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园保卫战》西依远子

11、姜白是个刺头

　　姜白三人乘坐电梯来到二楼……

　　这里是一个小广场，之所以叫它小广场，是因为它比楼下小了三分之二，广场四周是一个个，装着大落地玻璃橱窗的仓库，里面摆满了一级机甲，琳琅满目、看的人目不暇接。

　　广场中间，一个老头躺在懒人椅上，跟着收音机里的戏曲哼唱着，虽然他非常陶醉的在哼唱，但是没一个字在调上，很明显的五音不全。

　　虽然姜白每天都要来这一趟，但他并不知道老头叫什么名字，别人都叫他王伯，他也跟着这样叫了，据说他是一名退伍老兵，而且还是一个二级机甲操纵员，当然这也是那老头跟姜白说的，有没有吹牛姜白也不知道。

　　懒人椅旁边，小桌子上还放了一套白陶瓷茶具，一个茶壶和六个杯子，茶壶的壶嘴处还冒出缕缕白色清烟。

　　茶具旁摆了一个小小的牌子，上面写着，“机甲租凭中心服务台，”告示牌实在是太小了，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到，姜白兄妹第一次找服务台，简直把二楼都翻遍了，还没找到，还是找人打听才知道的。

　　当然租机甲并不需要去服务台，你只要拿着学生证，去到你看中的机甲处刷一下就能开走了，但是必须要还了上次租的机甲，才能租下一架，姜白之所以要去服务台是因为他的机甲还不了，因为被他玩坏了，在机甲修理中心返修。

　　返修的机甲只要去返修中心打个证明，然后到机甲租凭服务台刷新一下系统，就能继续开走下一台机甲了。

　　正在哼唱戏曲的王老头，无意间瞟到渐渐走近的三人，特别是看到姜白的瞬间，脸色大变，他翻了一个身，背对姜白，也不唱歌了，假装熟睡，甚至还发出呼噜声。

　　姜白早有预料，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瓶子，鸡贼一笑，缓缓拧开瓶盖，顿时酒香四溢。

　　躺着的王老头，鼻子耸动，深深吸了好几口气，都忘记自己在熟睡，反正呼噜声没了。

　　“王伯有意思吗？你每次看到我都用这一招，咱能不能换个新花样，也让我自欺欺人一下行吗？”

　　姜白看着背对着他的王老头，苦笑不已。

　　王老头也装不下去了，翻过身坐了起来，愤怒的盯着姜白。

　　“小白啊！咱能不能打个商量，你别逮着我一只羊，使劲薅羊毛行吗？你一天搞坏我所管片区一台机甲，你自己看看，我仓库里机甲都快被你败坏完了。”

　　王老头用手指，指了一下玻璃橱窗方向，要不是玻璃是透明的，姜白就信了他的鬼话了。

　　“你要雨露均沾，隔壁老李头那，你也去祸害、祸害他行吗？算叔求你了。”

　　姜白才不会去老李头那，那边离这1.7公里，那地方在宿舍楼区域，傻子才会放着近的不走，跑那么远。

　　并不是说学生弄坏机甲，管理员要赔偿或者挨骂。

　　王伯呢！这人比较懒，之前的他，一天闲的要命，在广场中央睡上一天，工资照拿、歌照唱，那样的惬意生活他非常满意，谁知今年来了姜白这个刺头，每天都要来麻烦他，跟前面那样的生活比起来，现在就感觉活在地狱一般难受。

　　“哎呀！学校的财产，又不是你的，人家校长大人都不心疼，不知道你操哪门子的心。”姜白将手中的酒瓶递给了王老头。

　　王老头伸出枯瘦的手，接过了姜白递过来酒瓶，咕噜咕噜就喝了很大的一口，酒水顺着喉咙流下去的瞬间，喉结一上一下的，就像在跳舞一样，他将瓶中酒喝完后，咂吧咂吧嘴，回味无穷的眯眼享受，过好一会儿后，才用手擦掉残留在嘴角的酒水。

　　正所谓吃人的嘴软 拿人的手短，他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王老头笑眯眯的起身，他虽然满头白发,但背挺的笔直，显得精神抖擞，要不是满脸的褶子，还真看不出这是一个年迈之人。

　　他从刚刚躺着的懒人椅 椅面上拿起一个电脑包，电脑包是黑色的，里面装地鼓鼓囊囊的。

　　站在一旁的凌雪见状好奇的问道：“他这样躺在上面，背不被膈应的很痛吗？”

　　王老头停下打开包的动作，看了凌雪一眼，并未做任何解释，继续鼓弄电脑包去了。

　　姜白兄妹见怪不怪，因为他们之前就惊讶过了，姜冉凑近凌雪耳边轻声说道：“比起膈应的背疼这点小事，王伯最怕的还是电脑被人顺走，这是学校的财产，教职工弄丢了要自己赔偿。”

　　说完姜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动听，宛如银铃 ，宛转悠扬。

　　王老头根本不理二女窃窃私语，自顾自忙着自己的事，他将电脑开机后，又继续翻电脑包。

　　“奇怪了，我的鼠标哪去了？”他绕绕头，头皮屑随着空气缓缓下落。

　　凌雪指着懒人椅 头靠的地方说道：“不是在那吗？”

　　众人纷纷将目光转向凌雪手指 指的方向，那正挂着的玩意儿不正是鼠标吗，因为王老头转身过于粗暴，撞得懒人椅向旁边挪了一小段路，鼠标就像摆钟，伴随着呼吸声左右摇摆。

　　“王伯，学校配置的鼠标我记得好像是无线的吧，你的咋是这样的？”姜白凑近王老头，用手摸了摸他刚刚取下来的鼠标线“而且，你这个好像还是最便宜的那种吧，这种低端货，学校也好意思拿出来。”

　　“我乐意，我用什么样的鼠标跟你有毛关系啊！”王老头白了姜白一眼，将鼠标和磁卡感应器，分别插到笔记本两个USB接口处，最后等着电脑开机。

　　“跟我是没什么关系，要不是我来照顾你，说不定哪天校长就知道，这边其实有你无你 意义都不大，搞不好你还会面临失业的风险。”姜白脸皮厚的就像城墙，他就喜欢跟王老头瞎扯。

　　“你对我的工作感兴趣？”王老头正眼也不甩姜白一个，对付他这种人，就是要用无视对待。

　　姜白摇摇头，心中暗想。“虽然我的理想也是当一条咸鱼，但也没想过像你这么闲。”

　　“那你屁话那么多，赶紧把学生证和保证人的身份证拿过来。”王老头催促到，一副赶紧弄完，你也好赶紧滚的架势。

　　其实弄一下也不复杂，就是登陆校园机甲借据系统，将“未还”改成“正在修理中”就行了，每台机甲在借出去时，都需要刷一个人的身份证，方便以后查找，那个人就被称为保证人，他们的保证人是姜冉，当这个保证人是有好处的，很多大学在招生时，对机甲操纵时长都是有标准的，机甲在线时常，只能看到保证人的。

　　姜冉将身份证和学生卡递给姜白，姜白把自己的学生证混在里面，一起递给王老头。

　　王老头将身份证插进磁卡感应器。

　　身份正在读取中……请稍后……读取完毕！
　　姓名：姜冉
　　性别：女
　　出生日期：2000年3月21日
　　所在校区：Ａ校区
　　所在班级：一年三班
　　请输入保证人学号……

　　王老头看着姜冉学生证上面的数字，啪啪啪在电脑键盘上一顿操作。

　　验证中……身份验证通过……请输入另一个租借学员学号……

　　王老头又是一顿操作猛如虎。

　　验证成功……

　　请管理员再次验证是不是本人到场。

　　电脑显示屏上出现了一张证件照，照片背景是红色的，里面的女孩扎着两条小辫子、清纯可爱，就像幻想中最完美的邻家小妹妹一样，正是姜冉同学无疑了。

　　以王老头现在的工作态度，根本不会去验证是不是本人到场，他滑动鼠标滚轮，到网页最下面，敲击两下鼠标，马上进入另一个网页。

　　这个网页就是机甲租借页面了，前面是机甲型号，后面是归还状态，这个页面只显示“未还机甲”和“修理中的机甲”。

　　点进去的一瞬间，王老头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看着密密麻麻 、满屏幕全是“正在修理中”几个血红的字，他非常感慨，因为这些都是他处理的。

　　他移动光标到显示屏右手边下拉条处，按住猛然往下一拉，居然没拉到最下面，王老头欲哭无泪，这小子差不多，还要在这所学校读三年，这三年没啥好日子过了啊！

　　经过王老头熟练的操作，很快就将“未还”改成“修理中”，之所以这么熟练，也要拜姜白所赐。

　　王老头没好气的说道：“弄好了，赶紧拿着你的学生证消失在我面前。”

　　突然像想起什么，好奇的问：“刚刚听路过的几个小子说你要和甲班的……谁来着。”王老头突然卡壳了，一时间想不起那二人的名字，“管他是谁，就是和他们决斗，真的假的！”说完他用贱兮兮的表情看着姜白。

　　“对啊！怎么，你要去看我大展神威。”姜白用非常自信的表情回复了王老头的问题，如是他有尾巴的话，现在必定已经翘上天了。

　　“就你还大展神威，别被人家打死在擂台上就好了。”王老头也不知道姜白哪来的自信，他暗暗摇摇头，不搭理姜白了。

　　自顾自收拾起了桌上的电脑，王老头也不关机，直接合上笔记本电脑的盖子，然后装进电脑包。

　　看着渐渐离开服务台，走向仓库区的三人，自言自语说道：“年轻真好！”

　　王老头的打击并未对姜白的心情有丝毫影响，他手舞足蹈跟二女比划着，待会儿要如何教训清风双煞。

　　刚刚走进仓库，姜冉、凌雪二女就被一台机甲深深吸引住了，并不是那台机甲有多奇特，所有机甲都长一个样。

　　这是一台樱花粉机甲，在强光照射下，还带一点奶白色，或许每个女孩子都有一个粉色的世界的梦吧！反正当看到这台机甲后，姜冉的步子就挪不动了。

　　她死死盯着机甲，兴奋的说道： “小白白，我们就选它吧，你看这颜色多漂亮。”

　　“好吧！”姜白敢说不吗？就看她那痴迷的眼神，如果敢说一个不字，姜冉瞬间就会挠花他的脸。

　　就这样，兄妹二人在刷卡区，刷了一下二人的学生证。

　　当两张卡都刷过后，机甲后背缓缓打开一道门，从里面延伸出一阶楼梯，三人走进机甲，里面的空间瞬间显得有些狭小，姜白坐在主位上，姜冉和凌雪挤坐在副驾驶位，当三人都坐好后，姜白操纵机甲向一楼广场擂台处飞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