人眼中。真真是,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男人的手轻微的动了动,眼眸不受控制的绞在女人的脸上,车辆启动,车身交错,缓缓滑行间他还是不受控制的服从了内心,x57683,手指轻点,过目不忘。
x57683是一辆中等价位的黑色轿车,价格中等但是车身流畅,打眼一看十分赏心悦目。罗画庭的眼光一向很好,新车配美人,哪怕是黑色也独具风采。
“妈妈第一次开这种车,昕昕坐着舒服吗?”
华满昕坐在斜后方的车座上,闻言打量了一下车身,确实,妈妈不管是之前和爸爸在一起还是后来和倪叔叔在一起,都没有开过平价的轿车,特别是后来和倪叔叔结婚后出入都有司机。
但妈妈现在的开车技术还是可以的,除了过于平稳没啥大的缺点,“舒服的,这个车座软绵绵的。回到家我要把我的熊熊带过来一起坐。”
华满昕尽力维持八岁的人设,罗画庭闻言噗嗤一笑,感慨道:“妈妈刚想说昕昕已经长大了,没想到还是需要熊熊的陪伴啊!”
满头黑线华满昕,内心疯狂尖叫,装过了,重来:“熊熊那么可爱,昕昕长大了也可以拥有啊!”
罗画庭微怔,转而摇了摇头,笑答:“对,昕昕说得对,熊熊那么可爱,长大了也可以拥有。”
母女二人在轻松的交谈中回到了新搬的小公寓。
位于市中心的小公寓两室一厅,尽管不大但装修布置的很温馨,罗画庭一口气租了三年也是考虑到自己日后工作和女儿学习的需要。
小区不大但十分安全,又地处市中心,交通生活非常方便。母女二人也逐渐适应起新的生活,日子过得简单又温馨。
罗画庭的新工作是在市中心的cbd大厦担任财务副总监,这得益于她在华家这么几年的工作经验。但毕竟在自家企业工作和给别人打工是不一样的,罗画庭经常因为工作熬夜加班。
万幸于女儿非常懂事,甚至在很多个夜晚自己也是多亏女儿的照顾才能在第二天精神满满的去战斗。
再一次因为合作方案出问题,罗画庭晚到一个小时到达第一实验小学门口。
罗画庭把车停在路边匆匆忙忙的赶向门卫室,因为着急她连身上的大衣都未扣上,衣角随晚秋的风起,红唇卷发,纤腰长腿。
不大的门卫室此时灯火通明,除了看门的大爷,习以为常且正在做作业的华满昕,还有女主倪容。
华满昕开学没几天就见到了女主倪容,也是自己未来的继姐。在上一世妈妈刚和倪叔叔的结婚的时候自己就知道两人上一个小学,当初倪叔叔还笑言这都是缘分。
如今女主和女配共处一室,两个小学生每一个二年级一个五年级,五年级的小学生觉得二年级的罗卜丁虽然长得可爱但是十分幼稚,特别是她的书包上还挂着一个粉色的布偶,五年级的倪容内心高冷。
而二年级的罗卜丁壳子里装着二十八岁的成人灵魂,此时被小学二年级的语文作业逼得手毛脚乱,自己究竟怎么维持小学二年级的笔迹把课后刚学的十个词全部抄三遍呢!难,太难了,让一个成人学小孩子写字太难了,而且这正在发育的小手也太不听使唤了!
两人保持沉默,看门的大爷爷乐呵呵的听着戏曲,不时还跟着唱两句。
“昕昕,你妈妈来了!”大爷乐呵高喊。
华满昕从田字格里抬头,双目无神的看向门外,果然自己的美人妈妈罗画庭此刻如风一般席卷而来。
目光稍定,华满昕看到了罗画庭身后,一辆低调奢华的车旁站着位儒雅男士,倪世宣,女主倪容的爸爸,未来自己的继父,现在倪氏集团的掌权人。
此时的倪世宣尚还年轻,身上还没有上一世那种深沉和厚重的威严,他身穿整洁的西服,手上搭着一件黑色大衣,脸上带着银丝眼镜,发型一丝不苟,浑身上下填满文质彬彬。偏偏他还有一股贵气,若是发丝凌乱些就颇有一股斯文败类的风流倜傥。
此刻倪世宣的眼睛穿过马路望向门卫室,门卫室的入口,罗画庭站在路灯下笑容满面的在和大爷道歉。
灯下看美人,华满昕尽管看不清马路对面倪世宣的面容,但此刻她十分确定倪世宣就是在看自己的妈妈。
“昕昕,快收拾书包回家了!”罗画庭隔着窗户向华满昕招手。
语笑嫣嫣,看呆了正襟危坐的倪容,啊,如果自己的妈妈在世是不是也像这位阿姨一样美丽,笑着冲自己招手,牵着自己的手回家。
华满昕迅速收拾好书包和门卫大爷道别后牵着罗画庭的手走向马路对面。
倪世宣已经穿过马路朝向门口走来,三人在路口碰面。
让华满昕意外的是妈妈竟微笑着向倪世宣打招呼:“倪总,好巧!”
倪世宣缓和了脸上的表情,温和的点头回复道:“是很巧,我来接女儿,你是?”
罗画庭抬了抬母女两相牵的手,“我也是。倪总的女儿也在这里上学?”
说话间倪容看到了倪世宣,抱着书包一路冲来,脆生生的喊了句:“爸爸!”
女童欢快的声音让罗画庭瞬间慌神,曾几何时自己的女儿也曾如此满心欢喜的喊着爸爸,如今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