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又见马文才》遍地香菜

8、表明心意

　　刚踏进寝室，书桌那就传来了一句：“去哪了？”
　　“和祝公子一同散步。”
　　“以后不要晚归。”
　　“哦。”
　　突然的顺从让马文才很不适应，他放下笔，看过来，等待我下一步的动作。
　　可我只是收拾了一番，就准备就寝了。
　　“怎么了？”
　　“我以为你会有一些其他的想法。”
　　“没有，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今天考核很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好。”
　　说完，马文才当真就站起来，走到床的另一侧，褪去外衣，留下里面的寝衣。
　　虽然在一起居住三月有余，但还是有些不太习惯。起初刚住在一起，还没有这么别扭，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别扭的感觉愈渐强烈。以往都是我先睡着，后起床，和马文才之间接触并不多，可是如今一起入睡，总觉得有些怪异。
　　“怎么了？”
　　“嗯，没什么？”
　　躺在床上，感受着身边这个人的呼吸声，静谧的空间中，他的存在感愈发强烈，根本无法忽视。手和脚的位置放在哪都感觉不合适，全身僵直的躺在床上，脑袋里却一团乱码。
　　或许是感受到我翻来覆去的纠结，身旁的人开口：“睡不着吗？”
　　“有些。”
　　“聊会儿。”
　　“嗯。”
　　月光透过窗帷散落在地面上，黑暗的屋子里出现一道光，照亮了那一片地面，顺着那道光，可以看到皎洁的月光下，斑驳的竹影，悠悠晃着。其间夹杂着几声蛐蛐的鸣叫。
　　“你喜欢月亮吗？”
　　“喜欢。”
　　“为什么？”
　　我转过头去，看到了枕边人的侧脸，他的脸一边隐在黑暗中一半却暴露在月光下。
　　“或许是因为我们都在这片月光下吧。”
　　他转过头来，整张脸都隐匿在黑暗中，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见了他扬起的嘴角。
　　我仿佛明白了，英台说的话。
　　“好梦。”
　　“你也是。”
　　翌日。
　　课堂上，遇见英台，对视一笑，心中一片坦荡。
　　“祝兄，李兄，你们这是？一笑泯恩仇了？”梁山伯站在身后，关切的问。
　　“本就是误会，何来仇恨？”
　　“然也。”
　　说着，我举起装×神器--扇子，边摇边向座位上走去。
　　“原是误会一场，祝兄，李兄没有因此生出隔阂，真是极好的事。”
　　梁山伯笑着坐下。
　　抬头，见马文才正笑着看我摇扇子，眼神中尽是温柔。
　　下课后，夫子离去。
　　一行四人，来到竹林中小亭探讨学问。
　　夫子让写的文章还是无头绪，正当我咬毛笔头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将我嘴中的毛笔拿走，后在手心留下一块糖果。
　　那是一块很普通的糖块，形状很不规则，一看就是由一整块大糖块上裁下来的。
　　但还是很甜。
　　而另一边，梁山伯盯着英台沉默不语。
　　良久，
　　“英台不是女儿身，因何身上有环痕？”
　　“啊”，英台抬头，撞上梁山伯的视线，又低下头，耳尖冒出一抹粉红。
　　“耳环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云。村里酬神多庙会，年年由我扮观音。梁兄呀，做文章要专心。前程不想想钗裙。”
　　梁山伯被说得红透了脸，小声念道：“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来源黄梅戏《同窗》）
　　看着他们俩，我下意识就想摸一摸耳垂，却发现马文才目光灼灼看着我。
　　我也朝他看去，他却不闪不避，直勾勾的看着我，或者说，在看我的耳朵。
　　梁祝二人离去后，只剩我和马文才。
　　“你几时知的？”
　　“我以为你亦会道，扮观音所致。”
　　“虽多酬神庙会，但我不爱扮观音，偏喜戴钗环。”
　　“你还未告知何时发觉？”
　　“来到书院的第二日。”
　　“这么早。”
　　马甲掉的也太早了吧。一开始我就是赤裸裸的站在马文才面前了，我的伪装也太失败了吧。
　　“嗯。”
　　“你我同寝第一日，清晨初醒，你抱着我胳膊醒来的那一刻。”
　　“咳，你衣衫过于单薄。”
　　“可.....”可是我明明缠束胸了，怎么还能感觉到？好吧，三十六D是我的错。
　　“男女授受不亲。”
　　和男生在同一张床各自盖一床被子睡大觉，我还是可以接受的，可古代思想保守，梁祝之间还隔了一座书墙呢！
　　“你既早知我是女子，为何还要与我同塌而眠？”
　　“你怎知，我是在塌上睡的而非地上？”
　　马文才轻笑一声，“现在想起不能与我同塌而眠了？我看你每天晚上睡得都很香。”
　　自从第一天后，我就没有在床榻上看见过马文才，每次见他都是书桌旁，他的说法，可信度高！
　　“昨晚呢？”
　　“你猜？”
　　“你故意的！”
　　“被你发现了？”
　　马文才收拾好书籍，召来身后的书童马统，“马统，你和小路一起，先把我和李公子的书籍送回房间。”
　　“是，公子。”
　　“公子？”小路看着我，等我开口。
　　“小路，去吧。”
　　“是。”
　　“就剩我们二人，说吧。”
　　“李道韫，你真的很奇怪。总是能语出惊人，却又在情理之中。行为怪异，一直把我推向祝英台，好像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中...”
　　“你没觉得，祝兄真的很不错吗?”
　　被我打断了谈话，他也没有表现出不耐，顺着我的话说着;“是的，祝英台是很不错，可她不是我的，错过一次，我不想再做错第二次。”
　　“起初，我觉得你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意外，但逐渐我的眼睛会不由自主的望向你，当你出现，一切事物都变成背景。我想，我是心悦你的。”
　　虽然有所准备，但听到马文才说出这句话，心里还是猛地一颤。
　　好像有些地方不太对。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马文才就放出了另一个重磅消息。
　　“我想求娶你。”
　　“若我不同意呢？”
　　“那便等到你同意。”
　　“若等不到呢？”
　　“你会强娶我吗？”
　　像对祝英台那样？
　　“不会。”
　　“因为你不是她，我也不是那个喜欢祝英台的马文才。”
　　？？？
　　找到不对劲的点了？
　　“你，重生？”
　　“重生？是什么？我只是做了一个梦，在遇见你的那一天。”
　　“我梦见，祝兄是个女子，我被她的才情和傲气吸引，可她却心悦梁兄，后来，我知道她是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妻子，甚是欣喜，我努力考中状元，只为金榜题名，好娶她进家门。可当我高中，回头看，她却和梁兄一起赴死了.....”
　　“见到祝兄的第一眼，难以抑制的悲伤涌上心头，仿佛梦中的事情真的发生过，可一把折扇将我打醒。”
　　“我看到了你。”
　　李道韫那张笑嘻嘻的脸仿佛还在眼前。
　　“你的出现，让我明白，那只是一场梦。”
　　此时的我，早已惊讶的睁大了双眼。
　　这算不算出了bug？
　　转念一想，我都出现在这里了，这个小bug也就变得很合理。
　　于是，我迫切的问了他一个我很好奇的问题。
　　“你现在对梁祝有什么看法？”
　　马文才蹙眉，沉思一会儿，“起初，看到他们还是有点不顺眼，但现在，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同窗而已。”
　　“若祝公子真的是女子呢？”
　　“那又怎样？”
　　“朝廷未开办女子学堂，祝兄此举也是情有可原。”
　　好吧，看上去，他好像真的释怀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马文才站在原地，期盼的望着我。
　　“我也要一个状元。”
　　说着，给他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听到身后静默了一瞬，随即一阵声音夹杂着喜悦传来，“好。今日我便当你答应了。”