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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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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低压，整垛整垛地堆积着，密密麻麻的严丝合缝，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竟是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整个城市都笼罩在黑暗中，这是暴雨的前兆，路上没带伞的行人，都在加快步伐，奔跑起来，唯恐来不及躲避。
在这座城市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个不黑暗的地方，里面灯红酒绿的光线都弥散到了门口。
门口站着四个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个个眼波流转，身上香气迷人，她们东张西望，像在物色什么，也像在等什么人。
不一会儿，她们好像迎来了第一个人。
“哟，王哥。”其中穿着藏红色旗袍的女人上前拉住男人的胳膊，“今天也来啦，你家那婆娘昨天不是还在闹嘛。”
“哼。”男人不屑的哼了一声，回握女人放在他胳膊上的手，“那个黄脸婆，天天吃我的用我的，还想管我，也不看看她是什么东西。”
“还是你善解人意。”男人摸了把女人的脸，笑眯眯的看着女人，眼睛里浑浊不堪。
女人会意，拉着男人进了门，一个拐弯消失在楼梯口。
“她倒是好，天天都有客。老客爱，新客找，每个月提成都不知道赚多少。”留在门口的女人，总是有点不开心的，忍不住就多嘴两句，不是说心甘情愿干这种勾当，只是已经流落这种地步了，能多赚点钱，也是极好的。
“常香，你别说了，你这是在唱rap吗？天天说，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莲佳作势挖了挖耳朵，她素来看不惯这种比不得别人，还要在背后嚼舌根的。
“你少装了，你敢说你不嫉妒？”常香转头看向另外一个一直没开口的美艳女子，“说烟归不嫉妒我还信，毕竟人家有颜，回头客也多。”
“你？”常香上下打量了莲佳一番，“人老珠黄，不堪入眼。”
“你！”
“怎么！你难不成还想打我吗？”常香向莲佳倾斜半个身子，“那你打啊。”
“哼，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莲佳把头一甩，不再理常香。
“切。”常香站直身子，既然莲佳不再搭话，她也懒得再多说什么。
边上一声不吭的柳烟归，盈盈靠在门框上，自始至终都没瞧她们一眼，她一直盯着巷子口的方向，好像在等什么人，但其实并不是。了解她的人其实都知道她对于接不接的到客无所谓，按她的人生信条就是不饿死就行。
所以如果问她她为什么一直盯着巷子口，她也说不出来，或许是想从那个口子出去吧，也说不定，反正她向来没有很多要求，活着，就行。
突然，柳烟归的眼眸动了动，一个漂亮的女人走到了她面前。
女人张了张嘴，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女人，行吗？”
柳烟归有点不明白她的意思，另外两个女人却是明白，她们虽然没招待过，但也见过世面。
常香先一步上前，伸出手想拉女人，女人却把手一收，指着柳烟归道:“就你。”
常香讪讪的收回手，准备上前的莲佳也停住了脚步。
“要不”莲佳看着柳烟归，“你试试？”
真是便宜柳烟归了，怎么好事都轮不到她呢。
柳烟归看着面前这个从一开始就一直盯着她的女人，明白了她的意思，反正她来者不拒，是男是女也无所谓。
她往前牵住女人的手:“跟我来吧。”
女人听话的跟在柳烟归后面，柳烟归感觉到女人手上传来的温度，再结合女人脸上的薄红，印证了她的猜想，这个女人喝酒了。
柳烟归本身是不喜欢喝酒的人，更不喜欢身上有酒味的人，但这个女人喝完酒，不像那些男人那样无礼，无形，颠三倒四，身上也没有酒臭味，只有淡淡的酒香。
柳烟归想，她不仅不讨厌，甚至觉得有点好闻。
池雪尽有点恍惚，她刚刚从饭局出来，摆脱了合作方的纠缠，为了醒酒在街道上散步，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这个不起眼但小有名气的会所。
她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穿着藏青色旗袍的女人，对她来说，酒气其实已经散去一部分了，但她还是鬼使神差的来到了女人的面前，并对女人发出了邀请。她有过一刻的犹豫，但她确实需要放纵一下，是清醒又迷茫的堕落。
她跟着女人来到一个房间，里面的灯光比外面大厅的灯光还要暗一些，里面布置很简单，就一张大床，一些陈列的柜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玩具。
玩的真够花的。
女人把她推倒在床，倾身而上，她赶忙制止女人准备脱她衣服的动作:“能不能，先洗个澡？我看见门边有个淋浴间。”池雪尽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她也是刚才才看见那里还有个小空间。
女人停下动作，但是没起身，仍然趴在她的身上，注视着她的眼睛，眼含笑意，手轻轻的来回抚着她的脸，问:“天然的不好吗？”
池雪尽没回答，她以前谈过的对象里不是没试过纯天然的，但今天她喝了酒，不洗澡感觉不舒服。
柳烟归没得到回应，也不觉得尴尬，她放空自身重量，慢慢的把唇覆盖到身下人的嘴唇上:“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突如其来的吻让池雪尽散去的酒劲好像又回来了，她感觉脑袋有点晕乎乎的，下意识的回应柳烟归的吻，手也搭上了柳烟归的脖子。
两人就这么吻了几分钟，池雪尽发现柳烟归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池雪尽睁开眼睛，笑道:“不会是不会吧？”
闻言，柳烟归细嫩的皮肤上也蹭出些粉红，看起来比池雪尽更像是喝了酒的人。
“我，我，你是第一个女客人。”
池雪尽笑看柳烟归踌躇的样子，感觉还有点可爱。
“那，我来主导？”
柳烟归从池雪尽的笑中看出来揶揄的意思，忍不住低下头，蚊子般的嗯了一声。
池雪尽把搭在柳烟归脖子上的手放到了柳烟归的腰上，一个用力，两人位置调换了一下。
“那我来咯。”
不给柳烟归回话的机会，池雪尽就堵住了柳烟归的嘴，房间渐渐传出喘息声，时大时小，此起彼伏，如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外面蓄积的乌云再也承载不住那份重量，一滴一滴的水珠开始落下。从大珠小珠落玉盘，到连成线的雨幕，干燥的地面，一下就湿漉漉了，积水一滩一滩的，在过路人的踩踏下迸溅出水花。
雷声轰轰，响彻云霄，划过天空的闪电把昏暗的城市照亮。外面再多的嘈杂，竟然都压不住里面的旖旎风光。
外面的钟走了至少三圈，里面的声音才渐渐停息。
柳烟归从来没经历过这么长时间的爱事，最后一下的时候，她直接累睡着了。
池雪尽看着柳烟归的睡颜，想起刚才柳烟归哼叫时候的样子，反差有点大，做的时间妩媚勾人，睡着的时候，倒是清纯可人。
池雪尽起身去淋浴间，她本来想抱柳烟归去浴缸里洗的，但是又怕把柳烟归搞醒，最后只好打了点水来给柳烟归擦身体。
擦洗好，池雪尽翻找了一下柜子，倒也不都是小玩具，还是有放一些床单的。
小心的把柳烟归翻了个身，抽换好床单，池雪尽也累的直接倒在了床上，缓缓入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