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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吊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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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景书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己家,给自己简单的冲了个澡,就躺下昏昏沉沉的睡去。
她后面有去找柳烟归,因为答应了要送她回去,但是慕景书找遍了整条街,也没有找到柳烟归,想来柳烟归也早走了,刚刚两人不欢而散,她也就没有再去会所打扰。
睡着后,慕景书在梦里又见到了柳烟归,梦里的柳烟归看起来还是两人刚见面时候的模样,那么青涩,那么纯净,那么...美丽,慕景书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抚摸她,却被柳烟归歪头躲过。
她说:“你是谁?离我远点。”
眼眸里尽是冷漠与防备。
慕景书眼睛里充满着难以置信,她艰难的开口,满嘴苦涩,“我是慕景书。”
“慕景书?不认识,你别过来。”柳烟归往后退了几步,随后传来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呼唤,那个女人唤柳烟归“烟烟”,柳烟归满眼的冰川尽数化开,她叫那个女人“姨姨。”
慕景书就这么看着柳烟归转身奔向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巧笑盼兮,柳烟归也乖巧的挽住那个女人的手,笑的像个孩子。
柳烟归被另外一个女人收养走了,并且,很快乐。慕景书意识到这一点,有点难以接受。
这一幕照应了当时柳烟归对她说的话【我死了,或者被别人救了,处境都比跟着你好。】
慕景书一下浑身都失去了力气,她跌坐在了地上,朝着柳烟归和女人离去的方向,撕心裂肺的喊到,“回来,柳烟归你回来,别走,别丢下我。”
没有回应,周围的东西全部都消散,只剩慕景书一个人坐在一片白色的空间里。
沉睡着的慕景书眉头紧锁,头不安分的动着,突然,猛的一下睁开了双眼,慕景书大口大口的呼吸,胸脯因为剧烈的呼吸,也上下起伏着。
她起身倒了杯水,借着杯子里的水看清了自己现在的模样,因为出了很多冷汗,前额的头发都黏在了一起,脸上还有因为恐惧还未消下去的红晕,慕景书扯了扯嘴角。
真是狼狈。
她重新去洗手间打理了一下自己,知道再难以入眠,便没有去睡觉,转而去了阳台,看了一晚的夜景。
快入秋的晚风比较刺骨,一个晚上过去,慕景书发现自己发烧了,她摸了摸额头,明白了需要去趟诊所,打个退烧针。
好在她家附近就有一家诊所,倒也不用难受那么久,慕景书推开诊所的门,意外的发现昨天晚上的那个女生也在里面。
听见开门的声音,余茗转过头,也注意到了她,余茗笑了笑,即便在打吊针也依旧阳光,“又见面了。”
外面的风吹着人并不舒服,明明昨天还不算冷,今天却不知道降了多少温度,江市每年都这样,只有夏冬,没有春秋。慕景书关好门进去,跟医生说明了情况后找了个位置坐下,两人离的有一段距离。
慕景书没理她,余茗也不生气,反倒好整以暇地盯着她,慕景书忽视不了,顿了顿开口,“你是怎么了?”
余茗裂开嘴,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没事,昨天晚上喝多了而已。”
又担忧的看着慕景书,“倒是你,我刚刚听到了你和医生说的话,你怎么发烧了?”
“是不是昨晚在外面冻着了,昨天白天还不会的,到晚上就凉下来了,知道快要立秋了,但没想到,从昨晚开始,气温直降,也怪我······”
“我们熟吗?”慕景书打断余茗的碎碎念,眼里淡漠。
“啊...”余茗愣住,用另外一只没打针的手挠了挠头,“不好意思。”
慕景书没再说话,医生也过来帮慕景书打好了吊针,嘱咐了换瓶喊他。
因为昨晚几乎一晚没睡,随着药水缓慢的输入体内,慕景书的眼皮忍不住打颤,最后竟是这么的睡了过去。
余茗安静了许久,怕慕景书不喜欢,她也没往慕景书那边看。最后在拔针时才发现慕景书睡着了,怕她冻着,余茗问医生要了条毯子给她盖上。想着慕景书会不会也没吃早饭,余茗付好钱就去外面找早餐店了。
等余茗回来,慕景书吊瓶上的药水已经没了,手上的针管隐隐约约有要回血的意思,余茗赶紧放下早餐,帮慕景书换瓶,在这时,慕景书也醒了过来,她复杂的看着余茗。
余茗看见慕景书醒来,尴尬的笑了笑,过去把早餐拿过来递给了慕景书,“你吃早饭了吗?我这有。”
“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慕景书没有接过那热乎乎的包子。
余茗直接拉过慕景书的手,把包子塞了进去,“哪有为什么,看你漂亮而已。”
话听起来痞气的很,但看这个人的眼睛,却没有那种让人厌恶的感觉。
慕景书沉默了会,拽紧了装包子的袋子,嘴巴嗫嚅着,还是什么也没说。
或许有人生来就是太阳吧,她一届黑暗中的尘土,有什么资格去怀疑阳光。
余茗怕包子冷了,在发呆的慕景书面前挥了挥手,“快吃吧,要冷掉了。”
慕景书看了眼余茗,小口地咬住了包子,嗯,肉馅的。
“你为什么打扮的和男孩子一样?”知道不礼貌,慕景书还是问出了口。
但是余茗好像并不在意,她就近坐在了慕景书的边上,语气很无所谓,“喜欢就这么打扮了。”
“你...不会喜欢女生吧?”慕景书踌躇着继续问。
“怎么,”余茗语气陡然正经“不可以吗?”
“女生和女生怎么能在一起...”
“不是吧,姐姐,你这消息也太土了。”余茗向后背靠着椅子,眼睛却看着慕景书“女生和女生当然能在一起了,人刚出现的时候,从来没有明文规定只能异性在一起吧。”
“反正我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东西是不行的,除了做我不喜欢的事。”
慕景书哑口无言,想继续劝,余茗看出了她的意思,连忙打住了她,“你别想改变我的想法,你的思想太落后了,赶紧改改,要不然跟不上时代了。”
“好了,你慢慢打针,我先走了,可别再忘了换瓶咯。”余茗起身拿好自己的东西,自顾自的走了。
徒留下慕景书在风中凌乱,她还没来得及教育,话就全被堵在了口中。
她还是不能理解女生怎么能和女生在一起,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反正她现在只有一个是很明确的,不能让柳烟归离开,不能让柳烟归和池雪尽在一起。至于余茗,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慕景书都不打算和她有过多来往。
自从她的丈夫死后,她再也没和任何人在一起过,旧思想让她也非常在意贞/操,她在意思到自己对柳烟归有那方面意思后,觉得很愧对他的丈夫,就跪在她丈夫灵前自/wei了一个晚上。
现在,她依然会保留着贞/操,就算有一天她丢失了贞操,也只会是在男人那丢的,柳烟归都不曾让她放弃的东西,更何况余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