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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众仙分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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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仙的分职在类仙阁举行,仙子们按出处分组,花茗殿的覃鱼和花草精灵们站在一起,位于所有队伍的偏后位置。
“名字。”长春仙姑面无表情地开口。
“水神殿水祥。”
第一个仙子略有些紧张地站了出来,其余的仙子都够着脑袋观察,生怕轮到自己时出了什么纰漏。花茗殿的仙子们也不例外。
“这是你的令牌。”经过简单的仙力检测和随机分职,长春仙姑递给这位仙子一块令牌。
“多谢仙姑!”仙子高兴地离场了。
之后就是一次一次的重复。
覃鱼看得有些累了,她拍了拍前面小山茶的肩膀,说道:
“小山茶你别动,我睡会儿。”
说罢,她倚在小山茶的背上睡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小山茶突然转过来把她戳醒:
“小鱼儿快醒醒,要到我们啦。”
覃鱼应着,一边揉眼睛一边往类仙阁最里面看。
她眼神飘忽不定,突然定格在一张熟悉的脸上。
是他……
覃鱼前面加上小山茶还有三名仙子,她只有一点点时间来仔细观察栩礼上神。
不知是不是栩礼上神有意为之,他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别说看她一眼了,就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反而是坐在他旁边的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上仙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一脸坏笑。看她一会儿,还往她身旁的空气那儿看一会儿,奇怪得紧。
覃鱼随着他看去的方向扭头,伸手摸了摸。
什么也没有啊,这位上仙真是奇怪。
“干嘛呢,该你了。”
长春仙姑叫到覃鱼的时候,她正在旁边的空气中瞎摸。
小山茶拿着令牌,在她旁边使劲儿使眼色,后面不认识的仙子和几个刚准备离场的仙子也无情地笑出了声。
覃鱼不自在地笑着对上长春仙姑怒气冲冲的眼睛。
“名字!”
“花神……噢不,花茗殿覃鱼。”
台上那位上仙像是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覃鱼惊讶地盯了他一眼,又看向他旁边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栩礼,立马低下头,尴尬得想原地爆炸。
长春仙姑不耐烦地递给她她的令牌:
“拿好,你的令牌。下一个!”
覃鱼接过令牌,匆忙说了句“谢谢仙姑”就仓皇逃窜到小山茶身边,连自己的令牌都没仔细看看就拉着她快步往回走。
她往回走的时候偷偷瞥了眼后面排队的仙子,他们大都在嘲笑她刚刚出糗。
“我想死……”
覃鱼尴尬得快哭出来了。
“没关系的小鱼儿,过几天大家都忘了,不会有人记住你的。”小山茶安慰她。
“你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罢了,怪也好,至少她确实感受到了安慰,没这么尴尬了。
“对了,你的令牌是什么颜色的?”
覃鱼一边摊开手一边说道:“白色的吧好像是……”
“金色!我们是一样的欸!”小山茶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高兴地蹦来蹦去。
覃鱼皱着眉看自己的令牌。
“怎么回事?我明明记得是白色的呀……”她心想。
“金色的话……我记得应该是夙元上神。”小山茶拉起覃鱼的手,“小鱼儿,走,我们去念茗殿报道!”
两个小仙子的身影远了。
“喂,分职也完了,人也走远了,你还打算当空气多久?”
栩礼渐渐现了出来,打了个响指,台上坐着的那位“栩礼上神”便消失了。
栖嵩勾了勾唇,瞬移到他旁边。
“怎么样?盯着人家看这么久,确定是你心上人了吗?”
“……我不知道。”
“怎么?”栖嵩笑着看他,打趣道,“人家小仙女摸你几下你还回味无穷了?”
栩礼连忙放下手,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竟呆呆地抚摸上了自己的脸颊,确实好像是在回味方才的感觉。
“别胡说。”他只能这样掩饰。
“栩礼,不是我说你,人家明明分到你宫里去了,怎么偏偏给她改了?还改到夙元那家伙殿里去了?”
“我不收宫娥。”
“啧啧啧,不知道谁刚凑到别人旁边死死盯着看,都快亲上了,现在还在这儿装呢。”
栩礼狠狠瞪了他一眼,拂袖离去。
“喂,你等等我!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
栖嵩慌忙收起折扇追上去,连声哄道。
“你若是真喜欢她,就留她在身边呗,偶尔破个例也没什么。”
栩礼有些愠怒,他停了下来,皱着眉对栖嵩说道:
“不是那种喜欢,是……”
他突然卡住,扭头继续走,“说了你也不懂。”
“我怎么不懂了?”栖嵩快步追上去,非常不服。
“这三界囊括的所有情感早就被我摸透了,所有!你不过就下凡历了个劫,怎么可能懂得比我多?刚才不过是个试探罢了。我看你就是胆子小,不敢接近人家小仙子!”
栩礼满眼愤怒,狠狠盯着他:
“栖嵩上仙,你是不是忘了当初岚绾被罚,是谁天天使些拙劣的隐身术去偷看?论胆子小,我看你才是第一。”
“你,你……”
栖嵩着实被气得不轻,拿扇子指着他的鼻尖,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清楚。
栩礼露出胜利的微笑,用他修长的右手食指轻轻推开折扇。
“走了。”
他轻快地大踏步向前走了,只留栖嵩一人站在原地生闷气。
栩礼回到了自己的宫中,坐在他的椅子上。
渡洵看主子心事忡忡的,忍不住开口询问:
“上神,今日可是发生什么事了?您为何看起来有心事?”
“小事,无妨。”栩礼按了按太阳穴,“你先退下吧,对了,把今日分到乌沉宫里来的仙子都除名。”
“都?”渡洵多多少少有些震惊。
“对。”
“……是。”渡洵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照办。
渡洵“清理”掉那些仙子后,乌沉宫一下子清净不少。
诺大的房间里,栩礼借着夜明珠的幽光,凭着记忆在纸上一笔一画勾勒出沈鱼的模样。
画完已然深夜,他看了好久,最后轻轻把它收了起来,放到床头小柜子里。
这个覃鱼太像她了,可他还是不能确定。
“来日方长。”他想。以后,便只能多去念茗殿看看喽。
栩礼突然有些后悔给她改了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